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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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寧歌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叉腰喘氣。 身上特意換回來的臟衣服都濕透了。為了面對之后可以預見肯定會到來的爛攤子,也不能再像之前出門那樣瀟灑地一換了事,這讓她從里到外都十分難受。 她瞥了瞥一絲不掛躺在身邊的冼師弟,看他一副出水芙蓉、潤澤濕滑的樣子,暗自琢磨,比起自己,是不是扒光的人反而更舒服一點,要不怎么能被澆透了還不醒呢? 那人一臉無知無覺,好似熟睡一般。濃長的睫毛被沾濕成一縷一縷,粉潤的雙唇不自覺地張開一條細縫,噙著無意中落入的水珠,看起來鮮嫩水靈,無辜又無害。 她砸吧砸吧嘴,只覺還是有點虧心——畢竟冼師弟結結實實又被她粗暴地鎮了一回。 雖然,當時一看到他倒地,自己就及時收手,可畢竟是短短幾天內的第二次了——第二次被魘魂鐘鎮壓神魂。 想想都不落忍。那是魘魂鐘啊,不到她獨自出遠門,都輪不到她這種小弟子碰的寶貝。當初師父可是反復交代過,叫她“別亂用別亂用”。她覺得自己確實做到“少用慎用”了,出門這么久,至今不也才用了兩次? …… 雖然是對同一個人用的兩次…… 冼師弟乃是堂堂無劍宗掌門的大好徒兒,正直純良,與自家宿日無怨往日無仇,萬一,萬一這回被她這么鎮來鎮去,有個什么好歹,她豈不是要給人家賠命? 寧歌心尖顫了顫,打心底里舍不得自己這條小命。 不妥不妥!她一個好端端在外游歷的小弟子,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爭名不逐利,一心問道。突然中斷自身修行,不遠千里跑來此處打劫,是她想的嗎?是她愿意的嗎?還不都是家里那個臭老頭命令的? 而且,也是他親口講“不拘手段”的,有她健全的雙耳作證。像她這樣自力更生的小弟子,自來都是夾起尾巴做人,哪敢失心瘋去尋其他門派的晦氣?不都是聽命行事、身不由己嗎? 師尊有交代,弟子不過是服其勞。她人小位卑,連為什么要這么干都不知道。 故此,要是真搞砸出了事,那些上面的大人物,還有自家師尊,于情于理,可不得頂上承擔后果?總而言之,這禍,得算師父他老人家闖出來的,跟自己關系委實不大。 嗨,都是那臭老頭,為師不尊,一天到晚瞎闖禍! 寧歌一面在心中碎碎念,也倒不妨礙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只覺一側又有輕輕的嗡嗡聲響起,她揚手一揮,掌中飛出一道勁氣,“啪”地一聲將那物擊落。 只是那勁氣命中目標后仍余幾分力道,繼續沿著原先的軌跡射向一節粗壯的枝干,在一片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小坑之中,又新添淺淺一道痕跡。隨著那痕跡驟然顯現,巨大的枝干亦隨之微不可察地震了一下。 寧歌閉目等了幾秒,只有零星的一點水沫落在頭上。 只不過這里的水沫,也夠她再濕一次頭發。 她甩甩頭,皺皺眉睜開眼,轉去看那處新打出來的凹痕,盤算著應該如何繼續收斂氣力,以達到恰好剛剛夠擊落目標的程度。 她盯著那痕跡,雙手比劃半天,等到覺得差不多能控制好了,卻發現好久沒有“嗡嗡”聲響起了。 寧歌歪歪頭,伸出脖子往下看,就見下方坐著的粗壯枝干底下,懸掛著的那個深棕色無比巨大、表面布滿了烈火流云一般張揚放肆花紋的蜂巢上,已經沒有爬來爬去的蜂子了。 她再努力伸了伸頭,視線越過蜂巢的遮擋,看到地面上鋪了一片棕黃相間的斑駁顏色,分外艷麗。 那是一地黃蜂,看起來十分尋常的黃蜂——如果不計較它們的體型,都和凡人養來看家護院的狗一般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