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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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蘇提著燈籠慢慢往下走,邊走邊四下觀察著,剛剛明明有看到人影,怎么現在一點聲響都沒有,難道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皺了皺眉,不放心地又走了一段路,結果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發現,柳蘇這才放心地往回走。 到了停馬車的地方,把燈籠重新掛在車前,對兩人道“沒事,繼續趕路吧?!?/br> 馬車重新跑起來,可是當他們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前面突然出來幾個人攔住去路。 柳蘇心里大呼不好,朝趕馬車的手下急道“快回去,下面被包圍了?!?/br> 底下的士兵已經發覺動靜拔出刀劍朝他們這里趕來,柳蘇大急,搶過鞭子趕馬,只是掉頭太慢,馬上就被追上來的士兵截住了。 柳蘇強裝鎮定地開口“官爺大半夜的這是怎么了?” 為首的士兵是軍中的一個副將,皺眉問道“你們是從山上下來的?這么晚了要去哪里?” 柳蘇垂下眼睛,做出一副傷心地抹淚的樣子啜泣道“官爺不知道,小女子命苦,相公傍晚時分猝死,現在正要和兩個哥哥將他的尸身運到山腳下葬了?!?/br> 那副將卻并不為她的眼淚動容,依舊語氣強硬地問“你的意思是你是這虞山上的居民?” 柳蘇點頭,那副將眼帶懷疑地打量她“山上的人死了不都直接是葬在上面的嗎?怎么還運到山腳去?” 柳蘇心下一緊,趕忙道“我家的祖墳在山腳下,自然要葬在那里?!?/br> 那副將聽了點頭,柳蘇以為他相信了,卻沒想到他突然揮手對身后的人吩咐道“把這三個人給我綁起來?!?/br> 三人大驚,柳蘇即刻大喊起來“你憑什么綁我們?當官的就是這么對老百姓的嗎?” 那副將冷了臉“山腳下根本就沒有墳地,哪里來的你家的祖墳?” 柳蘇聞言白了一張臉,另兩人男人見勢不好,跳下馬車就往山上跑。 “給我追回來!” 那副將帶著士兵就要追,只是話出口沒多久,就見逃跑的兩人迎面飛來重重地摔在地上不住地哀嚎。 隨后,有一個身影落在他面前,那副將定睛一看,驚訝道“太子?!?/br> 千奕銘沒有理會他,只冷著臉徑自走到柳蘇面前,掐著她的脖子將人抵在馬車上,狠厲道“夏卿呢?” 他上了虞山找到了那個廢棄的山莊,可是他找遍了整個山莊也沒有發現夏卿的蹤跡,他抓了一個被守衛稱作李大人的老家伙逼問,才得知原來夏卿被柳蘇帶走了。 柳蘇,千奕銘幾乎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就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這個女人讓夏卿受了這么多苦,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碎尸萬段。 柳蘇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她看著千奕銘,眼中滿是恨意,為什么,明明她很快就要成功了,她不甘心。 老天,你不公平! 這時檢查馬車的小兵過來對千奕銘道“太子,馬車上有一個空棺材?!?/br> 千奕銘將柳蘇甩到地上,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朝后面走去,棺材是空的,里面只有幾根斷掉的繩子。 千奕銘把繩子拿出來,這一看就知道是被鈍器割開的。夏卿跑掉了嗎?他在哪里,山里地形復雜,他肯定找不到出去的路,他這樣亂找一氣很可能會遇上猛獸,這樣就糟了! 千奕銘越想越心驚,不行,得馬上找到他才好。 “你們一部分人帶著這三個人回去找王將軍,讓他帶兵上山將亂黨抓回刑部,等我回去再審。另一部分人隨我去找人?!闭f完立馬就走,他現在就是一刻也不想停,找到他,找到他,千奕銘心里就只有這個念頭。兩天了,一想到夏卿居然在他無法掌控的情況下離開自己這么久,千奕銘的心就被揪的難受。 入了夜之后的山里非常冷,夏卿被風吹得直縮脖子,他不認識路,山里的地方都差不多,何況現在黑燈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見,他只是瞎摸索,希望能瞎貓撞上死耗子被他找到出山的路。 夏卿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周圍,月光稀稀拉拉地照下來,可這里不是草就是樹他把眼睛掙得再大都看不到前面的情況,風吹過的聲音有些像動物的叫聲,經常會把他嚇一跳。 又往前走了一段,夏卿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他累得直喘氣,這兩天下來他統共就喝了一碗粥,現在是又累又餓,他彎腰捂住自己不爭氣的胃,感覺有些隱隱的抽痛。 整個人靠著一棵樹滑坐下來,夏卿用手揉著肚子,手上的傷口傳來刺痛感,剛才沒想到,現在借著月光一看,手背和手腕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最厲害的就是小臂上的那道傷痕,一直從手腕劃到肘部,顯得猙獰異常。剛劃破的時候疼得很,不過現在不碰它倒也沒感覺了。 “誒?!毕那鋰@口氣,從傷口里流出的血已經干涸了,有些被蹭在衣服上,雖然不是很多但猛一瞧還挺嚇人的,特別是他的衣服還是白色的。 把他出生起身上有過的所有傷口都加起來也沒這次的多,小時候調皮,不小心蹭掉一點皮都要哭著讓千奕銘給他吹吹,然后仗著受傷向他提各種無賴的要求。 對在自己身上出現的任何傷口,千奕銘都會第一時間知道,每次看他皺著眉頭給自己上藥,夏卿就覺得他比自己還疼。 又想起他了,以前也會有幾天見不到面的情況,可是都沒有這次那么想他,夏卿皺皺鼻子,不過,千奕銘一定比自己想他還要想自己。 千奕銘不停地在樹林里穿梭,腳底下的路很難走,他讓士兵們分開找,他腳程快,一直從山腳走到了山腰上,腳上的沉重仿佛沒有感覺到,心里急的要燒起來,但是身上確是在冒冷汗。 他找不到夏卿,誰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現在他是真的失蹤了,虞山那么大,就算回去調遣軍隊也要搜尋很久,而且在這段時間里他不能保證夏卿的安全。 在山里,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不,夏卿一定不會有事的。 閉上眼睛仰起頭,將心里的擔心和不安全數壓下,他需要冷靜。 睜開眼借著月光將周圍的樹看了一遍,千奕銘找了一顆最大最高的樹,縱身一躍,站在最高的枝杈上。 “夏卿——” 千奕銘運起內力對著黝黑的前方大喊了一句。這已經是他最后的辦法了,如果夏卿就在他周圍,那就可以聽到了。 夏卿靠著樹正在為找不到路犯愁,忽然聽到這一聲喊,隱約而遙遠,他猛地站起身,是千奕銘!是千奕銘在喊他,他一動不動地望著遠處的夜色,緊張地凝神側耳,可是除了剛才的一聲就再沒有了。 是他聽錯了嗎?夏卿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千奕銘知道自己在這兒所以找過來了嗎? 四周圍重新恢復安靜,偶爾有風吹過的聲音,夏卿運足力氣朝著剛才傳來聲音的方向大聲喊了一句“千奕銘——” 喊了一聲就再也停不住了,腳朝著那個方向重新開始走起來,邊走邊喊,心里的委屈害怕一齊涌現,這個名字,好像天生就能讓他產生依賴。 只走了幾步,夏卿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沖破黑暗進入他的眼簾,一路飛奔過來跳過大大小小的巖石,一把把自己緊緊抱住。 要喘不過氣了,夏卿想,但是他一點也不想讓他松開。 千奕銘閉上眼睛在夏卿耳側落下一個吻久久沒有離開,將自己這幾天的擔心和絕望全數發泄,他終于又回到自己懷里。冷靜下來之后才發現自己居然在發抖,在心里無奈的嘆口氣,眼前這個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化解自己的自控能力。 “你怎么才來啊?!睅е鰦傻谋г?,夏卿一回到千奕銘身邊就自動變回沒長大的小寶寶。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鼻м茹懳侵鴳阎腥说念^頂,享受這幾天來內心第一次的平靜。 依依不舍地放開他,千奕銘抓起夏卿的手想親幾下,只是還沒動就聽到小孩兒的抽氣聲,“你別碰,手疼呢?!?/br> 千奕銘皺眉,將夏卿的手抬高了看,這一眼就看到了 讓他目齜欲裂的一幕,原本夏卿的手十指纖纖,白嫩地像水蔥一樣,現在這雙手上布滿了傷痕,好幾道都皮開rou綻,旁邊完好的皮rou更是襯得那些傷痕猙獰血腥。 千奕銘看得雙眼血紅,這些傷痕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他的心上,他抓著夏卿的手感覺整個人都在發抖,他的勁道大的讓夏卿吃痛,可是他不敢出聲,因為借著月光,夏卿看到千奕銘眼角都紅了。 千奕銘一言不發地打橫抱起夏卿往山下趕,上來的時候千奕銘怕錯過夏卿所以一步步走,現在人找到了就用輕功下去。 夏卿被千奕銘摟在懷里,手環在他脖子上,什么話都不說,他本來是有好多事要跟他抱怨的,比如自己那天因為胃疼暈倒了,還有為了割開繩子把手割傷了,可疼可疼了,可是現在他卻一點都不敢說,他怕自己說了,千奕銘眼里的水珠就要砸下來了,砸在自己心上會很疼很疼。 到山下的時候千奕銘突然蹲下,把頭埋在夏卿的肩膀上,只一下就又站起來抱著他上馬往丞相府趕。 夏卿愣愣地被他抱著上馬,肩膀上傳來溫熱的感覺,一直燙到他的心里。 千奕銘被自己疼哭了,跟十歲那年自己掉下水塘那次一樣,爹爹說,那次自己差點救不回來,千奕銘就這樣抱著他哭了。 自己老是讓千奕銘哭,夏卿想。 收到消息的丞相和太傅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千奕銘的馬剛停在大門口,兩人就著急地跑過來。 “卿兒!”顏洛一把抱住從馬上下來的夏卿,看他樣子雖狼狽但目之所及沒有傷痕,臉上臟兮兮的但是精神卻還好,懸著的心終于稍稍放心。 “你要讓我擔心死嗎,不省心的東西?!鳖伮寮t著眼睛在他背后拍打了幾下卻是沒有用半分力氣,責怪的話也是心疼居多。 夏卿也是紅了眼睛,丞相大人走過來上下看他,急道“身上沒傷吧?這幾天吃苦了吧?” 夏卿連連搖頭,看著兩個父親,“讓你們擔心了?!?/br> 顏洛戳他額頭“知道就好,小兔崽子?!彪S即看了一眼一旁悶不吭聲的千奕銘道“最擔心的是太子,你這一出事這兩天他就沒合過眼?!?/br> 夏卿回頭看千奕銘,對他笑了笑,卻沒想到千奕銘冷著張臉一點反應都沒有。夏卿瞬間覺得自己浪費感情了。 千奕銘一心想著夏卿手上的傷,但是人剛回來,他想著丞相和太傅肯定擔心得很,所以耐著心等他們說會兒話。 眼下看差不多了,上前一把打橫抱起夏卿,對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夏正軒和顏洛道“他手上傷了,我帶他去上藥?!?/br> 說完邁腿就走,他對丞相和太傅素來尊敬,可是剛才說話的語氣卻也冷淡,可見心情真的是差到了極點,其實,在他看到夏卿的手的那一刻起臉色就沒好過。 聽到千奕銘說夏卿受傷了,顏洛臉色一變就要追上去,卻被夏正軒擋住了。 顏洛不解,急的推他“你干什么,沒聽到兒子受傷了嗎?” 夏正軒摟著他往里面走,“讓小兩口單獨處會兒吧?!?/br> 顏洛聽了點點頭,這幾天他們都看在眼里,千奕銘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千奕銘抱著夏卿往里走,讓守在門口的下人去請太醫,他這幾天一直讓太醫在丞相府候著以防夏卿突然回來要用到。 “太子,這藥兩天換一次,切記不可沾水?!碧t將幾個藥瓶放在一旁,對著千奕銘行禮“微臣告退?!?/br> 千奕銘揮手示意他下去,拿起一旁丫鬟剛拿來的帕子在溫水里浸濕,擰干,單膝跪在地上小心地執起夏卿的手,小心地給他擦洗,眼里的心疼顯而易見。 夏卿坐在椅子上,看到千奕銘的眼神,心里無奈,你說遇上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男人也很麻煩啊,人家什么都不說就是拿這種溫柔中帶著心疼的眼光看你,看的你都不好意思喊疼,夏卿咳了幾下小聲安慰道“其實就是看上去厲害了點,也沒有很疼?!?/br> 千奕銘還是不說話只是專心為他上藥,他的動作小心輕柔但藥粉灑在傷口上的時候夏卿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千奕銘立馬停住了動作,眉頭皺的幾乎要打結了,柔聲問他“很疼?” 這是千奕銘回來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他的眼光那么溫柔,語氣那么無措,夏卿也不想裝了,皺著小臉直吸氣“疼死了?!?/br> 千奕銘心疼地要命,夏卿從小就最怕疼,趕緊把他的手拿到嘴邊給他吹氣,希望能讓他舒服一點。 等上完藥,夏卿腦門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疼出來的,千奕銘出的汗卻比他還多,那是急出來的,小祖宗稍微動一下他的心都要顫上一顫,生怕自己動作大了弄疼他。 夏卿看著自己被包扎成饅頭的兩只手,伸腳踢了踢站起身的千奕銘,撅著嘴問他“你干嗎不說話啊?” 千奕銘彎下腰將他抱起來往浴池走卻是沒有回答。 讓夏卿站在冰玉椅子上,把他身上臟兮兮的衣服扒了個干凈又三兩下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抱著他泡進了浴池。 夏卿整個人都掛在千奕銘身上,他的手包好了不能沾水,所以只能環在千奕銘脖子上。 不過他也沒有半點不習慣,反正雙手完好的時候他也沒給自己洗過。 夏卿雙腳環在千奕銘的腰上,看著他不發一言,就是認真地低頭給他擦身洗澡,心下來氣。用腳丫子在他腰上來回蹭了幾下,千奕銘果然做不到無動于衷,抓住他那條不安分的腿抬頭瞪了他一眼,“不要亂動?!?/br> 夏卿撅著嘴不高興了,怎么還瞪他了,兩天多沒見著自己了就這態度? 抬手想扇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包成了饅頭不方便動作,氣呼呼地咬了他一口,“你干什么這么兇!這么些天沒見還不和我說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br> 千奕銘皺眉看了他很久,半響嘆了口氣將他抱在懷里 “對不起,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是我連累了你?!?/br> 怎么會不喜歡他,不喜歡他就不會有這滿腹的愧疚和滿心的酸澀。 有時候想想,他是不是沒有資格擁有夏卿?他專制地將他圈在身邊,不能給他自由,現在還因為自己的身份牽扯到他,害他受傷。這樣自己怎么配守在他身邊一輩子? “這次的事都是我連累你,你。。。?!鼻м茹戭D了頓,嘆口氣又道“怪我嗎?” 夏卿聽得直皺眉,氣的一口咬在他肩頭,千奕銘閉著眼睛任他咬,夏卿這一口直咬得嘴里都嘗出了血腥味才松口。 “這次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干嗎要講這樣的話!”夏卿生氣的說“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br> 這個笨蛋,干什么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 他是想問自己會不會怪他,會不會離開他,會不會不要他? 他就對自己這么沒信心嗎?自己怎么會離開他? 千奕銘將人摟過來抱在懷里,在他發旋處親吻,柔聲道“你就是我的責任,你出事了當然是我的錯?!?/br> 夏卿從小就是他的,他自然要負責他的一生。 夏卿抬頭看著千奕銘的眼睛,發現他眼里滿滿的都是自己,不知怎的,眼睛有些酸澀,這個男人對待他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弄丟,自己就這么差勁嗎?這么不讓他安心嗎?夏卿有些生氣,也有些心酸,霸道地,帶著命令的語氣道“你今天做什么不喊我寶寶了,叫我寶寶?!?/br> “寶寶?!鼻м茹憸愡^去親他的臉,在他耳邊呢喃著開口,將一腔的柔情盡數喚出。 “說你愛我?!毕那淇粗哪?,蠻橫而霸道。 千奕銘一滯,隨后手撫上他光潔滑膩的臉龐,緩緩摩挲柔聲道“我愛你?!?/br> 夏卿聽著從千奕銘嘴里吐出那無限纏綿的三個字,環著他的脖子吻上去,咬著他的嘴唇主動與親吻。 千奕銘呆愣片刻,耳邊傳來他的寶貝帶著哭音的要求“哥哥,親我?!?/br> 幾乎是立刻,他的身體先于思想,大手扣住他的腦袋加深這個由夏卿開始的吻,重新奪回主導,他就像一頭野獸,狂野地幾乎要吞噬一切。 唇舌交纏,終于讓千奕銘的心完全釋然,將他著兩天以來的惶恐和擔心一并驅散。懷里這個人,是他的寶寶,不是其他人,他不要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行。 夏卿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身上越來越熱,他感覺自己被壓在了浴池壁上,身上人炙熱強壯的身體壓在他身上,傾訴著對他的思念。 算算日子,他們已經有半個多月沒親熱了,自從千奕銘忙起來之后到他被綁架,的確已經很久了。夏卿臉上有些燒,他的確也挺想要的,畢竟他也很想千奕銘。 略帶粗糙的雙手在他身上游走帶起一片顫栗,夏卿非常喜歡這種感覺,即刻舒服地像一只貓咪一樣哼哼出聲只是身上那雙大手只是在他背上來回撫摸了幾下,不停掠奪他唇舌的那份強勢也退了出去,夏卿喘著氣疑惑地看千奕銘。 只見他將頭抵在自己肩上大口喘著粗氣像是在極力壓制什么。 他怎么停下了?他不想要嗎? 夏卿用膝蓋蹭了蹭下面頂著自己大腿根硬的像鐵柱一樣的大家伙,如預料的一樣看到千奕銘仰起頭從喉嚨里發出一聲粗重的喘息。 “寶寶,不要亂動?!鄙硢〉穆曇魩е鴿庵氐哪行詺庀?,撲在夏卿耳邊。 夏卿聞言任性地開口“我偏要?!闭f完單腿就環上千奕銘結實的腰身,整個人貼在他身上磨蹭,嫌火還點的不夠,夏卿張嘴含住了千奕銘的耳垂,像貓咪一樣舔弄。 千奕銘的意志力幾近奔潰,閉著眼睛想阻止他幾乎是“自尋死路”的動作,卻聽到夏卿在他耳邊用軟糯撒嬌的口吻誘惑道“哥哥,我好想你,你不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