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本是同根生,有人封了神
夜加進入官場時,錦已經在權力的核心。 而鯉已經死了。 聽說正是因為鯉的死,才幫他扳倒了最強的政治對手?,F在錦已經是國師。老皇帝縱欲過度而死了。錦的政治對手因為送了春藥,被指為弒帝的兇手,連根拔起。而鯉就是在對方的垂死掙扎中被殺的。 新皇帝即位,年紀很小,也愛聲色犬馬,對錦信任得不行。以至于群臣中有膽子特別大的,給他上表彈劾錦,他就發給錦處理。 錦那天好像心情特別好,沒有把人直接全給殺了,將為首的叫過來,問道:“你不就是嫌權力到我手里了嗎?那我管的有什么不好?” 那人已將生死置于度外,就直言不諱:你這里也不好,那里也不好。 錦問:“是不是我全聽你的就好了?” 那人發現這問題里有坑:“該全聽皇上的!” “皇上說什么你都聽?”錦又問。 “不聽就勸諫。再不聽,就自責。自責到最嚴重的時候,就殉國?!蹦侨苏卮?。 “好?!卞\說了這么一個字,就把那人給閹了,送到小皇帝身邊聽皇帝的圣訓去了。 這事兒鬧出來時,夜加正在用科學黨人做出來的非常粗糙的電磁元件,試著組裝第一臺電子計算機。 哦,電力燈也已經試點用上了。壽命很低,抽真空的技術很不成熟,高質量透明玻璃的冶煉也困難重重,造一個的成本貴得嚇死人,而且照明效果也不見得比蠟燭強多少。 但是一萬個蠟燭,也造不出一個哪怕只會算十以位加法的計算器。 夜加現在已經能用電磁元件來表示1和0了。 小小一步,踏開新紀元。 這是夜加的武器。他總覺得系統的能力與程序有某種共通之處。將電腦計算能力提升到一定程度,也許能對抗系統。 于是他搜羅、鼓勵、培養了這么多人,從最原始的電力開始,試著朝系統作戰的方向努力。 也許根本就不能成功,但至少,他想戰死,不是cao死。 直到他遇見了小鳥。 就是得到1號大叔的允許上學堂,演變為學堂PLAY之后,在抱團cao他的人當中,有一個石求之的跟班,諢名小鳥的。鳥雖小,運氣不小。山賊石三屠城博夜加歡心時,他正好不在城里,逃過一劫,后來聘了個文書職,在正常的崗位輪轉中,正好轉到夜加這里。 夜加這時候的職位并不是非常高。其實,如果他每遇到一個科學界的人才,甩出一點現代知識嚇唬人家、又撫慰一番,要求人家拜入師門、再要求人家介紹徒子徒孫,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也不是不能cao作。等這些徒子徒孫們都晉身了,說我們山里還有一個老師,要請出來,那怎么也是個龍肝鳳雛的待遇。 人怕出名豬怕壯,夜加就是怕了這話,沒敢成為大師、黨魁,就以友人的身份經他們提攜入仕,不要多高的品階,搞科研方便就成了。 小鳥看到夜加,也不知是cao過之后就像雷達一樣會有特殊感應、還是狐貍這時候的法術淡化了、還是系統伏跡千里本來就等著這一擊,總之盡管夜加看起來還是個糙人,但小鳥就是覺得他很可疑。為了驗證,小鳥給夜加下了春藥。 那里正好有個專家合議會。夜加正跟上司、同儕們正襟危坐、開腦力風暴,忽然就覺得身體奇怪起來,而且越來越奇怪,臉越來越燙,確切的說整個身體都燙乎乎的,腦門上也冒出了汗。 連發燒時都沒有冒出的汗漿,現在冒了出來。 其他人本來還在工作,漸漸的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六神無主,越來越看向夜加。 夜加本來還在裝“看我干什么”,最后也撐不住了,肌膚上香汗淋淋的,嘆了口氣。 這口氣像打開了一個開關。那些人全站起來了,而夜加也像是扯開了幕布的舞臺,驟然間光華流轉,避無可避。 人們都瘋了。 就像開齋節一樣的狂歡持續了很久。夜加再次被滿身jingye蓋滿。他的工作也進行不下去了。 這一次,很快,他就被送到了中央。 錦看著他,有點恍惚:“你說你這么一年都去了哪呢?” 夜加不說話。 “反正還要回來的,逃什么呢?”錦又道。對著不說話的夜加cao了進去。 真是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jiba嘩的沒柄,系統跳了一點數字,任務進度到達1615。 夜加驟然睜眼,在狂轟濫cao中叫了一聲:“鯉?!?/br> 這人停住了。 然后又一次投入戰火。 這里活下來的是鯉,不是錦。 錦再也感應不到鯉的心意、鯉卻還能知道錦在想什么時,事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本來他們都以為,不再能感應到對方的那個人,不需要再顧慮對方的想法,就可以斬斷牽掛,奪取天下。而不再被感應的人,想為對方犧牲時,也無法被阻止,所以一定可以成功犧牲。 那個時候,他們都預料到成就帝位是要有所犧牲的,而且都想成為犧牲的那個人。彼此心意相通時,他們對死并不那么看重。 鯉也沒想到,當心意被徹底切斷后,錦還是沒有變,變的是他。 他忽然就不想死了。 他就反過來除掉了錦。 感受不到他心念的錦,不是他的對手。 除掉了一個又一個對手的他,卻感到無比、無比的孤獨。 他把自己深深的埋在夜加的體內。 他把一個又一個愚蠢的反對者給閹了,送給小皇帝當奴才使喚。 再后來,他就自己做了皇帝。 禪位儀式上,小皇帝很討好的沖著他笑,他揮揮手,叫把小皇帝也閹了。 夜加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也說不上來,大概就是,順手了吧。而且,反正他有這個權力,也沒有人能制約他不是嗎? 夜加趁他不在的時候讓宮人來捅自己,收集點數,鯉發現了以后,用細齒的鐵床把這些人慢慢梳成了rou泥。 ——鐵床是舊技術。不過現在梳到一定程度還停一停,通一下電,看那失了表皮和一部分肌rou的身體在那里顫跳,特別的具有視覺沖擊力。鯉喜歡摟著夜加一邊看一邊做,據說刺激之下的性快感特別強。 他說:“我知道你會用jiba認人。我不管你在找誰,反正你找到要找的,就得跑了是吧?我不讓你找。你不管要找誰,再陪我一陪吧!” 夜加拿起旁邊鐵床上斷下的一根鐵齒,扎進他的脖子。他帶著受傷的脖子,把夜加的指甲拔了,jiba還埋在夜加的身體里。夜加受痛那一下夾,爽得鯉都尿出來了。然后他就舍不得把夜加指甲一下子都拔了。一次一片,還可以玩十次呢! 他還砍了夜加的手和腳。是一寸一寸慢慢削的。噴出來的血氣聽說每次都能把整個御花園的鳥兒貓兒螞蟻啊全給勾引懷孕了。后來大家想想也不能太浪費,盡量收集起來,用已經發展得更完善的真空技術什么的,壓縮完了賣出去當強力春藥,一下子解決了國庫的半數稅收任務。 這么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帝國遭遇了危機。 說起來真是尷尬,也不是胡虜什么的——帝國北邊的鄰居太窮了,沒這本事來吞并帝國??烧驗樘F,他們老向帝國哭窮要錢,如果帝國不給,他們就把他們的百姓放過來搶食。帝國煩得見著就殺、或者收作奴隸,他們就抗議。帝國很煩地教訓他們:難道會有什么國家不殺你們,還見你們要餓死了就給你們送吃的嗎?真要有這種國家,你們也會罵他們的吧!因為你們就這么不要臉! 那么帝國和窮鄰居的關系就降到了冰點。窮鄰居天天在臺上唱大戲手撕了帝國。但只要帝國給點兒好處,他們立刻又轉戲文了,改唱天地一家春了。 所以說他們是威脅不到帝國的。 這次帝國的危機來源于內部。有些底層的狠人發現階層固化太嚴重了,按正常程序他們幾輩子都升不到哪里去,這樣太不公平了!他們先是提起一個訴求,希望能增加流動性。負責處理的官員沒有一個肯答應的,倒是選擇鎮壓,且樂觀的期盼著砍幾個人頭又可以去報功了。結果這批狠人還真是賊他娘的厲害,連打了好幾個勝戰,頓時許多不滿分子也紛紛投靠,竟然形成了一股勢力,鋒芒直指帝都。 他們也知道打持久戰的話,是耗不過帝國的,所以想來個閃電戰,口號就是生擒篡位賊。 他們管鯉叫篡位賊,鯉叫他們反賊。兩邊口水戰都打得很歡。眼看反賊逼近帝都了,鯉痛罵手下沒用,他自己御駕親征。 以前跟錦一起的時候,他們可是戰功赫赫,打過反賊的。 這次鯉御駕駐扎在去討賊的半路上,卻被反賊掏了大營,連夜加一起被劫走了。 看來鯉并沒有他自己以為、以及奪得權力之后別人吹噓的那么英明神武。 至于反賊們都樂壞了,說要好好享受一下篡位賊的禁臠,行走的春藥。然后,他們也好當至高無上的皇帝了。 不過他們還沒動手呢,就被鯉給干掉了。 忽然變了個人似的鯉大發神威完畢,親手抱著夜加回去了。 夜加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睛,問:“是你嗎?” 這人緊了緊包裹著他的御袍:“是我?!?/br> 夜加問:“你能再長個手腳給我嗎?” 這人咬了咬牙,說不出話來。夜加就說:“算了,我不疼?!比缓?,幾個月以來,他第一次放心的睡了過去。 狐貍的眼淚掉在了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