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七
番外(四)滇御國的陛下是個大醋缸 戎承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小人兒那么歡脫、活潑!每天對著他星星眼,用手比劃出一個又一個大大的“心”。 “殤兒有多喜歡朕?” “殤兒有這么~~~~喜歡陛下!” 床下的小人兒為了出宮,朝龍床上大敞著懷,一副浪蕩公子樣的戎承,比了一個超大的心。逗的床上的男人吃著葡萄發笑。 他喜歡整天笑嘻嘻的小人兒,歡脫的跟只兔子似的小人兒。沉悶的皇宮內院,因為小人兒的銳變,而變得有生氣起來。 進宮的那些老臣子們,見到一身男裝,在殿前踢毽子的伶人妃子,老邁的臉上看著看著,也露出笑容。那伶妃也不像外面傳言的那么“妖顏禍國”。挺有朝氣的一公子,整日里笑嘻嘻的,見到老臣們也很尊重。也就不再動不動就上書參核這皇宮里唯一的男皇妃了。 兩人的日子越過越順,朝局漸穩,四境也無宿敵來犯。戎承的醋缸卻又打翻了。 白日里,他在御書房批閱奏章批閱到天昏地暗,還要聽那些老臣子的“耳提面訓”,他又不能做個昏君,宰了那些每日里在他耳邊碎碎念的老臣子。 那些老臣子煩是煩了點,迂腐是迂腐了點。卻也是個個正直不阿,一心為民的。于是戎承只能聽著,連反駁的底氣都沒有。 好不容易得了個空閑,趁那些老臣子被進宮的東郡王一家牽扯住之時,出了御書房外,想抱抱自家小人兒,喘口氣。 結果發現小人兒沒在宮內,一大早出宮找武安侯家的小世子姜晏去了。那兩人結了個忘年交,每日里廝混在一起。他們家華殤雖然長得顯小,可也已然三十有二。那姜晏還不及弱冠,兩人年齡如此懸殊,怎么就“勾搭”上了? 黑著臉,一個人躺在燈火通明的皇宮寢殿里,拿著書,等華殤回宮。 想著等人回宮了,怎么“懲罰”那個天天讓朕擔心的冤家。 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出宮都不問他了,到了這個時辰,還不回宮?天這么黑,萬一出個事怎么辦?雖然京城在朕的英明治理下,治安甚好,可萬一呢? 直等到夜半時分,那冤家才躡手躡腳進了殿來。到殿門口時,還不許掌事太監通傳。戎承在殿內聽著外面那人小心翼翼,不想驚擾他的模樣,心里又好氣又好笑。 雖然期間收到跟隨華殤的暗衛回話,稱伶妃娘娘在宣王府教小世子唱戲,心里知道了那人的具體方位,沒那么擔心了。 想要讓侍衛們去把人帶回來,又怕人生氣。 晚上,自已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殿里用晚膳,幾次欲親自到宣王府把人帶回來,又覺得那樣顯得不夠大氣。畢竟他也是堂堂的一屆皇上。也是個英明圣主。這些都是那個冤家平日里拍他龍屁時,給他灌的“迷魂湯”。戎承很是受用。 “你還知道回來……” 躡手躡腳進了黑漆漆的皇宮寢殿,以為戎承已經睡著的華殤,被背后突然出現的低沉嗓音嚇的一個激靈。 “啊……” 被背后的人一把夾起,進了內殿。 夜半的皇宮寢殿,燈火通明。 一身公子便裝的華殤,被戎承綁在龍床邊上。 “戎承……”被綁著的人,可憐兮兮的想要求饒。 “知道錯了嗎……” “??!……哈、啊……不要……戎承……哈、哈啊……別……戎承……” “膽兒大了啊,子時都過了,才回宮……你當朕這皇宮是什么?……” “哈啊……啊啊、??!……戎承……別、別……我再也不敢了……別……??!……哈、哈啊、啊啊?。。?!……” 床上被綁著的公子用力掙扎著,蹙著眉頭叫喊。宮外掌事的太監,也聽到內殿里,伶妃娘娘一聲比一聲高亢的求饒聲。在廊下,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記的不記。 “啊、?。?!……啊、哈……啊啊啊、啊……” 大張著薄唇,仰著修長白皙的脖頸,眼眸里痛苦中帶著幾絲愉悅,白皙的腳丫繃緊,被男人大手攥著腳腕掙脫不了。 “啊~啊、哈……戎承……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哈、啊~……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 “不行、這次朕不給足你教訓,以后你還得讓朕擔心……朕每日里日理萬機,你還讓朕擔心……說、該不該罰……” “啊哈~啊……戎承~……饒了、饒了我吧……”床上被綁著的公子,嗓音里漸漸帶上了哭腔。掙脫著被男人擒住的雙腿,求男人放過他。 戎承搬了把黑紅檀木的龍椅,那身龍袍都未褪。坐在龍椅上,扒了華殤的鞋靴,白襪。一手拿著幾簇羽毛梗,一手攥住這冤家可憐兮兮,試圖想要掙脫的玉白腳丫。 “說、以后還敢不敢了……”拿著羽毛梗在冤家柔嫩的腳心撩撥。 “啊、……哈~……??!……不、不敢……戎承~……” 貌美的公子被撩的癢到了骨子里,想要推開作惡的男人,無奈雙手被綁著,怎么伸都夠不著男人,只能在龍床上干著急,被男人大手攥著腳,怎么都掙脫不開。 直到那冤家癢到哭出來,男人才作罷。 丑時,夜華殤委屈巴巴被男人抱著,臉頰上噙著淚花,一把鼻涕一把淚,往男人龍袍上抹。 大哭著說男人是禽獸,是混蛋。被羽毛撩腳心,可比被男人做到下不來床痛苦。那股癢到骨子里,又撓不到的沒著沒落的感覺,快要把他折磨死了。 男人心滿意足的笑著,讓你讓朕擔心,讓你讓朕獨守空房…… 第二天一大早,華殤迷迷糊糊從龍床上醒來,旁邊戎承睡的地方是空的,下意識迷迷糊糊開始尋找戎承的身影。 “戎承……”抹著睡眼懵松的臉龐。轉眸在寢殿里四處搜尋男人的身影。 不多時,戎承從偏殿出來,新換了一身龍袍,把昨日被他抹了鼻涕眼淚、臟了的龍袍扔給他,“今日殤兒要幫朕漿洗了,明日朕要穿?!?/br> “……?!”床上的華殤驚到睡意全無。 床下的男人不像是開玩笑。戎承抖了抖龍袖,照著銅鏡獨自整理著衣冠。背對著他說道:“民間的娘子都是這么照料他們相公的……你是朕的娘子……以后朕的衣物殤兒都得幫朕料理……” “……???”床上的人震驚到睜大了細長的眼眸。 床下笑的不懷好意的男人整理好衣冠,走上前來,俯下身,抬起他的下巴,還親了他一下。說完得意洋洋出了寢殿的門。 “……”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夜華殤,對著早就連人影都沒的御書房方向大喊:“戎承、你個混蛋……你有那么多宮人……還這么欺負本公子……拿本公子當傭人使……戎承……你個老混蛋……” 殿外新來的小太監忍著笑,聽著宮里傳說中的伶妃娘娘“大發雷霆”。 在去御書房的路上,聽著身后那人“怒吼”聲的戎承,心里那個舒坦。 他決定了,以后要給華殤找點事做,不然自己每日忙著料理朝務,那越來越歡脫的前世冤家,不定“勾搭”上多少“野漢子”呢! 而說到找事做,當然是照顧他飲食起居了。還吩咐了御膳房里的東方御廚,晌午用過午膳后,教伶妃娘娘做飯。以后朕的飲食起居都交給伶妃娘娘。伶妃娘娘做不好,拿你們是問。 一直照顧皇上飲食起居的御廚,繡娘……叫苦不迭。那伶妃娘娘唱戲是行,可是做飯?女紅? 之前,伶妃娘娘心血起,去御膳房,要親手給戎承做頓晚膳吃,結果沒把御膳房燒了。 那日剛從御書房出來的戎承,就聽到小太監大喊著:“走水了,走水了……” 到了吃晚膳的時候,看到灰頭土臉的華殤,才知道華殤那天傍晚做的糗事。戎承看著他的模樣大笑,笑了他整整一個月。 之后,華殤握著拳頭發誓,再也不給那個混蛋做飯了。他要做個美美噠的皇妃娘娘,每日里吃吃好吃的,玩玩好玩的,悶了就拿著那混蛋的銀子,出宮“尋歡作樂”。還要試試左擁右抱的感覺。 “戎承、你個老混蛋……” 一個人在男人的寢殿里,一個大水盆,幾十個皂角。挽著袖子,一臉滑滑的皂角水。細白的修長手指,在水里搓洗到發紅。 “朕只比你大六歲,朕要是老混蛋,那你是什么……” 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的男人,拿著一本奏折,一手拿著一塊他最愛吃的桂花糕,用看好戲的笑容看著他。 累了半晌,終于見到罪魁禍首的華殤,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男人不聽他那一套,拿著奏折,大步出了寢殿。 “戎承!你這個老混蛋!……”背后,氣極的華殤拿著幫男人漿洗的龍袍,扔向男人。 男人得意的讓侍衛攔下他,還吃著他最愛吃的桂花糕,一口都不給他吃,拿著奏折又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現在連自己哭,男人也不上當的夜華殤,哭了一會兒不哭了,擦了擦眼淚,抱著男人濕漉漉的龍袍,回了男人的寢殿,幫那個混蛋洗龍袍! 戎承的這個方法很管用,暗衛來報,伶妃每日里忙著學習針織女紅、廚藝,沒空出去游玩了。有幾次姜晏進宮找伶妃娘娘,伶妃娘娘也沒跟姜晏聊一會兒,就回去幫皇上準備午膳了。 男人笑著,批閱著奏折,心想:朕在這里累死累活,你還外出“勾搭野漢子”?以后想都別想。 晚上累的腰酸背痛的華殤癱在龍床上,心里罵著男人小氣鬼,老混蛋,還說會對本公子好,現在就拿本公子當傭人使…… 想的多了還擠兩滴小眼淚。 終于被一眾老臣子放行的男人,進了殿來,見到龍床上哭唧唧抹眼淚的華殤,笑著,伸展著酸痛的肩背?!皻憙?,來給朕捶捶……” “……” 床上的人聽聞,扭過身,背對他,裝作沒聽到。 床下穿著龍袍的男人,突的伸進他的咯吱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戎承……哈哈哈哈……混蛋……” “敢說朕是混蛋……朕要治你大不敬之罪……”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混蛋……小氣鬼……連小孩子的醋都吃……” “你也知道朕吃醋,還故意氣朕……該當何罪……” 龍床上笑到氣喘吁吁,臉頰緋緋的美人公子,突的摟住男人的脖子,水眸思春:“圣上想怎么治臣的罪……” “妖精……” 男人也喘著氣,一掃被那些大臣攔住說些每日都有的煩擾時的憂煩,望著身下越來越“膽兒大”的冤家債主,嘴角勾起,眸里含著壞笑,攬著懷里羞華綻放的美人公子,放下了明黃的錦帳,遮住了一殿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