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陰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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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虞山腳下被幾千士兵包圍,上山的各要道均被把守起來,周圍五里之內的樵夫和百姓都被暫時集中送走。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千奕銘帶來的士兵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是專門為在戰場上偵查敵營和周邊情況準備的精銳,最擅長的就是怎么躲開敵方哨兵的視線好順利完成任務。 現在這種情況,最怕的就是打草驚蛇,要把夏卿安然無恙地救出來,必須要快準狠。 要一擊即中,不能讓他們發覺出不對,要是他們拿夏卿威脅他,那就被動了。 “就是這里了大人?!睅返拈苑蜣D身對他身后的千奕銘道。 “你確定這條路安全?”千奕銘看了一下周邊,樵夫指的這條路嚴格來講根本算不上是“路”,這里雜草叢生,樹杈完全將前方擋住了,望都望不過去,一點兒都不像是能走路的樣子,千奕銘上前幾步,拔出手里的劍將沿路的雜草砍掉,只是再走過去還是一樣。 他要一個人上去探探虛實,最好能一并把夏卿就下來,這樣就能全無顧忌地攻下虞山,將上面那些人全數抓獲。 山下帶來的幾千士兵只是以防萬一,將虞山守死了就等于是把山上的人守死了,斷了他們逃跑的路,這樣一來,不論發生怎樣不可預計的變化,起碼都能保證人還被千奕銘控制在手里。 那樵夫嘿嘿一笑,道 “大人這就不懂了吧,你要我找一條平常人不知道的路,這要是一條大路很好走,那十個山里人九個都知道,外面的人留心找找也能發現,這條路以前是我們兄弟幾個自己造的小路,就是以防有什么天災人禍的好帶上家里人避難,逃生保命的路自然就十分隱蔽,不是自家人都不知道的?,F下天下太平,虞山上又傳鬧鬼,這條小道漸漸就荒廢了,要不是今兒個大人問起,我們自己都要忘了?!?/br> 千奕銘聽了點頭,這倒說的是,“好了,你就帶到這里把,下去找王將軍領賞,切記不可跟外人多說?!?/br> 樵夫趕緊點頭,這位大人看著年紀輕輕的樣子,可是卻總讓他從心底里發寒,這個眼神更是凌厲地能嚇死人,他是不要命了才會在外面亂說喲! 眼見著樵夫往回走,千奕銘轉身打量眼前所謂的小路,他是無所謂,只是山路難走,夏卿肯定受不了,就算背著,只怕也少不了被樹枝刮著蹭著。 這么想著,這幾日從未舒展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只是不舍得也只能這樣,把人救下來再說吧。 “太子,太子等一下?!?/br> 千奕銘剛要往小路上去,就聽到從身后傳來小聲的呼喊,轉身看去,就見是王將軍身邊的趙副將。 “怎么了?” 趙副將喘著氣道“太子,王將軍讓我跟著您?!?/br> “不必了,你和王將軍一起守在山腳,你告訴王將軍,千萬不可以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也不能讓任何人進山,一個時辰我要是不回來就去找丞相,讓他著手和西南的人談判?!?/br> 千奕銘說完見趙孟還是一臉的猶豫,冷著臉道“你難道想違我命令?” 趙孟連忙跪下請罪,最后嘆口氣走了。 千奕銘這才拿著劍往上走,順著幾不可辨的痕跡和剛剛那個樵夫所講的沿路標識快速向上走。 路上障礙太多很難走,他只能一路走一路用劍將枝椏和雜草砍掉,只是這樣一來速度就比平常慢很多,千奕銘真是恨不得放把火燒了這里,可是終究不能,只能在耐著心里的焦急和憂心不斷祈禱,夏卿千萬不要出事。 山上廢棄的山莊里 房內的主位上坐著一個女人,下面坐著兩個男人,那女人正是不久前剛見過夏卿的柳蘇,兩個男人,一個就是李大人,另一個看著比李大人年輕些,只是腦滿肥腸,大腹便便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草包。 “柳姑娘,這次的事陸大人是交給你負責的,叫我們兩個都聽你的吩咐?,F在皇城被封,我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個破地方吧?!崩畲笕苏f著喝了一口茶看向柳蘇。 柳蘇不動聲色,只是看著手里的茶杯,似是不想回答。 李大人本來就對陸明讓他們聽柳蘇吩咐的事不服氣,現下看柳蘇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更是不滿,心下想,自己做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居然真把自己當顆蔥了! 李大人向旁邊的徐大人使了個眼色,那徐大人原來是南邊一個縣的縣令,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貪官,這次被派來做這種吃力危險又沒便宜占的事,私底下也是積了一肚子怨氣,現在還要聽一個年輕的丫頭命令看她的臉色,當下口氣不好地開口“柳姑娘,李大人說的是,在這里多留一刻就多一份風險,我們還是盡快回西南的好?!?/br> 柳蘇垂著眼聽完下面兩人的話,心下冷笑,她根本就不打算帶夏卿會西南,也從來沒真想幫陸明,只是,她要想有下一步的動作還真得先把眼前這兩個草包打發掉,免得給她添麻煩。 思及此,柳蘇抬眼,對著兩人笑了笑,開口道“兩位大人不要擔心,我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很快就能回西南?!?/br> 李大人和徐大人一聽說能盡快回西南果然高興,語氣也變好了“不知柳姑娘是怎么安排的?” 柳蘇站起來,道“我買通了看守城門的士兵,他答應在明晚給我們放行,不過嘛。。?!绷K突然停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過什么?”兩人果然上當,開口追問。 柳蘇背過身去,嘴角掛著嘲諷,這兩個草包滿腦子都是自己的性命,留在京城風險太大整天都迫不及待地要回去,不過這反倒是幫了她一個忙。 “不過你們也知道,要是帶著西廂房那人一起走就一定會被查到,到時候,我們可就誰也走不了啊?!?/br> 西廂房那人指的就是夏卿,柳蘇看著兩人焦急的臉皺眉道“兩位大人,我之所以能買通士兵,那是他們不知內情,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會答應了?!?/br> “那怎么辦?”徐大人一臉著急,他可是一天都不想在這兒呆了! “所以我想,兩位大人明晚從城門出去,而西廂房那人我已經找好了人,今晚將他先運出去,什么法子我就不說了,我保證能行?!?/br> 見兩人要開口,柳蘇又道“兩位放心,我會親自去看著的,你們也知道,這次陸大人把事情交給我,我要是辦砸了可是要受罰的,我怎么也不會給自己找罪受,一定會順利把人運出皇城,等出了皇城咱們再會和怎么樣?” 李大人和徐大人對視一眼,既然有柳蘇親自看著,那應該不會出錯,況且她說的對,要是沒把握做成,她怎么可能給自己找罪受呢? 留在這里他們是每天提心吊膽,就怕被朝廷的人發現,現在能走,他們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當下點頭同意,柳蘇見他們同意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現在就等今晚入夜之后把夏卿運出山,出了山誰還管他們,是死是活都于她無關了,陸明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沒有夏卿他根本不可能跟朝廷談判,等朝廷發兵,他就是死路一條,自己都焦頭爛額了哪里還管的上她? 她的眼神近乎瘋狂,以致整張臉都有些扭曲,等出了這里,夏卿就被掌控在她的手里,她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到那時,她一定要他嘗遍自己所受的苦! 還有千奕銘,這個男人她不用費心去對付,折磨夏卿就能讓他痛不欲生。 夏卿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現在這個情況他是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吃就是睡,中午喝了點粥他就睡午覺了,睡到現在精神頭特別好,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覺得困倦了。 夏卿突然想起之前柳蘇對他講的話,那些話原本夏卿是沒放在心上的,可是現在細細想來,卻是有些不對勁。 柳蘇變了很多,之前的她雖然說不上多討人喜歡但是終歸沒有害人之心,人說到底也不壞只是有些小心思而已。 但是今天夏卿看她,眼里的狠戾顯而易見,她將自己經歷過的苦難和不幸全數算在自己和千奕銘身上。 現在的她太偏激了,或許她自己心理也清楚,她的不幸到底是誰造成的,但是她現在急需為她所受的苦找一個發泄的地方。最直接可見的就是他和千奕銘。 夏卿皺眉,她中午對他說的話很有可能并不是單純的發泄和抱怨,她可能真的是要報復自己和千奕銘。 夏卿咬牙,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兒,女人就是麻煩,果然當初沒有娶一個女人回家是對的! 該怎么辦?本來他被抓到這里是一點不擔心的,他知道自己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小命肯定無憂,他賭千奕銘會在自己又危險之前將他救出來,但是現在多了一個不確定因素,那就是柳蘇。 夏卿很大膽地做出了一個猜測,如果她真的一心想報復自己和千奕銘,那么柳蘇很可能只是利用那群人而并非是幫他們做事,他們是怎么湊到一起的夏卿不想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柳蘇借他們的手將自己抓來了。 然后呢?她會做什么? 不管她想要做什么倒霉的都是他,柳蘇現在就跟亡命徒一樣,失去了一切所以毫無顧忌。 那個李大人看著就是沒什么腦子的人,肯定算計不過柳蘇,也就是說沒人能保證他的安全,夏卿瞇起眼睛,那他就要這么任人宰割嗎? 正想著,門外突然傳來聲響,夏卿立馬從床上坐起來,利索地下床,全然沒有平日里的懶散樣,廢話,現在可有一個女人時刻想著要害他呀,自然要上點心! 夏卿挪到窗邊,為了防止他逃跑,屋子里什么利器都沒有,就連稍微重一些的罐子瓶子都沒有。 角落里倒是有一個結實的馬桶,不過夏卿可不想用它來做武器保護自己。 窗臺上放著中午喝粥用的粥碗,還沒有被收走,應該是想來送晚飯的時候再收回去吧,只是不管怎樣,這只碗倒是很順手的東西。 門口的聲響越來越大,應該已經在開鎖了,夏卿來不及多想,一把拿起碗扔在地上,然后撿起一塊碎片藏在袖子里。 門就著這時突然打開,門口站著四五個男人,看樣子就知道來者不善,夏卿朝他們瞥了一眼道“鬧什么,害我不留神把碗都打了?!?/br> 柳蘇走進門,夏卿有些緊張,還好她看都沒看地上的碎片,并沒有識破夏卿的小伎倆,只是很快夏卿又高興不起來了。 柳蘇對著身后的人吩咐道,“把他給我捆起來帶出去?!?/br> 從她身后走出來兩個男人,手里拿著繩子和手帕,快步朝夏卿走來。 夏卿后退幾步,防備地看著他們,冷聲道“你們要干什么?” 居然想綁他?膽子夠大的呀。 “你們綁我一個試試,”夏卿冷笑“你信不信我能叫你們生不如死!” 兩個男人果然有些猶豫,停在房間中間不再走過去,夏卿的身份這里的人都很清楚,他們聽從柳蘇的命令要把人帶出山去,怕他會逃跑才要綁住他,但是眼前這個人說到底是連陸明陸大人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要是西南和朝廷談判順利,這個人還是要恭恭敬敬送回去的,要是到時候他記著仇報復他們,那可就有的受了! 兩人轉頭向柳蘇征求意見。 夏卿見他們猶豫了,又沉聲道“你們不要忘記你們抓我的目的是什么,得罪了我,將來我回去了,怪罪你們你們承受得起嗎?” “再說,”夏卿看他們“不想著你們自己,難道連家人都不想了?我想讓你們滿門抄斬也就是一句話的事?!?/br> 柳蘇皺眉,是她小看他了,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能動搖這些手下人的心,讓他們對她的命令猶豫不決。 只是再怎么樣都沒用的,只是拖延時間而已,柳蘇對兩人抬了抬下巴“快點,這一切都是陸大人的吩咐,一切后果陸大人都會承擔的,你們的家人也不會有事?!?/br> 夏卿其實也沒想就此阻止他們,只是有意的拖延時間,感覺告訴他,離開這里要去的地方絕不是什么好地方。 眼見著兩人走到他面前了,夏卿并沒有掙扎,反而是很配合地讓他們將自己的手綁上了。 這一點倒是讓柳蘇很意外,夏卿知道她在想什么,開口道“既然都躲不過了,不如乖乖配合,我可不想受皮rou之苦?!?/br> 說著還用被綁上的手拿過了旁邊人手里的帕子自己塞嘴里了,用眼神示意-----可以帶路了。 柳蘇沒有說什么,下面要去的地方才是人間煉獄呢,有他受的,現在他愛耍就讓他再耍一會兒。 他們讓夏卿上了一輛馬車,只是夏卿沒想到的是馬車上居然還放著一具棺材! 夏卿腦子轉了轉,他被人擄走,千奕銘肯定下令封鎖了城門而且全城搜捕,他們是想用著個來躲避追查嗎? 果然,柳蘇命人把棺材蓋子打開,然后又讓人把夏卿的腳綁起來,最后讓他們把他抬到了棺材里。 夏卿掙扎未果只能躺進去,他瞇著眼睛看了柳蘇一眼,等他出去了,一定要這個女人好看! 夏卿看著給他留的那個細縫,心說還知道給他留個縫隙透氣他也知足了。 馬車里放了一具棺材之后就很擁擠,人坐不進去,而后面的夏卿被綁住了手腳還被放在棺材里,連起身都不可能,他們也就不想著要派人看著他,于是柳蘇和兩個男人都坐在前面。 夏卿覺得被關在棺材里也挺好,能然他們放松警惕也沒人會注意他,這樣逃跑就容易多了! 這樣想著,夏卿又覺得上天實在是很眷顧他,讓他順利藏了一個瓷碗碎片。 夏卿感覺到了顛簸,應該是馬車上了山路開始走了。 夏卿抖著袖子把藏在里面的碎片倒出來,啪嗒一聲,碎片掉在棺材上發出聲響,還好山路顛簸馬車上會發出很多聲音,倒也沒引人注意。 聽聲音碎片應該是掉在腰側,夏卿的手被綁著,棺材的高度又有限根本直不起腰來也翻不了身,他幾次伸手都沒夠到。 天漸漸黑了,棺材里更是沒有一絲光線,加上馬車顛得厲害,碎片會被震到其他地方去,夏卿幾乎無法判斷碎片在哪里。 夏卿氣的想撓棺材,明明就在身邊,可是馬車顛一下顛一下自己怎么都拿不到。 這時馬車又劇烈地顛了一下,聽這聲音碎片應該被重新震回腰側這塊了,夏卿扭著身子,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伸手摸索著終于夠到了它,然后又小心的一點一點將它移過來,中間馬車一直在顛簸,為了不讓它再被震去別處,夏卿使勁按著,最后按得手都要抽筋了。 好不容易把碎片拿在手里,額頭上已然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夏卿長出一口氣,拿著碎片割綁在手腕上的繩子,棺材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夏卿只是胡亂地在手腕的地方劃拉,好幾次都感覺到尖銳的刺痛感,肯定出血了,夏卿想。 其實他是最怕疼的,自是再怕他都要咬著牙繼續下去。劃拉一會兒就使勁掙扎一下試試能不能掙斷繩子,幾次嘗試下來,被繩子綁著的手腕部位也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感,夏卿皺眉,應該破皮了吧,還好看不見,只怕一雙手都已經慘不忍睹了。 馬車一直在顛簸,手里的碎片更加不好掌控,突然,馬車一陣劇烈的顛簸,夏卿在棺材里來回撞了好幾下,碎片就直接劃在了小臂上,刺痛瞬間就侵占了左臂。夏卿疼的直吸氣,眼角都濕了。 夏卿忍不住罵娘,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罪,千奕銘也從來都舍不得在他身上留下一點小傷口。 最過分的也就是在床上的時候讓他疼一下。 可也就那么一下,那點痛跟現在皮rou被那么鈍的瓷碎片生生劃開根本沒法比,何況那時他疼了哼唧幾下還有千奕銘千般哄著。 現在疼成這樣還得硬生生忍著不發聲。 這回是真的受了大罪了。 夏卿咬著唇忍過這陣疼,掙動了幾下,繩子已經被割得差不多了,夏卿狠狠心又劃拉了幾下,反正手上已經不能看了,再添幾道也無所謂。 手上的繩子終于被掙開,夏卿將腿縮上來蜷著身子割腳上的繩子,手自由了之后割腳上的就容易多了。 三兩下把繩子扔開,夏卿推了幾下棺材蓋子,剛才他們給他留了條縫,現在他剛好從這里下手,就著馬車顛簸發出的聲響慢慢挪動棺材蓋子,夏卿小心翼翼地動作,他每次只移開一點點,這樣動靜小才不會惹前面幾個人懷疑。 下山的路很長,馬車一直在往山下趕,夏卿終于將蓋子挪開足夠他出去的大小,正想輕手輕腳地爬出去卻沒想馬車突然停下了。 夏卿一驚,立馬在棺材里頓住身子。 前面傳來說話聲,好像是柳蘇在跟他們講些什么,夏卿聽不真切,只希望他們不要走到后面查看他。 其實柳蘇讓停下馬車是感覺出了不對勁,他們走了很久,已經很接近山腳,越往下柳蘇就覺得越不對勁,周圍好像有人。而且是很多人。 她不確定情況,這才把馬車停下跟兩個手下商量。 他們馬車前有一盞小燈籠照明,剛剛柳蘇好像隱約有看到幾個人影。 她下馬車往前走了一段路,朝下面看了幾眼,奈何天黑,這四周又都是野草樹杈,根本看不清楚。 柳蘇想了想,對身后人道“你們在這里守著,我去下面看看?!?/br> 說著拿了馬車上的小燈籠走下去。 夏卿被抓了兩天有余,按道理千奕銘應該已經有些眉目了,她擔心千奕銘已經知道了他們藏身在虞山,如果真是這樣,那山下很可能有伏兵。 心里有著這個顧慮,柳蘇便不敢大意,還是探個究竟比較好。 夏卿等了一會兒沒動靜,就大著膽子爬出來,輕手輕腳地盡量不發出聲音,順利翻出了馬車。 他趕緊躲在一顆矮松后面屏息凝神聽外面的動靜。 那兩個男的好像并沒有發現什么,夏卿這才松了口氣慢慢往后面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