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小ma的平衡點
書迷正在閱讀:妓女與死神、gbrou段子合集、寒木春華、強取豪奪(高h)、乖乖挨cao、一發超人、一生為奴、宦妄(GB女攻男受)、窈窕秘聞、暴嬌攻和他的渣前任們
第四十七章 顧嵐回過頭,皮笑rou不笑道:“怎么,怕我對你的含光不客氣?” 王超手掌生疼,心想,連對我你都敢這么兇,要真讓你去見含光,你還不得生吞了他。 想是這么想,王超當然不會說出口,顧嵐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貓,奶聲奶氣地咆哮著要守衛自己的地盤兒,他可不想再刺激顧嵐。 “行了,都八百年前的事兒了,我都忘了?!?/br> 顧嵐懷疑道:“真忘了?” 王超道:“嗯,真忘了?!?/br> 顧嵐還是有點兒不信,可他又不能鉆到王超腦子里去翻他的記憶。 他不太情愿地在床邊坐下,想了想,問:“那你還要和冉含光‘展望將來’么?” 這個問題他想問很久了,從回到老宅、見到從香港趕回京城的王超的那一瞬間,他就想問王超,究竟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又總是讓他傷心。 每次他覺得王超在乎他甚至喜歡他的時候,王超總能用冷言冷語打消他的念頭,他都要讓王超給逼瘋了。 “我和他,只有過去,沒有將來?!?/br> 顧嵐耳朵豎起來,說:“真的?” 王超晃晃貼了創可貼的那只手,“要是假的,你是不是要把我的手砍下來?” 顧嵐這會兒看王超怎么看怎么順眼,笑嘻嘻地去親他的臉蛋兒,說:“哪兒能呢,大寶貝兒,mama這么愛你,怎么舍得?” 他又快活起來,簡直要繞著王超轉圈兒。 他愿意相信王超,王超既然這么說,那就意味著冉含光的事兒徹底翻篇了,他就說么,王超心里要是還有冉含光,怎么連病房都不讓他進,信息也不回一條。果然少年時的糖炒栗子再好吃,放了這么多年也要發霉。 醫院內溫暖如春,醫院外,狂風巨浪席卷而來,秋末肅殺的風吹落枯葉,無論是京城還是D省都有人徹夜難眠。權力博弈是世上最殘酷的事,不是登頂山巔,就是墜落懸崖,一招不慎,尸骨無存。 王超看似云淡風輕,實則胸中燃燒著兇猛的三昧真火。 顧輝就像是他的眼中之釘,rou中之刺,讓他食不知味,夜不安寢。顧嵐腳踝上被捆綁過的痕跡刺痛了他的心臟,顧嵐遮遮掩掩的行為舉止,更讓他恨意叢生,連自己被撞進ICU王超都沒這么憤怒。 王超沒有去想,這憤怒從何而來。 他只是自然而然地將顧嵐劃入自己的地盤兒,把顧嵐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伸出利爪攻擊任何膽敢傷害顧嵐的敵人。 孫義那樣的跳梁小丑還沒對顧嵐造成什么切膚的傷害呢,就讓他折磨得去了半條命,弄去山西挖煤,更別說顧輝這個罪魁禍首,顧輝可以說是顧嵐一切不幸的元兇。 王超聽過、見過不少駭人聽聞的事兒,父子相jian絕不是其中最悖逆、最骯臟的,當人站在權力上游,為了尋找刺激,圖一時之快,什么樣兒的丑事做不出來,血緣的禁忌反而更能刺激人心底陰暗的欲望,倫理道德在身居高位者看來不過是軟弱無能之輩徒勞呼喊的口號,擁有的越多,想要的更多,打破血緣禁忌、倫理約束,無所顧忌,為所欲為,不受任何懲罰,會給他們帶來更多快感。 王超不在乎所謂的倫理道德,否則當初也不會cao了顧嵐,而對血緣,他一向認為倘若兩廂情愿,就不關旁人的事兒。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條條框框,一味地遵循它們只會讓人違背心意。他手里有錢,不必去看任何人臉色,也無須在社會“大多數”的壓力下壓抑本心,他有這個底氣,有這個本事,也有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心。他愿意和誰睡就和誰睡,愿意cao誰就cao誰,別說顧嵐從前跟過他爸,就算…… 可顧嵐并非自愿。 他生下來就是這樣畸形的身體,若沒有父母親人的呵護支持,怎么能正常長大,偏偏他的父親又是那樣一個變態,強暴自己親生兒子的感覺shuangma,爽到他沒有一點為人父親的良心?爽到他直到死都在把顧嵐當成性奴?顧輝呢,顧嵐遠走異國他鄉,他還要窮追不舍,苦苦相逼,把個顧嵐折騰得幾要魂飛魄散,真是讓人作嘔的親父子啊。 單看顧輝一個電話就能把顧嵐嚇得神志全無,王超就能窺見當年更年少的顧嵐該有多害怕,多痛苦。 王超想,顧嵐能活成今天這樣,已然不易。 他過去,是很有幾分看不上顧嵐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活得就像沒根兒的浮萍,過了今天沒明天的,只會依附旁人,做寄生的菟絲花。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那副軀殼和討巧的性格,旁的還有什么? 何況顧嵐還拎不清做父母的與孩子之間的界限,誰的人生都該為自己而活,而不是把孩子當成人生的重心,一切都圍繞孩子去轉,這不健康,不正常,也不穩定,最終只能傷人傷己,一場空空。王超說過他多少次,顧嵐哪次聽進去了,不都以“母愛”自我標榜,自我安慰,自己給自己灌迷魂湯,一提起來,他還要生氣,還要鬧,還要和他一拍兩散伙,把錯都歸在他的占有欲上。 王超何等樣人,想要什么不都是打個響指的功夫,哪用得著去管別人恁多閑事?顧嵐再好,比他更漂亮、更豐滿、更知情識趣的人不還有的是?哪用得著他去遷就? 王超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他自認對顧嵐也算仁至義盡,該給他的、不該給他的,都給了他,顧嵐跟他不過年許,得到是旁人幾輩子也得不來的坦途——更別說,顧嵐是自己主動離開的,就為了一點意氣。 出乎王超意料的是,放不下的人成了他自己。 多可笑。 區區一個顧嵐,居然讓他亂了方寸。顧嵐愿意和哪個男人開房,和哪個男人不知死活地錄性愛視頻,干他何事,還要他cao心,要他眼巴巴地去酒店生悶氣?可笑至極??稍倏尚?,是他自己把車開過去的,生氣的、憤怒的那個人也是他自己,又沒人拿槍頂著他的頭,逼著他去。 顧嵐在電話里哭的時候,也是他不顧上億合同,連夜從香港飛回京城,放棄生意談判的那個人是他,馬不停蹄乘專機飛回老宅的人也是他。為顧嵐做了這么多事,明明知道顧嵐一貫執迷不悟,還心存幻想、試圖勸他“改邪歸正”的人還是他。 王超甚至想,如果顧嵐能回頭是岸,愿意給他生一個孩子,不管顧嵐想要什么,哪怕是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都不會拒絕。 顧嵐呢。 顧嵐一點兒都沒變,滿心滿眼仍只有他的女兒,他母親的角色,管他給出的條件多好多優越,顧嵐也只不過把他當避風港,當救命稻草,當守護他女兒的工具,變的只有他自己,他愿意給顧嵐的東西,或許旁人趨之若鶩,可顧嵐一點兒都不稀罕。 王超是個生意人,上趕著不是買賣,強扭下來的瓜也不會甜,及時止損,是每一個投資人都要學會的本分。 顧嵐想要的是能給他和他女兒遮風擋雨的庇護所,不是他王超。 但凡能早認清這一點,他也不會這么狼狽。 直到今日,王超在病床上無事可做,反而能冷靜下來,縷清顧嵐的過去與現在。 無論何人,生就顧嵐處境,不見得能和顧嵐做的一樣好,許多人怕都要承受不住壓力精神崩潰。顧嵐能逃到澳洲,一藏數年之久,回國再遇過去夢魘,還有勇氣拔刀相向,已經很堅強、很勇敢了,相比之下,他把女兒當成精神支柱,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錯處。 王超不會再試圖去改變他,也不會再過多為他籌劃,或許對顧嵐來說,能有貝貝這個寄托反而是一樁好事,有女兒牽制,顧嵐起碼不會自暴自棄。 王超冷靜得近乎無情地想,顧嵐的人生,不過如此。 是的,不過如此。 解決掉顧輝,顧嵐還會和從前一樣,圍繞貝貝過日子,把他女兒的人生當成一切,而不會去想他自己的人生該怎么過,不去想他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對他而言最好的選擇是什么。 王超看著拈酸吃醋的顧嵐,想,畸形的身體不是你的原罪,軟弱無能也不是你的過錯,錯的是你的“父親”,你的“兄長”,你是受害者,你找到了你的平衡,我所能做的,也不過是維護這個平衡,而不是試圖再去打破它。 顧嵐恍然未覺,還在努力用手捂熱王超輸液的那只手的手背,“大寶貝兒,你的手好涼啊,我讓人去買個暖手寶過來,好不好?” 王超淡淡道:“怎么,捂累了?” 顧嵐笑道:“不是呀,不累。你是不是更喜歡我用手捂著你的手啊,哎呀,那你坦誠一點兒告訴我嘛,還害羞?!?/br> 他倒是沒心沒肺,得過且過。 王超憤憤不平地想。 “胸口疼?!?/br> 顧嵐“啊”了一聲,問:“那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疼的厲害嗎?是不是還得再吃止痛藥片???” 末了,又憂心忡忡地說:“止痛藥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本來劑量就夠大的了,不能再加了吧?!?/br> 王超含蓄道:“藥不管用,要分散注意力才行?!?/br> 顧嵐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要怎么分散注意力?看個電影行嗎?你想看什么?喜劇還是恐怖片兒???” 見他這么遲鈍,王超只好開門見山,“我想看色情片兒?!?/br> “這兒哪有色情片啊,能投屏嗎,我去p站給你開一個……”說著說著,顧嵐頓住,翻了個白眼,說:“王超小朋友,你難道要玩兒牡丹花下死嗎,都這樣了就老老實實地養傷不好嗎,非得瞎折騰?!?/br> 王超義正辭嚴道:“我說了,是要分散注意力,胸口疼?!?/br> 他打算在和顧嵐分開之前玩兒回本,起碼要值回票價,才不枉他又進ICU又花大把銀子又動用人脈,顧嵐不能給他生孩子,那起碼要讓他玩兒夠那對大奶子,世上哪兒有白吃的午餐,哪兒有那么便宜的買賣,他又不是只救濟顧嵐的慈善家。 顧嵐有些猶豫,又覺得醫生查房也查過了,外頭又有警衛把守,也沒人能進來。 他撩開胸前的衣裳,小聲說:“只能一小會兒,知不知道?!?/br> 顧嵐傾過上身,把顫巍巍的rufang往王超嘴邊兒送?;蛟S是因為沒有天時更沒有地利,顧嵐臉頰居然蔓上緋紅,他垂著眼看著王超把自己的奶尖兒咬到嘴里,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