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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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王,啊不,太皇……咱們該醒醒了?!鼻噙h輕輕的給悠擦拭著身體,還輕聲的念叨:“您再不醒來,華殷可就要急死了,您不心疼他了?您不心疼他我可都要心疼他了?!庇飘a后已經昏睡三日了,向尹說悠的脈象很弱,這么下去恐怕不好。華殷守著悠,熬了快兩個晝夜,這會兒實在挺不住了就睡在了旁邊,青遠過來給悠擦擦身換換尿布,為他收拾收拾。 青遠給悠換尿布的時候感覺悠動了一下,青遠又輕輕拍了拍悠的身子,低聲的道:“太皇?”看到悠的眼睛動了動,青遠知道他醒了,喜出望外的叫醒了睡在一旁的華殷,道:“醒醒,太皇醒了!”青遠趕忙把位置讓給欣喜的華殷自己去叫向尹。向尹隨青遠匆匆趕來,看華殷激動的要抱起悠,趕緊制止,道;“華殷,不要動太皇,他剛醒,不能動他”華殷聞言又給向尹讓了位置,讓他到悠身邊來詳細瞧瞧。 向尹用手掌揉著悠的心口,道:“太皇,不著急,慢慢的呼吸,頭暈也不要急,慢慢來?!庇频难燮ざ读硕?,接著又不動了。向尹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到悠的腿間,悠xue里含著拳頭大的珠子,珠子撐著產xue,向尹輕輕揉著珠子,悠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華殷和青遠有些泄氣,悠轉醒竟然是因為xue里難受了。 悠清醒過來已經有兩天了,除了能用吸管喝些參湯外什么都吃不下,他xue里難受,含著珠子得有人不停的給他揉,悠躺得不舒服,又睡不下,還總憋氣。外面又到了最冷的時候了,悠身上穿不得衣服,唯有把火炕燒得熱熱的,床幔也不敢拉開,遠離悠的那側稍微開了條縫兒,讓空氣流動。悠現在坐不起來,稍稍抬高他的上身,他的心臟就受不住。 華殷剛剛給悠揉軟了胸脯兒擠出了奶水,現在悠頭枕在華殷腿上側身趴著,他身下墊著棉枕,身子側面壓到了胸脯兒,奶水就順著身子淌。產xue即使不停的給揉著還是腫得發亮不停的吐水,悠難受得一直呻吟。華殷用藥油給悠按摩身子,怕他生瘡,向尹一邊給悠揉著xue,一邊說:“本來想等等再給太皇刮xue的,可這么下去,太皇吃不下躺不住還睡不好是沒辦法將養身子的?!?/br> “刮xue有用嗎?不是只有射進去的時候才需要刮嗎?”華殷問。 向尹怕嚇到悠,小聲的說:“不是那種刮xue,是用刺刺破腫脹的xue壁,刺激產xue讓它不在這么崩壞?!?/br> 華殷和青遠聽了不約而同的楞住幾乎同時張口問。 華殷問:“有用嗎?” “會很疼嗎?”青遠問。 “對有些母王管用,有些就不行,看人!我覺得太皇可以,刮xue用到的藥水,就是他之前含著的那種,以前他是受用的。還有,會出血的,很疼!”向尹實話實說的回答。有些話向尹說不出口,如果刮xue也不管用了,那悠就危險了,他日日這般耗著是沒法恢復的。 “這么腫的xue還能刮出血?”青遠聽了頭皮發麻,這得多用力?悠可受不受得??? “你們得幫我按住了太皇”向尹不用再多說什么,華殷和青遠都明白了。 華殷沉默著考慮了幾秒中,終是下了決心,他道:“這樣下去不行的,他現在吃不下也躺不住,不能再耗下去了”向尹說不出的話被華殷說出來了,畢竟悠的身子華殷清楚得很。 “那我按著太皇的腿,你按他身子,讓他看得著你?!比绻娴哪敲刺鄣脑?,還是得讓華殷留著離悠最近的地方,悠在最痛苦的時候也只有華殷能讓他有活下去的意志。 刮xue用的東西向尹是已經備好,護心脈用來吊命的方子也已經抓好,向尹猶豫來猶豫去,終是下不了決心讓悠再遭這么一次罪??伤漠axue怎么也不見消腫,身子沒法得到休養生息,這么做實屬是無奈之舉。華殷給悠喂了吊命的湯藥,扶著他躺舒服了,然后死命的按住悠的上半身,道:“一會兒向尹給你刮xue,會很疼,疼就喊出來,不用忍著,就算是為了我,你也要撐著。你這個樣子我也好不了,是我不好,又讓你遭罪了!求你再堅持一下,最后一次!”華殷說著就哭了。 悠無語,華殷的樣子讓他揪心,他也明白了一會兒會很疼,悠不安極了,他想躲,可身子動不了,只能胡亂的搖頭。下身突然被異物侵入,然后……那是被千刀萬剮的痛……“啊……啊啊啊啊”悠驚聲尖叫……不停的掙扎,疼,太疼了,比生孩子都疼“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悠絕望的吼著。他已經生了十次了,他還未曾如此的疼過,他這是要被生生的撕爛了碾碎了…… 青遠看著向尹往悠的腫xue里灌了藥,然后拿著個竹片做的圓棒,圓棒最前頭裹著一圈銀片,銀片上是觸目驚心的密密麻麻的細小的銀倒刺。銀刺重重的劃著悠的腫xue,腫xue皮開rou綻,yin液混著血水又混著藥水,汩汩的淌,青遠看了一眼悠血rou模糊的產xue,便閉上眼不忍再看了。 悠喊啞了嗓子,向尹卻沒打算停手,再一次給悠的xue了里灌了藥水,傷痕累累的腫xue被藥水刺激著,悠疼得失禁了,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抖如篩糠,華殷和青遠都要按不住了。向尹似是一點兒都不憐惜悠,狠心的又來了一次,沾著血rou的銀刺捅進產xue又狠狠刮出,這次是鮮血直流。悠已經疼得麻木,雙目渙散,呼吸也沒了章法。最后向尹用棉布裹著玉勢沾滿了藥水,又進出了幾次做了清理,最后換了個干凈的玉勢塞進了悠的產xue,道:“好了!” 青遠松了口氣,放開了悠的腿,因為過于痛苦,悠的腿無意識的顫抖著,華殷先是松了手,而后又緊緊的抱住了悠,心疼得跟著悠一起渾身發抖。天哪!他的悠為什么要糟這份罪??!向尹直了直腰,摸了摸悠的脈,脈象又弱了些,如果這樣悠也無法好轉,那么他們真的要去給悠準備后事了。 悠又遭了次大罪,頭風病狠狠的犯了,他頭痛欲裂,渾身發寒,產xue還巨痛。華殷喂悠吃東西,悠也咽不下,華殷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他攥著悠的飯碗,身子蜷在一起,泣不成聲。青遠本是抱著悠,給他按摩頭的,他看華殷如此不支的樣子,便從他手里拿了湯匙,舀了一勺遞到悠的嘴邊,勸道:“太皇,咱們受了這么多罪了,不能白費了,來吃一口,就吃一口。你看看華殷,您睜眼看看華殷,他也快活不下去了!”悠抖了抖千斤重的眼皮,他睜不開眼,但是他張嘴了,華殷驚詫的轉頭看過來,看著悠費力的吞咽,接著又難受的要嘔,一瞬間淚就決堤了。 悠一次只能吃兩口,華殷也不著急,悠吃不下,就把吃食放在一旁溫著,雙手給悠按摩頭,等悠緩過來,張開嘴他便再喂一口。青遠抱著悠,華殷給他按摩,時不時的喂他吃上兩口,三人這一待就是一夜。到了第二天天亮悠才稍微睡下,青遠和華殷都累壞了,現在讓向尹陪著,經過了一晚,悠的狀態穩定多了,向尹給悠診了脈,再這么養些日子,悠便能脫離危險了。 之后向尹又給悠的產xue換了兩次藥,悠心里害怕又抗拒,每次都嚇得抽筋兒,又疼得顫抖。換好藥,一定要被華殷抱著好一陣安撫,才能止住抽搐。第三次換藥的時候,向尹用鹿皮的玉勢又給悠刮了次xue,這次疼法悠受得住,他的產xue也真消了些腫。至少不用時時給他插xue,悠也得了喘息的機會。但他上次懷孕安眠丸用了太多,這次頭風又犯得厲害,悠頭暈頭疼還睡不好,恢復起來又艱難了些。 又是一個安靜的深夜,青遠抱著悠坐在搖椅里,慢慢的搖晃,悠安穩的坐在青遠懷里,產xue里含著青遠的分身,在溫柔的撞著他。悠頭枕在青遠的胸口,雖然難受倒也穩當。青遠一只手摟著悠,一只手給悠按壓著頭上的xue位,幫他止痛,助他入眠。 悠有氣無力,卻還在擔心青遠,道:“你多久沒回了?現在夜里你也在,你愛人怎么辦?” “愛人還在,現在隔一日回去,您身子不好,我也不放心,您近來夜里不好熬,得仔細著。一會兒叫向尹來給您再扎幾針?給您再按按身子,松快松快也許就睡得著了,可好?”青遠細聲慢語的說著,怕驚擾到悠。 “不麻煩了,那樣也睡不著,之前身子乏還能睡,現在可好,乏還睡不了,可要熬死了,華殷也是陪我熬著,這夜里又換了你”悠也是嘆氣,好容易活過來了,卻還是這么受罪?!鞍?,我尿你身上了?”悠感覺身下一熱,他現在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屎和尿了。 “沒有,咱們叫向尹過來給換換,再扎個針好不好?”青遠還是哄,看悠這狀態確實熬得太辛苦了,還是得讓向尹過來扎針。 “嗯”悠實在是沒力氣拒絕了。 不多時向尹揉著眼睛過來了,青遠掀開被子,向尹給悠換了包著他分身的尿布,青遠稍稍動了下腿,向尹鋪了片尿布在青遠腿上,悠確實尿在了青遠的身上。換好了尿布,青遠又給悠圍好了被子,向尹解開悠的頭巾,用銀針給悠疏通經絡,悠有些刺痛,但能忍著不動。最后一針刺在了悠的睡xue,可以助眠。青遠又輕輕的晃起了搖椅輕拍著悠哄他入睡。向尹想換他來抱悠,青遠搖搖頭,輕聲道:“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不折騰他了。我哄著就好,你去睡吧,一會兒我來拔針?!?/br> 悠在青遠的懷里一陣陣的犯著迷糊,青遠時不時的給他揉揉身子拍拍背,悠身子軟了,慢慢的睡了,此時天空已經泛白。青遠看悠睡了,也是松了口氣,停了搖椅,抱著悠疲憊的迷糊著。青遠不敢睡實。怕悠淺眠他若是動了會擾了悠金貴的睡眠,即使身上被悠壓得陣陣發麻,青遠也是一動都不敢動,直到悠睡醒過來,看看時辰,悠就只睡了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