第3章 御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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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葉孟覺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是好。 他努力撐起身子來,女xue深處雖不覺如何,可大腿內側的嫩rou早已被摩擦得紅腫,只要稍稍一動,便會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甚至只有借助著旁邊的桌椅,才能費勁地坐在了鏡子前。 鏡子里的那張臉淚痕斑駁,眼皮腫如核桃,葉孟覺自嘲般地笑了笑,鏡子里那人便也浮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他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母親說自己跟女童一般喜歡哭,在兄弟姐妹中間,自己的性格也是最溫柔的那個。他幼時還以為這是母親夸贊自己的言語,現在回想起來,母親說的哪里是什么溫柔,分明是懦弱才對。 葉孟覺恍惚地摸上了自己那張容顏,母親是富家小姐,連帶著也給了自己一張好皮相。他本該是自豪的,可現在,葉孟覺心中冒出一個陰暗的想法來,如果自己毀容了的話,那些弟子們應該就不會對丑陋的自己有興趣了吧。他有些魔怔地從抽屜里拿出了剪子,眼見就要往自己的臉上劃去。 “孟覺!你在做什么!”一道白芒閃過,瞬時將葉孟覺手中的剪刀打落。 那聲音嚇得葉孟覺渾身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傻事,他有些驚惶地望向來人,看到那人寬大的袍袖和有些花白的頭發,險些又要哭出聲來:“師父!” 來人正是他的師父玄缺,吹雪閣門下弟子眾多,尤其是他們這些普通的初級弟子。按照規矩,便由吹雪閣管轄之下的各位堂主來教導初級弟子的武功,通常一個堂主門下的徒弟多達上百人之眾。 葉孟覺算是玄缺門下一個特殊的弟子,他資質平庸,為人軟弱,若非執意懇求,恐怕宗門內都不會接納他。就算入了閣,也會被分到像他這樣無權無勢的堂主手下。 所以今日早課之時,玄缺一聽說葉孟覺身體不適,再加上其他人那遮遮掩掩的眼神,他便知曉發生了何事。所以他特意在上午的練劍結束之后,專門來看望葉孟覺,沒想到卻見到了他拿著剪刀的一幕。 “不過是受了一點屈辱,便要自盡,葉孟覺,我早說過你不適合咱們宗門?!毙拚嬲叨酁榍箝L生而來,如此輕易了斷,更是大忌,也怪不得玄缺會如此生氣。 葉孟覺愣了一下,擠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來:“師父,我并非要自盡,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看見自己這張臉了?!?/br> 玄缺轉念一想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聽到葉孟覺并非要尋短見,他的神情也放緩和了些:“你以為你毀容他們便不會欺辱于你了么?我告訴你,結果還是一樣的?!?/br> 葉孟覺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他有些喃喃地說道:“師父,你說得對,我或許……真的不適合這里?!?/br> “怎么?臨陣退縮嗎?”玄缺皺了皺眉,“那樣你會更加被人看不起的?!?/br> “可是……可是我受不了那樣的污辱,為什么……為什么閣主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葉孟覺雙手握成拳頭,漆黑如星子的眼眸里充滿了痛楚和不解。 玄缺搖了搖頭,也無法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弱者只會淪落為被強者欺凌的玩具,或許閣主認為,這也是修行的一種?!?/br> 葉孟覺痛苦地望著玄缺,少年那純粹的眼神讓修道已經幾十年的玄缺也不忍直視,他偏過頭去,卻說了另外一件事情:“如果你想離開這里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你?!?/br> 葉孟覺不是沒有起過離開宗門的念頭,只是當初是他忤逆父母,幾乎斷絕血緣關系才換來這個能夠進入吹雪閣的機會,現下離開,他還有什么臉面回去?如果不回去的話,他又能夠去哪里呢? 玄缺頓了頓,又接口道:“不是將你驅逐出吹雪閣,而是讓你去另一個地方?!?/br> 葉孟覺心中一動,如果不是這樣,莫非是換一個地方繼續修行么?他的眸子閃爍著某種希望的光芒,迅速問道:“是去哪里?” “大陸三處宗門,除咱們吹雪閣之外,另有水鏡觀和天極府,我最近恰好聽聞了一位水鏡觀的高手正在廣招侍童的消息,或許我可以推薦你去那里看看?!?/br> 葉孟覺的心頓時又跌落到了谷底,修真門派所謂的侍童,其實和普通人家所謂的侍妾無異。他們有男有女,更多的乃是雙性之人,主要工作便是如仆人一般照顧主人的日常生活起居,偶爾也會擔任侍寢的工作。一般說來,門內高手要侍童,通常都是直接提拔自己看得順眼的弟子,怎會從外部……? 像是察覺到他的疑惑,玄缺笑容淡淡:“閣內高手若是要挑選侍童,恐怕極慢整個吹雪閣也輪不到你。我跟你所提的這位水鏡觀的高手與常人不同,他在觀內尋的侍童都不合他心意,故而才朝咱們開口求人。孟覺,你也清楚,能在閣里混出點名聲來的弟子,自然也不會去做勞什子的侍童,畢竟以后若是機緣巧合悟道了,說出去也不好聽,但是像你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br> 葉孟覺聽到他這一番話,幾乎是要把唇給咬爛了,玄缺話中所暗示的,無非是自己資質實在太差,在吹雪閣恐怕耗上幾十年也不過勉強得個中級弟子的名頭,還不如另辟蹊徑,尋些快捷的法子。 如果自己不去,恐怕也只有留在此處繼續遭受昨夜的jian污或者被掃地出門兩條路可選了,但去水鏡觀的話,說不定還能遇到那個人……如果能見到他的話,自己就算能遠遠地看著他也足夠了。葉孟覺張了張口,終究還是說道:“我……我愿意一試?!?/br> 玄缺的臉上綻放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說實在的,有葉孟覺這樣的人當弟子,哪哪都不能指望他,保不準還會給自己添麻煩,能找個合適的機會將他送出去,玄缺亦是欣喜非常的。他連忙說道:“我知道你也不想再在閣里待下去了,下午我會安排弟子將你帶到水鏡觀去,你若是有什么東西要收拾,就趕緊收拾了吧?!?/br> 他再匆忙交待了幾句,也神情輕松地離開了。 玄缺的態度自然是一點不差地落入了葉孟覺的眼中,他本來還以為自己這個師傅雖然對自己沒有多少真心,但為人師長,肯定是不會差到哪里去的??蓻]想到自己這樣資質平庸的弟子對他來說完全是累贅,一聽到自己要離開,玄缺臉上的笑容甚至是葉孟覺認識他以來從未見過的。 他吃力地站起來,想收拾一下本來就簡陋的行李。吹雪閣初級弟子的衣裳自己恐怕是不會再穿了,自然也不必帶過去了,葉孟覺有些眷戀地看著那粗糙的藍色衣服,恍惚想起自己剛進閣里的時候還單純地幻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閣內護法之一,屆時自己這件粗布藍衣也會變成繡娘們金線織成的華袍。曾幾何時,他對這個龐大的組織還存在著這樣幼稚而童真的幻想,可一夕之間,這樣的幻想就如同彩色的泡沫一般輕而易舉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除去衣物之外,葉孟覺的個人物品里值得一談的便是那枚碎了一半的玉玦了,此物是他執意要來修道的契機,也是他最寶貝的東西。即便是先前那位至交好友,葉孟覺都不讓他碰一下自己這枚玉玦。他呆呆地坐了一會,外頭又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有人在嗎?” 葉孟覺探出頭去,看到了一張有幾分邪氣的面容:“你好?!?/br> “你就是玄缺說的那個什么……葉孟?”對方上下打量了一下葉孟覺,評估商品一樣的眼光讓后者非常不適。 “是葉孟覺?!彼?。 “別管是什么了,反正就是個要去當暖床的弟子唄?!蹦腥丝粗~孟覺,露出一口白牙來,“東西收拾好了就跟我走,我可沒那么多時間陪你磨蹭?!?/br> “好了?!比~孟覺不知為何有些害怕這個邪氣的男人,怯生生地將包裹打了個結背在了背上。 男人渾不在意地掐著劍訣,他背后那把帶著寒光的劍便瞬間出鞘,迎風暴漲數倍之后,已經到了可以容納兩人站上去的地步。 葉孟覺有些呆呆地看著他行云流水一般的cao作,目光中露出了艷羨之意。 “上去啊,傻站著干什么呢?”男人作勢就把葉孟覺推了上去,他還沒站穩,瞬時就已經到了千尺的高空之中。 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御劍飛行,忍不住便低頭往下瞧,只見下方云海茫茫,吹雪閣漸漸變成了一處小黑點,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范圍之內。葉孟覺有些害怕,不禁下意識地貼近了男人的身體。 后者微微笑道:“難怪玄缺要把你送過去當侍童呢,你這樣會勾引男人,送到水鏡觀去實在是可惜了?!?/br> 葉孟覺臉色蒼白,也不知道玄缺是否把自己遭遇的事情順帶告訴了男人,他有些恐高,便不敢往下瞧,只是呆呆地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