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鞭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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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sub值增高,sub會呈現情緒煩躁,心態消沉,攻擊力強等表現,但是像眼前這樣具有如此明顯攻擊性的,實屬少見。通常會呈現出這種攻擊性的sub,都已經因為控制不住犯下了惡劣犯罪。 對于dom來說,這種程度的sub,也是不敢輕易接近的,必須先控制住sub,狠狠調教一番,先消解掉身上的血氣殺性,才能放其自由。但是這只是理論,實際上,很少有dom能夠對付這樣的sub。能夠控制住這種sub的dom,每個都有自己的獨特本領,獨特風格,可遇而不可求。 只見溫知新緩緩走到了這個被困住的兇蠻身體面前,對方仿佛感覺到了人的接近,動作越發躁動不安。 溫知新一把扯下了他頭上完全包住整個頭的頭罩,頭罩下面,汗濕的黑發垂落,發絲之間露出泛著猩紅的眼睛,額頭的傷口已經裂開,流出的鮮血讓這張臉越發猙獰,他的嘴上戴著口塞,正激動地緊握雙拳,身體奮力掙扎。十字架形狀的枷鎖牢牢釘在地面,但是下面的釘子已經嘎吱作響,十分嚇人。 仿佛早有預料,溫知新站在如狼如魔的周正宇面前,冷冷地看著他。 一雙眼,冷靜,自制,卻又無限包容,一雙眼,瘋狂,兇殘,卻又無比孤獨。 躁動的周正宇漸漸不再掙扎,雙腳撐著地面,被十字架的橫臂禁錮的頭低垂著,眼睛卻始終凝視著溫知新。 溫知新伸出手,去摘他嘴上的口塞。 這個動作其實無比危險,因為他和周正宇的臉正面貼近,手卻伸向后面,這種狀態的周正宇,甚至有可能因為攻擊欲望咬斷他的喉嚨。 監視器后面,那位軍方長官已經按耐不住地咬住了指甲,花栗鼠一樣磕著,旁邊的林碧緊緊握住了麻醉氣體的開關,手都在顫抖。 溫知新把口塞扔到了地上。 被口塞堵住的口水和血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之前因為咬得太用力,周正宇的牙齦都出血了。 他默不作聲,眼神依然閃動著狂躁的情緒,但是視線始終不離溫知新。 溫知新再次伸手,按在了十字架橫臂的開關上。 “按開關!按開關!”監視器后面的武官再也忍不住,瘋狂喊道。 “閉嘴!”林碧猛地回頭,一句話堵住了對方的不冷靜,她舔著嘴唇,口紅都舔花了,精致的妝容也被汗水沖著,明顯緊張到了極點。 機括打開,周正宇如同野獸出籠一樣猛地掙開,十字架橫臂分開兩半,直接高高揚起,僅靠最后的合頁連接,哐啷啷在空中左右晃動。 周正宇掙脫了枷鎖,站直身體,肩背聳起,頭微微低著,兩臂張開,急劇喘息,健碩的胸肌和八塊腹肌上滿是汗水,充滿了強悍的力量。哪怕溫知新站在最遠的距離,周正宇都不需要一秒就能將溫知新狠狠折斷脖頸。 溫知新甩了個鞭花,繃起小臉,冷聲說:“抱頭蹲下!” 周正宇粗喘著,雙手時而握拳時而松開,瞳孔時擴時松,沒有聽從命令。 “抱頭蹲下!”溫知新啪地甩了一鞭到周正宇的臉上,這一鞭無論力道還是準度,和當初胡亂揮出的鞭子都不可同日而語。 周正宇被甩的臉微微一偏,又慢慢扭回來,慢慢抬起了雙臂。 監視器后面的武官手指顫抖著想替林碧按下,卻又不敢,林碧目不轉睛地看著,一頭長發都頹喪地被汗打濕,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緊接著,她猛地渾身一松,長出一口氣,武官也目瞪口呆。 只見監視器里,周正宇雙手抱在腦后,緩緩蹲了下去。 他的眼神還是那樣桀驁不馴,但不再是荒野中殺性四起被人困住的兇獸,而是被人激怒想發脾氣卻被馴獸師狠狠訓斥的猛獸,他慢慢蹲下身,雙腿打開,只有前腳掌撐著身體,脊背挺得筆直,雙手抱在腦后。 溫知新來到他的身后,站到合適的距離,猛地揮出了鞭子。 他先是抖著手腕,用靈巧的力度揮出了一個長長的撇,又橫甩出一個橫,接著又是個豎,再用抖勁兒打出一個勾,周正宇寬厚健壯的脊背上,就勾出了周字的外框。 溫知新一鞭不停,先打出了這個周字,他也是在看到這個人的身高和身體的時候,才意識到那個周字的深意。 他熟悉周正宇的身高,甚至熟悉周正宇的雙腿,他甚至還記得,上次實cao時那個超強體力的家伙,小腹的左邊也有一顆小小的痣,他還有什么猜不出的呢。 溫知新默默欣賞了一下自己抽出的這個鮮紅的周字,鞭痕不輕不重,紅紅的一條,微微腫起,恰到好處,絕對是滿分的手法啊。他輕嘆一聲,再次出鞭,這一次,力度驚人的大,啪地一聲脆響,周正宇的后背出現一條血淋淋的鞭痕。 這鞭痕先是腫起,然后迅速沁出一層血色,極細密的血珠如同噴上的水霧般染在鞭痕上。 左右兩道鞭痕,一個大大的叉字,把周字撕裂。左右交叉斜畫的鞭痕,一道道出現在周正宇背后,如同畫出的綿密的網,將他的脊背抽的鮮血淋漓。 背上兩邊每抽五鞭,溫知新還會抽到他的屁股,或者鞭梢甩著刁鉆的角度打到他蹲著分開的雙腿,留下更多的傷痕。 起先周正宇不發一聲,沉默一對,但是當溫知新開始抽他的腿,他終于痛呼出聲:“?。。。?!” “嗷?。。?!” “艸?。。。?!” 周正宇終于挺不住,身體前傾跪在地上,雙臂卻依然抱在腦后,他挺直了身體,卻暴露出了之前蹲著的時候因為膝蓋彎曲而藏住的大腿后面,于是留下一條條微斜的血痕,發出凄慘狼狽的叫聲。 溫知新這才緩緩垂下胳膊,手臂都累的有些酸麻。他慢慢走到周正宇前面,周正宇抬起頭來,疼的渾身發抖,黑發被汗水完全打濕,甚至往下滴著水珠,濕潤的頭發貼著他的臉,露出當中的眼眸,如同磨礪過的刀鋒一樣雪亮。 溫知新把鞭子的柄橫到周正宇面前,周正宇眼睛死死凝視著溫知新,卻張嘴咬住了鞭子的柄,乖乖管住了自己的牙齒。 溫知新蹲下身,反手輕輕握住周正宇的性器,來回擼動著。周正宇悶哼一聲,身體抖得更加厲害,最后干脆靠在了溫知新的肩膀上,只堅持了幾分鐘,就渾身顫抖,滿身的力氣都xiele,雙手無力地松開,抱在了溫知新身上了。溫知新抱著窩在自己懷里的周正宇,輕輕拍著他汗濕的頭發,像安撫一只充滿恐懼的大狗。周正宇渾身顫抖,緊緊地抱著他,緊緊地。 監視器背后,武官已經將自己的帽子扔到地上,扯開領口,同樣滿頭大汗。 林碧也徹底放松下來,欣慰而驕傲地看著監視器:“凡遇毒蛇,七步之內,必有解藥?!?/br> “嗯?”武官完全不懂她的邏輯。 “萬物天生相生相克,當sub的抗性拔高,絕不會出現沒有dom可以控他的情況,只是之前沒有找到?!绷直萄凵耖W亮,“就如我們研究的,sub抗性和dom控性,也仍在不斷進化,在我們還不能掌控這種基因之前,造物主總會仁慈地留下相生相克的平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