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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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舫這幾日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種種現象都在告訴她江茗已經不再屬于她了,可她心里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她實在不相信他們那么多年的情誼會輸給一個和他見面還沒兩次的陸維呈。而且有些地方她著實想不通,總覺得似乎遺漏了什么。 時間轉瞬即逝,眨眼已經邁入了十月。這幾日衙門里忙忙碌碌,都在準備著送祿尼帶著衣服離開。 沈蘭舫邊跟著清點核驗邊想,這么多事都聚在初三了,也未免太巧了,陸維呈請假掃墓,祿尼離開金陵,江茗要去陸維呈府上,阮玉顏本來說過了這天之后就放江茗離開……還未深想,杜尚書便叫她過去,一時忙碌無暇再想。 晚上躺在床上,沈蘭舫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心慌得厲害。事情異常多的初三,阮玉顏別苑的古怪,落霞湖下亞番國的腰佩……樁樁件件纏在一起,千頭萬緒讓人無從下手。 沈蘭舫怎么也不能相信江茗會為了陸維呈拋棄自己,江茗是個念舊的人,他對自己的愛意不似作假,不可能轉瞬便消散了。 雖然知恩圖報,江茗卻不會為了恩情自輕自賤到甘愿久居歡館。初遇那日她要帶他走,他卻一直拒絕,還說答應過閣主,他答應過阮玉顏什么?往日被重逢相守的溫情和慶幸蒙蔽,倦怠思考,如今靜下心來一想,這里面似乎處處透著不合常理。 正想著,沈蘭舫聽見門口一聲輕響,“蘭舫,你睡了沒?”沈燕然細聲細氣地問,沒聽到回應,躡手躡腳走了進來,開始在沈蘭舫的柜子里翻找著什么。 “你找什么?” “啊啊啊啊啊??!你想嚇死我嗎沈蘭舫!” “大半夜到別人屋子里翻箱倒柜,你還能怕什么?當真是長本事了?!鄙蛱m舫看著沈燕然冷聲說道。 “那個,我就是有點急,也不是故意要翻你東西的?!鄙蜓嗳挥樣樀卣f道?!安贿^我真的急用,姨娘給你帶的那個回春丸呢?還有碧玉膏,放在哪里了?你借我一些嘛?!?/br> “那是救命的藥,你當是江湖郎中的大力丸說拿便要拿了?”沈蘭舫坐在床上沒動。 沈燕然邁著小碎步挪了過來,拽著她胳膊搖了搖,“蘭舫,我真的急用嘛,你就當救我的命!就拿給我吧!” “你先說要那藥做什么?”沈蘭舫看著小狗一樣眼巴巴的沈燕然,依然不為所動。 “哎呀,你真是……算了,”沈燕然放棄一般地撇了撇嘴,“其實是要給玉顏用的。他太不聽話了!我前幾日天天給他換藥,讓他躺著不要動,他倒好,跟沒事人一樣,逮著機會就往外跑,我說什么也不聽,氣死我了!” 沈燕然說著說著,就開始抱怨阮玉顏如何如何自作主張,一點兒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沈蘭舫看著說起阮玉顏又開始喋喋不休的燕然,有些恍惚。 小時候帶著沈燕然一起去找江茗,沈燕然明明才是最愛鬧的一個,堪稱混世小魔王,上樹下水掛房梁,就沒她去不到的地方。 姨母嚴厲,小時候沒少責打她,有時候打得狠了,沈燕然唉聲嘆氣地躺上兩天,就又開始生龍活虎四處亂竄了。 她也是年紀稍大一些了才學著如何順從規矩,其實跳脫的性子從未變過。 自來了金陵,天高皇帝遠,沈燕然算是徹底揭去了那層溫順的偽裝,釋放天性了。 她這種混世魔王的性子,居然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別人不聽話不愛惜身子…… “蘭舫,你在聽嗎?”沈燕然用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沈蘭舫這才回神,“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你是不是跟江茗鬧別扭了啊。我那日去芳菲閣,見玉顏一直在安慰他呢。哦對了,我那天還隱隱約約聽見,玉顏說對不住他,好像還提到了你。他們今晚似乎有個大事,江茗也要去。我本來也想跟著的,結果玉顏瞞我瞞得緊,看到我過去了就再也不肯多說了……” “什么事情?”沈蘭舫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她似乎離看見真相越來越近。 “不知道,只聽說是在什么洛府還是陸府的。他的腿傷還沒好呢,也不聽我的,非要去,我也攔不住,這不想著趕緊給他備點藥,以防萬一嘛。誒……你干什么去?等等我!”沈燕然看著飛奔出門的沈蘭舫,料想她應該知道些什么,趕忙追了上去。 對了,這便對了,江茗一定是知道阮玉顏在干什么,說不定私下還在幫他。她清楚自己在柳江茗心里的位置,別說一個陸維呈,十個陸維呈都夠不上,所以江茗的目標一定不是陸維呈這個人。 在江茗心里能和她一較高下的只有柳家的仇,若是為了報仇,那江茗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理解了。這么看來,陸維呈身上應該有跟柳家滅門有關的東西。 陸維呈初三請了假,明明說是為母親掃墓,卻邀了玉茗去她家。那亞番國的使臣今天下午便出發上京了,再想想祿尼分明是為嚴貴君送料子來的,陸維呈與祿尼關系又極密切。 至于落霞湖,先前沒有想到,如今想來,落霞湖的位置就在陸府和芳菲閣別苑的中間。事情太過湊巧,可巧合多了說不定就是必然。況且關乎柳江茗,沈蘭舫必然小心謹慎,務必要確保他平安無事。 沈蘭舫帶上侍從,騎馬直奔南郊陸府,而這時候天邊圓月漸沉,東方依稀透出些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