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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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和陳秋霜一起去參加她們業內的看片交流會。之前那部電視劇后期做的很順利,已經剪出來一些物料來參加,宣傳手冊上就用的是陶然拍的那些劇照。 陳秋霜喊她來也是說帶她多認識些人,可以有更多的更好的工作機會。陳秋霜也知道陶然并不想真的完全指望蔣樊給她安排。 陶然穿著黑色高領的針織衫和印花長裙,坐在旁邊不時的打哈欠。陳秋霜看了她兩眼,伸手勾開她的衣領,果然在脖子根和鎖骨的地方有兩枚鮮艷的吻痕。 “……年輕人,注意身體啊?!标惽锼f。 陶然扯了扯領子,“不明顯吧,看不到吧?我有點困,等會兒去外邊買杯咖啡?!?/br> 陳秋霜點點頭,調侃道,“小蔣總體力不錯啊?!?/br> 陶然捂住臉,豈止是不錯,蔣樊就像是剛開葷的小孩一樣一有機會就纏著人不放。她又不是性冷淡,他撩撥幾下當然也會有感覺。根本抵御不了他。 一開始還覺得他那個房子大,空蕩沒人氣,現在是到處是人氣。他倆原來就膽子大到敢在大人眼皮底下亂搞,現在在自己地盤就更加肆無忌憚,這房子每一處都快被他們做過了。 昨天晚上他們出去看電影,在車上討論劇情時不過接了幾個吻,結果剛進門燈都沒開在玄關那里蔣樊就從后面貼上來。陶然的大衣被甩在地上,上身的衣服都沒有來得及脫,下面的褲子就先脫到了膝蓋。蔣樊自己就解開了皮帶,沒兩下就把陶然壓在了玄關上插了進去。第一次兩個人都結束的很快,第二次是開了空調,兩個人大衣和羊毛衫脫了墊在地上,兩個人躺在地上,蔣樊側身架著陶然的一只腿從身后插入,結束時大衣和羊毛衫一片狼藉,今天早上陶然稍微收拾了一下才敢拿去干洗店。 脖子上是在兩個人在浴室里泡澡,沒有做,但是蔣樊從她后背親到前胸,親得一身紅印子,親得她連連舉手投降,陪著他上床又做了一次。 原本今天陶然還想穿白襯衣加休閑西裝顯得干練,結果沒辦法只能穿高領衫,還精神萎靡,化了全妝才遮掩好。 上午的看片會結束后下午還有一個業內的交流論壇,陶然和陳秋霜就在會場酒店的粵式餐廳吃午飯,剛坐下來點好東西,又有一群人也走了進來。走在其中的是一位穿著灰色大衣,黑色連衣裙的年輕女人。 陳秋霜也注意到了這群人,“下午有羽喬傳媒的人來么?你看到那個剛坐下來的年輕女的了嗎?是羽喬集團的千金。原本她jiejie喬雨竹是接班人,結果她jiejie嫁給一個比自己小的窮學生,和家里鬧掰之后跟著學生一起出國深造不回來了。這位二小姐喬雨棠上位以后也是很有兩下子,之前羽喬有一陣陷入稅務風波差點起不來了,這位喬小姐力排眾議投資了幾部小成本劇情片,最后卻讓羽喬翻身了。業界把她和她jiejie合稱為.....” 陶然接話道:"大小喬嘛。喬雨竹和喬雨棠。" 陳秋霜詫異道:"你這段時間補課了?" 陶然沖那邊點點頭,"補課還沒來得及,只是這位,我們勉強也算同學吧?她轉學來第二年我就出國了。我知道的是我出國的時候喬雨棠挺想讓蔣樊做他們喬家入贅女婿的,為此還專門來找我放狠話,就是可惜沒有甩支票給我,要不然我也不能下了課就去打工。" 陳秋霜沉默了一下,“那你要過去打招呼嗎?” 陶然聳聳肩,“不了吧,大家都是大人了,沒必要?!?/br> 陳秋霜問:“她和蔣樊沒什么吧?你沒問問?” 陶然搖搖頭,“我還真沒問過,可能是因為我當時其實就知道他倆沒什么也成不了吧。他們都不了解蔣樊,以為他年紀小,遇到事撐不住,想趁他撐不住就收服他,用施恩的姿態讓蔣樊低頭。但是蔣樊看著還行,骨子里是沒被誰管教過也絕不會被人管教的,誰這樣對他還指望他感恩戴德,他不找準機會反咬一口就不錯了,怎么可能做出以身相許這種事情。" 但是人真的不能背后說人,陶然她們吃完準備走的時候,喬雨棠剛好和幾個人從包間里走出來和她們碰個正著。 她明顯愣了一下,"......陶然?" 陶然笑了一下,也回了個招呼,"喬雨棠,蠻久不見的。" 喬雨棠似乎打量了她一下,問:"你從國外回來了?...蔣樊知道嗎?" 陶然道:"知道,我們見到了。" 喬雨棠竟然就站在餐廳門口和她聊起來了,"那你們?" 陶然答,"我們現在在一起。" 喬雨棠嘆口氣,"果然,我說蔣樊要是知道你回來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倆就好好在一起,你也別再把他一個人落下了,省得他禍害別人。" 陶然抿嘴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換湯不換藥,喬雨棠喜歡指點別人的習慣還是沒變。 喬雨棠這才認真的看了一下陶然,她說:"你變了很多。" 陶然覺得有些無聊了,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她和喬雨棠其實也就說過幾次話,根本不熟。 喬雨棠那邊有人在喊她,她最后說:"祝你倆幸福,早成正果。我真心的,蔣樊這種人誰能要誰去吧,我是不會再招惹他了。" 晚上陶然和陳秋霜吃完晚飯回家,蔣樊正坐在沙發里看書。陶然放下包和大衣,走過去倒在沙發上,枕在蔣樊懷里。 蔣樊放下書,抱著她,在陶然額頭上親了一下,“吃了嗎?我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買了餃子還有蛋糕?!?/br> “吃了酸菜魚,很好吃的店,下次我倆去?!碧杖徽f。 蔣樊低頭吻了一下陶然的嘴,“嗯…是有酸菜的味道?!?/br> 兩個人都笑起來。 陶然說:“我今天遇到喬雨棠了?!?/br> 蔣樊絲毫不驚訝,“是吧,羽喬傳媒現在是她在看著?!?/br> 陶然拉著蔣樊的手放在一起,“她感覺還是那樣,人家還祝咱們幸福呢,說我們倆就好好在一塊別禍害別人了,你把人家怎么了?當年多喜歡你一姑娘啊今天說這話?” 蔣樊卷弄著陶然的頭發,“她這是胡說呢,不管她?!?/br> 陶然翻起身來,趴著蔣樊肩膀上問:“……之前羽喬出過事,有你的一份吧?” 蔣樊說:“正常的商業競爭,羽喬自己下錯棋?!?/br> 陶然補充,“還有認錯人?!?/br> 蔣樊哼笑了一聲。 陶然依偎在他身邊,半晌,道:“我今天說謊了。今天秋姐問我有沒有擔心過你和喬雨棠,我說我沒有,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倆沒可能。但是我之前是不知道的,我就覺著我跟你走不下去是因為我們倆最后要成為不同的人,那時候太年輕了,覺得咱倆不一樣就要完蛋。我是這幾年經歷的事情多了,才感覺好像懂了一些?!?/br> 蔣樊低聲道:"你這樣說,我就感覺我錯過了很多。但是也有可能你不在我身邊,才會去經歷這些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你。" 陶然問他:"那你覺得我當時要是沒走,會怎么樣???我不會被你養廢了吧?" 蔣樊悶聲笑起來,"養廢倒不至于吧,但是可能會比較難起來床,我之前不是說了準備在A大和戲劇學院之間和你住間小公寓嗎?其實我真的有買,也裝修好了,在住進來這里方便上班之前我是住在那里的。我沒有嚇你,如果你跟我住在那里,我可能真的會讓你上不了課出不了門。你還可能會發現我并不是最適合你的人,你會遇到喜歡你的更適合的男生,但是不好意思,我沒有謙讓的美德,所以我們可能會吵架,我還可能會揍某個男生一頓。" 陶然說:"誒,你真的買了嗎?那我們什么時候去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蔣樊說:"好啊,我把鑰匙給你,你去看看要不要裝修一下,不需要收拾收拾我們周末就可以去。" 陶然抱著他,像樹懶一樣,"你有沒有怪過我啊,你最難的時候我不在。" 蔣樊看著她,有什么好責怪的呢?真要說起來,他一直覺得是他的不對,現在想來可能沒有誰的不對。 蔣樊說:“沒有什么怪的,你很艱難的時候我也不在不是嗎?但是換個角度想,可能人生里就是要有一段路要自己走,我的比較長,你的比較短,但是之后都不會是一個人了?!?/br> 陶然慢慢的靠上去,親了他一下。 蔣樊溫柔的回應她,然后道:“過年前跟我去見一下我爺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