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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雙修寶典(美強)在線閱讀 - 第四章 風月無邊(上)15-18

第四章 風月無邊(上)15-18

    第四章風月無邊

    15

    從秘境回來后將公布弟子在大比中的排名,至于為何不在歷練之前公布,也是考慮有些名次靠后的弟子會失了斗志,在之后的歷練中渾水摸魚白白浪費機會。

    陳尚對于自己此次能否進入前一百也心有余悸,他前期贏得次數很多,后來卻被程月打敗,失去了繼續比斗的資格。

    抓心撓肝了幾天,陳尚也估摸著他跟司馬瑛的賭約沒準就要輸了,愿賭服輸,他要自請出谷,陳尚并不后悔打這個賭,能夠借此鍛煉自己也是好事。而且生活里驟然出現這么大的變動,他還沒成熟冷靜到父親和兄長那個程度,暫時的離開能讓他好好梳理這亂成一團的關系。

    只是又要在人前丟臉,之前拍著胸脯一副穩贏的架勢,到頭來竟還輸了。

    陳尚此次雖沒進到前百名之列,但排名也在中上游的位置了。

    面對眾人的道喜,陳尚拱手一一答謝,道:“此次大比前,我與司馬瑛有過賭約,如果我沒有進入大比前百名,則要自請出谷,不再回藥王谷?!?/br>
    原本喧鬧的眾人都安靜下來,他們當然記得這個賭約,在谷中被傳的沸沸揚揚,多少人等著看熱鬧,然此次陳尚雖然沒入前百名,但也進步非凡,這賭約在他們看來也不是一定要遵守,更何況原本司馬瑛也只是說不在后百名之列就算他贏了。

    司馬瑛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人群里擠進來,他內力比在場這些人都深厚,在陳尚看來就是司馬瑛經過之處人們紛紛為他讓路。

    司馬瑛在他面前站定,竟沒像往日冷嘲熱諷,只道:“我向你道歉,以前我說你廢材,都是我的錯,從今后我愿意踐行賭約,當你的跟班?!?/br>
    陳尚讓開身體,拒不受他這一禮:“你做什么?我輸了,不過自請出谷而已?!?/br>
    什么叫‘而已’?他從未一個人出過藥王谷,又怎么知道外面江湖險惡?

    司馬瑛眉宇間聚起戾氣,陳尚忍不住后退,還以為他要發火。

    誰知道司馬瑛說話時還是很和氣:“我們本來的賭約只是你不在后百名即可,如今你已經排到中上游,還不夠嗎?”

    陳尚沒想過司馬瑛會主動幫自己找理由,他不該來諷刺自己嗎?

    “我還以為你很煩我,我出谷對你來說應該是好事?!彼娝抉R瑛面色不好,只當司馬瑛是個嘴硬心軟的好人,“你不用同情我,愿賭服輸?!?/br>
    陳尚推開人群離去,司馬瑛孤伶伶一個站在榜下,徐長青看慣了他趾高氣昂的樣子,可陳尚卻總有辦法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阿瑛,你有沒有后悔過,要是沒打過這個賭……”

    “沒有?!比绻麤]有這個賭,他也許就此成為陳尚眼里的陌生人,他們的焦急越來越少直到沒有,比起被討厭那更讓他難以忍受,“至少我又回到他眼前了,他今天是不是對我改觀一些了?”

    徐長青嘆氣:“改觀有什么用,他都準備自請出谷了?!?/br>
    司馬瑛目光堅定:“那我就跟他一起出去?!?/br>
    徐長青目瞪口呆:“你在跟我開玩笑?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爹不會打死我?”

    司馬瑛說的頭頭是道:“我現在已經是他的跟班了,他去哪我去哪?!?/br>
    這人居然還得意起來了,尾巴都翹上天了。

    徐長青:“司馬瑛你醒醒,人家根本都沒答應收你做跟班,你這是強買強賣?!?/br>
    ……

    陳尚到底退讓了一步,無限期的出谷時間被改為三年,又在顧清流和程月的據理力爭下每三個月都要回谷一次。

    陳尚功法修煉至四層,已少了諸多限制,偶爾需要雙修來穩固境界,每隔三個月回谷一次也足以滿足。

    臨行前的糾纏自不必多說,只是陳尚還有個小東西放不下。

    毛球大部分時候都算得上乖巧,“但我出門在外,無法兼顧,怕委屈了它?!?/br>
    程月道:“這有何難,你就這么離開,把它給我留作紀念也好?!?/br>
    陳尚道:“那你就給他修剪一下?!?/br>
    那還分辨不清品種的小獸被轉送進程月手里,不是是否聽懂陳尚的話,拼命掙扎不已,程月手背被毫不留情的用指甲劃破。

    “毛球!住手?!标惿猩鷼獾溃骸澳闾还粤??!?/br>
    守中委屈巴巴地看著他,陳尚怒氣憋在肚子里,頓時發作不出來。

    程月輕笑:“貓爪子該修理了?!?/br>
    離開藥王谷的前幾夜都在野外度過,然后他跟著幾個江湖俠客在一個小鎮暫時落腳。

    司馬瑛一路就跟在他身后,野外時還可以往樹林里躲,到了人多的小鎮里,他那張臉和周身氣度實在引人矚目。

    陳尚聽見身后喧嘩,忍不住回首,司馬瑛一直注意著他,陳尚一回頭,他慌亂中隨意扯過來一個人擋在身前,頭發亂七八糟的撥到前面。

    陳尚什么也沒看見,回過頭繼續牽著馬前行,準備先找一家客棧。

    司馬瑛悄悄松了一口氣,然而被他錯手拉來的良家女子尖叫起來:“非禮??!”

    司馬瑛暗叫糟糕,陳尚聽聲回頭,跟他一樣看過來的還有那幾個江湖俠客。

    他們對視一眼:“果然,就是那采花賊!”

    “什么采花賊?”陳尚拉住一人問。

    那人著急:“我們兄弟此行就是為了抓這采花賊,小兄弟也是習武之人吧,不如來幫忙,抓到人我們再詳說?!?/br>
    陳尚聞言也跟了過去。

    司馬瑛聽見那邊一口一個‘采花賊’,只道這是無妄之災,他不想被陳尚發現自己,只能吃下了這個暗虧,咽下這口氣轉身逃跑。

    他好歹也是藥王谷的大弟子,怎么會被這幾個蹩腳俠客抓住,提起一口氣幾個飛縱,很快沒個蹤影。

    陳尚見這人瀟灑背影,實在沒法跟采花賊這個身份對在一起。

    幾個俠客扼腕之余道:“這yin賊據說武功高超,而且練的是域外功法,抓不著也是正常?!?/br>
    “但此番也算確定那條消息真偽了?!?/br>
    “也是難得收獲?!?/br>
    陳尚猶在云里霧里,幾人頗為熱情的請他去了一家酒樓:“辛苦小兄弟了,不如咱們邊吃邊喝邊說?!?/br>
    這幾人雖說自來熟還熱情的過分,可也不像壞人,陳尚自持如今功力不錯,便放心的去了。

    “在下杜秋池?!?/br>
    “在下王不意?!?/br>
    “在下薛愷?!?/br>
    陳尚也拱手道:“在下陳……月?!彼袅藗€心眼。

    “原來是陳月兄弟?!倍徘锍孛治难?,本人卻是個比陳尚還高半頭的壯漢,他笑得憨厚:“剛才多謝小兄弟援手?!?/br>
    陳尚擺擺手:“還是教那人走脫了?!?/br>
    “這不怨你,畢竟這yin賊功法高深,江湖不知多少人想抓卻抓不住他。三月前望月山莊的大小姐被這yin賊夜闖閨房欺侮,氣壞了望月莊主,于是發了通緝令,誰能抓住這yin賊,誰就能得到望月山莊萬金酬謝,如果有關于yin賊的消息告訴望月山莊,也可以根據消息的重要程度獲得相應酬謝?!?/br>
    王不意是個精瘦的小個子,他接著杜秋池道:“最近有人向望月山莊投遞消息,那yin賊看上了紅袖閣的頭牌,紅袖閣每年的頭牌都不一樣,因為他們都會舉辦百花會,勝出者就是紅袖閣這一年的頭牌,也是他們的招牌?!?/br>
    “本次百花會就在此地舉行,紅袖閣提前一個月就會來此準備,這次得到這樣的消息,不少俠客和外出歷練的大小門派弟子也都提前來此守株待兔?!?/br>
    陳尚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到一個鎮子也能遇上這種事。

    杜秋池道:“小兄弟從哪來?”

    陳尚實話實說:“也算是出門歷練?!?/br>
    王不意:“薛愷也是,我們半路上碰到,他是藥王谷的弟子,剛剛出谷歷練?!?/br>
    “藥王谷……”陳尚嗆住了。

    這薛愷倒有一副好樣貌。但陳尚自幼生活在藥王谷,藥王谷的人不說都認識,起碼也面熟,薛愷卻是他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的。

    “竟然是藥王谷的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哈哈哈?!标惿懈尚ρ陲椬约旱牟蛔匀?。

    杜秋池也哈哈大笑,他坐在陳尚旁邊,大手拍了拍陳尚的肩膀,陳尚被他拍的撲到桌子上。

    “咳,杜,杜兄,好力氣?!?/br>
    “哈哈哈陳月兄弟也好有趣,我跟王弟知道薛愷兄弟是藥王谷弟子時不比你淡定。那可是超脫世外的大門派……誒,薛愷兄弟,你們藥王谷當真是遍地靈草嗎?活死人rou白骨那種?!?/br>
    陳尚也抬頭,一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對面的贗品,要怎么瞎編?

    薛愷一直繃著一張俊臉,對上陳尚視線后竟緩緩露出一個微笑,他生的俊俏,不笑時好看,笑起來讓陳尚心中砰砰跳。

    程月和他哥哥爹爹都是比薛愷好看許多倍的大美人,卻沒一個能笑出薛愷這種勾人的味道,偏偏他言行還極為正派,讓人絲毫綺念都不敢有。

    陳尚偷偷垂下了腦袋,耳邊還能聽見一聲聲抽氣聲。

    薛愷道:“那都是謠傳,不管什么門派都有靈草,但遍地靈草只是世人杜撰,活死人rou白骨更不可能,只有長老們煉制的生肌止損的藥品?!?/br>
    “那為何要叫藥王谷?”

    “因為藥王谷的祖師爺武功之外也是個杏林高手,人家給他的稱號就是藥王,但藥王谷可不是專門給人看病的地方,更別提遍地靈草了?!?/br>
    陳尚震驚的目光投向薛愷,他竟然知道師祖的故事,難不成真是什么他沒見過的師兄。他這廂挖空腦袋回憶,薛愷又抬頭看了他一眼,陳尚心里砰砰的跳。

    薛愷神情好像在問他怎么不說話,陳尚局促地張了張嘴,所幸另兩人以為陳尚對著陌生人不太放得開說話,紛紛把話頭攬到了自己身上。

    陳尚終于松了口氣,薛愷舔了舔自己發干的下唇,小麥色的俊朗青年,又有點羞澀,他還沒試過這種類型,讓人激動。

    16

    杜秋池和王不意都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他們帶著陳尚和薛愷這兩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在鎮上逛了逛,又幫著他們在客棧開了兩間客房。

    “兩位兄弟好生歇息,這鎮上最熱鬧的時候還沒到?!?/br>
    “真正的百花會雖然從一個月前就已經開始,來自各地的花魁在此會聚一堂,選出最優秀的幾十人參加最后一日的決賽,決出這一年的花魁。但最重要的還是數那最后一夜,那才稱得上百花齊放群芳爭艷?!?/br>
    陳尚聽了他們的介紹,遲疑問道:“這紅袖閣是何門派?我怎么沒聽說過?”

    杜秋池和王不意都笑起來:“大門派的弟子都如陳月兄弟這般純情嗎?”

    杜秋池滿臉挪瑜:“紅袖閣是個風月場,那里的女人賣藝又賣身,是很多男人愛去的地方?!?/br>
    那薛愷目光奇怪地看著他,嘴角又似笑非笑地勾起:“陳月兄弟當真純情可愛?!?/br>
    陳尚臉紅的不行,又羞又窘:“我又沒去過那種地方,我想先回房間看看?!?/br>
    他還沒一個人住過客棧,此時正好奇。

    杜秋池道:“那好,我們晚上去叫你,哥哥們帶你抓賊,順便長長見識?!?/br>
    漢子沖陳尚眨了眨眼睛,果不其然,年輕人頭也不敢抬的回了房間。

    晚上是薛愷敲得房門,陳尚對著他總是不自覺會緊張,薛愷倒像是毫無感覺,笑容燦爛地邀請他下樓吃晚飯,再商量商量天黑后的行程。

    “紅袖閣也提供晚飯,但恐怕到時候就沒心思吃了,不如先在客棧墊墊肚子,吃飽喝足才有力氣抓賊?!贝蟾攀桥伦约赫f的太獨斷了,他又問陳尚:“陳兄弟怎么看?”

    陳尚連忙點頭:“我都可以?!?/br>
    薛愷笑道:“你倒不挑剔,總是一口一個兄弟怪累的,不如我們互換姓名吧,我叫你,嗯……阿月,如何?”

    “不,這不太好吧?!碧^親密了。

    更何況他平時就喜歡這樣稱呼程月,突然從另一個人口中叫出這個小名,怪羞恥的。

    “我也覺得太快了,”薛愷道:“不知陳兄弟貴庚?”

    “年方二十?!?/br>
    “我比你長兩歲,那我叫你一聲月弟,你就叫我……”

    “薛兄,我叫你薛兄吧?!标惿猩滤终f出什么驚世之語,干脆搶答。

    “也好,月弟?!?/br>
    “薛兄?!?/br>
    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樓。

    陳尚本以為薛愷是個不善溝通的人,只是長得實在讓人注意,沒想到熟識后是個十分健談之人,接下來的時間兩人聊得倒很開心。

    但他還沒忘薛愷身份不明,他真的是藥王谷的弟子嗎?他的目的是什么,想給藥王谷添麻煩?但藥王谷從不怕麻煩,薛愷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也無異于蜉蝣撼大樹。

    陳尚暫時猜不出薛愷真正的打算,卻已打定主意跟死薛愷,他想得很簡單,防患于未然,他不知道薛愷在想什么,只好寸步不離地守著薛愷,發生什么事也來得及補救。

    一頓飯的功夫都在想事情,菜吃進嘴里也品不出個味道。

    陳尚咬著筷子對上那兩道視線:“薛兄有什么事嗎?”

    薛愷:“月弟吃飯的樣子也很可愛,嘴巴鼓鼓的,像只小狗?!?/br>
    陳尚一口菜沒嚼就吞了下去。

    薛愷:“月弟怎么了?”

    他都像狗了,還能怎么了。

    “我吃飽了?!?/br>
    杜秋池道:“沒想到一下午的功夫兩位兄弟就熟悉起來了,也差不多時候了,不如我們就出發吧?!?/br>
    王不意:“我有朋友認識紅袖閣的管事,能給咱們找個看臺附近的好位置?!?/br>
    杜秋池:“那還等什么?!?/br>
    四人走出客棧,二樓靠邊的一間屋子悄悄打開了門。

    司馬瑛換了一身不打眼的深色衣服,遠遠吊在在幾人后面,他緊繃著一張俊臉高冷無比,看起來不像跟蹤,倒像大家公子出來體驗民間生活。

    他盯著薛愷跟陳尚貼在一起的背影,兩顆腦袋不時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內力匯聚在耳朵上,勉強能聽到紅袖閣幾個字,還有那什么‘采花賊’,陳尚偏著腦袋,眼神落在薛愷臉上,嘴巴張合,“薛兄?!?/br>
    薛兄?又是誰?居然剛剛出谷就認了個不知道好壞的人做哥哥,這薛愷笑起來輕佻至極,陳尚一如既往沒個警惕心,大大咧咧,最容易被人騙。

    司馬瑛暗暗給自己握了拳,還好他來了,跟班就是要時刻保護主子的安危。

    陳尚被這滿眼的粉紅色晃的頭暈,漂亮的姑娘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裙子,畫著精致的妝容,舉手投足都是風情,所到之處留下一陣醉人香氣。

    “美人窟,英雄冢?!辈恢l在感嘆。

    立刻被人嘲笑道:“你算哪門子的英雄?”

    被嘲笑的人據理力爭:“我又沒說自己是英雄,秋意山莊的少莊主算不算是英雄?!?/br>
    另一個人聽到這便收斂許多:“少莊主師承天機老人,年過二十就是五層高手,不止是俗世這些少俠,就是那些世外的門派,也少見這樣的天才。更可貴的是,少莊主還有一顆俠義之心,入江湖以來不知做過多少善事?!?/br>
    “這次少莊主也來了百花會……不用四處看了,少莊主決賽才會到現場?!?/br>
    “聽說最近被望月山莊通緝的采花賊也會來此作案,目標就是本屆的花魁,少莊主莫非也要來幫忙?”

    “一半一半吧,李香君姑娘蟬聯花魁已有三年,聽說這屆百花會的花魁不出意外也是這位絕色美人,去歲李香君被請到望月山莊為莊主祝壽,恰好少莊主也在,那以后關于李香君和少莊主傳言就漸漸散開了。少莊主要來親自觀看百花會的決賽,一方面是來看自己的紅顏知己,另一方面,也是來保護自己的紅顏知己,若能順便抓住這yin賊,也算是為民除害了?!?/br>
    陳尚自從聽到‘天機老人’四個字,便豎起了耳朵,顧清流說就是偶遇天機老人而得到,陳尚如今一身功力也都靠這功法,跟天機老人有關的人或事他都很好奇。

    “秋意山莊的少莊主很厲害嗎?”

    王不意道:“當然厲害,少莊主根骨奇佳,世外門派的長老都曾來親自招攬,只是那時少莊主已經拜了天機老人為師,因此拒絕了那位長老?!?/br>
    陳尚似是不經意問道:“那天機老人又是何人?”

    王不意皺起眉頭來:“據說是個隱世的高人,不過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的消息流傳了。怎么?陳兄弟很好奇?”

    陳尚隨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有一點?!?/br>
    杯中酒一飲而盡,就有一旁侍立清秀的少女幫他重新斟滿,陳尚看著節目聊著天,口干舌燥,一杯杯酒下了肚。

    紅袖閣特供的梅子酒,沒有一般酒的澀辣,格外清爽甘甜,陳尚酒力一般,一時貪多,整壺酒竟有大半進了他的肚子。

    這酒的特色便是后勁大,剛喝下去覺得清甜甘美,后勁更是綿長。不止上頭,還蔓延到全身,旁的酒水醉便是醉了,可這梅子酒醉后還留一分清醒,非得把那股勁發泄出去才能睡著。

    陳尚一無所知,杜秋池和王不意沒有注意,薛愷看見了,卻沒有開口提醒,目光掠過陳尚rou乎乎的耳垂和挺直的后背,臀rou豐滿,側面望過去當真是起伏連綿。

    他心里暗自感嘆,對自己的眼光更加滿意。

    “月弟,你還好嗎?”薛愷輕聲問。

    “嗯?”陳尚回頭,一臉懵懵懂懂,晃了晃腦袋,“嗯,頭有點暈?!?/br>
    “只有頭暈嗎?還有哪難受?”

    陳尚扯了扯衣領,露出突起的鎖骨:“還有點熱?!?/br>
    一層薄汗蒙在麥色肌膚上,滿室燈火通明,肌膚被照成了蜂蜜色,仿佛在閃閃發光。

    薛愷聲音柔和許多:“我帶你去休息?!?/br>
    “兩位大哥,月弟醉了,我扶他回客棧?!?/br>
    司馬瑛的目光一直緊緊追隨陳尚,薛愷扶著喝醉的陳尚離開,他也急忙擠著人群跟過去,就見薛愷雖然扶了一個青壯的漢子,竟還能靈巧地穿梭在人群中,司馬瑛好不容易鉆出人群,早就沒了兩人蹤影。

    他像是走投無路隨便挑了一個方向追過去,薛愷扶著陳尚從樹蔭下走出,打趣般對昏昏欲睡的陳尚道:“也不知道哪家的大少爺,竟然還有個實力不弱的侍衛跟著?!?/br>
    陳尚歪倒在他肩上,薛愷環住他的腰,不規矩地摸著他的身體,肌rou因為醉后而十分放松,不像平時硬梆梆的,說是柔軟,卻又比女兒家的軟rou柔韌許多。

    薛愷在他臉上偷了個香:“月弟,撐不住就睡吧,我帶你回去?!?/br>
    17

    陳尚不知不覺喝醉了酒,頭暈得很,挨到床就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但不知怎的,總有人在一旁sao擾他。

    那只手一會摸摸他的臉,一會又探到他衣服里,陳尚動了動,沒掙扎幾下,困意還是占了上風。

    薛愷輕聲笑著,撥開衣服,手指掐著兩粒紅果,陳尚兩條長腿難過地蹭著被褥,薛愷捏住他手腕,內力游絲般鉆進陳尚體內轉了一圈。

    他臉上露出幾分驚異:“?竟然真的有人修煉?”

    此時月色到了濃時,月光下的半張臉竟有些微的變化,臉頰更加瘦削,眼尾斜斜挑起,好似變換個人。

    他也的確不叫薛愷。薛愷是他化名,他原名謝玄,中原世家出身,自幼聰慧,被域外神教看中,收為弟子,后來更當成下一任教主培養。謝玄便開始跟著師父修煉神教教主必修的神功,然而謝玄自六層后進境甚微,卻自身突破無法后,他開始試著修改功法中不適合自己的部分,第一次修改后的功法就是的前身。

    他突破之日,師父發現他所修習的功法與秘法有所差異,謝玄坦然交代。然神教之人,無不以自己功法為傲,認為這是世上第一等的功法,更不能允許一個小輩擅自修改。

    師父大怒:“你可知錯?”

    謝玄道:“祖師爺可曾說過后人不能改進功法,我一沒走火入魔,二沒逼著別人也改功法,哪里有錯?”

    “你管這叫‘改進’?”

    謝玄理所當然地點頭。

    到底是養了十幾年的孩子,長老們亦不忍心放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如果放棄現在的功法,重新修習原本的掌門秘法,我們就當沒有今日之事?!?/br>
    可謝玄年輕氣盛,自持才華,天不怕地不怕:“那不如就懲罰我吧?!?/br>
    長老無不哀痛:“你若執意,就自毀境界,并從此離開神教?!?/br>
    這原是長老們的氣話,謝玄竟沒一點掙扎,當場自廢境界,他的師父師弟都沒能攔住他,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宣布脫離神教。

    師弟天機道:“你既不再為神教弟子,也配不上玄機這個名字?!?/br>
    謝玄自此恢復自己本來的姓名。只是可笑,師弟是因為而得名“天機”,他卻已不是“玄機”。

    他師父被氣得當場嘔血,師弟也恨他多年。

    離開后,謝玄才開始自省當日沖動之舉,師父待他真心,可他也傷害師父太深,師弟天機尤其怨恨他。

    謝玄境界已毀,離開后第一件事便是重新修煉,他沒再練習神教功法,反而開始繼續在原本功法基礎上創造功法,前人功法總是依照本人所創,后人修習起來,多少都有些不合適的地方。

    謝玄便依著自身情況,為自己量身創作了功法,只是后來修煉中途又發生許多事,致他走火入魔,竟要每月雙修來幫助自己修煉,便是這。

    這部功法自問世他就未曾想過除了自己還有人會修煉,若非走投無路,誰要練這種邪門功法?

    他后來與師弟和解,猶記天機的恨鐵不成鋼和他羞愧的模樣。

    天機道:“我既無法阻止你找人雙修,又不想更多的人被你禍害,只好親自去為你物色受害人?!?/br>
    謝玄:“師弟說話真是難聽?!?/br>
    師弟冷笑:“你本也不是什么好人?!?/br>
    謝玄:“那你為何又要待我這么好?”

    天機沉吟片刻:“你真的不知嗎?”

    謝玄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模樣,他知道,師弟還在恨他,因為師父是含著對他的失望離世,可一日作為神教弟子,他一日沖不破神教古板守舊的樊籠。

    天機道:“只因我心軟?!?/br>
    謝玄想,就當他是個無心之人吧,就這樣恨著他,也好受些。

    師父辭世后天機沒有接任教主,而是隱居山中,后來又收了徒,便是那秋意山莊的少莊主。

    謝玄方才還在想,若不小心采了師侄的心上人可怎么辦,如今倒巧,有了陳尚這絕好的雙修伴侶,再給他旁人謝玄也瞧不上了。

    因為回憶了番過往,謝玄也沒心思做些什么了,陳尚還不知自己躲過一劫,猶自睡的香甜。

    只是睡醒后深切感受到酒醉的后遺癥,頭疼不說,身體也很乏累。他對半醉半醒時的記憶早就模糊,似乎有雙手觸摸過他,也被他當成春夢一場。

    悄悄洗了褻褲,又端盆水特意回到屋子洗了下身,他現在也是有趣,做完夢不止前面有反應,后xue也一起情動。

    出谷也有好幾日,往常避之不及的人如今被放在心頭想念。陳尚想念顧長白對自己的寵愛,想念顧清流的占有欲,也想念程月吐露的愛意。

    我怕是病了,陳尚想,雖然幾人關系已不可更改,但他仍有時會擔憂,他又非天香國色,更是個男人,而這幾人的確是人中龍鳳,又有哪里相配?更甚者,自己還不知廉恥的享著“齊人之?!?。

    臨近午時,陳尚走出屋,杜秋池、王不意還有薛愷在樓下大堂坐著。

    “陳月兄弟,你昨天喝醉了,早飯就沒叫你。一起下來吃午飯吧?!?/br>
    薛愷問:“月弟,頭疼嗎?”

    陳尚謝過他們的關心:“睡了一覺,好很多。只是說好去抓賊,依舊沒幫上忙?!?/br>
    杜秋池安慰他:“陳月兄弟別內疚,我們昨夜本來也只是去踩個點,回來后我與王不意商量后,想出來一個法子,就是實施起來還要兩位兄弟幫助?!?/br>
    陳尚和謝玄都表示贊同。

    杜秋池與王不意打聽過:“最有可能獲得花魁的女子都會在決賽出場,昨夜我們已經弄清楚了紅袖閣的地形,采花賊最有可能在決賽之夜下手?!?/br>
    “紅袖閣的老板也很愿意我們去摻上一腳?!?/br>
    陳尚便問:“那小弟能幫上什么忙?”

    王不意道:“老板本來還想多找幾個江湖俠客來幫忙,但人多手雜有時候反而不好,決賽之夜會評選出四位美人,取得是四大美人的噱頭。我們四人就分別扮作四位美人的護衛,這樣結果出來后,不管哪位美人成了采花賊的目標,都有人保她的安全?!?/br>
    還未正式到百花會決賽,幾人需要提前幾日去認識一下自己未來幾日的‘雇主’。

    紅袖閣的老板很是客氣:“多謝幾位英雄相助?!?/br>
    “您過譽了?!倍徘锍氐?。

    “誒,你們謙虛了。誰不知道這采花賊武功高強,連望月山莊的大小姐都糟了毒手?!崩习逦嬷目?,娥眉微蹙,臉上不知鋪了幾層粉,妝容偏生還十分精致,讓人有種詭異的美感,辨不清她的年齡。

    她身上盡是風塵女子浸到骨子里的媚意,薛愷都被她擠到一邊去,只偎在陳尚身邊。

    纖纖玉手染了紅色的指甲,扯著袖子在陳尚身邊掩面,余光卻打量起這具結實的身板,其他幾人,身材好的臉蛋不好,臉蛋好的身材不稱意,現在的小娘子們都喜歡白面書生,可她三娘獨愛這周身正氣凜然,又身板結實陽剛英俊的男子。

    “奴家真是怕極了?!彼吭陉惿猩砼?,那細細的手指就跟羽毛似的劃過他的衣服,陳尚何曾見過這種架勢,肢體僵硬地虛扶著三娘。

    薛愷看出他窘迫,幫他解圍道::“老板娘,聽說你們這的李香君姑娘,已經蟬聯兩屆花魁?!?/br>
    三娘道:“我們這可不止有香君姑娘,還有青青、紅紅……都是頂好的大美人?!?/br>
    薛愷眉眼彎彎,風流倜儻地笑問:“美人總要有英雄配,聽說李姑娘與秋意山莊的少莊主交情匪淺?!?/br>
    三娘眼波流轉:“薛兄弟可問住我了?!?/br>
    薛愷道:“在下只想向老板娘你求個忙,小弟一直對少莊主十分仰慕,昨日聽見客人說少莊主決賽那日會來觀賽,就想請老板娘引薦一番?!?/br>
    陳尚心中滿是疑問,也寫到了臉上。

    你何時仰慕起少莊主來了?

    薛愷看著他他笑笑,又與老板娘幾番拉扯。

    幾人被引進雅間,侍女奉上茶水點心,幾人依次落座。

    侍女們都安靜的在眾人身后站成一橫列。雅間緊閉的門被推開小半,白色緞面的鞋尖邁進來,長長的裙邊垂下來來遮住那足下風情,陣陣幽香伴著美人們涌進雅間。

    陳尚有點食不知味起來,他突然想起紅袖閣究竟是個什么地方,沒雙修前他也算是個有追求的正常男人,這時候氣氛恰當,他也不禁燥熱起來。

    他在心里告誡自己,藥王谷中可已有三位‘佳人’等候,偏就這時薛愷湊近來:“月弟?”

    陳尚耳朵一抖,坐在凳子上的屁股不自在地扭了扭,差點滑到桌子下面:“別靠那么近?!?/br>
    “誒?月弟,你耳朵怎么紅了,還流了好多汗,”他了然道:“都是男人,月弟不必害羞?!?/br>
    他一副大家都懂的神情,陳尚更是羞愧難當:“實不相瞞,我家中……已有‘賢妻美妾’?!?/br>
    他想為自己解釋一二,可不知怎么回事,氣氛更糟糕了,薛兄的臉怎么好像暗了許多。

    薛愷:“賢妻美妾?”

    “對,對啊?!标惿凶㈦y安,他哪里說錯了嗎?

    不,他沒錯。薛愷突然就不理他了。

    虧他想得出來,差點騙過自己,練了,還想要‘賢妻美妾’?恐怕是發現謝玄的圖謀,這樣看來這陳尚也不只是個木頭樁子嘛。

    陳尚真心摸不準這位薛大哥的心思,怎么突然就又熱絡起來了?

    “月弟,吃茶?!?/br>
    “月弟,吃點心?!?/br>
    “月弟……”

    陳尚只好連連道謝:“薛兄,夠了,我真的吃飽了?!?/br>
    他心中欲哭無淚,他們究竟是來看美人還是吃飯的?

    一連進來四位美人,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紅裙子的嫵媚大方,名晴方。

    綠裙子的溫婉可人,名初靜。

    黃裙子的開朗活潑,名柳煙。

    最后這位白衣美人,發如墨,唇如朱,眸含一江春水,瀲滟風光都收容其中。

    見過她才知道,從前都是凡俗桃李,若能讓神仙都顛倒的仙子,也只能這般了。

    “奴家李香君?!甭曇粢菜铺焐蟻?。

    “能讓英雄留步的女子,果然……”

    “果然什么?”薛愷問。

    “我不知道,沒有語言可以形容,總之,她,很美?!?/br>
    陳尚見過的美人不少,但出塵成這副樣子……也許還有秘境里自稱不是人的守中,但這李香君一個未曾修行的普通人,長成這副模樣,也的確集天地之靈氣了。

    18

    四美依次打了招呼,三娘也不插手,任屋里的年輕男女自己閑聊。

    杜秋池見幾人都矜持著不出聲,就先道:“在下姓杜,名秋池,幾位姑娘不嫌棄就喚我一聲杜大哥,我擅長拳法,少年離家,闖蕩多年,雖無薄名,本事還是有的。哪位姑娘愿意被在下保護,在下定全力護衛?!?/br>
    杜秋池后頭的幾人都依葫蘆畫瓢地介紹了自己。陳尚說自己叫‘陳月’,又完善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把自己說成江湖上不知名的小門派的歷練弟子,最擅長則為劍術,中原不少門派都使劍。

    杜秋池道:“大門派里出來的弟子都是使劍的嗎?薛愷兄弟也是使劍的?!?/br>
    陳尚忙道:“我不是什么大門派的弟子?!?/br>
    “哈哈哈,說起來我這位薛兄弟還是藥王谷的高徒?!?/br>
    三娘聽了,眼神都亮起來:“竟是藥王谷的弟子,那可是世外門派,聽說都是修習能成仙的功法武功?!?/br>
    薛愷也道:“我們藥王谷嚴格來說也不算是門派,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又恰好彼此間都有些關系,可開宗立派,從沒人提過?!?/br>
    所以也不曾到外面招收弟子,更因此被謠傳成什么世外仙宗。

    陳尚看他的目光更加復雜了,這個人究竟是誰,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曉。

    陳尚想得出神,看起來好似在盯著面前的美人們發呆。

    薛愷推了他一把,故意問道:“怎么樣?可比你家中‘賢妻美妾’?”

    陳尚連忙回過了神,腦海里竟浮現出父兄好友穿著裙子的模樣。

    “嗯……”他支支吾吾。

    薛愷輕笑:“呆子?!?/br>
    陳尚百口莫辯,難道要他說比不上嗎?似乎也,真的比不上。

    “杜兄和王兄都被選走了,就剩下你我,月弟可有中意的人選?!?/br>
    陳尚憨厚地說:“哪有我們選人家的道理?!?/br>
    薛愷道:“月弟頗有憐香惜玉之心?!?/br>
    那位最出色的香君美人已經選了杜秋池當護衛,還有初靜和柳煙兩位美人。

    陳尚最后當了柳煙的護衛。

    最后由三娘做主,幾位姑娘一旁作陪,留四人用了飯。

    杜秋池就要道別,三娘挽留,杜秋池道:“我們幾人行李都在客棧,還要回去準備準備,老板娘放心,百花會決賽之夜,我四人必寸步不離守護其身?!?/br>
    陳尚回客棧后洗漱一番,又額外要了一盆水,把那把顧長白親手交給自己的劍好好擦拭個遍。

    這柄劍原是顧長白年輕時所用,后來他為了照看陳尚,越來越多時間留在谷中研究藥材,這劍就成了陳尚的玩物,他小時候還拖不動它,入學那年第一次把劍拔出劍鞘后,顧長白就將這把劍正式交給了他。

    但陳尚那時已經知事,對自己的體質十分自卑。

    “爹,我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劍客嗎?”

    “成為一個劍客,不取決你的功力高低,而在心?!?/br>
    “爹是在安慰我吧?!?/br>
    顧長白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相信你可以成為劍客嗎?如果你連想都不敢想,那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劍客?!?/br>
    “我……我相信?!?/br>
    那日以后,不管谷中人說了多少風涼話,都沒打消陳尚每日練習的基礎劍法的行為,因為他知道,那些人連想都不敢想,他們注定不能成功。

    往事漫上心頭,陳尚心中俠氣驟升,他拔出長劍,從窗口躍出,落在客棧寬敞后院中。

    劍刃劃破寂靜的夜晚,月光為劍鋒披上銀色的甲胄,那已經無比熟練的劍法被使出來,卻又似乎有了更多的感悟。身似游龍,劍若驚鴻,最普通的劈刺都被舞得靈動生風……

    這一刻,天地間的靈氣仿佛匯聚他身,陳尚進入一個不可說的境界,不同于雙修時被人給與的領悟,這是真真正正的心之所至,屬于他自己的頓悟。

    靈光一現便不可收拾,他的劍越舞越快,銀光包裹,見不到他的身影,又漸漸慢下來,陳尚眉頭緊縮,似乎有所困惑,動作也變得滯澀起來。

    二樓的另一扇窗突然打開,是薛愷從中躍出,提劍迎上陳尚的劍鋒。

    陳尚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就見薛愷挑眉,沖他痞里痞氣的一笑,劍身繞著他的劍糾纏上來,竟讓陳尚有種被巨蟒纏繞的感覺。

    他一個激靈,身體已經反射性的動起來,深深鐫刻在每一塊肌rou里的劍法更加如魚得水地使出來,而薛愷好不吃力地接下他的每招每式,在這種刺激下,陳尚更加靈活多變地拆分組合著這些招式。

    這已經不能再叫基礎劍法了,藥王谷的劍法從基礎劍法開始,又有中級、高級……陳尚無意間已經把高級劍法融會貫通。

    其中未嘗沒有薛愷的作用。

    兩人見招拆招,百招后陳尚不敵,薛愷點到為止。

    “承讓了,見月弟在院中練習,一時技癢?!?/br>
    “我該謝謝薛兄才是,若無薛兄對招,我不知還要卡在瓶頸多久?!?/br>
    薛愷笑:“所有武功都需要在實戰中磨煉,月弟如今……已經很好了?!?/br>
    陳尚望著薛愷離去的背影,內心復雜。如今很好?是說他還是缺乏實戰嗎?

    至少陳尚已經確定一件事,薛愷剛剛所用劍法,沒有一招一式出自藥王谷,那他又是為何說自己是藥王谷的弟子?

    謝玄若知道,定要叫一聲冤枉,什么叫狐假虎威?什么又叫背靠大樹好乘涼?他闖蕩江湖想給自己找個保險的身份,世外第一門派藥王谷正合適。

    一是來頭大,這身份一報上來,別人連懷疑都不會有,哪個家伙有膽冒藥王谷的名?二是神秘,就算被人懷疑,也沒辦法尋找證據拆穿他。

    某個膽大包天的家伙設計的很好,只可惜遇上陳尚,這個真真正正的藥王谷人,先被懷疑,又一時得意忘形被看破假冒身份。

    陳尚此時還無意拆穿薛愷,也有剛才對招的原因,他從薛愷的劍招中感受到雪山之巔的冰冷孤寂,也如雪山般純粹,也許這是個好人?不然實在浪費他的劍意。

    ……

    決賽這日果然人多,紅袖閣所在的小鎮都已人山人海,這百花會的名聲響亮,三娘對著四人時再如何謙虛,也沒有人敢說百花會的不是。

    因為這是一場囊括各地美人的比賽,數不清的年輕女子想通過百花會來抬高自己的身價,三娘邀請她們參加百花會,一為名,再為利,而最后進入決賽的,必是紅袖閣的姑娘,沒人敢提出質疑,因為沒有紅袖閣,就沒有百花會。

    夜晚永遠是紅袖閣最熱鬧的時候。紅袖閣黃昏時開門迎客,太陽落山后,最漂亮的姑娘、最大方的恩客、還有最好看的表演都會一一登場。

    今日是百花會的決賽,所有的一切都更加奢華隆重。

    昏黃的燈火為美人們蒙上神秘的面紗,柔和的火光修飾了姑娘們的臉龐,所謂等下看美人即是如此,所以優點都被放大了,缺點都被黑暗遮掩。人們推崇這種朦朦朧朧的意境美,愿意為這種美麗豪擲千金。

    四位美人在氣氛最盛時出場。

    陳尚目光緊隨黃衣的美人,柳煙姑娘十分活潑可愛,還喜歡跟陳尚說悄悄話。

    “陳大哥,我最喜歡你這種正氣凜然的少年俠客。那些莽漢和小白臉都入不了我的眼?!?/br>
    只說這審美,柳煙姑娘被三娘影響不淺。仿佛又想起被老板娘吃了豆腐的情形,陳尚聲音微顫地提醒道:“柳煙姑娘,下面好多人看著?!?/br>
    柳煙不在乎道:“隔那么遠,誰知道我在說什么?陳大哥可知,今夜除了花魁,另外三位美人都是‘拍賣品’,價高者得?!?/br>
    “拍賣品?”陳尚疑惑。這詞聽著就不怎么好,這都是活生生的人,如何拍賣?

    柳煙垂著眼眉,輕聲道:“花魁早就是內定的,畢竟我也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然而還是有些不甘心。我就是個陪跑的,一入此門深似海,身家性命都不由己?!?/br>
    “柳煙姑娘……”陳尚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安慰她。

    柳煙輕聲笑了:“陳大哥不用替我憂心,奴家吃的便是這碗飯。陳大哥不若多關心香君jiejie,畢竟那采花賊點名道姓要的是花魁?!?/br>
    陳尚道:“柳煙姑娘不要妄自菲薄,我要保護的就是你,你也很漂亮,而且性格那么好。千人千面,每個人喜歡的類型都不同,你又怎知自己不能做花魁?”

    柳煙目光盈盈地看著他,眼中渴望之情呼之欲出:“陳少俠也喜歡我這種不穩重的性子嗎?”

    陳尚:“我……我把你當meimei的?!?/br>
    柳煙瞧他臉嫩:“陳大哥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br>
    柳煙笑道:“那我該叫你陳小弟了,我今年不多不少,二十有一?!?/br>
    陳尚看她圓圓的臉蛋:“這,這……完全看不出來?!?/br>
    “我長得顯小罷了。就要投票了,陳小弟幫我瞧一下我的票數可好,那板子在我前面,我看不見正面的字?!?/br>
    “可是……”陳尚擔心她難過。

    “名次都未統計完,我現在還安全著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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