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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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溫知新腦補的“開著車走過的花園、二百平米大床”不同,周正宇的家在龍泉胡同,這里一片小區都被高墻圍著,墻上還有鐵絲網,小區門口有崗亭,站著板正的荷槍實彈的小戰士,見到周正宇還會敬禮。 進去之后,里面是一戶戶緊挨的小院子,每一戶都是獨棟的三層小樓,周正宇的家就在其中一戶,大門還是非常樸素的紅色鐵門,厚實的鐵板那種,一點看不出富裕來。 鐵門僅能容一車通行,進去一小片空地,大約能停三四輛車,現在空空的,周正宇把車停好,和溫知新走到前面,前面是片小院,拉著葡萄架,還有個小小的大棚。 周正宇進家之后,先是保姆阿姨招呼他們坐下,屋里的家具也看不出多貴,很樸實,甚至有點老舊,尤其一些上個世紀經典的龍鳳大花,實在是復古。溫知新現在算是有點明白周正宇這審美是怎么來的了。 就聽蹬蹬高跟鞋響:“大宇回來啦,媽去打牌去,你自己吃啊?!?/br> 只見從二樓走下來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豐腴,準確說有點魁梧,身量特別高的婦女,頭發簡單扎著,身上穿了件街邊買菜大媽的紅夾克,下面穿了條黑褲子,大步一邁虎虎生風,看也沒看周正宇一眼。 “媽,你等會兒,有人來了!”周正宇一臉黑線,指著溫知新說,“這是,我說過的,溫知新?!?/br> 周mama扭過頭,在周正宇臉上看了幾秒,又在溫知新臉上盯著,突然爆發出一聲洪亮的怒吼:“誒呦我的媽誒,你帶人回家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說完她就走到溫知新面前,一把拉?。骸罢O呀我的媽呀,這就是小新啊,這家伙藏著掖著的,我可下見著了?!?/br> “王嬸兒!你看,大宇他對象,長得多俊呢,大學生兒,可有本事了呢,你看看這長得?!敝躮ama大方地捏住溫知新的臉,“誒媽呀,長得比我還嫩呢!” 溫知新感覺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崩裂了,他看了看周正宇,從周正宇看起來顧左右而言他的羞澀眼神里,看出了一聲聲壞笑。 “王嬸兒,趕緊的,好好炒幾個菜!”周mama樂呵呵地把包往旁邊一放,又拿出電話,“死老頭砸,回來不啊,我跟你說你兒子把對象領家來了,見不見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坐你坐!”周mama又張羅了一句,拿個大橘子塞溫知新手里,“吃橘子,吃糖,隨便吃!你給人倒水??!”周mama啪一巴掌糊到周正宇身上。 緊接著周mama就又撥出個電話去:“喂,他三姑啊,不打了不打了,你趕緊來,大宇他對象來了,誒對,就那個,快點來,把他大姑二姑接上??!” 溫知新局促地坐在沙發上,和周正宇擠在一起,眼睜睜看著一大家子人慢慢匯聚到這里,大伯大姑二叔二姑三姑老叔大舅二姨老姨,還有各種堂表兄弟姐妹,被周mama帶著介紹了一圈。 一家人圍在一起參觀珍惜動物一樣看著溫知新,東一嘴西一嘴詢問,溫知新盡量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行了飯好了都來吃吧!”周mama最后張羅了一句,一大家子又烏泱泱去了餐廳,一桌坐不下,擺了三桌,溫知新和周正宇被周mama和周爺爺奶奶圍在中間。 桌上的菜量大且足,連著蒸鍋一起上的四十來個螃蟹,一盆水煮大蝦,雞鴨魚,牛羊豬,各種rou菜全了,為數不多的素材是一盆涼菜,里面各色蔬菜切成條混在一起放著拉皮rou絲和調好的芝麻醬。 “小新???整點?”周mama拎著一瓶國酒,拿著個二兩的玻璃杯,溫知新連忙搖頭。周mama又勸了幾句,就不再勸,給周圍人滿上,自己敦敦敦倒了一杯,先和全家人走了一個……了一個……一個……個…… 溫知新對于這種大東北菜色還不是很熟悉,靦腆地不敢多吃,架不住好多筷子不斷遞過來東西,還是周正宇了解他口味,給他夾了幾個素春卷,餡兒好,炸的也正好。 倆人還在繼續被各種逼問,不可避免地被問道了什么時候結婚。 “嗐人家小新還是大學生呢,現在年輕人想法都不一樣,不樂意早結婚……”周mama大嗓門足以覆壓全場,蓋住了所有人嘈嘈雜雜的說話聲。 周正宇連忙截斷:“已經領證了!” 周mama話嘎嘣一聲停那兒,眼珠子在兒子身上看了一眼,手一拍大腿:“但是小新不一樣啊,這孩子可傳統了,可老實了,早就跟大宇領證了!大宇把結婚證拿出來看看!” 于是結婚證又被傳了一圈,大家點評著照的真般配,就聽見周正宇的老姨,周mama的親meimei問了:“姐,這不是今天才領的么?” 周mama面色不改:“他倆訂婚早,這不特地挑的今天么?!?/br> 大家頓時恍然大悟。 這時候,大門裹著寒風被打開了,穿著厚重軍大衣的高大身影進來,屋里的空氣頓時一肅。來人摘下厚厚的軍棉帽,掛在門口,把大衣脫了,露出里面的軍裝,溫知新瞄了一眼胸口好幾排的資歷架和那代表最高級別的級別章,頓時暗暗咋舌。 屋里的人紛紛起身打招呼,親切中帶著敬畏,在這個龐大的家族里,誰是一家之主,不言而喻。 “老頭子老頭子快來!”周mama拍拍身邊留出的位置,周爸爸帶著一身的寒氣坐下來,“老頭子,這是你兒子對象,啊不對,你兒子先生,倆人都領證了,你看看!” 周爸爸接過結婚證,看了看,皺起眉頭,低聲說了句:“胡鬧?!?/br> 屋子里的聲音頓時低了一低。 “年輕人,沖動,你忘了咱倆那時候……”周mama自己就已經干進去半瓶國酒了,面色酡紅,“行了別拉著個臉,給誰看呢!” 周爸爸瞪了周正宇一眼,將結婚證合上,擦了擦上面沾上的油點子,小心地放到旁邊去了。 溫知新頓時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了。 在這紛亂熱鬧的大家族飯桌上,各種交流、談笑混成一片,溫知新雖然還有些無所適從,但是也感覺到了自己一家三口三個老爺們所體會不到的溫情。 周爸爸只簡單吃了幾口菜,喝了點酒,就又要走了,周正宇和溫知新起身把他送到門口。周爸爸邊戴上帽子邊問:“你和大宇剛回來?” “嗯?!睖刂曼c點頭,有點拘謹。 周爸爸和周正宇長得很像,父子一脈相承的好基因,一把年紀卻風華不減,絕對是老帥哥一枚。不過他氣場比周正宇大得多,自有一股久在上位的氣勢,讓溫知新收斂了平時的張牙舞爪。 “你們在瓊洲干得不錯,我們很看好你們,好好干,以后還會有更大的任務?!敝馨职终f完,穿上大衣。 門外的寒風里站著個同樣穿著大衣的軍人,溫知新一看對方臉色,就知道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外面守著,看他大衣上的星星,直讓溫知新咋舌,從側面更深認識到了周爸爸的地位。 等一家子客人都送走,也已經很晚了,周mama和周正宇、溫知新坐到沙發上,總算能談談心。 周mama又拿過結婚證,好好看了幾眼,抬手就一巴掌糊到周正宇腦門上:“我x你媽了個巴子的小犢子,翅膀硬了是不是,這么大的事兒也不和我說,敢拿主意了是不是?” 這一巴掌接一巴掌,糊的是真狠,溫知新幾次起身欲言,又不好意思開口,臉色有些不豫。 周mama看似粗豪,卻心細如發,看出了溫知新的不豫:“哈哈,看我,這么大歲數了,還拿他當小孩子?!彼锌乜戳丝唇Y婚證,又瞪了周正宇一眼,“以后不能打你了,該輪著小新管你了?!?/br> 她把結婚證和一個牛皮信封一起塞到溫知新手里:“你們事先也不說,該走的禮都沒走,這就讓小犢子白賺個丈夫回來?!?/br> 溫知新有些羞赧地伸手接過,牛皮信封里沉甸甸地,摸著特別沉。 這么晚了,溫知新也不可能回去住了,周mama也不會同意的,直接給他們倆趕到周正宇的房間了:“誒呀,都領證了,還害羞啥,該住住?!?/br> 溫知新笑了笑,進屋之后長出一口氣。 周正宇的房間很大,屋里有個很大的書架,里面擺著不少航模,船模,還有一些機械戰士的拼裝玩具,大兵小人之類的,看起來像個大男孩的房間,而不是個大男人的房間,溫知新仿佛能想象到周正宇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拿著航模邊跑邊淘氣的樣子。 看到溫知新的眼神在屋里亂看,周正宇的臉騰地紅了,他已經很久不在家里住了,回來也就是臨時落腳,之前一直沒覺得房間還保持自己從小到大的樣子有什么不妥,現在被溫知新參觀,立刻覺得十分羞恥。 溫知新轉頭看到墻上,還貼著幾張運動明星的海報:“平時沒怎么見你運動啊?!睖刂伦街苷畹拇采?,這床不大,因為周正宇身高腿長而買的是加長加寬的,但還是比不上溫知新正經的雙人床,從中也可以看出周家對周正宇還是很嚴的,并沒有給他太舒適的生活環境。 周正宇笑了笑,也坐到床上,這一天發生的事實在太突然太刺激了,到了周家之后又紛紛亂亂的,倆人直到現在才能靜下來好好聊聊。 這時候門咣當一聲開了,周mama抱了一床大紅被子、枕頭進來,看到倆人手牽手對望著濃情蜜意的樣子,聲震四方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沒事兒沒事兒,我什么沒見過,誒呀,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興這個,討個吉利。小新先去洗澡,大宇幫我鋪上?!?/br> 溫知新連忙逃也似地跑到浴室去了。他洗完之后輪到周正宇,自己邊擦頭發邊走回屋里,就見床上鋪著龍鳳交纏的大紅床單,還有同樣大紅的被子和枕套,但是看著卻不是新的,應該是洗過干凈收起來的,還帶著淡淡的樟腦味。溫知新聞了聞,若有所思,沒有覺得不好,反而摸了摸,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坐到床上,打開周mama的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錢,紅票子最上面還放著一個綠票子,數了數,一萬零一。 體會到其中屬于老一輩人的心意,溫知新輕輕笑了。他站起身來,邊擦頭發邊亂看,突然停在了墻上的海報前。 他注意到,這不是普通的貼在墻上的海報,而是帶著很窄的畫框的海報,這和大部分青春期男孩的習慣似乎不太一樣。 溫知新仔細看了看,漸漸看出了玄機,原來這畫框是可以拆開的,里面的海報可以抽出來替換,比起單張的黏上之后撕下來就毀壞的海報好很多。他本來還在為周正宇的細心感到有趣,就發現原來里面不止一張海報,抽出上面的籃球天王,底下是個豐乳肥臀的大波妹。 …… 果然高估了當年的周正宇。 溫知新頓時來了興趣,他打開周正宇的書柜,看了看上面的書,敏銳地發現,大部分書都十分新,邊緣整齊就像沒人翻過,但是已經落了灰,看起來有一陣沒人理會了,和自己買來卻從沒看過的“裝逼”書一樣一樣的。然而其中有幾本,灰的顏色卻要淡上一些,而且看起來邊緣的紙頁都比較舊,這是經常翻看的。 他抽出來,果然在其中一本,發現了粘在一起的兩張紙,紙里面封著的是一張光盤,一個只穿著吊帶的火辣美女搔首弄姿,一看就是特別低劣的盜版產品,而且還是VCD!。 看來,青春期的少男們,心里的喜好和藏東西的手段,簡直像本能一樣不約而同啊。 他將碟片放進了周正宇屋里特別“古老”的VCD里,仿佛都能想象到,在那個物質還不夠豐富,大家精神文明普遍比較匱乏的時候,作為大院子弟,周正宇已經能夠提前享受到很多先進設備,于是帶著幾個部隊里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在家里父母不在的時候鎖好門,拉好窗簾,暗搓搓地看片兒的場景。 這臺應該經歷過小霸王時代的老電視畫面一閃,露出一根閃亮的鋼管,一個穿著暴露的歐美大波妹扭動著身體跳動著,沒幾分鐘,就有一個歐美大漢走了過去,很快進入正題,oh yeah oh no的聲音開始響了起來。 等周正宇洗完澡進屋,就看到溫知新把被子推到一邊,床上撒著一大片的紅票子,他赤著身體躺在床上,手里還捏著一沓,一副紙醉金迷的大佬形象。 周正宇一抬頭,發現屋里的海報都換了模樣,被熱水蒸騰的臉越發紅了。 “都說,結婚就是有了合法嫖娼的對象?!睖刂潞谜韵镜貜椓藦検掷锏腻X,“這是咱媽給的嫖資,一萬零一,萬里挑一,怎么著,節目可以開始了么?” “節目?什么節目?”周正宇靠近床邊,看著溫知新的模樣,心里癢,身上更癢,“首長想看什么節目?” 溫知新舉起遙控器:“這個節目叫,青春期少男的齷齪性幻想?!彼蛄颂蜃齑?,“好好表演,不好,爺不給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