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irth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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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煙熏霧繚的倫敦回到郊外本宅的夏爾·凡多姆海恩的心情稱得上愉悅。馬車在泛著泥土味道的路面上行駛著,蹄鐵和柏油路相撞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天空下,夕陽如同燃燒的火焰一樣映照著大地。 “也不知道那群家伙們在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出什么事——”頓了頓,夏爾忍不住黑線起來,“不,應該說出事是必然的吧?!?/br> 執事微笑著,為年輕的當家打開房門。 “啊啊啊啊少爺??!” “少少少少爺歡迎回來??!” 梅林的腦袋上蓋著一大塊正在融化的奶油,巴魯多正提著某個看上去非常像火槍桶的武器,滿頭金毛都是炸起來的,菲尼安則是垂頭喪氣,衣服亂糟糟的。 順便一提,這三人的背景——客廳,此時滿地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禮盒,亂七八糟地攤在那里,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絕對是輕的。 “你們幾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那個……都怪我,塞巴斯蒂安先生!”梅林一邊大哭一邊搶先解釋,“那個……我提議想要把禮物們擺的漂漂亮亮的,等少爺回家之后就能看到……” 菲尼安接著梅林的話也是眼眶里全是淚光:“結果……我一不小心弄倒了……里面的蛋糕全都掉出來了嗚哇哇……” 巴魯多撓著后腦勺沮喪地說:“我……想給少爺做一個新的蛋糕,但是……火好像還是控制的不好……” “行了行了?!毕臓柼鹗肿屍腿藗儾灰僬f了,滿臉無力,“趕快收拾一下該干嘛干嘛去——話說回來,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禮物??!” 啊…… 還沒等有人提醒,夏爾便一怔,想了起來。 ……這樣啊,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 “伊麗莎白小姐的毛絨玩偶,伊麗莎白小姐的毛絨玩偶,伊麗莎白小姐的粉紅色眼罩,葬儀屋的骷髏和幾根腿骨,劉先生的——不,少爺還是不要知道了比較好?!?/br> 夏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頭疼的揉著太陽xue:“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說著他站起身來擺了擺手,“趕快找地方放起來吧,看著就礙眼?!?/br> “好的,少爺?!?/br> 生日什么的…… 夏爾放下手中的鋼筆,雙手互相搓著來溫暖已經冰冷的指尖,抬起頭,盲目的看向結著冰花的窗戶,然后眼神游移到了一旁的木質窗框上,那里有一道明顯的裂痕。他從田中那里知道,這是那場大火給這棟古宅帶來的無法磨滅的傷痕之一。 ——他生日的那天,發生的大火。 慢慢睜開眼睛。 黑暗……寒冷……寂靜…… 沒有一點溫度。 水?是,水滴從不知道哪個角落滴下來。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一直都是這樣。除了滴答的水聲,什么聲音也聽不到。 “吱呀”的一聲,厚重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了,隨后是一群人轟亂而嘈雜的笑聲與腳步聲。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神啊,上帝啊,天使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不要……不要再讓那群人…… “不——!放手,求你們了,不要??!” 四周的人們是一陣哄笑,“放手?聽見了嗎?不潔的雜種說讓我們停止這項神圣而偉大的儀式?!?/br> 不!不要!不要過來了!那群白衣禽獸的眼睛放光,口水都快要淌下來了一般,漸漸逼近…… 不要—— jingye四濺、血液四濺、傷痕與破碎的骨渣混合在一起??諝庵需F銹的味道彌漫開來。糜爛的氣息中,仍有人大聲的歌頌著他們偉大的神。 神,上帝和天使……卻始終沒有出現。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還記得他。男孩小小的臉龐上滿是傷痕和干涸的淚痕,瞳孔如同尸體一樣無神。 誦讀圣經的男人高聲朗讀完最后一句:“……死亡!唯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死亡才是極樂的源頭!” 死嗎?這樣的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夏爾猛地緊緊攥住自己的手,指尖狠狠地剜進手掌中,刺痛的感覺讓他恢復了些許理智。嘆了口氣,夏爾決定傳喚塞巴斯蒂安來。 老舊的、有裂縫的窗框似乎發出了什么奇怪的聲響。 就是這時夏爾聽到一聲槍響,子彈幾乎從他的耳邊擦過。緊接著,一個陌生者身手矯捷地從窗戶翻進來,將槍口對準了他。 一個暗殺者! 夏爾迅速地摸上口袋,槍并不在他身上,而此時暗殺者已經扣動扳機。那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夏爾猛然向一旁跳去,一把抓住桌上的拆信刀狠狠的向暗殺者的心臟刺去。 襲擊者抽搐了幾下,大片鮮血染紅了地板。 …… 藍眸的男孩絕望地任人宰割,卻還是連死亡都不被允許。 只是日復一日的被屈辱地折磨、蹂躪、被用以最惡心最骯臟的方式踐踏。 神智漸漸模糊,不再記得此時是白晝還是黑夜,不再記得這里是哪里,不再記得自己是誰…… ——你是誰? 是啊,誰呢?忘記了…… ——你是誰?是誰的自尊在這里被卑鄙地踐踏,是誰在這里被屈辱地折磨,是誰在這里被烙上罪惡而不潔的痕跡,連最卑微的蟲蟻都趕不上,你是否還記得? 我是……夏爾·凡多姆海恩。 我是夏爾·凡多姆海恩!日復一日被折磨的,被踐踏的,是凡多姆海恩家族的自尊!連最卑微的蟲蟻都趕不上的,連死亡都是奢望的……是我,夏爾·凡多姆海恩! ——夏爾·凡多姆海恩,你相信神嗎? 不相信。沒有人來救我,沒有上帝,也沒有神。 ——那么…… ——這逆十字就代表撒旦的救贖。 “殺了他們?!?/br> …… 夏爾跪坐在地板上,喘息了好久都沒有能平復呼吸,握著拆信刀的手上沾滿了鮮血,身體開始大幅度地顫動著…… “少爺,您沒事吧?!?/br> 辦公間的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又或者它其實一直都是開著的,漆黑得如同烏鴉一般的執事筆直地佇立著。 夏爾回過頭,仍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極力想用更多東西塞滿自己虛弱的肺部。 惡魔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用羽毛般的力度輕聲地說著:“哦呀,在生日的時候殺人呢,應該說不愧是少爺您嗎?” “塞巴斯蒂安,你,你這家伙!”而小伯爵此時才反應過來,憤怒地向對方吼道,“剛剛為什么不趕過來!” “少爺并沒有呼喚我的名字吧?”惡魔露出狡黠的笑容,恭敬而疏離地說道,“并且,屬下相信您并不會有生命危險。敏捷,快速,毫不猶豫。只要是阻礙自己前進的,無論是什么都必須斬殺。只要是為了這個目的,剝奪生命,就如同踩踏螻蟻一般輕易。這才是現在的您啊?!?/br> 夏爾注視著地板上的尸體和那攤觸目驚心的鮮紅血液,緩緩站起身,平靜地說:“收拾一下吧,然后查出這家伙的主人是哪一個,反正你也知道要怎么做。我累了,回房休息了?!?/br> 夜,禮物盒在三人組們的不斷蹂躪下總算是好好地堆放在了倉庫的一角。除了這些新放進來的禮盒,還有一些去年、前年的禮品已經蒙上了灰,靜靜地躺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三人靠著禮盒坐在地上,菲尼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不管怎樣,總算是安放好了呢。少爺每次都是這樣,生日的時候只是偶爾應酬一下飯局,最后理也不理別人的禮物……” “少爺他,應該是非常不喜歡過生日的吧?”梅林抱著膝蓋語氣憂傷的說,“我們這樣為少爺慶祝,會不會反而讓他不開心呢?” “這個嘛?!卑汪敹帱c起一根煙,“少爺他畢竟是在生日那天,失去了一切啊。除了這棟老房子和他自己,什么都沒有留下來?!闭f著,巴魯多把抽完的煙頭向地上扔去。 “啊啊??!巴魯多,這樣不行的??!萬一起火了怎么辦!” “呼呼!呼呼!” “你在干什么了啦菲尼安!” “我,我在試著把,煙頭吹滅呀!” “哇啊啊啊那樣更危險好不好!” 幽深的走廊里,端著燭臺的執事聽到嘈雜聲頓了頓腳步,又繼續向前走。他輕輕推開少年緊閉的房門,正如他所料的,少年并沒有睡著。 “如何?”少年背對著執事,只露出纖細的后頸。 “是的,幕后主使者是凱瑟·巴洛曼男爵,是為了競爭利益刺殺您的貴族之一?,F在我已經好好地用同樣的方式回報他了?!?/br> “哼?!毕臓柌恍嫉膰娏艘幌卤?。停頓了許久才再度開口,“你那時候是故意的吧?” 塞巴斯蒂安在夏爾看不見的方向露出微笑:“屬下不明白您的意思?!?/br> ——裝什么傻,你明明就是想看一看我是不是真的殺得了人,是不是真的能夠毫不猶豫的下手罷了。 ——這樣做的你,也真是幼稚的可以。 “算了,沒什么?!?/br> 塞巴斯蒂安卻勾起唇角,皮鞋特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夏爾深切地感覺到再背對著那個家伙簡直會脊背發涼,因此翻了個身,面對著執事。 惡魔的瞳孔在黑暗中發亮:“少爺所想的事情——我并不否認?!?/br> “什——” 惡魔低下了頭,輕輕地吻上少年柔軟的嘴唇。 “既然少爺并沒有睡著,我也就不必擔心耽誤少爺的睡眠時間了吧?!?/br> 夏爾抿著唇,并沒有拒絕。 燭臺被放置在一旁。 塞巴斯蒂安一點點解開小巧少年襯衫上的扣子,脫掉上衣,低頭用舌尖舔弄了一下小巧的乳首,用牙齒輕咬著把它提起來一點再松開。在少年不滿地發出如小貓般的呼嚕聲時抬頭給了他一個深吻,食指指腹順著鎖骨中間滑到肚臍,再向小腹,一直到達腰間,然后隔著布料輕柔的撫上分身。 “啊……你,這個,可惡的家伙?!辈恍⌒臑a出呻吟聲的少年羞憤地罵著。 “我并不否認?!倍鴪淌聟s只是微笑著全盤接納。 手指攪弄著后xue的同時,惡魔俯下身含住了前方的挺硬,和攪拌的手指同樣頻率地吞吐、吮吸。每一個動作都拉扯著少年青澀的神經,逼出他更多的呻吟聲來。 直到夏爾的身體完全被打開,因為欲望而渾身都泛著潮紅的時候,執事才允許自己緩慢而輕柔地進入他的身體。 “喂……這算什么?”盡管喘息著,夏爾依舊抬起眼,帶著嘲諷意味地看向身上的人,“因為我的生日嗎?” “不,少爺?!比退沟侔卜鲎∠臓柕难?,在他的耳邊緩緩地說道,“已經過了零點了,今天已經不是您的生日了?!?/br> 夏爾一怔,還沒來得及說出什么,就再次被執事的頂弄卷入了另一波欲望的浪潮中。 一切都結束之后,執事再度拿起放置在桌上的燭臺,此時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半有余,小小的火焰在一汪燭淚里掙扎著跳動。 ——不,對少爺您來說,應該慶祝的永遠都不該是Birthday(生日),而是Re-birthday(重生之日)。 ——那一天,是您失去所有的日子,也是您得到所有的日子。 是那一天之后,才有了這樣的您,這樣美味的靈魂。 塞巴斯蒂安勾唇微笑著。 噗! 燭臺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