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變成人妻
名流宴會已過去了三天。然而有些事,看似過去了,卻遠遠未結束。 李蘊那天為了避嫌,早早便離開了。隔天她特意去拜訪卓肅,卻見到素來雷厲風行、效率奇高的卓總,竟坐在辦公桌前對著文件抽煙發呆。滿面青色胡渣,萬分頹廢。 她驚覺,自己似是不該來的。 卓肅見著是她,示意她將門關上,又指了指沙發,“坐?!?/br> 氣氛一時間凝滯得透不過氣來,李蘊不知道自己該問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問什么,她只能低著頭,等著卓肅主動開口。 “昨天……多謝你了?!边^了足有五分鐘后,卓肅才緩緩說道,“這件事,你知道輕重的吧?!?/br> 李蘊點頭。 “……他怎么樣了?!?/br> “不太好?!弊棵C回道,“我等下交接完手上的事,就回家了。你……唉,那個薛秋華的女二號,你如果想去就去吧。這件事,和你關系不大?!?/br> 李蘊點頭,這也正是她擔心的。如果卓肅因為這件事,全面叫停晨星所有藝人和薛秋華之間的合作,那么她簡直是最倒霉的。只是自己的事情既然問題不大,李蘊對岑蕭的惻隱之心便又占了上風,“……你一個人照顧他,沒問題嘛,如果需要我……” 卓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了,不要再去刺激他了?!?/br> 縱然岑蕭還沒醒,但是卓肅知道,他一定誰都不想見。如果可能,他甚至連卓肅都不想看到。 秦梓寧聽說他要請長假,也探頭探腦地過來問是不是岑蕭出了什么事。卓肅只說自己要和岑蕭出去度假,要他好好看家。小秦被他忽悠得張牙舞爪,只道哪兒有人這樣,要請長假居然現在才說。 比起半年前剛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成熟穩重了許多,也不怎么念叨著要回美國去繼續學藝術了。公司的各項事宜大致上了手,不再需要卓肅再提前整理好小抄發他郵箱?,F在公司上下對他不滿的聲音也越來越少,算是初步建立起了威信。 卓肅看著這個自己帶大的弟弟,一時感慨萬千,道:“這不正是考驗你的時候么。連突發情況都處理不好,要你干甚?!?/br> 秦梓寧只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卓肅交接了手上的所有工作,只說如果不是特別緊急情況,就不要聯系自己了。隨之便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還好還好,岑蕭還在睡著,沒有醒,也沒有傷害自己。 岑蕭躺在床上,卓肅便坐在床邊對著他發呆,腦中一遍一遍地過著那晚的事情。岑蕭貼在他耳邊說,死在老大懷里也很好。那樣子和語氣讓他不知所措。 他知道岑蕭喜歡自己。但是到底有多喜歡,喜歡到什么程度,他也并不確定。 他是到了這兩年才逐漸意識到,卓肅這個人擁有的東西很少。他沒有家,沒有爸爸mama,沒有兄弟姐妹。他看似是晨星偌大產業的管理者,可他也知道,自己也不過是個管理者罷了,晨星的一切,從來都不是他的,和他沒什么關系。 數來數去,這么多年了,他能抓得住的,竟然只有錢。 和岑蕭。 然而,然而。 卓肅摸了摸岑蕭的頭發。日光下這個人好看得像是一只精致的陶瓷人偶。 “快點醒吧?!彼p柔地說,“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br> 岑蕭睡了整整三天,卓肅也陪他熬了整整三天。到了第四天早上,他忍不住打了個盹,半夢半醒時聽見浴室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不禁一個激靈跳起來。 只見岑蕭赤裸著跪在洗手池邊上,瑟瑟發抖,墻上掛著的鏡子卻已經碎了。浴室里充斥著一股奶香,洗手池中星星點點乳白色液體都是奶水。 卓肅一看便知道是岑蕭醒了,rufang脹痛,卻又不愿意叫他,自己悄悄過來擠奶。他將岑蕭從地上抱了起來,只見嫣紅的rutou上還源源不絕地滲著奶水,一滴滴順著胸口微妙的弧線往下淌,積蓄在小腹上。 岑蕭卻沒在哭,只是溫婉地垂下頭,輕聲道:“對不起老大,我吵醒你了?!?/br> “怎么不叫我?!弊棵C柔聲問道。 岑蕭笑了笑,“我……” 他說。 “我覺得……你看我這樣,大概也覺得惡心。而且還會讓你想起來那天的事……” 他說著說著,突然住嘴了,因為卓肅眼圈發紅,像是要隨時掉下淚來似的。 岑蕭捧起了卓肅的臉,卓肅以為他要吻自己了,然而岑蕭卻什么都沒做。 “沒事的老大?!彼p緩地說,“薛秋華說,只要一個星期就好了,你別擔心,也別哭?!?/br> 他黑黢黢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卓肅,“我很累了……別再讓我難受了,好不好?!?/br> 岑蕭說想要洗澡,卓肅想幫他,他又說自己餓了,要卓肅去做飯,這樣他洗完澡出來就可以吃。卓肅覺得他醒了之后似乎哪里不太對,但是又說不上是具體哪兒不對。岑蕭看出來他怕自己自殺,不禁失笑。 “我不會的?!彼f,“我之前在俄羅斯,那樣都沒有……現在怎么會呢?!?/br> 卓肅將信將疑,看岑蕭神色又不似受了打擊一蹶不振的樣子,便揣著滿腹心事下樓去做飯。 二樓徹底安靜了。岑蕭一個人抱著浴巾,在浴室里發了很久的呆。突然走出浴室,站在了臥室的換衣鏡前。 鏡中如實的映出纖細青年白皙勻稱的身體。如果不掰開他的大腿,不去窺探雙腿間幽密的yinxue,這具身體本該是個正常的男人模樣。而如今,他胸口鼓脹如少女初生的嫩乳,而這少女般的rufang竟正一滴滴滲出乳汁。 岑蕭看了一會兒,覺得這身體又詭異又好笑。他之前懷孕時,因為身體尚未有變化,所以感覺并沒眼下這么分明。而當真正胸前沉甸甸地墜著奶水時,視覺嗅覺而來的直觀感受,著實令他直觀的覺得—— “惡心?!?/br> 他冷冷吐出二字。 白而瘦長的青年跨進浴缸,將淋浴的溫度調試到了令他覺得皮膚發燙的程度。他先是用沐浴液洗了一遍全身,但是身上那股若隱若現的jingye的味道,許許多多人的jingye的味道,還是揮之不去。他以為是自己洗得不干凈,又用沐浴球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 但是還是有味道。 他怔怔地跪在熱水里,終于明白,這股味道并不是因為這一次而存在的,而是過去許許多多次,殘留在他體內的jingye,那些他在床上討好過的人留下的jingye,已經和他成為一體,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可是要怎么辦呢,怎么才能徹底消除這種味道呢? 如果老大聞到這種味道,覺得他臟,不想要他了怎么辦。 一定是洗得還不夠干凈,所以才會有味道留下,如果能從里到外的洗干凈,就不會有這種味道了。 他突然眼睛一亮,取下了持續噴水的花灑,擰下了頭部,向自己的yindao中插去。他先是被噴涌的熱水燙得直哆嗦,強烈的水流持續沖刷著yinjing與陰蒂,令他很快高潮了一次,連帶著胸口也持續滲出奶水,又被洗澡水稀釋了。 潮吹過后的yindao便更容易進入了。幸而那水管也并不是特別粗長,輕易便被岑蕭自己推到了最深處,直至挨上了宮頸。 敏感酸軟的宮頸還是第一次接觸這么粗的金屬,駭得門戶緊閉,岑蕭往里面插兩次仍是不得其法,反而將那軟爛的rou囊外側磨蹭得生疼。 他小口小口地倒吸著冷氣,努力放松身體,雙手緊攥著水管,試圖尋找縫隙。 “啊……啊啊啊……” 每一次剮蹭過宮頸的滋味都是令人牙酸的疼痛和快感,岑蕭將自己cao弄得兩眼渙散,兩腿之間不停地噴出無法容納的過多液體,肩膀緊貼在地上像被cao弄的母狗一樣高翹著屁股。 他突然嘶聲痛呼,只聽撲哧一聲,那正不住噴著熱水的管道,竟是被他自己給塞進了zigong之中。 卓肅到底是不放心,切好了菜,將米丟進了電飯煲里,又轉回二樓去看岑蕭正在做什么。浴室中淋浴的水聲嘩嘩作響,卓肅想推門進去,門卻是反鎖著。 “岑蕭,你在做什么!” 他隱約聽著里面傳來岑蕭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一時間有些迷惑,難道岑蕭竟然是在里面自慰么? “老大……我……啊……我沒事……”里面的人的聲音又軟又媚,卻是帶著幾分輕松和雀躍,“我……等我洗好了,就出去?!?/br> 洗好了?什么洗好了?卓肅直覺哪里不太對勁,抬腿一腳踹開門板。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驚得一時愣在當場。 岑蕭趴在浴缸邊上,淋浴的水管插在他的yindao里,看那個長度,可能是已經直接塞進了zigong。他自己拿著一個牙刷,哆哆嗦嗦地就著水,正在洗刷yindao內部。 看到卓肅進來,岑蕭以為是自己太慢,他生氣了,連忙道:“對不起老大,我……”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當下的情況,語無倫次地說:“我身上都是jingye的味道……我找了好久,才發現原來是從這里滲出來的……” “等我一下好不好,等我洗干凈了……等我洗干凈了我就出去?!?/br> 話未說完,他就被緊緊抱住了。 “你身上哪里有jingye的味道?!弊棵C捧著他的臉,柔聲道,“你身上明明只有沐浴露的味道?!?/br> “老大你不要安慰我……”岑蕭拼命搖頭,“我能聞得到……而且我能分辨得出來,這個味道不是只有這一次的jingye……是好多……” 他突然笑得極慘,“是……過去五年里,所有的人的jingye,都在這里……” 他掙開卓肅的懷抱,繼續握住牙刷,仔仔細細地向著里面洗刷自己的身體。柔軟的rou壁被堅硬的毛刷刷得生疼,卻又有別樣的快感,他不喜那種快感,手上便惡意地用了更大的力氣去刷,直至刷得那塊rou挨著了熱水便疼痛才覺得舒服。 卓肅想去拉他的手,又被他甩開了。岑蕭淚涔涔地搖著頭,喘息道,“老大……老大你先出去好不好,不要碰我,也別看我……等我把自己洗干凈了,你要怎么樣都可以……但是先等我……把自己洗干凈……” 岑蕭跪在地上,小腹鼓鼓脹脹地墜著,里面蓄滿了熱水。然而他身體的皮rou卻還是慘白的,好似多少熱度都捂不透這軀體中的寒氣似的。卓肅知道淋浴頭的接口有多鋒利。他不敢想岑蕭——那個被他咬一口都要瑟瑟抖個半天的岑蕭——到底是怎么自己把那東西塞進去的,更不敢想那到底有多疼。 他抹了把眼睛,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汗還是眼淚,哄著岑蕭道:“那我來幫你好不好,你看你沒什么力氣,自己洗要好久才能洗干凈。我來比較快,對不對?!?/br> 岑蕭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便乖乖地將牙刷遞給了他。 卓肅又說:“這個管子……你的zigong里面的水夠多了,我把它抽出來好么?” 岑蕭點了點頭。他乖乖地趴在卓肅懷里,讓他去抽自己rou逼里面的水管。他含的時間有點久,金屬的管壁幾乎要和他濕熱的宮頸粘在了一起,卓肅稍微往外一抽,岑蕭便覺得好似連著zigong也要一起被拽出來了似的,驚慌地連連搖頭叫著不要。 “乖,再不拿出來,你的……zigong就要壞了?!弊棵C抱住他的頭連連親吻,“你忘了你還要用這里給我生小孩嘛?不拿出來,你還要怎么給我生小孩呢?” 岑蕭啜泣著點了點頭,軟軟地反復念著,“對,我要給老大生小孩……我要給老大生小孩……” 他驀得又想起那個流掉的小孩,突然啜泣得不能自己。 我為什么要報仇呢,我為什么要去招惹薛秋華呢?我……我那么天真的以為,自己只要有了地位和名聲,便有能力與那些人對抗……我天真了這么久,為什么都已經看到了世家的實力,卻還是不停手呢。 繼而卻又別有一種心酸攪得他臟腑疼痛—— 我甚至可能是報錯了仇……是我自己自討苦吃,是我自己將自己作踐成了現在這樣子。 “啊啊啊??!” 他突然慘叫了一聲,卓肅終于將那水管給拔了出來,然而伸手一摸,那小小的濕滑軟爛的rou囊,似也隨之被拖出了一截,鼓鼓囊囊地塞在yindao里。 卓肅駭得心驚膽戰,當下只想帶岑蕭馬上去看醫生。然而岑蕭已經疼得渾身發抖,卻還在有氣無力地推著他的手腕。 “老大……繼續呀,還沒洗干凈?!彼撊醯卣f,“老大,你別不要我好不好,等我把自己洗干凈,洗成五年前的樣子……” “我們就當成這五年的事從來沒發生過,重新來過,好不好?!?/br> 卓肅哽咽著說好。他扶岑蕭躺在浴缸里,牙刷胡亂在岑蕭的yindao里隨便摩擦了幾下便說洗干凈了。岑蕭卻說沒有,說他敷衍,說如果現在不洗干凈,將來總有一天卓肅還是會嫌棄他,不要他。他只得用力,再用力一些。 岑蕭大敞著雙腿,沉甸甸的小腹壓在他身上。牙刷攪弄時,里面含著的軟rou若隱若現。這景象又凄慘又yin蕩,卓肅卻只看得見岑蕭緊閉著眼,不住流眼淚的樣子。 他看過很多次岑蕭流眼淚,但從來沒有過這么無助絕望,甚至荏弱的時候。 牙刷的硬毛在zigong內壁里滑動,每一次摩擦都像是酷刑,岑蕭哭得幾乎背過氣去,卻還是堅持著要卓肅繼續。 卓肅狠了狠心,用力在他宮頸上狠狠碾壓著刷了一圈。岑蕭身體驟然僵硬,yinjing與yindao同時斷斷續續的噴出jingye與潮吹液,甚至連胸前兩個乳孔也同時大張著噴出兩股乳汁,灑在了他微鼓的小腹上。 岑蕭終于緩緩呼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卓肅喚了幾次岑蕭的名字都未得到答復,確定他是又暈了過去,連忙將人擦洗干凈,抱出了浴室。 秦梓寧覺得有件事很奇怪。卓肅與岑蕭的長假,從一個星期延遲到兩個星期,現在又要延長到一個月。如果不是他確定卓肅如果真的要和岑蕭結婚,一定會來告知老秦一聲,也會告知晨星,好提前做輿論準備。他真的會覺得這倆人莫不是背著他跑去國外結婚了吧。 怎么可以這樣??!小秦想起來就氣。卓肅你居然拐岑蕭去結婚?。。?!明明我也有機會的?。。?! 他越想越生氣,下了班后不知怎么就轉到了岑蕭家。他一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色,腦子一熱,竟下車去,按了按門鈴。 “我在發什么神經啊?!毙∏夭嬷锌?,“我一定是太想念岑蕭,想到發暈了吧!”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打開了門。 “老大……秦梓寧?”岑蕭看到是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秦梓寧也是十分驚訝,一是驚訝于岑蕭居然在家,二是驚訝于,眼前的這個人,簡直…… 簡直就不像是岑蕭了。 固然臉還是那張臉,身形雖是消瘦了一些,卻也還是昔日的模樣——他見過他最瘦的時候——但是岑蕭身上的氣質,那股子常年廝殺在演藝圈中,充滿銳氣的鋒芒,已經全然消失了。 他說不上是什么感覺。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像是一個陌生人,荏弱需要依附大樹的菟絲花一般。 這人像是被誰抽走了魂,只留下一具美麗的空殼。 “小秦?”卓肅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小秦回頭,看到卓肅對自己使了個眼色。 卓肅手上拎著剛從商場里采購的大包小包,像一個丈夫一樣走到岑蕭面前,低頭在他額上親了親,“進去吧,在門口愣著做什么?!?/br> 岑蕭順從地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拿進了廚房。卓肅對著秦梓寧揮手,小秦一臉懵逼地跟著他進了門。 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 兩人剛一坐下,岑蕭就像個小媳婦似的端了水過來,然后轉身又去廚房摘菜。全程連個眼神都沒給過秦梓寧,好似他只是卓肅的弟弟,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秦梓寧莫名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子溫柔賢惠的嫂子味,整個人登時毛了起來。 岑蕭一進廚房,他就一把扯住了卓肅的衣領,壓低了聲音怒喝道:“你又怎么他了?!怎么變成這樣了?你找人輪jian他了?” 卓肅一陣無奈,暗道自己在這個弟弟心里到底是個怎么混蛋的形象啊。他嘆了口氣,拍了拍小秦的手,示意他冷靜。然后將薛秋華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秦梓寧聽。 秦梓寧期間數次差點暴走,都被卓肅按住了。聽到最后,秦梓寧難過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一抬頭,就能看到岑蕭很認真地,一根一根地擇著卓肅剛買回來的韭菜。那個背影細細瘦瘦的,垂頭時能看到脖頸后凸起的頸椎。 “你怎么都不告訴我……”秦梓寧小聲叫道,“我……我……” “你能干什么?你少參和這件事?!弊棵C瞪他一眼,“義父本來就身體不好,你出事了,是想急死他?” “可是……可是,你出事他也急???!”小秦瞪圓了眼睛,“我們是一家人,就算岑蕭不是我老婆是我嫂子,難道我和我爸看著你們倆個出事?!” “咱倆誰都不出事行么?”卓肅簡直要給他氣死,“你來得正好,我正準備要跟你和義父說,我打算帶岑蕭出國躲幾年。薛秋華這家伙對岑蕭的執念瘋魔了,這次完了,還會有下次。他不把岑蕭折騰到對他死心塌地不會善罷甘休。薛家我們惹不起,但是總能躲得起吧?!?/br> 小秦嘴唇抖了兩下。他很想說,你們走了,晨星怎么辦,留給我一個人么?又很想問,你把岑蕭帶走了,我怎么辦,等你們再回來,只怕孩子都滿地跑了,那時候我還有機會么。 只是他思來想去,都覺得這個辦法對岑蕭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他代替不了卓肅在岑蕭心目中的地位,正如同他這段時間越來越明白——自己在晨星諸人心目中的地位,也是卓肅無法代替的。 卓肅,他不姓秦,所以他在別人心里面永遠都是個秦家的狗腿子。而他,就算什么都沒做,但是只是因為姓秦,所以大家天然的信任他,信服他。 這是為什么??! 小秦難過得很,但是也只是點了點頭,說:“好。你們去吧?!?/br> 他想了想又說,“……等薛秋華消停了,你們一定要回來呀,我和晨星等著你們?!?/br> 卓肅拍了拍他的肩膀,順手捏了捏小秦尚還rou呼呼的臉蛋,“好孩子?!?/br> 晚飯是岑蕭做的。他其實之前并不會做飯,在俄羅斯就是被當成金絲雀養著的,在秦家又有傭人。后來自己搬出來住,從來都是生活助理照顧他。自從名流宴會一事后,他便執意要學著怎么當一個好妻子,即便卓肅說他不必如此,像以前一樣就行,他也不肯。 卓肅明白,雖然那天他瘋過之后,看似好了不少,但是心里總是過不去那個坎。 岑蕭總是很怕,怕卓肅哪天想起來這件事,覺得惡心,便會不要他了。催乳針的藥效尚未過去的那幾天,他漲奶了甚至不敢同卓肅講,自己半夜偷偷摸摸地去洗手間擠奶。 如果他覺得做這些事能讓他安心,那便做吧。 不過岑蕭很聰明,做什么事上手都很快。一開始還會燒糊菜,現在已經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了。 秦梓寧看著他一道菜一道菜的往上端,只覺得坐在這里的三個人都慘極了。他算是比較不慘的那一個,但是看著岑蕭現在的樣子,想到未來自己和岑蕭的關系便只能僅限于是大嫂和夫弟,就覺得心里痛得想要嘔血。 不過他到底是長大了,不是那個任性的會胡亂說話的小少爺了,他也會體貼別人的情緒了。 當岑蕭把飯端到他面前時,秦梓寧低頭盯著那素白素白的手,就想起那時候這只手拽著自己的衣襟,說救救我的樣子。 他扯了扯嘴角,勉強勾出一個笑來。 “謝謝……嫂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