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按在炕邊上挨打
笤帚散架了,老譚揮了個空,可是他沒打算停下來,轉頭看了看周圍沒有襯手的東西,正間里他娘還扒著小板凳沒起身,哭得痛心疾首:“慶云吶,你不能……不能打梨花呀,你知道今兒是什么日子么????” 老譚哪里還管他娘說什么,直奔院子抽了根一指多粗的洋槐條子進屋。 老譚他娘還在身后喊,可是老譚像是著了魔似的,不管不顧。 梨花已經疊在地上,疼得她起不來,懷里還抱著從葉青那里拿回來的藥,見老譚拎著根洋槐條子進來,嚇得想起來卻還是起不來。 老譚看著梨花光著下身躺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往后縮,心里沒來由地一陣抽搐,可是想想田老三給他看的那封信,他還是氣得一陣哆嗦。 那信寫得多情真意切啊,“葉青,許久不見,不知你過得可好……” 那是他們讀書人的交流,他譚慶云是個粗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像葉青那樣文質彬彬地能和梨花寫這么情誼綿長的信。 一想到那封信,老譚就沒好氣地上前抓起梨花身后的衣服,把她拎起來按在了炕邊上,梨花竟然一直抱著懷里的藥不撒手。 老譚又抬手,洋槐條子抽在rou上的滋味更是尖銳刺痛得梨花忍不住哭喊出來。 嗖——啪—— 洋槐條子長長一聲劃破空氣,砸在梨花屁股上,紅腫起來的rou便被砸下去一道凹陷,老譚根本不覺得那是切膚之痛的皮rou,滿腦子都是梨花背著他寫這封信的時候好看的樣子。 西北漢子的胸懷再怎么寬廣,也沒辦法忍受自己媳婦兒給別的男人寫信,更何況還是葉青。 “啊——唔……”梨花疼得扛不住。 也不光是疼,結婚三年,過得倒算是舉案齊眉,貼心貼意,如今被老譚扒了褲子按在炕上撅著屁股挨揍,梨花冤得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怎么說呢,他不知道打哪兒知道了她給葉青寫信的事,她說又能說得清楚么? 梨花抱著懷里的藥,除了挨著也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她疼啊。 洋槐條子極有韌性,不然也不會用來便筐子,就是因為它泡了水之后不管怎么彎折都不容易斷。 一道又一道,她都能感覺到洋槐條抽在自己屁股上,會立馬腫起來一道紫紅色的棱子。棱子和棱子交疊更是疼得鉆心,像是皮膚都要在抽打下裂開,嫩rou疼得她喘不過氣來。 老譚也不再說話,甚至都不再按著她,只是一下又一下抽在眼前這個從紅腫一路被抽到血紫色的屁股上,他被心里那股子勁折磨瘋了。 田老三那天說,這女娃子的屁股蛋兒比臉蛋兒還會勾引人,哪里勾引的人就打哪里,管保好使,你不打,那屁股蛋兒早晚就成葉青那小子的了。 喝了點酒,又看了那半截兒信,老譚聽不見也看不見了,聽不見正間地上自己的親娘正拍著地哭喊讓他停手,看不見梨花捂著嘴蜷縮著挨他抽下來的棍子。 “啊——”老譚的手偏了點,抽在了梨花腰上,她疼得渾身都跟著抽搐,手里的藥一下子松了手,往炕里邊滾去。 “藥……”梨花伸手去夠,卻夠不著,“藥……” 看見梨花那么在意那個藥,老譚抽得更使勁了,那藥是讓她不能生娃的,她果然是有二心。 可是梨花卻不管那么多了,她怕老譚把藥弄散了,她就分不清哪個內服哪個外敷了,還有那個西藥,也不便宜,好不容易買到的,只有部隊里頭才有呢。 梨花感覺自己屁股已經感覺不到疼了,滿心滿眼都是散落在炕上的那包藥,她咬牙忍著老譚抽下來的洋槐條子,疼得她滿臉通紅地喘不過氣來,額頭上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沒命地往炕上爬。 像是兩個都魔障了的人,一個只顧的打人,一個只顧的往前爬。 天色暗了,田老三從老譚家門口經過,聽見里頭“唰唰的”聲音,膀頭子抖了兩抖,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