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求一個機會（劇情，無rou）

    云舒加了昝明之后就把手機扔一邊了，自己根據菜譜鼓搗飯吃，七年之前還能入口的飯菜，如今連個樣都沒有了。

    云舒想了想還是沒為難自己，點了外賣。

    等外賣的時候就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看見微信里已經通過的申請，順勢翻看起昝明的朋友圈，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對了，明明剛才看的時候內容還挺多，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刪沒了？

    他忍不住給昝明發了個“？”過去。

    對方回復的很快，是一個笑臉的表情。云舒笑笑，腦海里浮現昝明傻笑跑走的樣子，回復道：

    【為什么刪除朋友圈？】

    昝明【想有一個新的開始?。ㄐ邼槪?/br>
    云舒想說，難道這是因為遇見自己了嗎？這樣想是不是有點兒自戀，云舒正想回復，就見昝明原來的名字都換了。

    從“昝明”換成了“只中意你”。

    頭像都從個人的大頭照改成了一個云朵圖片。

    這一秒福至心靈，云舒哂笑一聲，發去一條語音。

    【昝明，發個語音過來吧?！?/br>
    對方隔了大概十多秒才發了語音過來。

    乍一看這個語音通話，讓云舒還以為是自己猜錯了，接通之后，鐘澤野熟悉地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果然是騙不了你，怎么猜出來的？”

    云舒翻了個白眼，雖然確定了對方真是狗男人之一后，感覺很嫌棄，但也有一種最壞也就這樣了的安心感。

    “你平時就這個調調?！痹剖鏇]急著掛斷，他好多天沒怎么說話了。

    好不容易離開那個叫他不開心的地方之后，也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更沒什么朋友，爸媽女兒那邊照例在月初去過，或許是剛開始那段時間陪伴的少了，后續越來越心虛，也有一段時間崩潰到無法偽裝自己，跟家里的聯系也就固定成了一個月兩到三次的頻率。

    雖然感覺對家人缺少了關心，但也是令他感到安心的距離，這樣就不會被察覺他身上發生的齷齪了。

    “云舒真的很了解我呀，好開心，我以為云舒眼里一直沒有我呢?！辩姖梢暗穆曇魩е唤z笑意，讓云舒忍不住想打擊他，他就是看不慣狗男人開心。

    “有些東西存在感太強了，沒辦法忽視，但不代表是因為喜歡或者自愿才去了解的……比如路邊的，垃圾?！痹剖嬉粫r間想不到什么更貼切的比喻，但也成功讓對方閉嘴了，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的沮喪，他怎么能錯過。抱著抱枕，云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耐心地等著鐘澤野回血。

    “云舒這樣說好讓人傷心啊，”男人的聲音依舊如剛才一般溫和，帶著過濾電音的磁性，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這人有多渣，他還挺喜歡這種聲線的，“不過，作為一個能被云舒注意到的垃圾，也很幸福啊?！?/br>
    “……”云舒擰眉，拿開手機，隔著電話他都被惡心到了，干脆掛斷，等外賣上門。

    這些年，他都沒怎么玩手機，一是需要他做的事情太多了，二是手機會讓他聯想到與人的聯系，這剛好是他所懼怕的，

    好在目前他已經不用再去擔心這些了，罪魁禍首們比受害者更想掩埋那段歷史。

    他劃拉著朋友圈，看那些常年沒聯系的人都在做什么，女同事一般是曬娃、曬吃的、去那哪兒玩了等等，還有一些代購，男同事曬的就五花八門了一點兒，總之比他當初剛入微信的時候，熱鬧多了。

    回到頂端，他看見“只中意你”發了一條朋友圈消息，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

    是一張可愛云朵的圖片，配文是【從今天起做你的小垃圾】。

    云舒恨不能自戳雙目，狗男人賣什么萌！忍不住就在下面留言回復了【不要臉！】

    對方馬上發來回復【只要你（臉紅）】

    云舒發現自己在臉皮厚這方面完全沒法比，默默敗退，好在外賣小哥來電話了，讓他去樓下取餐。

    云舒打定主意不理他們了，反正當初用“重新給他們追求自己的機會”換取自由的時候，也只是承諾給機會，并不代表他會答應。

    他想得很美好，卻不知道男人們現在首要目標就是他，在追求他的這條路上根本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下樓取外賣的時候，云舒意外看見了在搬東西的昝明，心說住的真的很近啊。

    昝明看見云舒，忙把箱子放下，小步跑過來，臨到兩米的距離，停下來，他看這個人，又想想云舒的男朋友，不免有些底氣不足，但畢竟是動心了，他不爭取一下，心里不安穩。

    “云舒，我喜歡你?！?/br>
    云舒眨眨眼，他以為這個大男孩好歹要醞釀幾天，怎么突然就……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了，他很優秀，我很感謝他幫mama找到了適配的心臟……我知道我這樣的無名小卒，比不上他，但是我想你知道，我……喜歡你。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我可以……”昝明這么說著，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像好人，急得抓頭發，語無倫次地補充道，“我不是盼著你們分手的意思，我是說……哎呀……那個……”

    云舒有些詫異，鐘澤野居然有這么好心的時候，就算有錢，適配的心臟也不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不會是在騙人吧？

    “我們分手了?！痹剖骈_口打斷昝明的話，讓還在試圖解釋的昝明頓時愣住了，接著俊臉一紅，低頭看看地，又抬頭看看云舒，嘿嘿傻笑。

    惹得云舒也禁不住想笑。

    “他做了什么都與我無關，你愿意感謝他，可以直接當面告訴他?！痹剖嬲f著看似無意地掃了一眼周圍，見搬家車旁邊站著幾個同款黑衣人，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你的喜歡，我收到了，謝謝……”

    聽到“謝謝”就知道自己沒戲了，昝明的嘴角毫不掩飾地低落下去，但還是一臉憧憬地看著云舒，讓后者有一種自己在欺負小孩的感覺。

    “你有機會去找更好的人，我并不適合你?！痹剖嫘Φ糜幸唤z無奈，還在難過自己被拒絕的昝明，并沒看出云舒微笑里的苦澀，還以為他這樣笑，是因為面對了不合適的告白對象而產生的尷尬。

    “抱歉?！标妹鞯拖骂^，有些沮喪，“希望我沒惹你不高興?！?/br>
    “不，不會的，你比我前……”云舒想到四個狗男人靈通的消息渠道，微微抬高音量，說道，“……你比我之前遇到的所有男人都要好，是真的?！?/br>
    云說看昝明眼睛又亮了亮，趕緊又補充道：“我今年已經四十多了，之前看你的……還沒來得及刪除的朋友圈，你應該是28歲吧？我們相差太多了，這樣不好?！?/br>
    “四十多？”昝明眨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你明明……明明……”看起來比我小呀。

    “你啊，得叫我叔叔吶?！痹剖嫘χ犷^看他，昝明臉上又是一紅，心里自然地感嘆：啊好可愛，想抱他。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么，昝明馬上捂住了自己臉，其實年齡他根本不在意呀，不過既然對方這樣說，其實還是想拒絕自己的吧，如果對自己有一點兒接受的苗頭，這句話都會更委婉一點兒了。

    “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昝明問。

    “可能……沒什么機會吧?！痹剖嫦氲綆讉€狗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才有點兒苗頭，就又讓人搬家又要走微信號碼，再進一步，說不定就要傷害到無辜的人了。

    “哦……”昝明眼尾有些泛紅，還是老老實實離開了。

    兩個人的對話沒花費多長時間，云舒好奇剛才打電話給自己的外賣小哥去哪兒了，正想著，一個穿著統一黃色外賣制服的小哥就騎著摩托過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個，你是云舒吧，剛才有人攔住我，把我所有的外賣都拿走了，說讓你跟我一起去外面，才肯把外賣還給我，能不能麻煩你?！?/br>
    云舒：“……”狗男人！

    跟著外賣小哥往外走了一段，在小區一處風景秀麗、環境開闊的位置，停了一輛白色的房車，棚子已經撐起來了，幾個穿著統一廚師服的外國人有條不紊地忙碌著，長長的桌面上擺放著一排看起來就十分美味的食物，附近沒有小區的居民走動，按照本小區的人員密集程度，顯然是提前被清場了。

    云舒好奇地掃過去一眼，就見外賣小哥徑直過去了，云舒心里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到了近前，有一位侍者引導云舒坐到了桌子旁，為他打開了配著精美圖片的菜單。

    外賣小哥興奮地在旁邊掏出手機轉圈錄小視頻，湊到云舒身邊說：“你男朋友好浪漫啊，特意把這邊場地清理出來，請你吃大餐，你看這一個個外國人，聽說都是五星級廚師的大廚呢，嘿嘿，我頭一次幫人拉紅線，哈哈哈好激動啊……”

    “你拉的是怨偶?！痹剖娣藗€白眼，來都來了，他也不打算為難自己，反正都餓了，外賣看樣子是泡湯了。

    “??？”外賣小哥沒聽清他說什么，自己拍完了視頻，小心翼翼湊過來問，“這個可以發嗎？”

    得到云舒許可，外賣小哥馬上跑一邊編輯視頻去了

    云舒才不在意這個，沒錄到他就好，隨手翻翻菜單，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誰安排的？”

    侍者微微躬身上前回復道，“回云少爺，是江總吩咐的，江總說您吃飯的時候，喜歡呼吸新鮮空氣，所以就近選擇了綠化最好的位置，還有您喜歡的魚子醬……”

    云舒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話，哂笑道，“按年紀說，應該叫我老爺吧?！?/br>
    侍者額角冒汗，心說如果讓其他幾位知道我這么稱呼您，把同輩變前輩，戀愛變luanlun，我就涼了。

    “如果您不喜歡這個敬稱，可以稱呼您云先生嗎?！?/br>
    “可以?！辈幌霝殡y無辜的人，但一想到這個人領著狗男人的工資，云舒就看他不順眼。

    “小哥吃中飯了嗎？”看黃衣服小哥拍視頻拍的歡，云舒把人叫過來，“坐下一起吃吧?！?/br>
    “云少爺，您如果自己吃孤單，我可以馬上聯系……”一直豎著耳朵等吩咐的侍者馬上湊過來，語速快得好像電銷，生怕前綴沒說完就被人掛斷一樣急切。

    云舒擺手：“不必?！?/br>
    “好的?！睅孜幌壬?，真的不是我不努力，侍者微笑退回原位。

    “哎？這好嗎？”小哥看著這些見過沒吃過的東西，很動心，“你男朋友呢？”

    云舒余光里見侍者站得不遠不近，把原打算說的話咽了回去，換上一張苦笑的臉，“男朋友？他是個公眾人物，之前劈腿被我發現了，我要分手，他不干，就……”云舒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屢次劈腿卻迫于對方勢大而無法分手的可憐人，劇情狗血曲折，有真有假，聽得外賣小哥義憤填膺。

    “媽的，人渣！怎么會有這種人，你放心，我們人多力量大，等我把這個事兒發群里，讓大家給他宣傳出去，給他擴散了，看他還拽，臭不要臉了，不帶這么欺負人，奶奶的……你放心啊云舒，有兄弟在，不會讓你受欺負的?！闭x感讓外賣小哥瞬間把云舒劃歸到自己人的范圍里。

    “不著急，先吃飯吧?！甭犚娪腥颂嫠R狗男人，云舒心情很好地提示小哥坐下吃飯。

    “對，化悲憤為食量，咱們邊吃邊說……”外賣小哥剛要坐下，又尷尬地停住了，“不行，還得送外賣呢，不過你放心，送外賣的路上就把這個事兒辦了，兄弟別怕，我身邊雖然沒有精神小伙介紹給你，但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留著這個渣！這種黑惡勢力就得早日曝光，還世界一個朗朗晴空?！?/br>
    侍者急吼吼地給旁邊的人遞眼色聯絡江緒等人，另一邊趕緊過來攔住外賣小哥，“啊，這個是誤會，云先生這兩天正跟男朋友生氣呢，您可千萬別當真?！?/br>
    “啥？”

    “先吃飯吧?！痹剖嫣?，沖旁邊掃了一眼，“誰去把外賣給人家送了?！?/br>
    “先生放心吧，我來安排?！敝灰獎e搞事情，什么都行！侍者強撐笑臉，立馬安排人送外賣，外賣小哥剛才還一臉懵逼地看著云舒求證，一聽說有人幫忙送外賣，馬上回神了，“哎，給人家態度好點兒，都挺著急的，東西一定要安全送到，扣錢可不行??！”

    “兄弟，你這邊到底咋回事兒??？”外賣小哥吃東西一點兒沒客氣，一邊吃一邊問。

    “別問，問就都是真的?！痹剖鎽虬a過完了，懶得解釋，“吃把，多吃點，吃窮他?！?/br>
    “好嘞！”外賣小哥見云舒不想談，也不敢再說了，心道情侶吵架還真是啥都敢說呀。

    云舒吃完飯，送走了加過微信的外賣小哥，這才對侍者說，“怎么，你沒聯系他們？”

    侍者干笑，視線投向不遠處的花壇，江緒從這邊轉過來，在云舒身邊選擇了一個不遠不近地位置停下，沖侍者抬抬手，后者馬上無聲招呼著附近的人撤遠了一些，男人坐下來，解開西服扣子，溫柔且深情地看向云舒，低聲問候道：“好久不見?！?/br>
    云舒打量著看起來略顯疲憊的男人，平淡地說道：“何必呢，這些年，你們也給了我不少東西，就算是賣身錢，也算是花魁價了，沒什么對不起我的，互相放過不好嗎？”男人們給他給了太多，多到他奮斗一輩子都不可能賺到的財物，以至于他都沒有辦法以正常渠道將這些東西展現在家人面前，如果老實了一輩子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兒子目前是全市前排富豪之一，不知道會不會暈過去。

    “……”江緒握住云舒的手，后者無動于衷，“如果你真的放過自己，又怎么會說這樣的話?！?/br>
    “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可以嗎？”江緒從椅子上起來，慢慢跪下，再一次跪下抱住了云舒。

    云舒神色黯然，垂眸看著抱住自己的男人，他不是不厭惡，可已經習慣了身體的接觸，而無法將人推開。這些年，他口不對心、神不對身，思維和身體幾乎被拆分開，哪怕心里難受得想吐，臉上都能做出微笑的樣子，割裂到有時候，他面對喜歡的事物竟然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那幾年女兒看見他都一副見到陌生人的樣子，甚至有一次在他開心微笑的時候被他嚇哭，他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樣一種表情，有一段時間甚至不敢去照鏡子……

    如果一句道歉，就能彌補所有，那他曾經遭遇的算什么？

    就算一百句道歉，那又算什么？

    哀思如潮，云舒沉浸在回憶里口中喃喃：“為什么要原諒呢？那我之前的……算什么?！?/br>
    江緒聞聲一慟，仰頭驚見云舒空洞慘然的模樣，直起身一把將他雙手握緊，“云舒？云舒！你看看我，看看我……”確定云舒從云悲海思的回憶中抽離，江緒才稍稍松了口氣，鎖住云舒的雙眸，緩聲說道：“只要你能開心，要我們做什么都行，原諒這種事……我們有一輩子可以等……如果你堅持不肯原諒……我們，也是我們應得的，給我們彌補的機會……”

    見云舒猶豫了，江緒知道機會來了，忙補充道：“這也是你的機會啊，你就不想出氣嗎？”

    “……”云舒聞聲眼底劃過流光，原本茫然的叫男人心疼的雙眸瞬間染上神采，“你確定嗎？”

    江緒連連點頭。

    “呵，呵呵呵……你們真可笑，想要我就帶我走唄，那些事情，你們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不是嗎？”云舒挪開視線，指尖撥弄餐盤邊上裝飾的花朵。

    江緒能看出他的緊張，手上抓得更緊了，眼里泛著心疼，“不，不會了，以后的時間，我只想疼你、寵你、愛你，如果非要選，那只能是我受傷，絕沒有人能越過我傷害你?！?/br>
    “那，你能代表他們嗎？”云舒挪回視線，不等江緒答應，幾個響亮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能！”干星河第一個跑過來，最后一段距離幾乎是滑跪到云舒面前，他看起來比江緒邋遢多了，一副狗子走丟了好不容易逃回來，一路餓著肚子還要被人毒打，臟兮兮瘦巴巴的樣子，胡子都快連到鬢角了。

    他緊張地胸口上下起伏，手也不敢碰云舒，只眼巴巴地仰頭看他，手握著椅子的把手，似乎這樣就能跟云舒建立起鏈接一樣，如果不是聽到聲音，云舒都要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樊戎策也沒好到哪兒去，他也跑過來的，原來充滿少年感的模樣，這些天就憔悴了不少，眼巴巴看著云舒身邊的位置，然后跑到空著的右手邊椅子旁單膝跪下，眼巴巴看著他，又重復了一遍，“能，江緒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我嘴笨，我怕緊張說錯，讓你討厭我，讓我干什么都行！”

    云舒掃了他一眼，看看他單膝跪下的腿，樊戎策下意識就把立著的腿也跪下了，跪完了才干巴巴地解釋道，“我……我是覺得雙膝像是跪父母……你喜歡怎樣跪，我就怎樣跪，讓我跪什么，我就跪什么，好不好？”

    鐘澤野最后一個走過來，面色蒼白如同大病初愈，但好歹衣冠整齊，比起掉魂一樣的“狗子”和“跪父母”，他看起來從容得多，只是他看向云舒的雙眸，深情無法作假。

    他隔著幾人，緩緩跪下來，也是單膝下跪，姿態優美養眼，“云舒，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吧，不求你一定要原諒我們，只希望你能舒心一點，快樂一點，讓我們來照顧你、保護你……四個人可能有點點煩，但我們會盡量不給你惹麻煩，不給你壓力，只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好嗎？”

    云舒已經從回憶里擺脫出來，掃視幾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狗男人們。

    “照顧我的機會？我剛搬家過來，就被人拍到全國富豪榜前排富豪排隊給我下跪，你們說……我會不會有麻煩？”云舒說話，就見幾個男人神情怔了一秒，很快，江緒的神情便坦然下來，一副就算曝光也無所畏懼的姿態，這個底氣，大有曝光了就結婚的意思，欠揍的讓人想抽他。

    干星河和樊戎策緊張地不行，還擔心會給云舒惹出麻煩，根本就不想想他們現在模樣跟平時判若兩人，更需要擔心的也只有鐘澤野和江緒。

    鐘澤野向自己的“多胞胎”保鏢隊長遞過去一個眼神，一直旁聽的保鏢們，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幾把大傘，把幾個人罩在了里面，隔絕外界可能會錄制的角度和看過來的視線，同時聯絡各處屏蔽信號等等安排，壓低的聲音透過傘面傳遞了過來，聲音漸遠。

    “好有效率呢，看起來十分可靠的樣子?！痹剖嫣鹣掳?，從縫隙中看向在多胞胎中看起來并不起眼的保鏢隊長，“臉型這么好看的話，摘掉墨鏡，應該也很帥吧?！?/br>
    狗男人們：“……”

    “我今天累了，回去想想吧，你們剛才說……”云舒腳尖支開擁著他的江緒，一邊說一邊起身抻了個懶腰，“只要我高興……”

    “要我們做什么都行?！睅讉€男人異口同聲，云舒聞言低頭掃過他們的眼睛，挑起一邊的嘴角，“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