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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欲望成形在線閱讀 - 24-27【合集】

24-27【合集】

    24、

    “七月底的武林大會,算得上這江湖一等一的盛事,你這初出茅廬的弟子要不要去大會長長見識?”蒲譽倚靠在木制的圍欄上,圍欄的高度不高,只抵在他的腰間,他的上半身往外傾,叫人擔憂他會不會一不小心翻下樓去。

    “有勞這位公子,我初來乍到,對外界的一切都不甚熟悉?!睉迷茖ζ炎u拱了拱手,行完禮就伸手都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就聽見蒲譽說道:“我只休息這一晚,明早就走了?!?/br>
    應拿云腳邁進房間,口中應道:“好,我知道了?!?/br>
    ……

    這一晚上應拿云都沒有睡著。

    他聽見了隔壁房,也就是蒲譽的房間半夜里傳出的不太對勁的響動,像是人打斗的聲音。

    只是應拿云自認為同蒲譽不熟,并且依蒲譽之前顯現出的實力,他自己應該能解決。

    所以應拿云就在自己房間里聽隔壁響了沒多久,一切又恢復了風平浪靜,要不是應拿云的聽覺敏銳并且又剛好住在隔壁,這點聲響說不定一點察覺都沒有。

    響動雖說只是一會兒,可卻是在半夜的時候開始的,本就難以入睡的應拿云聽了一會兒,又胡思亂想了很多東西,這一晚上就這么過去了。

    “昨夜兒睡得好么?”待天一亮,聽見樓下大堂小二動作的聲音和雞鳴,應拿云就穿好衣物,一打開門,就看見極其亮眼的紅色身影站在應拿云門前。

    蒲譽今天沒有束發,發尾的平切看上去更清楚了,整整齊齊的,倒是襯得他妖異艷麗的美貌更加肆意張揚,普通人看他一眼,怕是都會被這份美麗晃了眼。他看向應拿云的眼神里浮動著水光,復雜的像是在探究著什么。

    “嗯?!睉迷频瓚?,再無下文,沒覺得蒲譽話中有話。

    “哼,睡得好現在就走吧?!闭f完就抱著胸扭頭轉身就下樓了,腦后沒有被束縛的墨發隨著他的動作在身后有規律的晃動,富有光澤又整齊的長發動起來,像極了湖面被風吹動泛起的漣漪,帶著自己特有的韻味美麗。

    ……

    “愣著干什么?上車???”蒲譽不耐煩的對應拿云招招手,隨即也不再管他,自己先躬身上了馬車。

    應拿云到是沒想到蒲譽會叫馬車,所以一時愣了下,被蒲譽一招呼,也跟著他后面上了馬車。

    一進入馬車,應拿云就看見蒲譽整個身體都慵懶地靠在車廂上,眼睛也跟著闔上了,臉稍稍上仰,正對面小窗上的門帷打開,恰好外面的太陽也升了上來,清晨的陽光明亮又不灼熱,打在皮膚上很是舒服。而蒲譽的位置,剛好陽光就照在他的臉上,纖長的睫毛打下了一大片的陰暗在他臉上,在光暗襯托之下,蒲譽精致陰柔的臉愈發令人窒息。

    淡淡的掃了一眼歲月靜好的蒲譽,應拿云坐在了他對面,避開了打開透光的小窗口。

    “這里離妥城還有不短的路程,坐馬車大概還要兩天?!?/br>
    “好?!?/br>
    ……

    “你們門派在哪個方向?怎么會走到界山那里?!苯涍^兩天的馬車生活,哪怕不用自己走路,可蒲譽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一到妥城城門的數百米處就讓馬車夫走人了,帶著應拿云下車走路舒舒筋骨。他似是不經意聊及了應拿云的門派。

    “我不清楚,出來也不知道走了什么方向,后來就一直在那……界山里面轉?!睉迷埔矡o意對蒲譽談及天虛門,反正就算是說了,蒲譽也不知道,甚至可能都理解不了。

    凡世的普通人和修真界的普通人可不一樣,修真界的普通人身邊總會有身為修士的親友,對修行這方面看慣了,可是在凡世的人看來,修士就像是神仙,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很多東西都是這些普通人不知道的,比如三千大千世界,他來的這個世界只是依靠天虛門所在世界的小世界罷了,像修真界那樣的大世界還有無數個,每個大世界還有伴生的小世界。小世界供養大世界,以至于小世界的靈氣稀薄,都不夠修士修練的,所以才會出現大世界有修士,小世界基本上都是普通人的情況發生。

    “呵?!逼炎u輕笑一聲,雙手抬起伸了個懶腰,寬大的袖子滑落下來,潔白如玉的手臂暴露出來,眼尖的應拿云看到了他手臂上顯露出一點點的紋身,只是能看到的面積不大,應拿云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紋樣。

    “走吧,進城了?!?/br>
    ……

    “你這個行李,到是與你外在的形象不符?!表樌M城,又跟著蒲譽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十分偏僻的府邸。應拿云手上一直拎著那只小布包,看上去有些寒酸。

    “這是我師父給我準備的?!?/br>
    蒲譽來到門口,一把把大門推開,這里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

    “你師父?他一般都教你什么?”蒲譽對這府邸輕車熟路的很,繞過前院種滿花草的小徑,往后院走,找了個休息的地方,坐著和應拿云說話。

    “隨意坐,這里沒人?!笨粗鴳迷埔恢闭局?,蒲譽開口讓他自己尋地方坐。

    “他比較忙,需要管門派的事務,門派里有藏書閣,基本上什么問題都可以在藏書閣里找到答案?!睉迷茮]正面回答蒲譽的問題,他下意識就說了這么個不太對題的回答。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就是了。

    “行了,其它的不說了,這府邸是我的,可以讓你借住幾天,沒有下人,在這里住你就要自力更生。出門往右走一里有客棧,你不愿意住在這里也可以自己去客棧里住?!?/br>
    待蒲譽話剛說完,應拿云就直接起身向蒲譽告辭。

    他和蒲譽又不熟,住人家的房子肯定會很不方便,還不如去外面住客棧呢。

    蒲譽一時也沒想到應拿云就這么準備告辭了,看他樣子都有些怔住了,只不過時間不長,呼吸間就恢復了正常。

    “行吧,還有小半個月才是武林大會,你走了也不用再來找我了,這里到時候會熱鬧地不行,你路上隨意找個人就能找到地方了?!笨赡芷炎u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語氣里帶了點委屈埋怨,唯一的聽眾對方面也不敏感,某種不可言喻的心思只能就這么消散了。

    ……

    在客棧的日子十分輕松愜意,時間幾乎是轉瞬即逝。

    每天應拿云的生活就是睡醒了吃飯,吃完了飯就坐在樓上看樓下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兩旁的商戶小販的叫賣聲噪雜,卻能讓人莫名靜下心來,應拿云一看就是一整天。這種日子帶給應拿云一股十分新鮮的感覺,心境似乎都在不經意間提高了不少,想來此番歷練回去,修為定能強上不少,不是指明確等級的修為,而是心境的強大,對靈力的掌控程度,以及體內修為的凝實。

    這天待應拿云起床一如既往看外面的人流時,他很清晰的感受到了今天這座城池不同尋常的氣氛。

    想必這就是蒲譽之前說的場景了吧。到了武林大會,整座城池都會變得不一樣起來。這一個四年一屆的盛會,和該如此。

    果然一下樓,客棧里多了許多拿著各色武器的人,其中用劍的占大多數。

    應拿云想了想,回房將自己的無名喚了出來。

    一把將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劍身與劍鞘內壁摩擦產生的聲音十分悠遠,像是某種遠古生物的低吟,帶著亙古的歲月感。

    劍鞘樸實無華,只有兩側的藤蔓花紋纏繞上劍鞘作為裝飾,劍身連同劍柄表面都是光滑無任何痕跡,劍柄尾部只墜著一條流蘇玉扣劍穗,整柄劍就像是外邊地攤上擺著幾兩銀子就能買走的普通劍。

    應拿云伸出右手細細摸上劍身,小心避開劍刃,無名只是其貌不揚,鋒利程度可恐怖的很。

    無名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細微的顫抖著,與應拿云交流似的。

    收好了無名,將它別在腰間,再一次的下了樓。

    詢問了一下店里工作的小二,果然小二仔細地給他指了路,隨著小二指引的方向走去,應拿云發現,身邊同自己去往同一個方向的人越來越多,到后面人群幾乎都肩挨著肩,應拿云被人流擠動著往前走。

    直到應拿云聽見巨大的鼓聲,人流才漸漸慢了下來。

    周圍的人群實在擁擠,應拿云現在所在的位置又不算好,根本看不見前面擂臺上的場景,只好暗自運用靈力,借著一些技巧往前面擠。

    “誒誒!不要擠了!”

    “擠什么擠?趕著去投胎嗎?!”

    “我、我的鞋掉了!等、等一下我找個鞋……”

    “再往前擠的可別怪我淮江猛虎不留情面了??!”

    “你哪兒算虎?頂多一只病貓罷了?!?/br>
    “你說什么?!”

    人群中的噪雜聲不斷傳進應拿云的耳中,可他也不為所動,依舊全神貫注的往前面移動,終于,他把大部分吵鬧聲都拋在后面,看到了武林大會擂臺的全貌。

    應拿云這些事都一竅不通,注意力反被邊上一家客棧的二樓吸引了過去,那里的窗戶大開,卻有布帷遮掩,只有里面的人看得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

    沒有了以往修為的應拿云自然也是看不見里面人的,可是他卻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同他印象中的圣緣佛門的氣息一樣一樣。

    莫非佛門也有人來這兒歷練?應拿云暗道,想到這一點,他也就將其拋之腦后,不再去在意了。

    普通人的打打殺殺放在修士眼里就十分的無聊,在應拿云眼中同小孩子過家家般,枯燥乏味極了。

    自覺沒什么看頭之后,應拿云就準備回去了,正當他脫離人群往客棧走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25、

    應拿云也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記得看完武林大會覺得無聊準備離開時被人叫住,發現是之前遇見的蒲譽,再后來他們就莫名其妙滾上了床。

    蒲譽躺在應拿云身下,衣裳半開,上半身幾乎都暴露了出來,之前被應拿云看見過痕跡的紋身此時也看得清清楚楚,是一只充滿妖異氣息的鳳凰,用的黑色不知名顏色勾勒出來線條,布滿了蒲譽的半個胸膛,鳳尾蔓延到右手手臂上的肱二頭肌部位,頭部紋在蒲譽的心臟前的皮膚上,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么,蒲譽右邊的rutou恰好對在了鳳凰的眼睛部位,紅艷艷的乳珠成了鳳凰的眼睛,這樣的紋身讓蒲譽的身體看上去誘惑極了,色氣滿滿。

    應拿云低下頭嘬了一口成了鳳凰眼睛的那顆紅纓,清晰感受到手下的身體一個劇烈的顫抖。他絲毫沒放在心上,撫摸蒲譽身體的手沒有停下。

    “怎么?你也想上我么?”都這種時候了,蒲譽還說這種話真是讓應拿云不明白。

    蒲譽漂亮的臉上紅暈遍布,艷紅的唇張開喘息著,眼睛霧蒙蒙的,“你到是有膽子?!闭f完這句話,蒲譽手上就一個用力把應拿云從自己身體上掀了下來,反壓上去,溫度極高的臉湊近應拿云的臉,用臉在對方的臉上面摩擦了兩下,頓時應拿云皮膚上的涼意讓他舒服的叫出聲來。

    應拿云也很無奈,之前被蒲譽叫住帶到對方的府邸里,途中被蒲譽在肩膀上拍了一掌,那一掌的力量不過平常人之間打招呼的力度,只是仿佛帶著一般不太正常的氣息鉆進了應拿云的身體,當時感受到氣息的異樣不過一瞬,后來也沒有察覺出什么不對,他便沒有放在心上,直待到了地方,熟悉的欲望席卷而來,讓應拿云猝不及防,瞬間沒了知覺。

    再次恢復神智,已經是壓在蒲譽身上這一幕了,體內的欲望半點發泄都沒有,撐得他的身體似乎都要炸裂開來。

    “你對我做了什么?”應拿云閉上眼,沒有阻止蒲譽扒他衣服的動作,只淡淡地問他。

    “你問我?我到是要問問你對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說著蒲譽還恨恨地用力扯了一把應拿云的領口,衣服質量好到是沒有裂開,但是應拿云胸前的皮膚被蒲譽這大力的動作帶出了一大片紅痕,看上去曖味極了。

    應拿云睜眼皺眉,眼睛在蒲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閃過幾絲紅色,轉瞬即逝。

    蒲譽手上的動作很是粗暴,很明顯能看出他心情的不好,“就你的姿色,那里能入我的眼。說!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是不是就是那群道貌岸然的老不死派來的?!”

    此時應拿云心里身體上都很是不爽,身上還壓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這男人對他的身體還很不留情的弄出紅痕,疼痛感讓他心情更壞了幾分。

    聽了蒲譽的話,應拿云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只當他在胡言亂語,用上體內少得可憐的靈力,再次把蒲譽壓在身下。

    “我之前根本不認識你,聽不懂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庇昧Π哑炎u按在身下,開始扒他下半身的衣物。

    果不其然,蒲譽早早豎立的前端滲出的液體打濕了紅色的褻褲,暈開一片暗紅,蒲譽這人,竟然連貼身的衣物都是紅色的。

    察覺到應拿云念頭的蒲譽突然瘋狂掙扎起來:“你瘋了!你敢上我,我就要讓你絕子絕孫!死無葬身之地!”要是此時是另外一個人壓住蒲譽,說不定會被蒲譽這充斥怨毒的話嚇到,可是應拿云就像沒有聽到蒲譽說話,一只手按住蒲譽亂動的身體,另一只手熟練的扒他的褲子。

    待扒光蒲譽,蒲譽還在掙扎,應拿云直接往蒲譽光裸的屁股上用力打了兩下,還沒等被他這手驚住的蒲譽說話,他就緊跟著開口道:“夠了,當務之急是解決你我身上的不適,你最好配合?!?/br>
    說這話時應拿云的聲音帶上了冰冷之意,臉色也非常難看,只是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作出這種表情并不能唬到人。

    他體內的靈力不足以讓他幻化出實體困住蒲譽,只好借用別的東西,蒲譽身上的衣服輕薄,附了一點點靈力在手掌上,就輕而易舉撕了一根布條下來,把蒲譽的身體翻了過來,雙手扣在身后,用剛撕下的布條把他的雙手捆了起來,蒲譽身上已不著一物。

    蒲譽現下已經氣瘋了,他沒想到終有一天他會栽在應拿云這么個看上去傻得很的人手上,在心里發誓,待他恢復自由,必定要給應拿云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后臀被應拿云打了兩下的地方泛著麻意,蒲譽用力咬緊牙關,嘴里都起了腥氣的鐵銹味,對應拿云的恨意又上了兩層。

    看著被捆好的蒲譽應拿云此刻又犯了難,根據他之前的經驗來看,做這事之前要先潤滑,只是現在手邊沒有潤滑的工具,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下去。

    這一猶豫就猶豫到了蒲譽身體發情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原本全身除了被打紅的臀部都白皙的肌膚現在全都泛紅,活像一只煮熟的大蝦子,還在發著抖。

    “你……你到底行不行???!給個痛快!”還是蒲譽忍不住了,體內的欲望如同火焰,在灼燒著他的身體,痛苦不堪。

    應拿云不言,直接把自己硬挺了不少時間的欲望往蒲譽還沒有潤滑擴張的后xue里塞。

    “啊啊啊——?。?!”劇烈的疼痛感讓兩人都忍不住叫出聲來,蒲譽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從小就是個對疼痛感知敏感的人,怕疼的很,現在這仿佛把身體撕成兩半的疼痛更是讓他受不了。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蒲譽帶著哭腔,聲音都虛弱了下來。背對著應拿云的臉已經被眼淚打濕,開始輕輕啜泣了起來。

    應拿云也不好受,身體強度下降了許多,感知卻強了不少,連帶著疼痛,都比往常覺得更疼些。

    蒲譽的后xue剛被插入時還干澀的不行,只是現在被撕裂了,血液流了出來,當了潤滑的媒介。

    深吸一口氣,應拿云忍著疼痛在蒲譽的身體上抽動起來,借著血液的潤滑,還有蒲譽自暴自棄的放松身體,動作開始順利了起來。

    一下又一下的鑿進蒲譽的身體,應拿云其實也不會什么技巧,靠的也只是自己的天賦本錢,胯下的巨物進出后xue時還帶出不少紅白混合之物,場面一時看上去慘烈極了。

    “啊……”不知道應拿云在蒲譽身體里的東西撞到了蒲譽的什么地方,蒲譽突然發出一聲幾不可察的呻吟,像是小貓兒撒嬌的叫聲,旋即就又咬緊了牙,像是不愿給應拿云半分反應,老老實實當一條死魚,在砧板上任由應拿云這柄菜刀切割。

    耳尖的應拿云自然是聽見了,下意識的往引起蒲譽反應的地方撞擊,rou體之間的撞擊聲逐漸在房間內回蕩開來,他的雙手也鉗在蒲譽纖細的腰上,力度隨著腰胯的撞擊也時不時用力,等手離開蒲譽的腰時,都能看見那白皙皮膚上留下的青紫指印。

    “呼……你、你放開我……”性事進行到一半,蒲譽已經泄身過一次了,示弱似的開口,聲音早已不像剛開始那么陰毒激烈,帶著情欲滿滿的嘶啞,如同被馴服了的毒蛇,身上絢麗多彩的顏色都展現給主人,那劇毒的尖牙都老老實實藏在嘴里。

    一心頂弄胯部的應拿云仿佛根本沒有聽見蒲譽的聲音,沒有半點想要放開蒲譽的動作,身體連接處的水聲越來越大,蒲譽也羞臊得面紅耳赤,只是背對著他的應拿云半點都沒有察覺到。

    “我不會掙扎了……你放開我……我難受……嗚、啊啊……”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仔細聽,還能聽見撒嬌的意味,和前不久那個誓要殺應拿云全家的人仿佛成了兩個人,現在的他看上去安全無害極了。

    長發也被某種液體打濕,絲絲縷縷的黏在他光裸的背上,后xue帶給他的早已不是痛苦,陌生的感覺自下而上占據了他整個身體,讓他腦海里喊打喊殺的念頭暫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蒲譽的嗚咽聲讓應拿云心生煩意,指尖一挑,捆綁住蒲譽雙手的布條就齊齊斷開,像是被某種利器整整齊齊的切斷。

    被放開的雙手血液還不通暢,蒲譽活動了兩下,讓其恢復正常。

    蒲譽此時心中已經沒了要殺應拿云的念頭了,他自己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從他第一次被應拿云cao到高潮,他心里的某些念頭就悄無聲息的發生了改變,這種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讓主人都難以察覺。

    做到后來,蒲譽和應拿云正面相對,不知不覺間蒲譽修長勻稱的雙腿就纏上了應拿云的腰,只是應拿云的衣服還穿在身上,讓那雙纏住他的腿無法好好的著力,每每被cao到激烈處,這雙腿就會無力滑落,大張開著夾住身上人的腰。

    “唔、啊……”蒲譽今年也不過剛進入及冠,由于各種原因在此之前還未曾享受過云雨之歡。

    他出生好,有得是人想往他床上送人,可年紀小的時候無法行人事,到后來十六七歲時,妖艷的五官長開了來,到是引得不少色中惡鬼想要對他下手,只是那些渣滓反到被他所殺。

    那些人的充滿欲念的丑惡嘴臉早就被他記入了心,令他對情欲之事更加厭惡;那些表面正義凜然的所謂正道俠士,也不過是一群照樣會被他美色所惑,對他露出同樣惡心面目的死人。

    對,當面對他做出惡心事的人都被他送去了另一個世界。

    帶著紋身的手環上了應拿云的脖頸,應拿云也只是稍稍一愣又繼續了,蒲譽的后xue很是濕熱緊致,被cao的狠了還會輕輕的抽搐,內壁的腸rou像是有了自主意識細致緊密的含住他,牽引著應拿云動作,以帶給兩人無上的快感。

    后xue的快感聯動著傷口處細微的疼痛感,在那滅頂的快感面前,那一點點的疼痛都仿佛成了情欲的催化劑,放大了他的感觀,把他拉進了情欲的深淵。

    “啊……唔、快,再快點……就是那兒……啊——?。?!”蒲譽抱住應拿云的身體,嘴里胡亂喊著話,神智早已被頂地支離破碎,現在滿腦子只有愛欲。

    美艷的臉上面的情欲之色將這張臉打扮的更是漂亮,雙頰緋紅,漆黑透亮的眸子里含著水,像極了夏夜深林里的一汪清泉,濃密纖長的睫毛也被淚水打濕沾在了一塊兒,張開的嘴急促的呼吸著,還能看見藏在口中粉嫩的舌。

    “要、要頂壞了……好奇怪……應拿云……”應拿云神智到還算清醒,比起之前那幾次莫名其妙的性事,現在他做這事的時候都能有清明的神智了,只是再清明的神智也控制不住身體里的某些東西,連帶著身體好像也失去了掌控。

    蒲譽雙眼迷蒙的看著cao著他后xue的應拿云,此時此刻看來,應拿云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好像都好看上了不少,順眼極了。

    那眉目,那五官,都像是有魔力,吸引著他,讓他控制不住把臉湊過去想親吻他的唇,只是應拿云像是看到了他的心思,待他剛湊近他的唇時,應拿云就稍稍偏頭,避開了蒲譽這個吻。

    這個吻還是沒有完全避開,落在了應拿云的嘴角,還沒等脾氣嬌縱的蒲譽對應拿云這種反應發作,就聽見“啊啊啊啊——?。。?!”蒲譽突然發出一陣高昂的叫聲,像是瀕死的鳳凰鳴叫,帶上了凄美的感覺。白色黏稠的液體自蒲譽的前端噴射而出,他的后xue也跟著拼了命的收縮擠壓,令人窒息的快感吸得應拿云的身體也一個高潮,泄在了蒲譽的身體里。

    26、

    “雖然我這次放過了你,可你也不要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我們這次只是一場意外你明白嗎?”

    爽完之后,應拿云自覺身體有些疲憊,就就著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床鋪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醒過來,就聽見邊上的蒲譽這番話。

    應拿云:“……”

    此時的蒲譽已經穿戴整齊,又是一身紅色裹的嚴嚴實實,甚至脖子也被高領遮蓋住了。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應拿云,臉色有點黑,看上去心情不太美妙。

    原本就美艷的五官今天看上去好像更嫵媚陰柔了一些,看上去攻擊力也沒有那么強了,卻還是很張揚的艷麗,讓人迷醉的美色。

    他的這番話在應拿云聽起來就像是在說廢話,完全沒有意義,甚至也不懂蒲譽到底是想表達什么意思,索性應拿云直接忽略掉了他的話,起來整理自己。

    自己身上的衣物除了稍微有些凌亂外還是齊全完好的,只是有些地方沾上了不明液體干掉結成的硬塊很是明顯,這衣服也很明顯的不能穿了。

    如果應拿云的修為還在,面對這種事也不過是一個清理決的事情,只是他現在只是個煉氣的“廢物”,自然是沒有能力用靈力解決到自己身上這種事的。

    那么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你這里,還有多余的衣服嗎?”下半身的衣物沾了濁液干掉后蹭的他很不舒服。

    聞言蒲譽的臉色好似又黑上了兩個度,卻還是什么都沒說就轉身出去,再回來時手上拿了一整套的衣服,粗暴的丟到應拿云身上他就又轉身出去,末了留下一句話:“新的,愛穿不穿?!?/br>
    應拿云拎到衣物抖開,這一套衣服大概也是蒲譽備用的,都是紅色的,都有些晃眼睛。還好應拿云對衣服沒什么要求,對這種艷麗的顏色衣服接受良好;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對自己的穿衣打扮并不上心,無所謂自己穿成什么樣,也自然根本不會去考慮自己穿什么樣的衣服合適穿什么樣的衣服不合適這個觀念。

    以至于應拿云毫無異議的換上這套從內到外都是紅色的衣服站到蒲譽面前時,正翹起腿喝著茶的蒲譽一口茶差點噴到應拿云身上。

    “你到是,對自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啊?!逼炎u換了一杯新茶,對著應拿云陰陽怪氣起來。

    可惜被他陰陽怪氣的應拿云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應拿云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團在一起,拿在手里,面不改色地對蒲譽說道:“這身衣服既然讓我穿了,那就請你說個價格,我過后將銀子送過來?!?/br>
    其實他是懶的洗,他自己的那些衣服材質都特殊,到時候回到自己房間用上幾塊靈石,就會干干凈凈如同新的一般,而蒲譽這衣服自然不是可以這樣處理的;他見過普通人洗衣服,他也明白自己肯定是做不到手洗衣服的,所以不如直接買下這件衣服,穿過就丟,省下了不少事。

    翹著腿的蒲譽此時也不翹了,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應拿云:“你要向我買這身衣服?我看起來像是需要賣衣服的人嗎?”

    隨后就對應拿云不耐煩的揮揮手:“你趕緊滾吧,衣服就當我送給你的,別站在我跟前了,看得我眼睛疼?!闭f罷就轉過頭,像真是被應拿云刺激到眼睛不舒服的做派。

    應拿云自然也不會對露水情緣的蒲譽生出什么特殊的感情,因著體質爆發之后發生的那些事兒,他到現在還沒有對情欲之事有一個正確的觀念認知,以為這種事是可以對所有人隨意做的。

    雖然他不喜歡做這種事。

    他聽到了蒲譽滿是嫌棄口吻的話語,自然干凈利落轉身就走,半點猶豫都沒有,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其實用公正的眼光來看應拿云此時的外貌一身紅的打扮,也沒有丑到哪里去。只是蒲譽大紅色的衣服做的款式是適合他自己的風格,如果不是同蒲譽長相同類型差不多艷麗的容貌都會有人壓不住衣服的情況出現。

    而應拿云的氣質還能壓一壓,那氣質都能叫外人忽略他的五官了,稍稍一壓了衣服,看上去的不合適也就那么一點點了。

    更何況應拿云的身形雖不像蒲譽那樣的纖瘦,卻也是修長形的,肌rou都是薄薄的一層,均勻的覆蓋在他的身體上,穿上衣服就遮蓋住了,他身高也比蒲譽高上不少,在蒲譽身上幾近落地的長袍在他身上也只落到小腿上,看上去這衣服都颯爽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他身上這身大紅的衣服果然引起了不少注意力,應拿云到是面色如常像是看不到那些視線一樣走進了自己之前住的客棧。

    上去的時候叫了小二送一桶水上來,回到房間沒多久,送水的就上來了。

    脫掉自己身上這套不合身的衣服,應拿云赤身裸體的躺進了盛滿熱水的大木桶里。他身上其實還算干凈,皮膚上沒有沾到什么不明液體,全都是他的衣物替他擋了下來。

    皮膚上雖然沒有什么臟東西,可那味道還是留在了他的身體上,不泡一泡是很難散掉的,應拿云不喜歡這種奇怪的味道。

    熱水浸泡著身體,暖意從外到內包裹住了應拿云,說來也算奇怪,身為冰靈根的應拿云卻很喜歡暖和的東西。

    泡著泡著就聽見外頭一陣嘈雜聲響起,還夾雜著人的驚呼聲。應拿云雙手一撐,拉過掛在一旁的干凈長衫套在身上,拿起無名就打開門沖了出去。

    一只腳剛跨出房間,就有一抹寒光迎著應拿云的頭臉狠劈過來,無名劍被使出,擋住沖著他來的劍,剛一碰在一起,對方的劍就自與無名接觸的地方斷開來,竟是被無名硬生生砍斷。

    對方也像是被這情形驚住愣在當場,可隨后他的胸口就冒出一支閃著光的劍尖,劍尖上還帶著血光,胸口處的衣物也迅速被紅色浸染透,劍尖消失,這人的身體也軟軟往后倒去,露出了后面人的身形。

    “不好意思,驚擾了這位公子,請公子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那人身穿黑色勁裝,對著應拿云歉意的一抱拳,旋即又投入到與其它人的戰斗中去。

    應拿云腳下一動,將身形隱藏到客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冷眼旁觀著這場混亂不堪的斗爭。

    與之前當著應拿云面殺人的人相同打扮穿著的有不少人,手上也都拿著劍來當武器與敵人搏殺,看上去是個有組織的勢力。

    而另一批人,就是應拿云一出房門就攻擊他的人,則是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起來,一看就知道見不得人,眼睛處只留了一條縫,除了知道是個人以外其它消息都看不出來。

    勁裝打扮的人訓練有素,和人拼殺間也不會到處亂跑,一直守護在一個房間外。

    房間里大概是位有權有勢的大人物罷。

    應拿云這樣想著,本來覺得與自己無關想要離開之時房間的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著青衣的青年,應拿云剛想離開的腳步停住了。

    青年的長發披散著有些凌亂,像是剛被人從休息中叫起,眉眼細長,雙眼似籠罩在霧里,在氤氳著什么。

    整張臉平波無瀾,秀美的五官組合在這張臉上透出一種如泉水似的清冽感,干凈透徹,看見就讓人舒心。

    唇色蒼白,臉上還帶著病容,明明是一位成年男子,身形卻削瘦似弱風扶柳般讓人憐惜。

    青年出來的時候那些見不得光的殺手之類的人已經被處理的差不多了,客棧里除了青年和他的護衛就只剩下一地尸體,以及一個收藏起來的應拿云。

    青年像是見慣了這種血腥場面,面上平靜的如同吃飯喝水那樣平常淡定?!摆s緊叫人收拾了吧,記得給店家足夠的賠償?!彼f話的音量很輕,但是已經空蕩安靜下來的客棧里卻能聽得很清晰。

    “咳、咳咳咳——”突然,青年開始捂嘴咳嗽,跟在他身邊的人迅速遞上來一個瓷瓶,應拿云看見青年從瓷瓶里倒出幾枚丹藥,就直接吞服了下去。

    應拿云皺眉,他就是因為看見這個青年才留下來的,這下子看到青年吃藥,更覺得不能就這樣離開。

    青年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在應拿云印象中,是圣緣佛門中修煉的佛修獨有的氣息,平和、安詳、出塵。

    只是這青年身上的氣息似有若無,看上去像是在身體表面上覆蓋了一層,又像是從骨子里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如此矛盾,令人費解。

    而青年剛剛入口的藥,也不是普通人能制出的,雖然在應拿云眼里這種丹藥同路邊的石頭差不多,但那也是修真界的石頭,不應該出現在凡界的東西。

    正當青年服用完丹藥之后,護衛退下,又有一個不知道躲在哪里找準機會想要給青年致命一擊的刺客沖了出來,右手上握著一柄閃送寒光的匕首,刺客離青年本就近,再加之青年的護衛已經離開自家公子身邊,一時之間青年竟然無法躲過這致命一擊。

    “乒——”憑空飛過來一個劍鞘準確擊中刺客手中的匕首,并將其擊飛出去,護衛這才反應過來,大聲喊道:“保護公子!”

    那刺客的武器被打飛,自然只有伏誅的份。

    有人上前一步扶住那位虛弱的公子,應拿云握著無名劍從暗處走了出來。

    “什么人?!”攙扶住青年的人大聲斥問著應拿云,應拿云不理,只緩步走向青年的位置。

    其它護衛紛紛擋在青年身前,以防備應拿云的突然襲擊。

    而應拿云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那些神情戒備的護衛,弓腰撿起來救了青年一命、落在青年身邊不遠處地上的劍鞘,將無名劍收入鞘中。

    “咳咳咳——不、不得無理?!鼻嗄晗仁谴罂诖瓪饬艘粫?,咳了兩聲才顫抖著嗓子呵斥護衛。

    “珩謝過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請諒解珩手下之人的不敬?!?/br>
    應拿云的目光掃了掃這個自稱珩的青年,心里只覺奇怪,本來從外來看這個青年應該是個身體很虛弱的人,但是應拿云能感受到青年身體里涌動的氣血,怎么看,都不應該像外表那樣虛弱。

    但是青年的模樣也不是作偽,吃的那個丹藥雖說在應拿云看來約等于垃圾,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強身健體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無事?!睉迷瓢褵o名劍別在腰間,就想要離開。

    “這位公子留步!”謝珩見應拿云這就要走了便有些焦急,匆匆道,“我是謝丞相的嫡子,名謝珩,如今正替父來此處調查一些事,卻總被賊人阻撓,今日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珩怕是就要喪命于此,珩觀公子身手了得,又于珩有救命之恩,公子可愿成為我丞相府的客卿,助珩一臂之力?”

    ……

    應拿云本想拒絕,后來莫名想起了他此次來凡界的目的,最終還是接過了丞相公子謝珩遞過來的橄欖枝,成了謝珩護衛隊中的一員,只是地位和普通護衛不同,也不用聽謝珩的使喚,只要在謝珩遭遇危險保護好他的性命便是。

    如此,有了應拿云的加入,謝珩的調查之旅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應先生,珩如今就要回都城了,您是否也跟著珩一塊兒回去?”

    任務完美結束,謝珩拿到了某些人的罪證,身邊還有應拿云這么尊大佛護著他,安全有了保障,心情頗為不錯。

    經年蒼白的唇也因著這份喜悅稍稍有了些血色,雙頰也紅潤了起來,露出了一個笑容。本就清俊秀美的臉加上了這些東西,更加讓人驚艷了,那怕是已經視美人如無物的應拿云也被謝珩身上的那種特殊的氣質晃了眼。

    那好像是一種佛性。

    這種佛性會讓人忽視掉對方的容貌,僅靠著這種氣質,就能吸引無數的垂涎,如果謝珩是在修真界,怕都是會被一些走歪門邪道的修士抓住囚禁起來。

    不僅僅是因為那招蜂引蝶的氣質容貌,更因為謝珩的體質特殊,應拿云看出來了。

    27、“好?!?/br>
    帝都,丞相府。

    “珩兒!你總算是平安回來了!為娘每天都在擔憂你的身體,為什么還要逞強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萬一要是出了點什么事,你叫為娘怎么活??!”應拿云陪著謝珩進了廳堂,一位保養得宜的中年貴婦人就直沖沖地向他們走來,握著謝珩的手就開始哭訴。

    謝珩安撫性的拍了拍貴婦人的手,輕聲細語地道:“母親,您看看我,我這不是沒有半點損傷嗎?”話音剛落,丞相夫人就拉著謝珩轉了幾圈好好觀察了一番,才拿手帕擦了擦眼角,恢復了平靜。

    見丞相夫人已經安心下來,謝珩就叫過在一邊的應拿云,向丞相夫人介紹道:“母親,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這次在外新得到的一個大助力,多虧了應先生,我這次才能毫發無損的回來見您,應先生還救了我好幾次性命呢!”

    “好,好!”丞相夫人看向應拿云,眼里在謝珩看不到的地方帶上了審視,應拿云無動于衷。

    “多虧了這位先生,先請在我們丞相府住下來吧,待珩兒他父親回來了,我們再正式感謝一下先生?!必┫喾蛉藢χ鴳迷票磉_了感謝,又拉著謝珩的手仔細察看。

    “母親,我已經請應先生做了我們丞相府的客卿,應先生已經不算外人了!”謝珩說著說著雙頰又染上了紅暈,看上去有精神不少。

    丞相夫人拍謝珩手的動作僵了幾瞬,笑道:“好,等你父親回來我就告知他?!?/br>
    說著她的余光又似不經意間撇過應拿云,繼而又道:“你這回兒去得有些久了,國師都來過兩趟了,等你休息好了就去見見他吧?!?/br>
    聞言謝珩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應拿云還看出謝珩有輕微的不情愿和……厭惡排斥?

    “母親,我知道了?!彼恼Z氣已經是明明白白的不情愿了。

    丞相夫人又看了看應拿云,對著應拿云道:“這位先生,請您隨著下人去尋個地方休整休整吧?!边@是在趕人了。

    丞相夫人的話剛說完,就有侍女上前請應拿云出廳堂。

    應拿云跟著侍女離開了,可敏銳的聽力還能清晰聽見廳堂傳來的聲音:

    “你這是什么態度?國師好歹是讓你活到現在的大恩人,你還要指望他長命百歲呢!”這是丞相夫人的聲音,帶著細微的怒氣。

    “我……”這是謝珩的聲音,聽上去欲言又止,但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到了嘴邊又不能說。

    應拿云閉了閉眼睛,他與謝珩相處的這些日子雖然不長,但是他能看出謝珩是真心感謝他的,平日相處也都是真誠的,或許有所圖,卻也不會影響應拿云自己。

    或許自己要去看看那個國師是什么人了。應拿云這樣想到。

    ……

    “應先生,住的可還好?下人們可還合心意?”

    第二天,謝珩主動向應拿云打招呼,他今天換了身白衣,沒有戴冠,只拿發帶在腦后松松系了個結,混和著他身上的那股子氣質,叫人以為是看到了謫仙。

    似是注意到了應拿云的視線,謝珩有些不自在的攏了攏臉頰兩側隨意披散下來的碎發,像是有些不習慣現在的打扮。

    “珩這幅模樣……可還能入先生的眼?”謝珩玩笑似的對應拿云道。

    “你是要去見什么人嗎?”應拿云直言問道。

    他直覺謝珩不是喜歡這種打扮的人,這樣子的謝珩八成是有什么目的。

    謝珩又開始擺弄他的大袖子,仔細看看,他身上還穿了好幾層,現在的季節雖說算不上熱,可也涼快不到哪里去。

    他苦笑道:“去見一個……不得不見的大人物,先生可愿陪同珩一起?”眉宇間已經帶上了愁苦抗拒的意思,像是讓他特意打扮去見的人是什么洪水猛獸。

    “嗯?!?/br>
    兩人同坐一輛馬車,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謝珩一掀開簾子,應拿云的眉頭就一凝。他感受到了一種讓他惡心的氣息。

    怨氣與靈氣交錯,可是那靈氣對于應拿云來說少得可憐,混和起來的味道令人作嘔。

    應拿云下意識去看謝珩的表情,發現他臉上也帶上了厭惡的表情,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股氣息還是這里的某個人。

    跟著謝珩下車,一入眼就是一塊巨大的牌匾,“國師府”三個金色的大字鑲嵌在牌匾中,看上去很是貴氣莊重。

    門口站著兩個護衛打扮的人,有虛虛一層靈氣籠罩著他們,兩人臉上都帶著傲氣,在應拿云眼中很是滑稽,如同跳梁小丑。

    門衛看到了謝珩,對謝珩行了禮就讓開大門示意謝珩進去。

    “國師府,閑人不可亂入?!闭攽迷埔蚕敫x珩一起進門的時候,兩個門衛又齊齊伸手攔住了應拿云,其中還有一個用嘲諷的語氣對謝珩說道:“謝公子是來這兒來習慣了,真把國師府當你們丞相府了嗎?什么亂七八糟人都可以進?”

    謝珩氣急,強忍怒氣深吸一口氣,不好對門衛發作,難堪地對應拿云說道:“那就麻煩先生在此處等珩出來了?!?/br>
    應拿云心里都覺得有些好笑了,他這是第一次被人攔在門外,還是兩個連修真入門都沒有的凡人?

    只是看著謝珩的神色,應拿云還是決定答應他的要求。

    “好?!?/br>
    謝珩進了國師府,應拿云回到了馬車上。

    沒過多久,應拿云就又察覺到國師府里傳出來的靈氣波動,大概是筑基期的小修士,根骨平常,靈力斑駁的很,不值得一提。

    應拿云閑來無事,在耳朵上附了一層靈力,想聽聽國師府里發生了什么——

    “珩兒啊,你知道本國師這么多年為了你做了多少事吧?”

    “國師對珩的大恩,珩一直不敢忘,無以為報,國師以后那怕是想要珩的性命,珩也會無悔為國師奉上?!?/br>
    “那能啊,珩兒的性命可是本國師好不容易護下來的,本國師哪里舍得?”

    “國師說笑了?!?/br>
    “珩兒,本國師的修為已經到了瓶頸,你可愿幫本國師一把?”

    “要珩如何做?”

    “只需借你身體一用,到時候你與本國師二人都可以獲得益處?!?/br>
    隨后便安靜了一會兒,謝珩的驚呼聲響起:“國師!您這是做什么?!”

    看來這個國師對謝珩居心不良,思及之前感受到令人作嘔的氣息,想來應該是那個國師散發出來的,所圖的,九成就是為了謝珩了。

    謝珩的體質放在修真界,就是爐鼎體質,應拿云對體質方面沒有太深入的研究過,那怕他自己就是特殊體質,可應拿云的體質是利己的非爐鼎體質,他人無法用這種體質使自己受益,而謝珩就不同了。

    爐鼎體質,有利己利人還有互利三種,利己就是同別人雙修,自己利益會最大化,利人則是被別人采補,更有甚者會被采補致死?;ダ麪t鼎最佳,雙方在雙修的基礎上再進一步,擁有互利爐鼎體質的修士是修真界最受歡迎的道侶人選。

    能讓那個惡心國師下手的,怎么想都不會是利己的爐鼎體質。

    應拿云覺得謝珩可能早就想到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才叫上他,既然如此,就如謝珩所愿吧。

    下了馬車,兩個門衛又開始陰陽怪氣了:“喲,你這人怎么回事???這里是國師府,你覺得你有資格進去嗎?”應拿云不愿與他們多話,直接摸出了無名劍,手腕一動,兩道劍光就沖著門前兩個囂張跋扈的護衛面門而去。

    護衛大驚,還沒等他們再次開口,劍光就落在了他們身上,被擊飛出去三四米遠,力道之大直接昏死過去。

    應拿云本無意傷人,只是嘰嘰喳喳的渣滓實在讓人心煩,出手還是注意了力道,不會直接要了對方的性命。

    走到大門前,手剛觸上門環,就有一股力量準備阻撓他,應拿云不屑地冷笑一聲,長腿一伸,對著下了禁制的大門就是一腳,巨大的碰撞聲響起,大門被應拿云直直踹開。

    “雕蟲小技,不堪一擊?!?/br>
    踹門的巨大聲音當然驚動了在房間里的人,有聲音傳出來:“什么人膽敢在國師府放肆!”

    待應拿云走到房間門口,還沒來得及再次踹門,房間的門就從里面打開了,一張平平無奇中年人的臉就映入應拿云的眼睛,五官扁平沒有特色,但是身上的氣質卻分外的惹人厭惡,雙眼里流轉的都是yin邪之色,衣裳也不整,應拿云看到對方大開的衣襟心里一沉。

    想要踹門的腿踹到了中年男子小腹處,把他丟到一邊,就趕緊進門查看謝珩此時的處境。

    房間里點著熏香,味道大得出奇,熏得應拿云頭都暈了一瞬。

    謝珩躺在床上,上半身已經被人扒得差不多了,兩抹紅暈已經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迎著應拿云的視線又緩緩硬挺了起來。應拿云上前查看,發現謝珩還是清醒的,只是臉色不正常的緋紅著,雙手被道具禁錮著。

    那個所謂的國師竟然是想對謝珩霸王硬上弓。

    “應、應先生……”謝珩大喘著氣,自己的身體被外人看了去讓他更是感覺羞憤,身上的皮膚也開始泛紅,整個人開始慢慢向煮熟的蝦子變化。

    “國師綁住我的東西是仙器,您、您有辦法嗎……”謝珩微瞇著眼,眸子里滿是水霧,略帶祈求地望著應拿云。

    “這東西也配稱為仙器嗎?”應拿云沒有直接回答謝珩的問題,只是用平靜的語氣說了一句聽上去很不屑的話。

    本來應拿云是想直接用靈力解決掉那個“仙器”,伸出手之后才想起來自己的靈力怕是用不了,便抽出無名劍對著那枷鎖就是一劍,那東西應聲而落,謝珩活動了下恢復自由的雙手,就面紅耳赤地整理自己的著裝。

    應拿云安靜地站在一邊等待謝珩恢復。

    門口被應拿云踹了一腳的國師又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謝珩的臉色又霎時間退去血色,變得蒼白。

    “真是叫先生見丑了,門口那位是我朝的國師,聽說,珩的性命都是靠著他才活到現在的……”

    “你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睉迷迫滩蛔〕雎暤?,“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或者別人對你做了什么,你的身體本源精血氣很旺盛,只是表面上的虛弱?!?/br>
    “什么?!”謝珩大驚失色,急忙追問道,“先生這方面也有所涉及嗎?能否替珩看看?”

    “先把門口那個東西解決掉吧?!睉迷频?。

    “那,那是我國的國師……”

    “隨你,你要是想報仇我可以幫忙,想放過他也隨意?!睉迷茻o所謂地道。

    “珩、我……我想殺了他……”謝珩看著門口蜷縮起身體不斷呻吟的身影,咬牙切齒地道。

    “那就殺吧?!睉迷葡駚G垃圾似的把國師丟到了謝珩面前,把無名劍收入鞘中,從身上又掏出一把匕首扔給謝珩,謝珩慌忙接過,轉頭看著國師的眼睛里神情莫測。

    謝珩走下床,雙腿還很無力,緩慢移到地上國師的身邊,蹲了下來,單手拿著匕首比劃。

    “別、別……謝珩,你可別忘了,當年是我救了你和你母親!”國師的神智一直都很清醒,看到謝珩拿著匕首想要殺他,開始慌張起來。

    “你對我們的恩,我覺得這近二十年,我們怎么都算是還完了吧?我jiejie的性命、她肚子里的小皇子……怕都是你的杰作吧?”謝珩一刀扎在了國師的右手上,國師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謝珩還覺得不解恨,恨不得把國師一刀一刀活剮了,以往的國師高高在上,地位超然,連實力也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對付的,只能把對jiejie的愧疚深藏心底,對著國師假意逢迎,只想有生之年能為jiejie,還有jiejie肚子里未出世的侄子報仇。

    那怕會賠上自己也無所謂,畢竟自己早就該死了,只是沒想到,在如此年紀,還能遇上自己命中的貴人,承國萬萬人之上的國師,在面對貴人先生半點威風都沒有了。

    匕首最終插在了國師的胸口,滲出的大股鮮血噴射到他身上,原本為了迎合國師喜好穿上的白衣都被國師惡臭的鮮血染紅,在匕首扎進國師胸口之前,他的身體上就已經有了許多個扎出來的洞了。

    國師的生命從自己手中一點一點逝去,大仇得報,自己又得知身體沒有問題,那往后的那么多年,自己應該怎么過呢?

    謝珩緩緩轉身,干凈透亮的眸子再次看向了應拿云。

    本來蒼白的臉也沾上了血腥,配上那五官,更是憑空產生了一種瑰麗的美艷感,如深淵,人一旦跳下去就再也無法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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