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夏爾一下子抽回了手，低頭一看，指尖已經點上了紅珠。

    還真厲害。

    把手指輕含到口中吮吸，夏爾怔怔地望著那株玫瑰發呆。

    “您在做什么呢，少爺？”

    “啊?！毕臓柣仡^，望著身后的執事，“不，在看玫瑰?！闭f著話的同時，悄悄地放下了那只被扎到的手。

    “您該睡覺了?！比退沟侔参⑿χ锨皫撞?，走到院子里夏爾的身邊，動作輕柔地為夏爾披上一件風衣。

    “唔?！毕臓柡鼗卮鹆艘痪?，拽了拽身上的風衣，“還不太想回去?！?/br>
    “不行的。已經不早了?！?/br>
    “但是……”小少爺還想爭辯什么。

    執事微笑著打斷他的話：“如果乖乖回去的話，會有獎勵喲?！?/br>
    月像一切完滿的事物一般圓的徹底，幽幽散射進輕紗一樣的窗簾，透過那裂痕一般的縫隙偷窺房間內的一切。

    “不是說……”穿著潔白長衫的夏爾抬起眼，微顫睫毛下海藍色眼眸里的神情，幾乎可以說是誘惑的，“有獎勵嗎？”

    執事只是輕笑，邪魅的嘴角上揚：“少爺還真是念念不忘呢。很期待嗎？”

    夏爾挑了一下眉毛，毫不在意地伸手挑起了塞巴斯蒂安的下巴，“是你答應的?！?/br>
    塞巴斯蒂安瞇起了眼，眼中似是驚訝，又似是滿意的淺笑。接著他俯下身，準確地吻上夏爾的唇，細膩而柔軟地含住少年的唇瓣。

    夏爾閉上眼，環住了執事的脖頸，生澀而略帶羞怯地回吻，引得執事更加深入地吮吻，將舌探入，漸漸與對方的糾結、纏繞在一起。

    不知何時，這個單純的吻已經變了味道，兩個人的津液混在一起，喘息聲漸漸壓過了吮吻的聲音。

    塞巴斯蒂安放開夏爾，有些好笑地看著雙頰迅速通紅的少年。

    夏爾不滿地瞪他一眼，卻并沒有放下環著對方脖子的手。

    “少爺，”塞巴斯蒂安輕笑著湊到少年耳旁，“今天怎么這么熱情？”

    然后聽到了預想之中的回答：“啰嗦！”

    執事溫柔地再度吻上少爺的唇，幾秒鐘之后細碎地下移，慢慢吻到夏爾白皙的脖頸。少年顫抖了一下，再度喘息著任憑自己將身體的全部重量倚在執事溫暖的胸前。

    在脖頸上幾處敏感點特別吮吻了幾下，塞巴斯蒂安的舌繼續向下游走，雙手同時解開了夏爾領口上的扣子。

    些微的涼意從胸膛灌入，激得夏爾睜開了雙眼。

    “塞巴斯……”叫著執事的名字，卻自己也不知道想說什么。

    “不用擔心，少爺?！比退沟侔草p聲道，安慰性地吻了吻夏爾的頸側。

    不知何故，夏爾的眸子失意了一下，悶悶地開口：“我知道?！?/br>
    我知道的，你的溫柔，你的安慰，你對我的保護和契約，你在這一整場棋局中的地位和能力。

    我知道的。

    胸膛完全赤裸，塞巴斯蒂安伸手挑逗了一下那小小的粉色蓓蕾，贏得了少年喘息聲中的第一次呻吟。執事的嘴唇順著少年身體的曲線下滑，很快找到那兩點殷紅。

    先是用牙齒試探性地咬了咬，然后含住舔吮。另一邊用手指撫上，白手套粗糙的布料感揉捏著感受它的腫大并來回按進乳暈。

    少年的氣息越來越不穩，細碎的呻吟漸漸從唇角逸出，“唔…

    嗯…啊…”

    塞巴斯蒂安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把頭抬起離開了蓓蕾，伸出舌尖逗弄著少年的皮膚一路下滑，停留在肚臍附近舔吻。

    少年被他弄得有些承受不住，臉頰變得潮紅起來，眼角也氤氳出液體掛在睫毛上。長衫下什么也沒有穿的夏爾此時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胯下那種鮮明的反應。

    “塞巴斯……”他開口，聲線里有一絲抑制不住的情欲的嘶啞。

    “少爺？”塞巴斯蒂安繼續著他的動作，仿佛漫不經心般的回答。

    “快，”夏爾閉上眼睛感受著從小腹傳來的那折磨人的快感，聲音里帶著情不自禁的顫動，“快點……”

    執事玩味地抬起頭，“哎呀，少爺，這樣就已經——”

    用牙齒把右手的手套拽掉，隨意丟棄到床腳。塞巴斯蒂安的手剝去夏爾的長衫，手指下滑到了細膩的大腿之間，“——這么有感覺了嗎？”

    夏爾的臉頓時張紅：“閉、閉嘴！”隨即別過頭去，似乎是不打算再看一眼自己被吃掉的現場。

    然而塞巴斯蒂安只是微笑靠近，重新吻上了少年已經被廝磨得腫脹的唇，成功把少年的腦袋扭了過來，同時握住夏爾的欲望，動起手指來回taonong起來。

    “唔唔…嗯…”夏爾幾乎保持不了平衡而向后仰去。塞巴斯蒂安沒有放開他的唇，順勢壓下去，處在了床上最有優勢的位置。

    敏感的少年很快被刺激的只有呻吟的份，“塞巴斯，唔、啊…不、不行…”

    快感像潮水一樣襲來，好像身體全部的熱量都集中到了小腹。

    很快，夏爾的眼睛一閉，白色的濡液在執事的手中噴射而出。

    塞巴斯蒂安放開了夏爾的分身，任由夏爾倒在床上大口喘息，平復高潮后的快感，只是望著少年，眼中的笑意不斷加深。

    夏爾被自己的執事盯得臉上發燙，“做什么？”

    “不，”塞巴斯蒂安咧開嘴角，“只是覺得，您真美?！?/br>
    夏爾的臉頰陡然通紅：“說、說什么呢！”

    您總是這樣的美，這樣的蠱惑人心。不管是靈魂，還是身體，都美的那樣驚心動魄。無論在什么時候，您總是逼自己戴上偽裝的面具，卻只有此時，您才肯向我綻開柔軟的花瓣。

    只有此時。

    “繼續吧……”夏爾低聲道。

    塞巴斯蒂安笑笑，站起身褪去了身上繁瑣的燕尾服，這才再一次來到夏爾的身邊。

    “您信任我嗎？”

    夏爾轉過枕在床單上的頭正視塞巴斯蒂安，然而在塞巴斯蒂安如血的眸中，他什么也無法讀到。

    “當然?！?/br>
    夏爾垂下眼簾，避開對方的眼睛，卻用篤定的語氣回答。

    執事伏下身子，再一次撫上少年的身體，微微分開那挺翹的臀瓣，在緊密的縫隙里擠入了一根手指。

    “啊…”夏爾下意識收緊了被異物侵入的地方，繃緊了全身的神經。

    “放松，少爺?！比退沟侔操N上夏爾的耳畔，溫柔地說著，“您說過，您相信我?！?/br>
    夏爾放松了身體，睜開眼睛，在正對著的塞巴斯蒂安的紅瞳里，看見自己海藍與紫羅蘭色的眼眸映射著復雜的神色。

    “嗯?！?/br>
    不知沾染了什么液體的手指漸漸增加到了兩根、三根，夏爾的喘息聲再度大了起來。身體的敏感已經讓他的感覺由一開始的異常逐漸成為了細細的快感。

    “啊哈……哈……”

    執事抽出擴張的手指，捧起少年的臉，似乎像端詳一件藝術品一般認真凝視著。

    少年喘著粗氣，晶瑩的眸子因為染上了水霧而變得朦朧不清。夏爾用這樣一雙眸望向自己的執事，執拗地灌輸著某種情緒。

    “你要做的話……就快點給我完成！”

    塞巴斯蒂安的笑容似是帶了一點寵溺：“不擔心嗎？也許會痛，少爺?！?/br>
    夏爾抬頭望著塞巴斯蒂安，平靜的表情像是窗外幾年如一日的月色?！叭绻悄愕脑挷粫?，何況……”

    何況怎么樣夏爾沒有說完，他只是再次環住了執事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這一次，執事的呼吸也不再能夠保持平穩，塞巴斯蒂安伸手脫去了自己身上最后的布料，在夏爾幾乎是熱情的邀請下貫穿了少年的處體。

    夏爾呻吟出聲，氤氳在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地滑落出來。這一次他放任自己拋棄所有的理智，讓身體的全部只追隨快感，讓一切可或不可逃避的現實，沉溺在永遠洶涌的快感之中。

    塞巴斯蒂安，如果明天我們都會死去。

    如果明天，我們將會永遠的分離。

    那為什么我們不在最后一個夜晚來一場最極致的瘋狂，打破因為某種原因而從未被碰觸過的禁忌。

    我們都如此清醒，這如夢一般美好的幻境，在明早到來之前就都會煙消云散。

    夏爾跪坐在床頭，攥緊了凌亂不堪的床單的一角。床單上糜爛的氣息還未散去，另一邊床上曾有的溫度卻已然散盡。

    然而少爺，即使這可能會傷害到您，我亦不知道在最后的時間里，除此之外我還能用什么方式表達這一種也許我將來再也不會有機會表達的情感。

    少爺，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