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賀清今天也沒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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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賀清今天也沒吃藥 賀清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噩夢。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仍然聞到了討厭的香薰的氣味。 有點像白玉蘭的花香,但人工合成的香氣根本比不上真正的花香,只會讓賀清覺得想要嘔吐。 手腳被綁住,身處非常幽暗的環境。 她正身處噩夢之中。 花鈴不在,也沒有其他人。 她試著發出聲音,只有聲音在寂靜中回響,沒有任何回應,這里沒有任何人。 自由被限制住,什么都做不了。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是非常陌生的地方。沒有清新的空氣,只有惡心的香薰,沒有舒適柔軟的沙發和床鋪,只有堅硬的水泥地面。 “花鈴?”她用顫抖的聲音叫著可能會在這里的人。 沒有任何回應。 一直以來都是她想要花鈴到自己身邊來,花鈴就會來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變成了花鈴的囚徒,只能任人宰割,花鈴應該也不會再聽她的話了。 她很明白這一切,但是…… “花鈴?”她提高聲調,又叫了一聲。 尾音顫抖著消散在空氣中,只有幽暗沉寂的空氣與她相對。 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這里非常安靜,非常非常安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身體被固定住,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面,很冷,很難受。 “花鈴?”賀清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她持續地叫著情人的名字,叫著叫著,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很害怕,非常害怕,她想要離開這里。這里沒有光,沒有食物,也沒有水,如果花鈴不來的話,她會餓死在這里的。 她想要和花鈴在一起,想要被花鈴溫柔地對待,想要得到被花鈴奉獻的東西,想要花鈴無條件的愛。 “花鈴……”到最后,她只是在哭而已,已經沒有奢望對方會來了。 施蕓坐在屏幕前,戴著耳機,一邊聽著賀清在地下室痛哭著叫“花鈴”,一邊饒有興味地翻著她已經不知翻過多少次的資料。 知名作家賀清小姐的心理咨詢記錄和精神診療記錄。當然,這個非常謹慎的女人雖然被迫用了本名,但職業寫了自由職業者,生活來源寫了父母資助,完全就是家里蹲的設定。 醫生真是太棒了,用詞非常準確,她為什么沒有早一點想到賀清這種明顯心理不正常的人會是病人呢?“被害妄想”、“邏輯異于常人”、“自殘傾向”、“暴力傾向”、“躁郁”、“抑郁”。每一個詞都能讓她笑到在床上打滾。 “建議住院治療”?她根本就沒有聽嘛,而且這是最后一份報告,也就是說,她在被建議住院之后就再也沒有去過醫生那里。 但她的手機通訊錄依舊留著醫生的電話號碼。施蕓不太確定這意味著什么,所以她剛才又去了賀清的公寓,進行了徹底的搜查。 賀清家除客房衛生間以外的鏡子都被用布嚴密地遮起來了,只有賀清在出門前想要照鏡子的時候才會把布掀開,用完之后再把鏡子遮起來。 施蕓原本不明白這是因為什么,因為不想踩地雷也沒有問過賀清,只裝作沒有發現這回事。直到她看到咨詢記錄中,有賀清害怕看鏡子,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就覺得非常煩躁的記錄,才明白這是為什么。 確實病得不輕。 她的目標只有客廳的柜子。她記得很清楚,賀清之前在家摔碎玻璃杯,在收拾碎片的時候傷到了手,那時候賀清就是到這里拿了醫用酒精和創口貼處理傷口的。之前賀清把誘導發情的藥片拿給她吃的時候,也是從這里拿的。 施蕓一邊回憶著,一遍又將噴霧式信息素阻絕劑在頸間噴了一些。 她昨天吃了賀清給的藥,從昨天晚上起就在發情,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補充任何信息素。她出于對自己生命安全的重視,沒有再用任何的抑制劑。原本,她應該會感到非常煩躁和不適,但現在她一想到賀清就在她家的地下室,就感到異常愉快,一點焦躁的感覺都沒有了。 隨時都可以回家和她玩耍。 怎么做都可以,隨她開心,反正對方現在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 她對照著醫院的藥物清單,在賀清的藥盒中翻找著。終于,她從一堆藥片中翻出了她想找的那些。 賀清還留著這些藥。 得到了答案之后,施蕓輕出一口氣,拿著賀清還沒過期的精神類藥物回了家。 此刻,施蕓坐在電腦前,放下了資料。賀清的哭聲她沒有聽過幾次,想要多聽一陣,所以她沒有下去。 女人在抽泣著,一邊哭一邊小聲地叫著“花鈴”,看起來真是可憐極了。 屏幕上,女人白皙的身體上有著幾道長長的紅痕,看起來很適合她,是之前施蕓留下的。直到現在,施蕓都能清晰地回憶起女人的帶著哭腔的尖叫和痛呼聲,說實話,這令她感到興奮。 在不久之前,她都一直以為賀清僅僅是一個人渣Alpha。Alpha應該在Omega面前具有絕對的權威性,無論怎么做都能被容忍和接受,施蕓原本只是一時興起才陪賀清玩這種具有時代色彩的角色扮演的,也差不多覺得有些膩了。她曾經以為,賀清是個表里如一的人渣,沒想到剝下她強行給自己加上的外殼之后,內里模糊的血rou會這么對她的胃口。 所以她改變了自己的原定計劃。 其實在賀清第一次打了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好對方的結局了,還從來沒有過誰敢對她做這種事。不過,是意外死亡,或者被折磨致死,還要看她的心情。反正賀清為人孤僻,又很信任她,讓她意外病發身亡或者墜樓身亡都很容易。 賀清喜歡上她了,她對賀清很重要,賀清的精神有問題。那就更好辦了,隨便刺激和引導一下,她就會自殺身亡的吧。她想,攝像頭的事情和改動稿件的事情加起來,應該就差不多了。 但賀清的精神問題有這么嚴重,是施蕓始料未及的事情。 賀清不喜歡網購,所以沒有網購記錄。但她會自己去實地然后刷卡付款,所以調出信用卡記錄就能明白她買了什么。賀清不喜歡將自己的一切透露給其他人,所以拒絕任何會令她暴露自身信息的活動,出門一定會戴上醫用口罩,在遮住臉的同時試圖假裝自己是病患,以便拒絕與他人進行會話。但如大部分人一樣,賀清一定會帶手機出門,那只要通過偷偷植入的程序隨時看手機定位就能知道她在哪里了。 “花鈴”一開始沒有想和賀清發展什么深入的關系,“花鈴”只是作家清河的讀者而已。 清河的手稿需要錄入兼校對的助手,編輯發出了信息含糊不清的招募信息,施蕓一時興起去應聘了,在通過筆試之后得到了面試機會,僅此而已。 為了順利應聘,她提前弄清楚了清河的喜好,按照對方在書中和后記中透露出的信息裝扮,在一家餐廳和賀清見面了。 施蕓直到現在都覺得想笑。 在高級餐廳,披散著長發、戴著醫用口罩、穿著喪服一樣一點裝飾都沒有的黑色長裙的賀清,看起來無論如何都是引人矚目的可疑人物。 雖然看不到臉,但她看施蕓的眼睛在閃閃發亮,施蕓從中看到了沉醉,這對她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她沒有太在意。 次日施蕓就被通知說面試通過,可以去賀清家試用,于是施蕓就去了她家錄入手稿。能一邊接觸喜歡的作家一邊看最新作品,作為消遣感覺也還不錯。賀清的字和臉都很好看,都是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都只有施蕓能接觸到,這給她的感覺不錯。 但賀清的生活習慣和飲食習慣實在很差勁。 施蕓在賀清家吃的第一餐是抹了花生醬的吐司。 第二次是抹了果醬的吐司。 第三次是夾了火腿片和黃油的吐司。 從冰箱拿出來的,冰冷的面包,甚至沒有加熱過。 幾次之后,施蕓終于確定了賀清不是在故意針對她。雖然令人難以置信,但是賀清在家的一日三餐都是吐司或者白水煮蔬菜淋醬油。賀清怕她不喜歡吃煮蔬菜,才給她吃了面包。 買了食材然后帶到賀清家,借用賀清的廚房做飯純屬心血來潮。施蕓只是不想再吃吐司了,但只有自己吃熱騰騰的飯好像很沒有禮貌,才連賀清的份一起做了,但賀清好像誤會了什么。 施蕓察覺到了,但這對她來說無所謂。 那之后,有一次她在發情期被叫到賀清家錄入清河終于修改到滿意的短篇作品的最終版本。雖然吃了抑制劑,也噴了信息素阻斷劑,但因為在賀清家留了太久,氣味還是漏出來了。 然后賀清就開始對她試探性地動手動腳,施蕓覺得賀清的表情看上去很有趣,就沒有反抗。 所以以賀清的邏輯,大概是“花鈴”先勾引的她。 那之后賀清越來越過分,沉浸在每周一次的角色扮演中的施蕓盡心盡力地扮演著賀清可愛的情人,一邊把觀察賀清當作消遣,一邊期待著最終的結局。 第一次吃了催情藥的時候,施蕓就已經決定要強制提前謝幕了。她的理智告訴她,就算游戲再好玩,也不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在沒有扮演花鈴的時候遇到賀清確實只是意外,但這次意外并不壞,施蕓試著去找了醫療記錄,發現了更有趣的玩法。 她走出角色的時候,賀清的反應實在是太有趣了。 賀清喜歡花鈴,但害怕著施蕓。施蕓因這個發現捧腹大笑之后,決定延長游戲時間。 原本她就準備在賀清收到樣書的那天結束游戲,先刺激賀清,看她是選擇傷害自己還是花鈴,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準備了可以誘發心臟病的藥物。之后只要她說是猝死,也不會有人繼續糾纏了。但因為改變了主意,施蕓把藥換成了迷藥。 這個主意,真的,很好。 施蕓在屏幕前托著腮,看著被束縛的女人,聽著她的哭聲,露出了滿足而沉醉的微笑。 這是她想要了很久,卻一直都沒有得到的寵物。 她唯一沒想到的是,終于找到的時候,被她鎖在地下室的不是性格膽小內向的Beta或者Omega,而是一個會對情人施加暴力的人渣Alpha。 這個人選實在是非常合適。雖然這確實是非法拘禁,但如果對象是賀清的話,她就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吹劫R清的病歷時,她就明白了,賀清是最合適的。每次把賀清過往的過激行為和病歷結合在一起看,施蕓就會覺得賀清真的非??蓯?。 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苦苦掙扎著的她非??蓱z,也非??蓯?。記錄上寫著,她時常在破壞了心愛的物件之后對著殘骸痛哭,過激的時候有過自殘行為。她曾經試圖尋求幫助,但最終不知為何放棄了。然后,賀清就遇到了“花鈴”。 以為自己可以為所以為,可以肆意破壞玩具。當發現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簡單的時候,她的反應實在非常有趣。就像是突然發現自己被戲弄了的小動物一樣,憤怒、不甘又無能為力。 屏幕上哭泣著的她看起來真像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施蕓愉快地抿了一口咖啡,她想,賀清現在一定已經餓了吧。 距離她上一次吃飯,已經過了差不多1時了。 要做點什么給她吃呢?她放下杯子,哼著歌,跑跑跳跳地去了廚房。 決定了,就做賀清喜歡的耗時的食物好了。 房門關閉的聲音驚醒了什么?;疑拈L毛貓從床上抬起頭來,打了個哈欠。它左右望了望,沒有看到主人,也沒有看到敵人或是有趣的東西,便再次把頭垂下,在柔軟的墊子上閉上了眼睛。 十幾秒之后,施蕓重新打開了門。 “把你忘了?!彼龓е鴾厝岬奈⑿?,把貓從床上抱起,再次蹦蹦跳跳地小跑出了房間。 巧克力蛋糕還在烤箱里,廚房彌漫著甜甜的香氣。 施蕓無聊地翻著食譜。 下次試試蘋果派吧。 說起來,賀清是不是說過,披薩她也喜歡吃? 想到這里,施蕓不禁好好回憶了一下賀清究竟都喜歡吃什么。 好像基本沒有什么健康食品。 牛排多配一些蔬菜就可以接受了,施蕓也不討厭披薩和意面,這些可以考慮。 炒面和炒飯明顯油脂超標,蛋糕之類的甜點明顯糖分超標,但偶爾吃一次也不是不能考慮。 賀清也是有意識地想要吃得健康一點,所以才沒有選擇各種方便食品。但她的做法實在有點過激,施蕓無法接受。 今后就可以自由地決定該給賀清吃什么了,就像決定給露米吃什么一樣。施蕓一邊想著,一邊覺得臉上發熱。她想著賀清,不由自主地興奮了起來。 “喵嗚——” 細細的貓叫聲從通向地下的樓梯傳來,貓聽到了什么聲音,朝著樓下跑去一探究竟。 施蕓靠在置物臺上,勾起唇角,慢慢站直身體,跟了過去。 地下是茶室和小型的家庭影院,以及,一間沒有任何裝修,四壁都是水泥,只留下了通風口和已經在哪里都看不到的燈管式日光燈的儲藏室。 從來沒有人來過這里。 這里是施蕓的秘密天地。 現在,這里是只屬于施蕓和賀清的秘密。如賀清所愿,她向她共享了自己的秘密。 露米在儲藏室的門前發出細細的貓叫聲,雖然施蕓自己做了隔音措施,她自己把耳朵貼在門上都聽不到任何聲音,但聽覺靈敏的貓能聽到也沒什么奇怪的。 “好,”她看著自己的貓,溫柔地笑著:“給你介紹一下吧?!彼贿呎f著,一邊握住了門把手。 嘀。 指紋鎖解開的聲音傳來,與外部像是兩個世界的水泥房間在一人一貓的眼前打開。 賀清的抽泣聲清晰地傳來。 露米抬頭望了一眼施蕓,豎起尾巴,慢慢地邁著優雅的步伐,一點一點接近了地上的另一只生物。 賀清看到了花鈴,也看到了花鈴背后的門。 和,正在慢慢接近自己的什么。 灰色的,四只腳的,毛茸茸的,豎著尖尖耳朵的小生物。 是貓。 賀清驚訝地睜大眼睛,同時感到有些害怕地屏住了呼吸。 她很少見到活著的貓,雖然知道作家朋友中的一個家中有飼養這種昂貴又嬌氣的生物,但她也只見過照片,從未親眼見過。在現實中見到貓,也只有在常去的那家商場才有的寵物店的櫥窗,遠遠地看到過一次。 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也沒有試圖了解過。她不明白花鈴想要做什么,為什么要放一只貓進來,雖然貓好像是食rou動物,但它應該,不能吃人吧?還是說,這是一只異常兇猛的貓,會咬破自己的喉嚨,然后啃食自己的身體? 貓有什么氣味? 灰色的貓已經慢慢走到自己身側。 它繞著賀清轉了一圈,看起來十分謹慎。 賀清困惑地看著它,在它轉到另一邊的時候跟著它轉過了頭。 貓像是嚇了一跳,停住了腳步,警惕地看著賀清。 然后,它朝著賀清的頭走過來了。 貓停在距離賀清的臉很近的地方,它朝著賀清的臉伸出了爪子。 在賀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柔軟的東西就貼在了她的臉上。她呆呆地看著貓,貓的爪子原來沒有指甲嗎,為什么沒有抓破她的臉呢?貓用金色的眼睛盯著她,爪子向下按了按,然后抬起來,沒什么力度地拍在了賀清臉上。 一點都不痛。 它想做什么? 貓收回爪子,迎著賀清的目光,低下頭,聞了聞賀清的臉。賀清下意識地縮起脖子,貓只是在她的臉上聞了一下,鼻尖碰到了賀清的皮膚,有很輕微的觸感。貓也有清晰的呼吸聲,賀清在這么近的距離能聽得很清楚。 聞完她之后,貓就走開了。 貓在聞賀清的時候,賀清也終于憋不住氣,重新呼吸起來。雖然貓近在咫尺,但她沒有聞到想象中食rou野獸會有的腥臭又威風的氣味。 它沒有咬我。 賀清重新看向花鈴。 恐懼和絕望在她看到花鈴的那一刻煙消云散,雖然她依然感到非常委屈,但只要花鈴可以陪著自己,一切都無所謂了。 施蕓抱起重新回到她腳邊的灰貓,走到賀清身邊,臉上帶著淺笑:“這是露米?!?/br> “你已經養了貓嗎?”賀清直到此時才想起這個問題。她問過花鈴想不想在結婚之后養一只貓,是因為花鈴說過覺得貓很可愛。她從來沒有想過,花鈴已經有貓了。 “露米今年三歲了?!笔┦|低眼望著貓,輕輕笑著。 “哦……”賀清一時不知道該針對貓說什么,她看著花鈴,猶豫著說:“花鈴,你可以放開我嗎?” 花鈴低頭看她,瞇起了眼睛,賀清猜想她可能不太開心。 幾秒鐘后,施蕓開口了:“你餓了嗎?”她預想賀清可能會問她要水或者食物,結果猜錯了?;叵肫饋?,這也是當然的,賀清好像一直都對食物沒什么興趣,雖然也有喜歡的食物,但看她的食譜,她根本就只是在為了活下去而進食而已。難道她不到快餓死的程度,就不會向自己討要食物嗎? 惱怒的同時,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身體的微妙變化。 發情期還沒有結束,不接觸Alpha還好,接觸到Alpha時,對方和自己的信息素就會變得非常明顯。 手腳和腰部發軟,有什么已經從身體里流了出來,身體渴望著碰觸和侵犯。這是施蕓已經非常熟悉的感覺,一開始確實是難以忍受,但是次數多了之后就能習慣和掌控了。她現在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踩著高跟鞋站穩,甚至有自信可以一邊把賀清踩到哭一邊站穩。 內褲已經濕了。 露米才三歲,還是小孩子,不適合看到這些。 她把貓抱到門外,放開手,貓便自由地跳到地上,跑去了其他地方。 施蕓把門關上,打開了日光燈。 “啊——!”賀清的反應激烈得超乎她的想象。已經安靜下來的她在被日光燈刺激到眼睛的一瞬下意識地尖叫和掙扎了起來,她扭動著身體,死死閉上眼睛,想要遮住眼睛卻做不到,只能發出很可憐又委屈的哼聲。 施蕓之前便已經想過這種可能性,這次她總算沒有猜錯。 賀清喜歡幽暗的環境,害怕一切被強迫的事情和被強迫來到的環境。就算在已經差不多習慣了的陰暗環境突然接觸到燈光,她依舊會感到恐懼。說實話,施蕓不能理解,只是燈光而已,什么都沒有改變,有什么好怕的呢?但她決定不要去研究精神病患者,或者心理疾病患者的內心世界,于是她遵循內心的指引,愉快地看著瑟瑟發抖的賀清,問:“還是不要燈好一點嗎?” 她看到賀清閉著眼睛努力點頭,便關上了開關。 啪的一聲,燈光消失,室內重歸黑暗,只有一根蠟燭提供的搖曳火光照亮有限的范圍。這種靠墻上的兩極機械開關手動控制的老式電燈,現在恐怕也只有貧民窟或者古董店才能找到了吧。但施蕓很喜歡電燈開關這種果斷干脆的感覺,機械開關的手感是按鈕面板、觸控顯示屏和智能家居系統無法提供的。 賀清很可愛。 為了在她和賀清的秘密基地中能玩得足夠愉快,她才會在自己家踩著還沒有踩過家門外地面的高跟鞋走來走去。 她故意選了一雙鞋跟會發出清晰響聲的新鞋,效果也令她非常滿意,聲音清脆。賀清在聽到她故意放慢的腳步時,又發起抖來了。 施蕓坐在了之前放到賀清身邊的椅子上。 她原本想問賀清餓不餓,渴不渴,想不想回家,有沒有后悔,有沒有好好反省。但她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坐在椅子上,傾斜著上半身,雙腿交叉,手肘支撐著膝蓋,用手托著腮,認真地在昏暗的燭光下觀察著賀清的臉。 女人的臉并不難看,但她卻總是想用口罩把臉遮起來。 賀清在強迫自己與她對視,但掩飾不住眼中的恐懼與不安。 即便在現在,賀清也在害怕,她不想被打,不想被弄疼。但花鈴在的情況總比不在要好,一片昏暗,什么都沒有的房間內,動彈不得,只有惡心的香氣,在這種情況下,意識清醒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折磨。她不知道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如果這就是花鈴的報復,如果她還要忍受很久,她寧愿花鈴直接判她死刑。 施蕓望著賀清,臉上依舊是淺淺的、看起來十分自然的微笑。 賀清卻感到有些害怕。 她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手腳依舊動不了,而且和繩索接觸的地方只要一動就會很痛。 沉默彌漫著,賀清其實不太敢先開口說話。 之前花鈴口述的事情非常刺激,又非??膳?,她不知道該如何和花鈴說話。慢慢地,賀清聞到了熟悉的甜蜜香氣。 這是花鈴信息素的氣味,甜甜香香的,像是自然的花香,又沒有很膩,賀清覺得很好聞。 花鈴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賀清卻已經覺得身體漸漸熱了起來。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發情了嗎,這不可能,氣味都已經這么明顯了。熟悉的氣味令她很清晰地回想起了花鈴身體的觸感,回想起了深入花鈴身體內部的感覺?;叵肫鹆嘶ㄢ徧鹈篮寐牭纳胍髀?。 雖然說起來有點丟臉,但她覺得下半身的某個部位已經充血了。 花鈴好像也發現了,她輕笑了一聲,賀清立刻覺得臉上也變得guntang了。但花鈴只是笑了一聲,并沒有做什么,似乎對賀清的情況無動于衷。 她用了抑制劑嗎?不,用了抑制劑就應該不會有這么濃的氣味…… 已經沒有辦法抵抗,她在這種難堪的境況下勃起了。手腳都不能動,僅有沖動和渴望燒灼著她的頭腦。 身體熱熱的,頭腦有些不清醒,賀清大口地呼吸著,求助般望著上方的女人:“花鈴……” 施蕓望著她,勾起了唇角。她優雅地換了個姿勢,將交疊的雙腿上下交換位置,然后繼續支著手肘,用同一姿勢觀察著賀清。 “花鈴……”賀清意識到對方可能只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只是想通過這種方法羞辱自己,并不會為自己提供任何幫助。她也確實感到非常尷尬和難堪,原本,如果她沒有被綁起來,她現在大約已經把花鈴壓在地上了。但現在她根本什么都辦不到,性沖動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是多余的。 花鈴的氣味很香,很甜,非常誘人。 性器已經立起來了,已經很硬了。賀清感到下體脹痛難耐,想要立刻進到花鈴柔軟的身體內部磨蹭,那樣一定非常舒服,聞著花鈴的香味、聽著花鈴可愛的呻吟聲,一定很快就能達到頂峰,在花鈴身體里面舒服地射精。 她想要控制自己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幻想,但越是不能動,越是難過,就越是無法控制自己不想著和花鈴zuoai。 花鈴,花鈴,花鈴……賀清喘著氣,第一次體會到正在發情卻無法紓解的痛苦。Alpha沒有發情期,發情幾乎都是被發情期的Omega引起的,也就是說,花鈴經常有這樣的感覺嗎?沒有我的時候,她會怎么辦呢,自己解決嗎,還是……去找別的人…… “花鈴……”不知道為什么,賀清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施蕓非常愉快。 她在發現賀清其實很容易就能弄哭之后,心情愉快的時間大大增加了。只要回憶起賀清害怕的樣子、賀清哭泣的聲音,她就感到無比的愉悅和滿足。 說實話,她現在很想狠狠踩下去。 賀清把她踩在腳下的那次,她一直記恨到現在。 但如果真的任由怨恨驅使在賀清身上肆意發泄,她就難以保證在自己消氣之后賀清是否還能活著了。 她輕笑著,慢慢地站起身來。 高跟鞋的鞋跟和水泥地面碰撞,發出了令賀清的大腦空白了一瞬的聲音。 “花鈴……?”賀清喘著氣,幻想著花鈴能主動來幫助自己,但高跟鞋的聲音逐漸遠去。就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花鈴的腳步聲折返了。 施蕓笑著,非常愉快、非常期待地笑著。 如果賀清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一定會嚇到把什么幻想都拋之腦后。 施蕓在決定把露米接回家之前,就已經買好了好看的貓爬架和逗貓棒。 她在真正擁有寵物之前,就早已準備好了全套的寵物用品。 女孩子夢幻的秘密基地,一直都被甜蜜而駭人的幻想塞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