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綰心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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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宇家的房子隔音很好,所以第二天周mama看到打濕的床單,露出了“我懂的”的曖昧眼神,但是沒有說什么。倆人吃了早餐,就離開了家。 之前趙狐貍已經通知他們倆,回來之后可以直接去特戰隊報到,溫知新的軍醫實習手續已經辦好了,溫知新現在已經是登記在冊的一名實習軍醫了,而待遇上更是和真正軍醫相等同。 但是在溫知新準備去報道之前,他先收到了安臻的消息,三皇子秦襄想要見他。 “三皇子?秦襄?他醒了?”周正宇聽了之后,突然恍然大悟,他看著溫知新,表情有些復雜,“小新,你是……提前知道了么?” “聽說了一些?!睖刂聸]有對周正宇隱瞞,“院長告訴我,三皇子尋找御轡不太順利,他們有意讓我繼續擔任三皇子的御轡?!?/br> “所以……你才那么急著結婚嗎?”周正宇很感動于溫知新的果斷和對他的保護,但如果溫知新是為了避開皇室才選擇閃婚,他多少覺得有些別扭,這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 “有這個原因,但也不完全是?!睖刂乱豢淳椭乐苷钕胧裁?,他抬起手,摟住周正宇的脖子,“既然已經決定在一起一輩子了,結婚是早是晚有什么關系?!?/br>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敝苷钫聹刂碌氖?,給他戴上手套,“你讓我想變成更好的人?!?/br> “我的天,你這是哪里學來的臺詞,太rou麻了?!睖刂聬汉囟读硕?,但他明白周正宇的意思,他由著周正宇幫他圍好圍巾,“兩口子不就該風雨同舟嗎,你老想著什么都擔了,讓我面子往哪兒放???咱們家以后誰做主?恩?” “首長做主,一切唯首長馬首是瞻!”周正宇給溫知新敬了個禮,也笑了,他摸著溫知新圍巾的下擺,“我就是……我就是……” “我也是?!睖刂挛罩氖?,他們不舍得對方受苦的心是一樣的。 皇室的車沒多久就來了,周正宇把溫知新送上車,這一次,他溫柔地對溫知新說:“早點回家?!?/br> 溫知新笑了,對彼此的愛盡在不言中。 車駛入皇宮,接著又有人引著溫知新來到了一處宮室。 “綰心宮……”溫知新看了一眼宮室的名字,腳步就是一頓,他是學過支配師歷史的,知道這個名字的宮室,在古代有著特別的意義。這里,是古代的sub皇室,和自己的轡主舉行儀式的地方。 他在門口脫了鞋,走上古木的地板。 綰心宮內燈光明亮,現代化的燈具巧妙地隱藏在古老的宮室中,整個宮室很多東西都是古物,所以裝修的都特別隱蔽,看不出痕跡來。墻壁上懸掛著很多書法作品,仔細看去,會發現都是歷朝歷代關于御轡的著述,其中不乏真跡,十分珍貴。 在宮中正堂前,站著個披發的高大身影,垂手而立,大袖寬袍,自有一股典雅氣度。 溫知新還是第一次看到清醒狀態的三皇子秦襄,尤其是這身古裝一穿,氣場十足,他都有些露怯了。 不過轉念一想,秦襄犬化的時候拉屎擦屁股都是他管的,現在又有什么可怕的,他想了想,用了個最普通的招呼:“嗨~” 秦襄慢慢轉過身來,連轉身的動作都非常的優雅有節,不過打招呼的語氣就隨和很多,跟著溫知新說了一句:“嗨?!?/br> 溫知新頓時笑了:“看起來你好多了?!?/br> “嗯,多虧有你,否則我怕是沒有機會能再回這里了?!鼻叵鍦睾偷卣f。 溫知新擺擺手,絲毫沒有居功的意思:“可別這么說,你只是,怎么說呢,生不逢時吧,你的抗性比別人領先一步,沒遇到合適的dom而已。我已經來得太晚了?!?/br> “不算晚,”秦襄面帶笑容,溫和,禮貌,又不讓人覺得疏遠,讓溫知新只想起四個字“如沐春風”的笑容,他說完之后,又含笑看著溫知新,吐出三個字,“剛剛好?!?/br> 溫知新移開了視線,大方地揮揮手:“以后就好啦,肯定會有更多和我一樣甚至更強控性的dom出現,這是進化的趨勢?!?/br> 秦襄剛要張口,溫知新就轉身笑道:“你也一定會遇到合適的dom?!?/br> 秦襄的嘴唇又慢慢合上了,他垂下眼睛,輕聲說:“嗯,承你吉言了?!?/br> 要是他死纏爛打,或者用皇室的權力壓人,溫知新就果斷拒絕了,但是秦襄這樣與世無爭的樣子,又讓他感覺有點愧疚。他剛才話里堵秦襄之口的意圖太明顯了,其實很不妥當。而且他只是怕秦襄想和他結婚,倒不是不能做秦襄的dom。 只是這個尺度實在很難把握,和皇室打交道又最是麻煩,他實在是不想牽扯其中。 “前幾日承蒙你照顧了,我也沒什么能報答的,不如,我給你彈一曲怎么樣?”秦襄抬起頭來,好像剛剛沒有被溫知新近乎直白地拒絕一樣。 溫知新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你還會彈吉他?” 秦襄頓時很高興地笑了起來,他明明那么高,穿著古裝卻顯得分外枯瘦,整個人都泛著沉沉的氣息,但是這時笑起來,眼睛卻那么溫潤,像是內蘊靈光的玉石,照亮了整個綰心宮。 秦襄坐在窗下,將古琴放好。溫知新頓時感覺臉紅,他一聽彈,就想到吉他上去了,甚至連鋼琴都沒想到,更別提想到古琴了,立馬覺得自己特別特別俗。 但秦襄并沒有嘲笑的意思,他雙手放在琴上,抬頭靦腆地笑了笑:“我很久沒彈了,有點手生了,彈得不好,你多多見諒?!?/br> “沒事兒沒事兒,我也聽不出好壞來?!睖刂聦擂蔚匦α诵?,暗暗掏出了手機,準備用聽歌識曲試試能不能辨別出來,在網上找兩句樂評夸三皇子一下,別顯得那么不學無術。 錚錚琴聲響起,初時緩緩,如同泉溪流淌,后來漸漸復雜了些,溫知新只覺得很好聽,似乎很歡快,又時而緩慢下來,感覺很憂傷。溫知新佩服得不得了,他覺得能讓他這個對古琴曲一竅不通的人,聽出歡樂和憂愁的感覺,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溫知新一時聽得竟然癡了,直到樂聲停了才反應過來,趕緊看看手機,想找到這是什么曲子,卻看到真的辨識出來了,是一首古琴曲, “風雨凄凄,雞鳴喈喈,既見君子。云胡不夷? 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云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他抬起頭來,看到秦襄雙手輕按琴弦,長發微揚,雙眸沉靜,緩緩抬起,和他對視。 “謝謝你愿意聽我彈完一曲?!鼻叵逍α?,灑脫而溫潤的笑。 溫知新久久說不出話來,秦襄都在監獄里這么多年了,怕是不知道現在的手機都可以辨識歌曲了。這么隱晦而細微的心思,就藏在古曲里,要是自己沒有碰巧辨識,是不是就此錯過了。 但是秦襄沒有選擇挑明,而是一曲古琴酬謝自己,這個謝字,真是意味深長。 “我已經決定成為十三番隊的軍醫了?!睖刂聸]來由地說,“我挺喜歡軍醫這個職業的,能和他們一起為國家做點什么,我覺得很有意義?!?/br> “你也是為了國家才變成這個樣子的,真的沒必要苛責自己,早點走出來,好日子還等著你?!睖刂抡酒鹕韥?,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請等一下!”秦襄第一次高聲叫住他,他匆匆走出來,踩在冰涼的地面上,反身拿起溫知新的鞋,輕輕舉到溫知新腳邊。 “你不必這樣……”溫知新更感覺尷尬,這是秦襄第一次表露出身為sub的舉動。尤其是,穿鞋這個舉動,在綰心宮,是有特殊意義的。 從綰心宮走出的轡主,都是由皇仆穿鞋的。 秦襄的笑容斂落,輕輕放下:“是我唐突了?!?/br> 溫知新又不忍心了:“那就,那就麻煩你了?!?/br> 秦襄又露出了溫知新熟悉的笑容,在秦襄還是小Q的時候,每次給他摸肚子,都會有這樣的笑容。他單膝跪下,輕輕托住溫知新的腳,將鞋給溫知新穿上。 溫知新踩了踩,走下臺階,回頭看去。 秦襄站在臺階上,素手而立,衣袖與長發在寒風中飛舞。一時間,溫知新竟然覺得好像穿越了時光,在歷史的長河里,與前世的記憶重逢。 溫知新揮揮手,秦襄則鞠躬致意,溫知新幾乎是落荒而逃。 在他走后,大皇子秦穆緩緩走了過來:“你做出決定了?” “他沒有拒絕我為他穿鞋,就是還將我當他的sub?!鼻叵迓冻鰸M足的笑容。 “可是你要是真的那么做,皇室就更沒有理由干涉了?!鼻啬麻L嘆一聲。 “我本來就選擇了這條路,現在只是回去而已?!鼻叵迓冻隽酸屓坏男θ?。 他轉身再次進入綰心宮,在綰心宮的正堂下,放著個架子,上面陳列著三件東西,分別是藤鞭,剪刀,鏡子。 綰心宮的執鞭之禮,便是轡主接鞭,抽打皇仆一下,再剪下一縷頭發,意味著轡主的權力,甚至比賦予皇仆身體發膚的父母更大。 秦襄拿起那把剪子,對著古董級別的鏡子,輕輕挽起頭發,從根部一剪而斷。 很快,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長發,秦襄把自己剪成了短短的寸頭。秦穆親自端來一個置物盤,上面放著一套迷彩服。 秦襄脫下古裝,換上迷彩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英氣勃勃的樣子,露出了笑容。 秦穆也難得露出了笑容:“還是這身衣服適合你?!彼呱锨叭?,將嶄新的紅皮軍官證交給秦襄。 秦襄打開來,上面有他的名字,照片,而在單位一欄寫著:“皇家特殊應急反應部隊特別隊十三番隊,上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