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三階yin獸之戰
東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獸,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 ——好一頭單足夔牛。 少年額角的青筋又冒了出來。他冷冷地問了句不相關的話:“這特種兵什么時候得了個神祗稱號?”他很清楚,這個暴躁肌rou男三個月前還只是一頭名為特種兵·雷戊的二階yin獸,沒想到短短三個月就脫胎換骨到了了如此境地?!叭绻阒皇莵盱乓愕娜Ayin獸的話,你現在也炫耀完了,我還有事,不奉陪了。再見?!?/br> “等等等等……”少女一揮手,夔便單腳躍起,落在少年面前攔住去路。少女輕輕扯著夔的牛尾肛塞,使夔不由自主地發出沉悶的低吼聲?!拔衣犝f這頭融合了改造異獸的yin獸十分強大,那我就只能拿出我手上最強的yin獸來跟弟弟換嚕。換嘛換嘛……” “那你聽說錯了。他只有二階,我捕捉時讓他受的重傷至今還在休養。他不值這個價?!边@里就在學院廣場附近,眼見四周開始出現圍觀群眾,少年越發不耐煩了、 “跟我換,夔歸你,再加上jiejie欠你一個人情,怎么樣?”少女仿佛沒聽明白少年的拒絕之意,依然不死心地加碼。這是第一頭與異獸共生的yin獸,不論是成長潛能、收藏價值、觀賞性,還是在交際圈中成為話題的資本,這頭yin獸都值這個價,甚至不止——少女可沒忽略他剛看到自己時那羞赧的神情。真是個寶藏呢。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覺得自己能馴服野生yin獸?”少年翻了個白眼。 “我看他現在跟在弟弟身后就蠻乖的嘛……”少女朝漁夫伸出手,漁夫臉上又露出了那種仿佛野獸遇到生命威脅時的神情,既戒備又畏懼,聲厲內荏地做出看似威懾、實際上是伺機逃跑的姿態。然而電系三階yin獸的氣勢把漁夫壓制得死死的,只能任由少女在他身上左揉一把,右捏一下。少女撥開阮天揚的包皮,纖細的手指捏著他的冠狀溝,任由他發出痛苦和快感并存的呻吟聲,仿佛在把玩貓的尾巴般——她笑起來露出一排森白牙齒的畫面,成了漁夫的第二個心理陰影。然而少女并沒有罷休,她開始和章魚觸手玩起了地盤爭奪戰。明明她有足夠的力氣捏爛章魚的觸手,卻只是笑嘻嘻地推拉著觸手們,和它們搶奪阮天揚身上的一切敏感帶。她拔走吸在阮天揚奶頭上的觸手吸盤,一邊用力揉捏著阮天揚的奶頭一邊推開企圖奪回領土的章魚觸手,嘴里不住地嬉笑道:“真的好可愛,我就喜歡這種表情……” 阮天揚的表情很是狼狽,漲得通紅的臉上還保持著警戒、威懾,但細看起來分明有羞恥和惶恐。他表現得越憤怒,少女就越開心,手下就越發賣力地逗弄著又怒又驚卻無法反抗的yin獸。 淺藍色光芒閃過,少女在眾目睽睽之下難看地撲了個空——漁夫被少年強行收回了方塊內。暴躁的夔發出了低沉的怒吼聲,狠狠地盯著少年。少女慢條斯理地站直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三階神祗在手,她認為自己的目的很容易得到。伸出手正要朝夔做出手勢的時候,只見少年又拿出了一個棕色方塊,耳邊仿佛隱隱約約有鷹唳聲響起,阿爾崗昆飛鷹在青黃雙色光芒間現身,蹲立在少年橫向伸出的右臂上。 本以為自己的表弟只是個新手訓練師,除了剛捕捉到的野生yin獸外就只有學院分配的一階入門yin獸,少女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可穿戴設備所呈現出來的敵方資料——三階?雙系?神祗? 周圍的吃瓜群眾也齊齊掉了下巴——本來只是來看百里家族姐弟能不能鬧出點丑態來,誰能料到一不小心就目睹了神仙打架?三階yin獸平時也不見得能遇到一頭,今天一口氣就來了兩頭…… “院長給你的?”少女頓時一臉不忿,“憑什么?當初我都沒有!我自己辛辛苦苦才養出一頭三階,你躺著就有三階yin獸送上門?” “可能是因為我自己不喜歡找別人要東西,所以東西就會自動找上門吧?!鄙倌暧冶垡惶?,把阿爾崗昆飛鷹送上半空。青黃雙色光翼在空中展開,飛鷹的喉嚨間開始冒出呻吟般的呢喃,巫系力量在暗黃色光芒中凝聚。 暴躁的夔早已按捺不住了,他抬頭朝天發出雷鳴般的吼叫,頓時天空中烏云匯聚,yin獸學院被烏云籠罩,密云間電光閃爍。這種氣象環境對夔的攻擊手段是一大優勢。少女有幾分得意:“就算給你再大的錘子,你掄不動也是白給。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擁有三階yin獸?!?/br> 半空中,阿爾崗昆飛鷹的咒術已經準備完畢。他朝雷戊吐出一口暗黃色光團,然后雙翅一揮竟也朝夔撲了過去,咒術光團飛向雷戊的速度本來并不慢,但埃爾蘇卻比它更快一步到達了雷戊的面前,手握成拳,和綁在一起的腳一同揮出,拳腳合并地攻向雷戊的鼻子。有高速飛行的慣性加持,這一擊如果打中,雷戊的鼻子勢必會被打得變形。夔雖然脾氣暴躁,卻并不蠢。他低頭用腦袋強行接下了這一擊,隨即迅速引來兩道雷電,第一道對準埃爾蘇霹下。 轟隆聲中,第一道雷電劈中了阿爾崗昆飛鷹,但預期中埃爾蘇被霹得焦黑墜地的場面并沒有出現。暗黃色巫系光團籠罩在豪發無損的阿爾崗昆飛鷹身上,此時第二道雷電才堪堪霹下,這是雷戊用來對付后到的光團的后手,沒想到上當了——光團根本不是攻擊手段,是埃爾蘇給自己附加的防護罩。 然而此時雷戊已經失去了主動權,雖然面部要害躲開了埃爾蘇的迎面一擊,但他還是低估了埃爾蘇那一擊的力度,被打得全身稍稍后仰。單腿站立的他一旦偏移了重心,就不容易站穩。埃爾蘇就著沒命中的一擊旋轉身子,光翼順勢掃向雷戊的膝窩,“咚”的一聲悶響,雷戊便單腿跪在地上,接著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暴躁的夔在地上大吼一聲,雷電再次迅速襲來,把阿爾崗昆飛鷹身上的防護罩消耗殆盡。接著,躺倒在地上的夔也不急著站起來,他抬起唯一自由的粗壯右腿踢向失去了光團保護的阿爾崗昆飛鷹——沒有踢中,但也讓飛鷹和夔拉開了距離,給了他緩和的機會。夔單腿用力踏向地面,用唯一能動的肢體把自己從地面彈跳到起來,一個后空翻便重新穩穩站直了。 雙方的第一次交手,看似夔吃了虧,但其實誰也奈何不了誰。吃瓜群眾們看得眼花繚亂,還沒看清楚兩頭三階yin獸之間的第一次交手,空中的阿爾崗昆飛鷹已經再一次吟唱完畢。又一團暗黃色光芒飛了出來,阿爾崗昆飛鷹第二次和夔戰在了一起。只有單腿可以活動的夔在近戰中很吃虧,加上阿爾崗昆飛鷹是隨時可以抽身躲到空中的空系yin獸,雖然他的攻擊對皮糙rou厚的夔來說不值一提,但這種不斷sao擾的打法已經讓夔暴跳如雷。 在各自巢xue中全程觀看戰斗的伐木工和漁夫反應各有不同。伐木工雖然看得云里霧里,卻滿懷激動??粗穷^被自己內射過的兇悍飛鷹上下翻飛,和另一頭強悍的yin獸斗得不分上下,他的獸魂也被挑起了戰斗欲望。如今的任威元已經不是伐木場里與世無爭的伐木工了,而是有了生活目標的yin獸伐木工,他也要像阿爾崗昆飛鷹一樣為自己的主人出戰。 而淡藍色方塊中的漁夫阮天揚則表情凝重。電系yin獸是他的克星,他不能像吃瓜群眾一樣旁觀,必須在觀看的過程中找到應對電系yin獸的方法。埃爾蘇他能跟夔打得不相伯仲,一方面是因為有豐富的戰斗經驗,一方面則是因為占了夔行動不便的便宜。這頭電系yin獸使用力量的方式和在深海里制服他的電工并不一樣,從始至終放出來的都是從天而降的雷電攻擊,他自己本身并不能像電工那樣發電。但是,行動不便并不影響他的戰斗能力,一方面他皮糙rou厚的體格足夠抗揍,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的雷電攻擊可遠可近,他本身并不需要移動。如果阮天揚是戰場上的飛鷹,他也會盡量利用速度近距離纏斗,并想辦法干擾夔的五感。 “??!”戰場中響起了夔的痛呼。吃瓜群眾這回總算看清楚了,阿爾崗昆飛鷹手中攥著夔的牛尾肛塞,已經把牛尾拉成了緊繃的直線。yin獸刺激獸核的道具各有不同,但如果沒有主人的允許,都是無法取出的。無法拔出的肛塞給夔的屁眼造成了劇烈的痛楚,而夔還必須努力維持好平衡——一旦摔倒在地,肛塞的拉扯會讓他的屁眼更加痛苦,他只能強忍著痛楚,微弓著腿站穩。 少女本來只是優哉游哉地看著兩獸相斗,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yin獸就被人抓住了弱點。她嘴角一沉剛要發脾氣,戰場中又出現了新的變故——夔忍著劇痛毫無預兆地單腿蹦起,額頭對準飛鷹撞去,出其不意地把阿爾崗昆飛鷹撞得一個趔趄,差點從空中摔落下來。然而阿爾崗昆飛鷹并沒有放開夔的肛塞,反而俯沖向地面,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夔的腳踝。夔的體重遠超常人,以埃爾蘇三階yin獸的體力也無法把他提上半空,只能一手抓著肛塞,一手抓著腳踝,吊著他在地面拖行。 埃爾蘇自己長時間無法維持這個局勢,很快他便放開了夔的肛塞和腳踝,迅速飛離躲開了夔召來的幾道雷電。兩獸再次拉開距離,夔顯得更加狼狽了,然而阿爾崗昆飛鷹依然沒有找到制勝的關鍵。能攻能守的夔,雖然行動有些遲緩,但依然讓埃爾蘇不知從哪里下手。 少年現在手頭的其他yin獸完全派不上用場。伐木工還不夠給夔塞牙縫,而漁夫被電系克制,更是指望不上。這樣僵持不知道何時是個頭,少年念頭一轉,便朝阿爾崗昆做了個手勢。 空中的埃爾蘇得令,喉嚨間又開始冒出呻吟般的咒語吟唱聲。少女看阿爾崗昆飛鷹忙上忙下也無法給自己的三階yin獸造成什么像樣的傷害,不禁又洋洋得意起來:“你不是趕時間急著要走嗎?快點認輸,等jiejie這頭夔換了你的漁夫,你就可以走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