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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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八年的十月末,地處南國的港島并沒有凜冬將至前的肅殺感。夕陽余暉的映襯下,維多利亞港內停泊的英國軍艦桅桿上,蔚藍的米字旗與龍獅旗一如往常那般,面對著熙熙攘攘的擁擠街道和高低不一起伏的樓群,在和煦的秋風里輕輕飄揚。 軒尼詩道旁的羅蘭森咖啡廳,靠近窗邊的沙發座內,一名穿著新式便裝的女子戴著頂歐式蕾絲邊禮帽,驀然望向對座一名著裝簡樸的瘦削男人。這男子年過不惑,歲月在他略顯單薄的臉頰上留下了少許皺紋,頭頂烏黑的發梢也已漸見斑白。他戴了副眼鏡,鏡片很厚,可依然阻擋不了那雙眼眸中透出的寧靜與安然。 沉默了半晌后,女人明顯坐不住了。她竭力忍耐住眼眶的酸澀與心底的苦楚,努力平靜地問說:“所以,您還是想…等他們?” “是這樣,大抵也只能如此了吧?!敝心昴凶拥恍?,轉臉瞥向窗外,靜靜端詳著道路兩側行色匆匆的人們,與絡繹不絕的各類車輛。時間已晚,幾棟新建高樓下的商鋪都開啟了牌匾上的霓虹燈。祥和溫馨的光影中,鼎沸人聲里不時還會傳來蘇格蘭士兵有著濃重口音的嬉笑打鬧,以及交通警察清脆悅耳的口哨聲。 男人望得出神,以至于差點忘記了今日還有位女賓。女人終于按捺不住情緒,略顯激動地繼續追問:“良明君,可您……真的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我,有什么不值得的呢?”他緩緩側過臉,輕輕嘆了口氣,爾后頗為感慨地慢慢說道:“畢竟,在我無盡平凡的四十多年人生里,是因為他們,我才頭一次懂得,原來活著也是件很美好的事,原來希望與…原來希望,其實就是幸福和溫暖的形狀?!?/br> 秋山原莉香愣住了。她呆呆看著對面瘦削的男子,不知該再怎樣費口舌才能駁倒他。而男子陷入了重重回憶里。他一邊沉思,一邊繼續講道:“二十幾年前,我們都還年輕,總是愛用幼稚的想法抒發心情。他們離開那時,曾給我留下一封信,說是等日子好起來后,當我想他們了,就抬眼看看天邊的星星。如若哪一天星星特別亮,那就預示著他們該回來了?!?/br> 他頓了頓,自覺喉嚨里開始酸澀,便呡了口紅茶后,自嘲似地笑了笑,接著說:“呵呵,前些天,我倒還真在中環的山頂瞧見了這樣一顆星星。并且,池田前些日子好似知道了些什么,卻故意躲著我不說。所以我想,說不定…” “等日子好起來以后?”秋山打斷了男人的話語。她蹙起了眉,十分不屑地批評道:“這么自私。那等于如果你要過得不好,他們倆就和你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覺得,”男人放下茶杯,垂下眼微笑著講:“不會吧?!?/br> “你就……”秋山對他莫名的固執十分無奈,問:“這么肯定?” “嗯,或許這就該被稱作,”他平靜地回答:“默契?還是…預感?還是什么別的…請原諒,我的日語還不夠熟練,不知該如何用你們的語言來形容這種感覺。享受仁慈的父恩典已久的我,或許不該用自己的想法揣摩未來的安排。但是,我依然愿意相信,我也好像大概知道,他們應該也在等我?!?/br> 男人閉上了眼,萬千思緒從心底奔涌而出,在腦海里不斷縈繞。實話講,直到今日,對于當初自己那個決定對錯與否,他仍無法給出定論??伤靼?,這或許正是因為命運最好的安排,才會讓他在那個烽火紛飛的動亂年代里,遇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