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攜弟出逃、小公爺相救、美人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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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柯以湛滿口的血腥氣,噴了來人的一頭一臉。 “既是如此,柯爺,我們就在外頭候著了,該帶的什么您千萬別忘記帶了,不該干的,你也得拎得清?!蹦亲吖泛吡艘宦?,一揮手。 “給我守著!” 柯家租賃的大院兒被團團圍住。這起子人裝扮的都和正常村民無二,偶有人問起,他們也道是柯爺的岳家來人接。 急的柯以湛在屋內團團轉。 小山絕不能帶著,送去交給肖老哥和他家夫郎代為照看,否則誰知道段靜那孫子會不會得了東西還要反悔,順道又挾持了孩子。 “采云,悄悄的從后門狗洞出去,你去肖家找到肖云三,讓他代為照看小山,你且出去避一避?!笨乱哉康吐暤?,又給了采云一封銀子。 采云不過十來歲,也是個半大孩子眼睛紅腫的厲害,細致的包好吃飽了就呼呼大睡的小寶寶:“小少爺醒了找爺和正君怎么辦?正君能快些回來嗎?奴對不起爺和正君的大恩?!?/br> 柯以湛擺手攆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快走!也不要對肖云三說實話,你就說我出門找鴛鴛了????” 采云點頭,柯以湛拉著他來到后院一處很偏僻的拐角狗洞,那狗洞原本是個谷倉存糧的低下入口,谷倉被添了,還剩下一條三米多長的地道充作了通往圍墻外的狗洞。 看著采云出去,外頭也沒人發覺,柯以湛松了口氣。 快速打包東西,包括他曬干的靈芝,留了一點新鮮生長出的嫩芽養在江竹鴛的妝鏡匣抽屜里。 柯以湛咽不下這口惡氣,還打包了兩條內褲。 他媽的,不是什么都想要嗎?! 收拾好東西,留書一封,柯以湛背上包裹出門。 “哥哥……哥哥……” 江竹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目就是小魚那張包子臉,小家伙還挺有精神的,捧著杯子正一點點往江竹鴛唇角送。 “哥哥,你終于醒了??!”小魚高興的叫。 “噓——”江竹鴛趕快捂住小魚的嘴。 他環視周遭一圈,是個很陰暗的沒有窗子的房間,他渾身使不上勁兒,坐在月洞門拔步床內,掀開紅帳子,就見屋子陳設奢靡華麗,裝金掛玉,處處都是黃花梨和紫檀木家具。 “江公子您清醒了?來人——” 此時,突然從他們側面墻壁的上方“唰——”的傳出打開擋板的聲音,順著光線的方向看,是個小窗子,出現一張笑瞇瞇的陰險老頭臉。 小魚害怕的叫了:“??!”江竹鴛趕快把他護在身后。 “小公子不要怕?!崩吓呛堑?。 原來他們在從那小窗口放下吊繩來給他們兄弟兩個送吃食。 江竹鴛不讓小魚過去,他此刻全身軟的不行,一路撐著柜子,桌子,慢騰騰的走過去,解下食盒。 “江公子還是放聰明些,我們殿下是不會虧待二位公子的?!?/br> 那老奴說完就關上了窗子,屋內又是一片陰暗,只有一盞如豆孤燈。 江竹鴛腦子暈,捏著太陽xue非常惱恨自己的愚蠢行為,抱住弟弟:“小魚,你一直被關在這個房間嗎?” 小魚眼睛又大又圓很委屈窩在哥哥的懷里害怕,頭發亂糟糟的還有雜草,臉蛋灰撲撲的,都不鼓鼓了,搖頭:“不是的,開始都是關在柴房里,哥哥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沒有窗子?好暗,小魚害怕?!?/br> 江竹鴛氣的咬腮咬的生疼,不用想就知道,小魚一個小孩子不用嚴加看管也逃不了,而他有武功,又與段靜有過齟齬,所以段靜才把他們弄到這么一個地方,像是籠中鳥一樣監視禁閉著他,又jian滑的讓自己寬心。 是啊,他和小魚對段家根本夠不成威脅。 他現在又不后悔了,心疼的摸了摸小魚的后背,好不容易被他養的胖乎乎的小人,幾天就瘦了這么多?還臟兮兮的,至少他和自己關在一起不會短了吃喝受虐待。 “不怕???哥哥在呢?”江竹鴛在屋里找到了水盆和布巾,先用頭上的銀簪試試有沒有毒,才給小魚細細的清洗了小臉蛋,又試試飯菜,確定沒有毒后讓小魚吃飯。 小魚這幾日一直被看官的惡奴私扣飯菜,看見rou了高興的大吃。 但看哥哥不高興,他還把兩只田雞腿留下,拿起筷子塞給江竹鴛:“哥哥,不要難過,我們吃飽了再一起想辦法逃出去!” 江竹鴛苦笑,摸摸小魚的頭,勉強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他惦念家里的父子,小山還那么小,根本離不開他,柯以湛又是急躁性子,自己也是太魯莽了,唉。 這次還連累了柯以湛,不行! 想到家里的父子,江竹鴛強迫自己吃下半碗飯,開始在屋里慢慢的尋找出口。 小魚小聲問:“哥哥,你在找什么?” “噓——魚兒你去看著那個小窗戶,用擺件擋好,不要讓人看到我們?!?/br> “哦好!” 江竹鴛找了一個時辰,毫無所收,氣餒的坐回床上。 不行,他一定要帶著小魚出去。 他現在身上中了軟骨散,沒有解藥他就沒有內力,只有一些花架子就算找到出口也根本逃不出去。但此刻逆行運功一定會讓元氣大傷,說不定會牽出舊疾,況且他還在哺乳期。 江竹鴛氣的眼眶猩紅,不行,就算是付出巨大代價他也不能連累自己的孩子和男人,他一定要帶小魚離開。 叮囑了小魚不許任何人打擾他,有人來就說他睡覺后。江竹鴛盤腿逆行調息運功。 “呼……”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江竹鴛強行咽下喉頭欲吐的血,長長噓一口氣。 小魚腦袋聳拉著在江竹鴛身邊守著,看到哥哥醒了:“哥哥?!?/br> 江竹鴛眼睛亮的像深夜中的貍貓琉璃瞳,他一把抱起小魚,語氣帶喜:“哥哥已經好了?!?/br> “江大公子,小江公子,二位的早膳?!?/br> 待那老奴送了飯,關上小窗口時,江竹鴛立刻背著小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那老奴的手臂。 “啊唔————”一聲慘叫還未說完,那面容jian邪的老奴活生生的被江竹鴛拉入窗口大半個身子,卡在狹窄的小窗口處,痛苦的扭曲。 “我唔唔……我……” “想活命就放我們走!否則讓你死的難看??!” 老奴疼哭了,還遮遮捂捂的:“唔唔……江唔唔我真的……奴才不知唔唔……” “咔嚓——”江竹鴛狠辣的生生捏斷了老奴的手腕,接著一催內力,硬生生的把那老奴整個從小窗口拉進來。 “咔嚓嘩————” 老奴人已死了大半個,外頭淅淅索索的來了人。 “糟糕管家??!管家進去了?。?!主子分明不讓任何人進去的??!” “快快??!是不是人逃了?!” 一個小侍奴從窗口探進去,只看見人事不省的老奴癱軟在地上。 “逃走了逃走了?。?!” “咔咔咔————咔咔咔————” 一陣機械轉動聲,江竹鴛像只蝙蝠一樣帶著小魚伏在房梁之上,看著屋子一面墻壁翻轉,那薄薄的墻壁果然不出他所料,是能活動的機關書架偽裝的。幾十人涌進屋內。 江竹鴛趁亂悄悄背著小魚逃出去。 然而就在段靜勃然大怒,發動所有心腹部下出城去找時,江竹鴛卻帶著小魚匿藏在段家私宅的后花園假山深處。 假山只有一個傻姆姆婆子看守,江竹鴛點了那傻姆姆的睡xue,讓傻姆姆 小魚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乖巧寡言。 江竹鴛摟著他:“怎么了?” “哥哥嗯嗚~都怨我……嗯嗚嗚……要是我不貪玩兒就不會被抓走……”小魚哽咽,小不點生怕別人發現,哭都不敢大聲。 江竹鴛吻一吻弟弟的額頭,莞爾:“不怨你,他們是沖著哥哥來的?!?/br> 小魚抽搭著鼻子,哭的甚是可憐:“嗯嗚~哥哥,哥夫和小山還好嗎?他們不會也被抓來了吧?” 江竹鴛嘆息:“他們……哥哥也不知道,你哥夫怕是已經來的路上了,只求他們能好,等明天,哥哥帶你出去,給他們立刻傳一封快信,咱們就馬上回家???” 小魚一聽柯以湛來了,心情好多了:“哥夫來就好,哥哥,你不過來就好了,寶寶還需要你呢,小魚一個人也沒事兒的,最多就是挨餓,他們沒打小魚?!?/br> 聽著小孩兒乖巧的話,江竹鴛嘆氣摟著弟弟親了又親:“是哥哥最近疏忽你了,以后一定好好保護你?!?/br> 次日,江竹鴛趁著中午仆人渙散怠懶,帶著小魚成功的逃出私宅。 以防萬一,寄出信件后,江竹鴛立刻花了重金買了一匹上等好馬,帶著小魚快馬加鞭的離開祖州。 夜色朦朧,大人折騰兩天兩夜沒有大礙,小孩兒著實吃不消。 江竹鴛帶著小魚入住驛站。 他們前腳剛進驛站,后腳就聽見呼嘯的車馬聲,之間里三層外三層的都是黑便衣護衛拱衛下,一輛低調的馬車內走下一身著水青長衫銀玉頭冠、長身玉立的英氣儒雅男子,那護衛臂膀系著的紫色錦帶,是明晃晃的季國公府家奴的標識。 看著那為首男子的樣貌,竟然是季遠修。 小魚癟著嘴,一副害怕的樣子:“哥哥……” “不怕不怕???應該……不是壞人,哥哥以前受他關照過?!苯聒x安慰小魚,并讓小魚上床睡覺。 “不得打擾其他客人?!奔具h修日夜兼程,疲憊的揉著鼻梁勒令道。 “是,主子?!?/br> 以防萬一,心腹家奴還是把入住的客人挨個查問。 江竹鴛還是主動去見季遠修,彼時,季遠修正在整理家族秘傳兵書并和下屬交代著什么。 “兵書拓印三分,不能只讓段靜一個人占了便宜,給我季家的姻親族人都分發一部分,不論如何,一定要救出江公子?!?/br> “是?!?/br> “咚咚咚——”江竹鴛頓了頓,心里五味陳雜,敲響了門。 “誰?” “吱嘎————”心腹下屬打開門,江竹鴛眼神復雜的看著季遠修:“小公爺?!?/br> 季遠修一見江竹鴛立刻激動的眼眶潮濕,撲過來緊緊抱住了江竹鴛:“竹鴛?。?!” 江竹鴛一愣,一掌推開季遠修:“季兄?!?/br> 季遠修忙束手松開,拭淚,喜極而泣:“真是失禮失禮了,竹鴛,你是如何逃出來的?你弟弟呢?我正要去救你們呢?段靜那個混蛋若是傷害到你和你弟弟半分,我就讓他們段家人死絕??!” 他是那么喜歡江竹鴛,但是喜歡一個人未必是占有,只要那個人過的幸??鞓?,只要那個人平安喜樂,一生順遂,他會永遠的祝福。 可是段靜那個王八蛋當年占了頭籌和竹鴛提親,卻又小人行徑的背棄,現在又要作惡,他如何能忍。 當即轉身,瞬間變了深情斯文的表情,惡狠狠命令心腹:“給我悄悄的……” 心腹驚愕于自家主子的心狠手辣:“是,國公爺,屬下這就去安排死士?!?/br> 江竹鴛蹙眉:“季兄,此事,我并不想牽連季國公府,讓事情鬧得不可開交?!?/br> 季遠修眉頭皺又舒展開,溫柔道:“你我也算有交情,我也不與你遮掩,竹鴛,你難道就不想為伯父伸冤,難道一輩子都要這樣過下去?” 江竹鴛一怔怔。 沒錯,季遠修說的沒錯,他現在之所以這樣被動是因為,段靜等久處高位卻總做惡事的不法之人覬覦暗害,那么即便沒有段靜,以后也保不齊會有別人,他只是個庶民,還是個曾經做過官奴,父族背上罪名的普通庶民。 他父親為官多年,也并非是清清白白,但罪不至死,功大于過。 他母父,父親都在九泉之下含恨而亡,而他卻預備息事寧人,放不下現在的安逸小日子,可他真的不想打打殺殺,他對名利金錢也沒有多少欲念,他只想小富即安,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但現在,卻事與愿違。 看到江竹鴛動搖,季遠修悸動:“當年段家誣陷的罪證我都已經上奏給圣上了,可恨圣上培植新勢力中,我季國公府也不宜太過作大,所以一定要靜待佳日,仔細籌謀,聽聞你夫君已經考中了童生,用銀子給他買個舉人位,我再從中———” “不,這件事,你讓我認真想想,不論如何都是我牽連了你,這份人情我不會忘……”江竹鴛打斷他的話,扶著額,越想越亂,頭疼的厲害,心口也悶悶的。 說話聲越來越飄忽,身子“咚——”地暈倒在地。 季遠修驚慌失措的抱住他:“竹鴛?。?!來人來人?。?!” 再次醒來,屋內陳設都變了模樣,是江竹鴛年少時曾經最愛的江南清雅小哥兒閨閣模樣,與他家還未落罪時,他的房間竟有五六分相似。 江竹鴛枕著玉枕,一身雪緞中衣淡紫粉綾褻裙 季遠修守在榻邊,端坐在一側閉目休息,小魚就趴在床邊,臉蛋貼著江竹鴛的手臂,睡的小臉蛋紅撲撲。 “小魚……”一開口,嗓子嘶啞的不成調子。 江竹鴛疲憊的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他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小腹一動就疼。 小魚醒過來高興的扶著,小家伙還抱住江竹鴛的小腹哭了:“哥哥??!嗚嗚嗚哥哥你終于醒了??!哥哥小寶寶差點沒有了??!嚇死小魚了嗚嗚嗚……” 季遠修只披著一件緙絲灰藍長衫,給江竹鴛后背墊了厚墊子:“呼,真是……竹鴛,你整整昏睡了兩天,以后可千萬不能逆行運功,你可知,你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 江竹鴛瞳孔放大,心臟砰砰跳動:“……” 他此刻心里是異樣驚喜甜蜜的,在被子里悄悄探向平坦的小腹。一直都想要再多生幾個,第二胎竟然這么快就有了。 他想,這下柯以湛那廝不會和他生氣了,哪怕念在他們的第二個骨血的份兒上,也不會計較他獨自出來救小魚的莽撞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