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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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續幾天聽不進課。她回想起以前的日子。那個時候馮茴的父親和陸瑜的母親剛結婚,盡管這段戀情對于雙方來說都十分短暫,但對于馮茴來說,那段日子就像她的抑郁藥片。 踏入陸瑜家的家門時,她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一個詞:入贅。這讓她更不敢抬起頭來。加之她向來覺得自己不好看,事實也是如此,她的五官普通,她沒有抬著頭的資本。她那時周身環繞著一股土氣,陸瑜是這樣評價的。她的頭發只到肩膀,沒有好好打理過——她沒有這些概念。她那時候留著劉海,戴眼鏡,后來陸瑜讓她綁起了劉海,也替她買了一副隱形眼鏡。 陸瑜一見到她就不喜歡她,那是一種本能的排斥。陸瑜討厭這個突然插入她生活的存在,討厭她的土氣和一眼便能看出的矯情敏感的性格。盡管并不明顯,但馮茴仍能敏銳地感覺到。但馮茴已經懂得如何克制自己,打下了在往后的日子里不和她過多來往的主意。 陸瑜和她母親的關系不像自己同父親的關系一樣。她和父親在外人看來不像是親生父女,他們之間總是保持著疏離的關系,她從來不將自己的事和父親說,父親也從來不告訴她自己的事。她們待在一起時,除了必要的日常對話,可以沉默上一天。但陸瑜不是。她母親是在感情生活上較為開放的熱情女人,而那時的陸瑜則十分看不慣這點(盡管現在的陸瑜似乎已在接受了這件事)。她們常常因為這件事吵起來。有一次,在飯桌上的談論中,陸瑜的母親無意中對馮茴的父親說道,她在他來之前就將姓陸的之前留下來的東西扔掉了。 馮茴的父親似乎在努力抑制著喜悅,撇著嘴角作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陸瑜的母親見狀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么,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和他的照片也是你扔了是不是?"陸瑜表情扭曲地問, 沒有得到回答。 "去死吧你。" 陸瑜罵道。 馮茴第一次有些同情她。 馮茴洗漱完回到房間時,看見陸瑜躺在床上,雙眼無神。馮茴躺到床上,將被子鋪好,留給陸瑜一半。她想,自己是不是該盡一下做jiejie的責任?陸瑜看上去真的很難過。她猶豫了一會兒,輕聲問:"你還好嗎?”陸瑜猛地握住了她的手。馮茴的手顫抖了一下,沒有拒絕她。緊接著陸瑜轉過頭來,向她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陸瑜是很漂亮的,那種帶有攻擊性,刀鋒般尖利的漂亮,而當她向馮茴露出笑容時,馮茴又開始無端地嫉妒起她了。 如同小孩一樣,她們的關系僅因為一句話和一次握手,從無故的仇視變成了朋友。陸瑜那時正讀初三,她在上學期攢了三個月的錢買了一輛機車,第一個邀請馮茴坐上機車的后座。由于陸瑜還沒到法定年齡,而馮茴又不會開車,所以她們只敢在家附近兜風。如今馮茴回想起來,她只記得每次開車時陸瑜長發上的洗發水香味就像空氣一樣環繞著自己。陸瑜喜歡讓她環著自己的腰,一開始她還覺得有些難堪——她幾乎不和別人做這樣親密的舉動,更何況,不管怎樣,她都是jiejie啊——但當她環上陸瑜的腰時,只覺得好像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情感注入了她體內。那時她從后視鏡看著陸瑜的側臉,內心又酸又甜。"你真好看。"有時候馮茴會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無意似地夸獎她,陸瑜從小到大這樣的話聽得多,但并不太當回事,只有馮茴知道自己在說這句話時內心是怎樣的不甘和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