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歡說,不氣了,我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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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青棠慣來便很有涵養,那身上的書卷氣也不曉得引得多少女郎錯付相思,此刻又怎會如宿歡所說的那般去與她推搡,抑或趕走她呢? ——他不過是將書案上的黃花梨鎮尺朝宿歡砸了過去而已。 繼而還將硯臺也砸了過去,朝著臉砸的。 “多大仇多大怨?!甭唤浶牡谋荛_,宿歡看著這兒成了一片狼藉也不過是輕嘆了下,“瞧瞧,你這兒又沒丫鬟,待會兒還不曉得得讓哪個來收拾呢?!?/br> 被氣到頭暈的宿青棠眸色愈冷,真是恨不得拿刀來捅了她,徹底了事。 “您可真是,這會兒又瞪我作甚,想著瞪死我?”不經意的掠過他沾染了墨跡的手指,宿歡知曉他真是氣狠了。若非如此,依著他那愛潔的性子,怕是該去凈手了。她將一本古籍拿出來,擱在書案上,朝他輕咳了聲,“不氣了,我賠禮?!?/br> 宿青棠,“……” 這是宿歡慣用的套路,一個巴掌一個甜棗兒,向來在招惹他之后又用些他當時所缺的東西來哄他?;蚴倾y兩、書籍、筆墨紙硯,甚于難得的糕點瓜果也被她送過。雖并非回回管用,可卻次次都能緩和些許倆人間的關系。因為錯皆是她,賠禮的也都是她。 而在他近十年前那次真的險些要了她性命后,她便再沒這樣過。遇見他后除卻譏嘲便是辱罵,好一些就是客套疏離。 這人對他太熟悉,也清楚該如何戳他痛處,氣得他幾度大病險些沒熬過來,還幸災樂禍的笑他怎么沒死。 多年不曾聽她溫言軟語的和自個兒說話,宿青棠竟愣住了。雖僅僅一霎,也不曾被宿歡察覺,可他還是羞惱極了,卻難免……有些無措。 細細算來,他與宿歡相識已有近二十年了。 她兒時便是個混不吝的,欺負慣了人,仗著自個兒是長房嫡女,父親又是家主便任性妄為。宿家莫說與她同輩的,便是長者,有時被她捉弄了也只得認下。 宿歡那對老子娘啊,忒護崽兒。也不管對錯,但凡有人敢說他家嬌嬌姑娘,他們便敢懟回去,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兒都能被那口子翻出來講講。偏生口才又賊好,辯黑成白,有理的都能被罵成沒理了,著實讓人不敢招惹。 而宿青棠年少時,卻因著這張他厭惡到想毀去的容貌,被宿歡庇護了。 相反的是,那些傷人的話她沒少說,甚于初懂云雨后被閨中密友哀求,給他下藥再推進某間房里的污穢事兒她也做過。 他厭煩極了宿歡那個自以為是的模樣,也在尋著破綻后便毫不猶豫的對她下手?;钪闼苣?,死了算她福薄。 可這時,宿青棠看著案上的孤本,竟會失言。抬眸去看她,宿青棠啟唇欲言,那百般嘲諷卻又被堵在咽喉里,咽不下、吐不出,終了也不過是勉力平靜著語氣,問她,“這算什么?” 宿歡與他對視著,答得理所當然,“賠禮啊?!?/br> “你這么做,算什么?” 聽言,宿歡撐著案幾俯身過去瞧他,愈貼愈近,讓他不適的后退一步,拉開距離。而她卻有些不明所以,“那……我道歉?” 隨后宿青棠便忍不住的發笑。 看,她總是這樣。 服軟起來如同將你捧在手心里似的,而后不開心了,便松開手任由你摔在地上,遍體鱗傷也不問一句。 自作主張、任性妄為,可惡到了讓人討厭。 也讓他眸底更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