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擺脫奴隸身份有兩種方法,一是隸屬的主人失去爵位,二是奴隸契書被摧毀。貴族被剝削爵位的情況太特殊,而奴隸契書被保管在特定的地方,靠自己得到是根本不可能的。斯薇一開始打算從弗朗克下手,拿到契約書,溫瑞利的出現給了她新的選擇。 溫瑞利告訴斯薇,弗朗克有一顆象征著他身份的黑寶石,把寶石對著月光,能看見諾維森家族的圖騰。 “如果失去這顆寶石,意味著弗朗克在貴族間將喪失說話的權利。彼時,也就是你恢復自由的時候?!?/br> “弗朗克的管家是羅卡利娜家派出的眼線,用于監視弗朗克和接應你?!?/br> 人們計謀已久,被壓迫被剝削的終于要團結起來。審判大會將在周六清晨舉行,如果那時弗朗克拿不出黑寶石,他將被剝奪爵位。而人們,也將恢復說話的自由。 斯薇必須在周五之前拿到寶石,管家會在地下廚房等她,到時候溫瑞利會在后花園等她,帶她離開。 “諸事小心,斯薇?!睖厝鹄詈髶牡囟?,“成敗在此一舉?!?/br> +++ 斯薇猶豫過是否要這么做,這是目前看起來唯一可行的做法,她對貴族間的斗爭并不感興趣,把黑寶石給溫瑞利,弗朗克失去爵位,她就可以擺脫奴隸的身份。 弗蘭克不曾在意過斯薇在住宅的移動范圍,某種情況上來說,她得到的權限比管家更多。 斯薇翻了很多、她能想到的任何地方:弗朗克寢室的每一個柜子,其他房間的柜子或是看起來容易藏東西的地方??蓪毷?,斯薇得到的信息又少,找起來根本不容易,溫瑞利說的周五,正一天一天地到來。 就在她一籌莫展時,忽然想起弗朗克母親的寢臥沒去過。弗朗克在周五午餐后出門,她得到溜進去的機會。 這間臥室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自從她得知管家不是弗朗克的人,行動便大膽了一些。她進入寢臥翻尋,盡量地不去看那副讓她做噩夢的畫像。 黃昏比想象中的來得快,斯薇已經筋疲力盡,依舊沒找到那顆寶石,她變得有些死心。 最后只剩下臥室中間被她刻意忽略的畫,走近了,也沒看出什么有蹊蹺之處。黃昏一點點落下,再過不久,弗朗克就要回來了。 她跌坐在畫像旁,畫像中的女人看向前方,垂在胸前的黑卷發,豐滿的紅唇,白皙的頸脖,玫瑰在她手上都失去色彩。 等等?前方?斯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臺子,放著她檢查了好幾遍的音樂盒。好吧,是她想多了。到底在哪里?難道不在這個房間嗎?還是寶石其實被弗蘭克隨身攜帶著。 陽光逐漸消失,最后只剩一抹透過窗簾照映在畫像上。斯薇起身打算離開這里,剛站起來,她的余光瞥見畫像的右下角在陽光下有塊不自然的陰影。她試探著觸碰,發現居然是中空的,斯薇忐忑地撕開那塊畫布,一顆璀璨的黑寶石滾落到地上。 她撿起寶石,緊張地放在光下端詳,正溫瑞利所說,諾維森家族的圖騰浮現在寶石里面。她找到了。 太陽最終落下,月亮的腳步逼近,夜幕慢慢拉開帷幕。此時,弗朗克的馬車抵達府前,她快沒時間了。斯薇拿起寶石,拼命地奔跑,跑向地下廚房,她跑啊跑,裙子飛揚,頭發向身后飛去,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拋在腦后,她的心跳躍不止,因為害怕、因為一些喜悅。 她一直夢寐已久的,就在她的面前,等著她。她想得到的突然離她很近,她似乎伸出手就可以夠到。她的思想跑得比腳還快,脫身向更遠的地方奔去,越過了弗朗克的府宅、劃定這個國家的邊界——像一只蝴蝶,自由地扇動翅膀。 終于,斯薇跑到了地下廚房,她氣喘吁吁,卻沒有看見本該等著她的管家,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是晚了嗎?或者是管家還沒到。 空蕩的房間像一盆冷水從頭澆灌。她的身體瞬間變得冰冷,弗朗克已經回家,現在可能在書房,也有可能在找她。 恐懼想蛇一樣攀上她,朝她吐出信子。弗朗克會發現破損的畫像,發現她偷了珍貴的黑寶石,發現她背叛了他。那個時候,弗朗克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他會怎么折磨她,她會死嗎?還是生不如死。 她絕望地想,如果那個時候,弗朗克肯再給她刻一個奴隸的印章,可能是最輕的責罰。 不,我不能停在這里。 斯薇咬牙,往后花園跑去,那里說不定還有人,不能就這么放棄。 就在她剛走出廚房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響動。斯薇身體僵硬地轉身,發現廚房最里面的墻壁像門一樣被打開,弗朗克從里面走出來。 今夜起了大風,若斷若續的嗚咽聲徘徊在房子的周圍,像怨靈的幽嚎。一場暴雨勢待發,只等一聲令下,墜入夜的深淵??傻叵聫N房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什么聲都傳不進來,也傳不出去。 “斯薇?”,弗朗克疑惑地看著她,“你怎么在這里?” 冷汗從斯薇的額頭流下,她張嘴,發現自己因為過于恐懼發不出聲音。 “管家之前說你喜歡在房子里散步,一個人果然太無聊了嗎?改天要不要帶你出門逛逛?”弗朗克悠閑地說,仿佛他和斯薇真的只是散步巧遇到了一起。 “啊…嗯…”斯薇含糊不清地應答。 “剛好你在這里,給你看個東西”,他走到斯薇的面前,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了那面墻的前面:“說起來你還不知道吧,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只給你一個人看?!备ダ士素Q起食指放嘴邊,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斯薇掙不開他的手,只能被他拉著,看著他推開墻。 墻內是一個普通的酒窖,濃烈的酒香彌漫了整個房間,而這些味道,居然沒有一丁點兒地從墻壁外泄漏出去。 “陪我喝一點吧”,弗朗克拿起一瓶,對著斯薇笑道。 他們回到廚房里,弗朗克熟練地打開酒瓶,拿出兩個高腳杯,芬芳的深紫色淌進玻璃杯里,弗蘭克和斯薇的倒影被酒水遮掩。 這是她的死亡的倒計時,無數的疑問在斯薇的腦海里翻騰。 弗朗克怎么會在這里?他是發現了什么?什么時候發現的?他知道了多少?她會被怎么樣? “弗朗克……”斯薇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強裝鎮定地看向弗朗克,剛想說什么,被弗朗克打斷。 弗朗克輕輕地搖搖頭,示意她安靜,并把其中一杯酒推到斯薇的面前。 “你想聽故事嗎?”弗朗克坐到粗糙的椅子上,問她。 +++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貧瘠的鄉下,一位少女誕生于世,她出生便被掛上奴隸的標簽。 能夠懷孕的少女總是能買一個好價錢。一位公爵看中了她,把她買下。少女費勁心思討好她的主人,為公爵生下一個小男孩??上?,她的主人冷漠又薄情,并不會因此給少女更多的愛,他甚至不允許小男孩叫他父親。 賤種生下的孩子,怎么配當高高在上的公爵的孩子? 少女把余下的精力放在教育孩子身上,她不斷地鞭笞自己的兒子。如果想要得到父親的關注,一定要變得出色才行。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優秀,只有這樣,才能獲得幸福。 小男孩被鞭子喂大,傷痛如影隨形。盡管他很努力地學習一切知識,把每一樣都做到最好,依舊換不來父親的目光和母親的夸贊。 公爵對他視而不見,母親發瘋似的逼問他,是不是在偷懶、是不是沒有用心。哪怕小男孩一點點做得不和心意,巴掌和權杖也會重重得砸下,撕碎他。 可他不恨自己的母親。 ‘都怪我,是我做得不夠好’ ‘是我的錯’ ‘對不起’ ‘我錯了母親’ …… 隨著時間流逝,男孩慢慢長大。在17歲那年,他終于得到父親的關注,他收到了父親的禮物,以此獎勵他這么多年的努力——他的父親性侵了他。 男孩第一次得到叫自己父親的準許,時在父親的床上。 他痛苦地嘶吼,母親聽見或撞見,都選擇不干涉。血從身體深處流出,也從內臟中流出。 從那以后,父親不再對他視而不見。公爵興趣廣泛,做很多事都會帶著自己的兒子一起,來彌補這么多年的缺失。 他當著男孩的面與男孩的母親的交合,她的母親在主人的cao弄下大聲地yin叫。父親這時會邀請男孩加入,逼著男孩咬噬母親的rufang。母親的yin液沖洗他的臉龐,父親從身后直捅而入,他臉色蒼白,像破碎的娃娃一樣暈過去。 男孩也會收到父親送的禮物。比如乳釘,先是用夾子把rutou夾腫夾大,然后用針刺過,男孩被綁在特質的木椅上,木椅上粗大的圓柱陷進他的體內,公爵用皮鞋踩上他的yinjing,他痛得失禁,尿液胡亂地飛賤,父親把椅子踢到在地,男孩的頭像蘋果一樣摔在地上,公爵命令他把沾著尿液的皮鞋舔干凈。 后來男孩因為傷口發炎把rutou偷偷取下,被母親發現后,母親一邊扇巴掌,一邊罵他不懂感恩,不珍惜父親的禮物,他只能忍痛繼續帶上。 公爵下午茶最喜歡觀看的節目,就是欣賞自己的奴隸是如何把她的兒子的后xue艸得又紅又腫。他還邀請仆人們來觀看,心血來潮時,會讓男孩含一下仆人的yinjing,一開始那些仆人還有所顧慮,他的父親是位仁慈的主,鼓勵下人,從那以后,他變成了整座府宅的性愛玩具,午飯里時常出現不知道是誰的惡臭的jingye和尿液。 他依舊沒辦法恨自己的母親。 人在經歷極致的痛苦之后,只有把痛苦正?;庞谢钕氯サ挠職?。 男孩時常想: ‘如果我能做得再好一點就好了’ 哪怕一次也好,他想聽聽母親的夸獎。 +++ 弗朗克沒有繼續說了,他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伸手拭去斯薇臉上的濕潤。 “你怎么哭了?”他問。 斯薇不可置信地摸上臉龐,摸到了淚水,她再也崩不住,捂住臉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