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是妓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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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態度讓余唯西不高興,他是把她當成丫鬟了嗎?她才不要丫鬟,反正現在同是淪落人,他憑什么這樣擺架子? 哼! “傅九?!庇辔ㄎ魈鹣掳?,語氣囂張。 傅九坐在床上頓時瞇起眼睛,冷冷問:“你喊我什么?” 余唯西將下巴抬得更高,“我說傅九?!痹捯粑绰?,再一腳踹飛傅九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我可不是你的小丫鬟?!?/br> 囂張真的會上癮,因為余唯西早上囂張跋扈地對待傅九后,她就再也不想唯唯諾諾地喊他傅先生。 傅九傅九,余唯西張口閉口就是傅九。 而傅九除了早上怒火沖天外跳起來要劈余唯西外,她再喊,他也只是沉著臉,并未發火。 余唯西喊傅九越來越順口,大有被壓迫剝削的奴隸終于翻身做主的氣勢。許是直呼名字次數多了,余唯西越來越不怕傅九。 本來就是嘛,大家都是人,憑什么他永遠趾高氣昂高高在上,對她呼來喝去? 嗯,就是這樣的。 沒人給傅九洗衣服,傅九就自己洗,他一早上沒說話,黃大叔問余唯西:“你男人怎么不高興?是不是床睡的不舒服?” 余唯西擺手解釋:“沒事,他就是痔瘡犯了?!?/br> 黃大叔恍然大悟。 余唯西開心死了,去河邊幫黃家嫂子洗菜,瞧見傅九正穿著黃大叔的衣服蹲在河邊自己搓衣服,她笑噴。 傅九聽到笑聲,陰沉著臉看余唯西,余唯西不怕他,端著籃子抖腿,“怎么連衣服都洗不好???要你有何用?” “你知道什么叫小人得志嗎?趁著能笑的時候抓緊時間笑?!备稻耪Z氣冰冷。 她笑不出來了,生氣,“你少恐嚇我?!彼D身想去別的河邊,可傅九突然又喊她。 余唯西回頭,“干什么?”問完還添上一句,“傅九?!焙巴昝嫔系靡庋笱?。 “這是什么魚?應該可以煮湯喝,不知道能不能抓上來?!?/br> “哪里哪里?”余唯西連忙湊過去看。 結果腦袋伸過去了還沒看到魚,傅九突然把衣服砸進去,水花飛濺,灑了余唯西一臉。 “傅九你是不是有??!”她放下菜籃就去打他,傅九起身伸手按住她的腦門,譏笑,“就你這小胳膊小短腿還想打我?你怎么沒有矮死?再敢傅九傅九的喊,我就把你按在水里淹死?!?/br> 傅九說到做到,把余唯西的腦袋往水里按。 余唯西嚇得哇哇叫,求饒:“傅先生傅先生……” 傅九冷哼,手松開了。 余唯西轉身去撿菜籃子,假裝抽泣,余光瞧見傅九又蹲下身去洗衣服,趁機飛起一腳踹過去,“吃屎去吧!” 傅九往旁邊迅速移開時余唯西已經剎不住車,她直接在水里劈了個叉,然后一頭栽進去,幸好河邊很淺,喝了兩口水,屁滾尿流地自己爬起來了。 “蠢貨?!备稻艑Υ嗽u價。 余唯西又氣又尷尬,躲在石頭上擰衣服,埋怨自己太沖動仗勢太大,剛才就應該悄悄上去直接把傅九推下去的。 真后悔!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倒是沒有再交流,傅九繼續洗衣,余唯西擰衣服。 雖然是七月天,但河水特別冰涼,山里溫度也低,很快的余唯西就打了兩個噴嚏,身體微微顫抖,她搓搓手,正擰著頭發上的水,一件衣服從天而降罩住她。 “把你的狗頭擦干,然后換上,別生病了拖累我?!?/br> 余唯西扯下衣服,見傅九光著上半身,心又軟了,覺得自己太過分,她擦著頭發,猶豫兩秒,還是道:“……謝謝你啊?!?/br> “嗯,這是你應該謝的?!?/br> 余唯西:“……” 余唯西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小人得志,她想大概是自己被打壓得太久,雖然不敢反駁,但那些氣都積壓在心里。 她決定收起小人得志的心理,和傅九平起平坐,和平相處。 從午飯過后,傅九就一直不見蹤影,余唯西也懶得找他,教村里的孩子們畫畫,陪他們做游戲,雖然語言不通,但孩子們天真無邪,余唯西跟他們玩得很高興。 一直到黃昏,余唯西在院里收衣服時,傅九終于回來了,她扭頭看一眼,“你回來啦,飯菜都在鍋里,給你熱著呢,黃大叔和嫂子去收山了,今晚不回來,你吃完就放那,我等下去洗?!?/br> 她碎碎念著收好衣服,等抱著衣服轉過身,發現傅九不知不覺站在了她身后,余唯西嚇一跳,卻聽傅九表情怪異說:“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br>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回想了下,將話重復一遍,誰知傅九盯著她,又開口:“重復前三句?!?/br> 前三句? “……你回來啦,飯菜都在鍋里,給你熱著呢……?”她有些不知所措,傅九眼神很怪,表情也是前所未有過,她有些緊張,琢磨著傅九會不會飛起來給她一拳…… 氣氛詭異,兩人對視僵持著,傅九突然一只手捏住余唯西的肩膀,略顯兇狠,“你憑什么跟我這樣說話?” 余唯西懵,她哪樣說話了?猶豫兩秒,試探著問:“傅九你是不是……中邪了?” 話音剛落,傅九突然冷淡下來,甩開手警告:“以后不準跟我說這些話?!?/br> ??? 神經病吧這人。 山上沒什么娛樂活動,連電視都沒得看,天一黑大家就關門睡覺,余唯西跟著他們的節奏,洗過后躺在床上也早早來了睡意。 黃大叔后天早上下山去集市,他們就可以離開這里,明明是好事,但不知為何余唯西竟然有些不舍。 她睡熟了傅九才進來,這人一躺下,手跟習慣了似的從衣服下面探進來,掌住乳開始揉捏。 余唯西被驚醒,條件反射地推開傅九的手。 傅九跟前兩次一樣,在被拒絕后直接湊過來開始親她。 山里除了蟲鳴,聽不到任何來自城市的喧囂,也自然沒有燈光,在黑夜里,余唯西睜大眼睛盯著一處,在感覺傅九搓揉著她的乳,大力親吻她的脖頸后,怔怔開口:“我已經不是妓女了?!?/br> 傅九愣住,沒有了動作。 這兩次,雖然有傅九脅迫的性質,也有跟傅九發生關系的震驚和無法反應,但更多的還是余唯西的認命。 她曾經是個小姐,給夠錢就能上的那種,最初的抵死反抗被毒打和男人們一次又一次的羞辱磨滅,在傅九翻身上來時,她想著,他是不是仍舊當她是接客的小姐啊,所以才這么順其自然地壓在她身上,每晚都要。 大概只要不離開云霄,她身上的標簽永遠是妓女。 許是這句話讓傅九興趣大減,他躺下,徹底沒了欲望。 余唯西重新蜷縮起來,自己給自己溫暖和安全感。 “你不是余唯西么?!?/br> 他是陳述的語氣。 余唯西一怔,細細琢磨,傅九這話的意思是他沒有當她是妓女嗎?那他為什么要跟她上床? “……你,你馬上要跟李醫生結婚了?!?/br> 傅九皺眉,“誰告訴你我馬上要跟她結婚了?” “阿忠說的?!?/br> 傅九冷笑一聲,“倒是挺積極的?!?/br> 余唯西想了想,覺得他應該是在說阿忠,但他這話又是什么意思呢?難道阿忠說得不是真的?她真的很不擅長猜測別人的心思,特別是傅九的。 簡短兩句對話讓大家都不是很高興,余唯西張嘴想跟他聊聊,傅九直接翻身背對著她。 余唯西抿抿唇,作罷,閉眼睡了,只是睡到不知何時,似現實又似夢里,一只手臂將她攬住。 …… 余唯西醒得很早,沒吵醒傅九,自己起床去廚房做早飯,等下黃大叔夫婦回來就可以吃了。 他們今天要清理山貨,還要幫村里人帶貨,等準備好后明天大早就要趕路去集市。 剛做好早餐,昨天跟著余唯西畫畫的一個小女孩突然跑過來,嘰里呱啦說了幾句余唯西聽不懂的話,她正欲問她是不是還想畫畫,突然不遠處響起了槍聲。 余唯西嚇壞了,還不及做出反應手臂就被人拽住,是傅九沉著臉說:“走?!?/br> 糟糕,他這表情說明來人是敵非友。 小女孩應該是來通風報信的,連忙對他們指了條路,傅九拽著余唯西就走。 余唯西心慌,跟在傅九身后跌跌撞撞,良久身后都沒有傳來腳步聲,余唯西問:“他們是不是沒有發現我們?” “不知道?!?/br> 余唯西膽顫心驚走了一路,見暫時沒有危險,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 傅九轉頭看她,皺眉:“你一路舉著個鍋鏟干什么?” “當武器呀?!?/br> 傅九:“……” “看樣子他們應該沒追上來,我們等下是回村里還是先躲起來呢?” 話音剛落,有腳步聲靠近了,余唯西立刻噤聲,傅九表情嚴肅,將她拉到自己身后,側耳細聽數秒,用嘴型朝余唯西說了聲“走”。 長滿雜草的山路并不好走,等悄悄走到高處時,下面有人大喊一聲:“上面有動靜!” 余唯西拽著傅九的手一緊,正欲說話,槍聲響起,穿過樹枝林呼嘯而來,余唯西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山坡有些抖,她倒下時正好是下坡,余唯西控制不住身體,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