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凈化
就在yin獸們泯滅了人性、專注發泄之時,離他們不遠的水面,漸漸泛起一叢波漪,起時悄無聲息,不被任何一人所注意。無知的yin獸們,依然湊在竹籠底下,扒著木板,張著yin口,喪心病狂地挑動著草桿,蹂躪小蓮的rouxue,爭先恐后,欲將小蓮陣涌而出的花液,全數汲到自己口中…… 瞬時!風云劇變,乾坤蹈海,這些人的腰部以下,忽地被現身于水下的某物卷住,狠狠地向下拖去!未及弄清發生了何事的人們,只匆匆徒勞地高叫了一聲“啊——”,便揮舞著雙手,沒入了水面之下??菽靖?,草桿漂搖,最早沉下去的幾個人,永久地不見了蹤影,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吸入了萬劫不復的月溪川底! 發生這等令人驚懼的突變,原本圍立于木臺上、將陽具伸在豬籠中欺辱小蓮的人,也剎時變了顏色,他們光著屁股向岸邊逃去,試圖離開吸人的鬼水越遠越好!逃亡之中,那一根根甩動的陽具,有些上頭,甚至還沾著懸滴的滑精。方才還因虐凌弱小,而興奮飽脹的硬度,此刻卻在落荒而逃時,現出了充分的頹靡,猶如蔫了的絲瓜,甩得尊嚴全無。 可他們想逃命,哪有那么容易!水中的波瀾越泛越急,很快便形成了一個驚人壯闊的水淵。怒水疾轉,連慣來平靜美麗的月溪川,似也澎湃起了怨怒,為小蓮遭遇的不公,而波涌浪翻、天怒濤喚! 就在這水淵的中心,一個令人望而色變的偉岸身影,自怒濤中緩緩升起。墨發舞動,敕眉寒鋒,九根盈天的長觸,像是揮舞著的九柄索命利刃,只待邪神的一聲令下,便要追擊過來,將作惡的人們擄走!黑霧騰凝,環繞在邪神的周身,全無一絲表情的俊顏,透著比雷霆怒容,更讓人膽寒的氣魄!撼山震岳,凌空破川!不怒自威的厲色,遮蔽了灰空,嚇跪了逃亡中的眾人! “邪神大人饒命!”“邪神大人饒命啊啊??!”此時再行跪拜,又有何用?觸手向著匍匐一地、但求保命的狗兒們索來,一個不漏,倒吊著卷起了他們的腿,一個個如吊在火架上、任人魚rou的螻蟻一般,在空中撲騰著、呼喊著、叫哮著,空空的手卻抓不住一物,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滿心的恐懼和后悔。 吵嚷聲,終于喚醒了蜷在籠中的小蓮。他疲累地睜開眼,驀地,就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爴!夫君終于來救我了!他在內心如此高喊一句,含著不知多少委屈、惆悵、悔恨和心酸的淚水,就那樣決堤地濕了目。下一刻,他恢復了求生的力氣,跪坐起來扒著竹籠高呼:“爴,爴,救救我,我在這里??!” 爴當然知道他在此處,可卻只是不徐不疾地轉過眼來,與他對望了一瞬。小蓮的心頭猛然一窒,因著他在爴的目光里,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慌亂與疼惜,有的只是,似隔了千言萬語的沉默和鎮定。 小蓮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他不敢再嚷了。好在空出的一根觸手,還是緩緩地伸了過來,觸尖擰緊了竹籠的邊,稍一施力,籠子便支離破碎。在小蓮墜溪之前,觸手又輕柔地挽起了他細窄的腰線,將那一團柔白綿軟,平穩地送到了爴的面前。男人終究還是疼惜他的,長臂摟過,給予他一個溫暖的擁抱,胸膛挺起,允許他靠在那顆勃動的心頭。 小蓮還能說什么呢?落到這般的地步,差點叫yin獸們糟污了自己的身體,當初本不該回來,皆是他自己的錯。事到如今,夫君還肯趕來救他,如此堅定地將他擁入懷中,他又怎能奢望,夫君再對他笑顏相待,訴說重逢的欣喜? 可即便沒有歡語,爴問這句話的時候,垂眸投下的溫柔,還是足以溺化人心:“是誰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欺負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說到最后幾字,音調陡然變得狠厲。他抬起頭,目放寒光地,望向那些、還在垂死掙扎的“吊rou”。他看他們的眼神,就像睥睨死人。 “是……是……”小蓮憋了憋唇,終是未將“所有人”說出口。哪怕看清了世間的殘忍真相,他也不愿讓曾受過的點滴恩惠,化作了全無意義的泡影。別人縱然無情,他師蓮不能無義,這是他唯一,還能守住的一點點初心。 于是小蓮溫柔地搖了搖首,勉強地擠出一絲寬慰的笑:“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沒有人欺負我,小蓮能等來夫君,就已別無所求?!?/br> 可邪神豈能善罷甘休?欺負了他“神妻”的人,便是觸怒了神威,統統該死! “是雷希!是雷希!”將死之人中,立時有人喊道。這話一起,緊接著一片大呼小叫,個個直喊冤枉。 “冤枉啊冤枉!邪神大人!我們、我們真的都是受了雷希那個狗東西的蠱惑,一時糊涂,才會鑄成大錯!求求您饒了我們吧!” “對!對!小蓮,小蓮!我是你韋東哥哥??!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有一次你說要捉蛐蛐,哥哥還帶著你去捉,還將最大的那一個讓給了你!哥哥求你看在同村那么多年的份上,為我們說幾句話吧!” “是啊是啊小蓮,我是你魏武哥哥??!小時候還教你唱山歌的魏武哥哥,你都忘記了嗎?嗚嗚嗚……求求你……我還不想死啊,你林琴嫂子年初剛懷了身孕,我縱然有錯,可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嗚嗚嗚嗚……”一個壯漢哭得涕泗橫流,眼淚鼻涕順著額頭,落雨一般地倒掛下來,真是諷刺。 小蓮一聽“身孕”二字,心頭一軟,不由撫上自己的肚皮,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為他們求情:“算、算了吧……算了吧夫君好不好?他們剛才確實過分,但小時候,他們對我也還是好的,再說,再說……” 他想說“為咱們還未出生的孩子積點德”,可話到了嘴邊,又猶豫了。那真是個孩子么?經由后庭射入腹中去的異種,是否真能長成為一個人形的孩童,小蓮一點也不確定。 可邪神卻未將小蓮的勸說,聽在耳里。這小東西因著婦人之仁,差點害得自己殞命,斬草要除根,除惡必務盡。這些人犯了錯,一個也逃不掉,不過現下里,還有一個人,應當死在他們前頭。 “雷希呢!”他眉峰一擰,“那只賤狗怎么沒在這里!” “對!雷希那只賤狗,都是他出的餿主意,叫我們兄弟在這兒候著您,以小蓮為人質,妄圖驅逐您離開這片水域,而他自己畏懼您,不敢前來!哼,他簡直胡說八道扯狗屁!您是我們的水神,是世世代代庇佑月溪村的神明,我們又怎么可能舍得您,離我們而去!”呵呵,人心,到了這種時刻,即便不是雷希做的丑事,所有的臟水,也都向著他潑去,“邪神大人您放我下來,小的立時進村去把他綁來,要殺要剮全交與您發落,您看……好不好呀?” “砰通!”觸手中的一根一松,說話的那人便落入水中。他氣喘吁吁地嚷著“多謝邪神大人饒命”,一邊狗撲水似的,向著岸上奮力游去。 “快點滾回來!回來的時候,帶上全村人,來給我的小蓮謝罪!如若我沒見到雷狗,我要你們整個村子陪葬!” 片刻之后,村長連拐杖都拄不住了,顫顫巍巍、抖抖索索地叫人扶著,一步一喘地領著全村人,向著岸邊而來。憂懼交加的人們,遠遠見到邪神大人的真身,趕緊三跪九叩,一步一拜地磕頭而來。 行至灘邊,老村長抖著音調下令:“月溪村的全體村民!統統下跪,向邪神大人和師蓮大人,長跪謝罪!” “噗通!”齊刷刷,是膝蓋骨碰地的聲音。當時一個個眉飛色舞,出謀劃策著要如何誅殺小蓮的人們,此刻趴伏在地,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仰望那個玉人,抖如篩糠,瑟瑟喪膽。有些人甚至無聲無息地,悄悄尿在了褲襠里。 “雷希哥哥……”小蓮被夫君摟在半空,居高臨下,望著那個被五花大綁、踹翻在地的熟悉身影,喃喃一語。他不敢再說什么了,夫君對他這般的好,他不能再叫夫君傷心。這一次,他合了眼睛,絕不再為雷希求情。 “說吧,你想要他怎么死?”邪神問小蓮,語調稀松平常得,就像在談論天際的流云。 小蓮搖搖頭,一句話也未說,只是將兩只玉臂,吊在爴的脖頸上,環得更緊。 “好,我懂了?!睜撜f完這一句,便將空余的那根觸手,飛向了雷希的脖頸! “唔、唔……”雷希被卡著脖子凌空舉起,蹬在空中亂動的腳,猶如飛絮一般綿軟無力。 他還不想死,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么快就要死。他才剛剛成親,日后還有大把的平靜歲月可享,只要,把那個可惡的妖孽,從他的生活里抹除出去! 此刻他想惺惺作態,再追憶一番往昔,勾起那小妖物對他未了的余情;此刻他想痛哭流涕,裝作委屈,再編纂一番說辭,將作惡的緣由,統統推到他人身上。 可他無法言語。窒息,逼得他吐出了狗舌頭——那根曾將小蓮的乳尖吮出血來的yin舌!窒息,迫得他面呈醬紫,比那修羅餓鬼還要丑陋——終于脫下了偽善的面具!他只能無用地掙扎,卻絕無可能再逃離。 “你們全都給我看好了!欺負我的小蓮,就該受酸水腐蝕,魂銷命殞,尸骨無存,連一絲一毫的渣滓都不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凄愴的慘叫,回蕩在灰空中,驚得鴉雀遠飛,震得在場的村人,肝膽俱顫! 只見雷希的周身,從狗頭到罪惡的皮囊,全都被觸手吸盤中、忽然噴濺而出的蝕液澆淋,瞬間冒起青煙,在“滋滋”的腐變聲中,頃刻化成了一攤、不著痕跡的死水。 所有人凝著呼吸,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地獄驚變的一幕,但懲罰還沒有結束。那七個被觸手捆著的人,連同跑去綁雷希的人,因為同樣欺凌過小蓮,而被觸手卷住,狠狠地絞斷了脊骨,即便不死,也成了永遠不能爬起來作惡的癱瘓。 “邪神饒命!神妻開恩!邪神饒命!神妻開恩!邪神饒命!神妻開恩!邪神饒命!神妻開恩!邪神饒命!神妻開恩!邪神饒命!神妻開恩!邪神饒命!神妻開恩!邪神饒命!神妻開恩!……”所有人像念經似的拼命拜首,五體投地,貌似虔誠,只是為了活著保命,繼續茍延殘喘在這塵世。 許久之后,當有大膽的村人,終于敢抬起頭看一眼情勢,才見水面已恢復了平靜,邪神已然攜著小蓮而去,他們撫胸長嘆,幸好沒有輪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