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奶白葡萄(開苞破處木馬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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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奶白葡萄(瀟湘的初夜,被油膩中年開苞內射后騎木馬 我和小白站在云間會所的頂樓天臺,倚靠在被時光鐫刻過種種痕跡的鐵欄桿上,一俯身便是云霧中的海棠市。 獨占優越的地理位置,全景盡在我們眼前,或許是因為時間太早的關系,整個城市還沉睡在一團團厚重的云朵中,是真正的云山霧罩。 白天的海棠市,是和夜晚的五光十色燈火通明所截然不同的風景,云里霧里,混混沌沌。 “啊,我這樣的人,好逸惡勞,懶得無藥可救,以后賣不動了,就算去后廚洗碗,也不會有人要的吧?!?/br> 小白撣了撣煙灰,他的側臉要比正面成熟很多,有棱有角,像一尊筆法鋒利的雕塑,“你說是不是呀,小廚子?!?/br> 尖銳的爭執聲打斷了我正準備說出口的回答。 “蕭湘!你又在鬧什么脾氣!” “我不管!我只想讓顧先生再來看一次我!” “你能不能別再任性了!” 電光火石間,我仿佛正身處高考考場,眼前是根本不知道正確選項的選擇題。 A:馬上躲到天臺的晾衣房里,避開來人 B:大大方方和來人打招呼“今天天氣真好”,然后一起看風景聊人生談論再就業問題 C:假裝上天臺偷情的狗男男,馬上發出激烈的叫床聲,讓來人自覺退散 D:假裝上天臺偷情的狗男男,并邀請來人4P野戰 凌亂的腳步越來越近,爭執聲音越來越響。 千鈞一發的時候,小白拉著我,轉身閃進了頂樓天臺上破破爛爛的晾衣房邊,他隨手就是掀起一根竹竿將我們兩個人都掩蓋在彌漫著消毒液味道的白床單下。 師傅總是教育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如此,在聽到蕭湘和另外一個男人的腳步聲之后,其實我也覺得應該躲閃到一邊比較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只要沒有聽的心,自然就不會聽到別人的私隱。 “噓——”小白豎起食指,我聽話地點點點頭。 不需要多余的動作,我也明白我們兩個應該安靜地躲在一角,免得遇見外人,到時候解釋起來,以“艷公子”的身份,難免尷尬。 “蕭湘!事到臨頭你怎么能反悔!” 蕭湘?是在電梯里聽到的那個“蕭湘”嗎?那個據說今晚競拍會的壓軸拍品?一個活色生香的十七歲美人。 “你騙我!唐先生你騙了我!”小美人的聲音很不穩定,驚懼中帶著七分憤怒、三分絕望。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碧葡壬穆暰€穩重很多,即便在這種混亂的場合,他的聲音聽上去也顯得非常鎮定,給人一種可靠的信任感。 “我看到了今晚的入場嘉賓名單!沒有顧先生!為什么你要故意騙我!你根本不打算讓我和顧先生在一起!” “蕭湘?!碧葡壬穆曇袈詭б唤z沙啞。真好聽,我不禁開始想象,擁有這種聲音的男人會是怎樣一位翩翩君子,可是在云間會所這種地方,翩翩君子的存在似乎應該是個異數,“作為會所名義上的老板,過問員工的感情生活是我的分內之事,但是并不代表我有閑暇去管每一個員工和戀人的感情是否和睦,而且你自己感情上的事,倘若出了問題,那也是你自己應該想辦法解決,與你的老板無關?!?/br> “姓唐的,你這個偽君子,你說過如果這里有真心相愛的戀人你是原意成全我們,可你現在要活活把我和顧先生拆散!” “蕭湘。你懂不懂得一個道理,你的感情生活是你自己的問題,只要你愛他,他也愛你,理論上是不存在外力能夠拆散你們的。一段感情如果本身不夠堅定,無論有沒有外力干擾,最后的結局都是……” “你夠了!”蕭湘尖銳地打斷唐先生想說的話,“姓唐的你永遠有說不完的大道理,我本來以為到了這不人不鬼的鬼地方總算能碰見一個有良心的人,想不到你才是最狠毒的那一個,你自己不人不鬼地活著,也想把我們這些人也拉進這個地獄陪你一起活得不人不鬼!” 不人不鬼? 這個詞使我對那位聲音溫柔的唐先生充滿好奇,能夠被人用“不人不鬼”這種嚴厲的詞匯來形容的男人,到底是位溫柔的紳士還是可憐的惡鬼。 我忍不住探了探腦袋,試圖窺視那位到目前為止不識廬山真面目的唐先生。我努力伸長脖子,還稍微踮起腳尖,卻也只能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黑西裝背影,看他身材纖細,聽他聲音溫柔,并不像個電影里面目可憎的惡人。 蕭湘的聲音里已經帶著哭腔:“我答應了顧先生,會把第一次交給他,但是你這個魔鬼卻要活活拆散我們……” 唐先生的聲音聽上去已經頗為困擾:“蕭湘,你應該明白,你的身體,從你進入云間會所的時候,就不是你能自己做主了。我在三年前見到你的時候,就一直以為你是個足夠聰明的孩子,你應該明白……” 蕭湘一聲冷笑:“唐先生所謂的聰明,就是像艷公子一樣,足夠識時務,只要別人的勢力夠大,就能哭著喊著趴著別人的大腿不放,為唐先生拉攏一堆有利可圖的大人物?!?/br>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忽然提起小白,小白緊緊挨著我,也正是聽得興趣盎然,忽然聽到自己的花名,在片刻的沉默中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我只覺得自己置身傳說中的修羅場,阿修羅王和帝釋天兩位神仙打得不可開交你死我活,活活波及了一群周圍無辜歲月靜好的人,這邊愛染明王偷偷帶著干達婆王遛出天宮喝早茶,也平白被潑了一身臟污。 蕭湘的言語太過咄咄逼人,唐先生的聲音也沒有之前哄人的溫柔與耐心,冷峻銳利了許多:“蕭湘,你的任性太令我失望了,你覺得以你的條件,一個還沒有出局的新人,有資格在云間會所里挑客人嗎?” “我當然沒有資格,會所里誰能比得過他艷公子呢,初夜歷史最高,三年無人可破,次次出局都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裙下之臣非富即貴,哪一個不是能為唐先生你帶來滾滾財源的大客戶?!?/br> “蕭湘,艷公子是艷公子,你是你,他是他,你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你有你的優點,他也有他的劣勢……” 猝不及防間,小白拉著我從布料堆里猛地站起來。 “唐先生,您拿蕭湘和我比,到底是太看得起蕭湘,還是太看不起我?” 我的天,沒想到小白性格居然這么烈。 蕭湘和唐先生也沒想到小白居然會大清早待在天臺,蕭湘面色煞白支支吾吾的口不成言,唐先生到底年長許多,鎮定的視線在我身上逡巡片刻后開口發問:“艷公子,這位是?” 小白抓過我的頭發把我拽到他的懷里,又狠狠地在我凌亂的頭發上抓了幾下。 “看到沒?我新召來的小狼狗,器大活好23公分一個小時持久力?!?/br> ????????????????????????????? 等等,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天地良心我也就剛才擠在晾衣筐邊上的時候一不小心摸到了小白的手,就一下而已。 唐先生十分淡定地“哦”了一聲。 蕭湘在一旁跳腳罵道:“你……你不知廉恥?!?/br> “這是什么地方你是個什么東西你自己心里沒點B數嗎?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東西也來舔著臉教訓我,鑰匙十塊錢三把,你配嗎?”小白干脆地把浴衣向下一拉,胸前風光盡顯,“就憑老子連續三年都是云間里的紅頭牌,賺來的銀子票子能養活一層樓的小雜魚包括你喝的牛奶吃的牛排,別說我帶著自己的小狼狗來天臺上玩野戰,一個人沒吵到自己玩自己的逍遙自在,老子就算是現在拉著他到大廳里當中演活春宮請大家看現場GV,唐先生和客人們都要拍手叫好送花籃,送來的鮮花砸都能把你砸死?!?/br> “……” 包括我在內,在場其余三人皆是無言。 蕭湘面色由煞白轉緋紅,再由緋紅轉煞白。 唐先生的眸子里出現一點難以捉摸的光彩,只論相貌,他可真是一表人才儀表堂堂,怎么年紀輕輕就當上專做皮rou生意的老鴇,這氣質,這模樣,當真配得上“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的字眼。 他見我在注視他,回報一個溫柔可親的笑容,若不是事先知道小白十六歲就開始賣身、這貨十有八九當初是軟硬兼施欺騙了小白毀了小白的青春,我說不定沖著這個笑容,還能和他彬彬有禮地招呼一聲。 “閣下很是眼生,想來應該不是會所里的同事,不知您在何處高就?”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唐先生一開口,便想要釜底抽薪。 我一時語塞,完全想不到能夠脫口而出的夜場地址,天地良心,我每天除了切菜就是練習顛勺,哪來的時間和金錢去花天酒地,更別說裝成被人包養的小狼狗。 “海棠樓?!毙“子H切地挽住我的胳膊,“他是海棠樓的廚師,將來的掌案大廚?!?/br> 完蛋,這回真的是被人釜底抽薪了…… 當夜。 一家風月場所,每到夜幕降臨,就是這尊沉睡一個白天的巨獸清醒過來的時候。 各色穿戴的美人穿梭于燈紅酒綠間,衣香鬢影中熏風陣陣、暗香連連,商賈名流流連于此,在推杯換盞中各懷鬼胎。 今夜能夠吸引所有目光的存在,自然是唐先生精心準備的內場拍賣會。 能夠得到內場邀請函的人,非富即貴,而且絕大多數都是流連云間會所多年的???,只有一個我,里外不自在地坐在第一排。 我的邀請函……我一個海棠樓里的見習廚師,若是平常,自然是沒有機會和城中名流權貴同坐一堂,能得到這張邀請函,自然是唐先生看在小白的面子上,格外的饋贈。 “既然是艷公子的朋友,那就是在下的朋友,幸會幸會?!?/br> 他的手很涼,有種徹骨的寒意,配上他程序化的溫柔笑容,像是一尊精致的雕塑。 “你好你好?!蔽也恢涝撜f些什么,只是一味地應承唐先生的話,這種局促羞澀的模樣落在他們眼中,應該會覺得非??尚Π?,又青澀又毛躁,和身邊一直鎮定自若、不動如山的小白相比,無全是天壤之別。 唐先生微笑:“您今天來和艷公子約會?真是不巧,會所安排了今晚艷公子要出場的局,您恐怕只能在白天一起約會,到了下午,可就要把艷公子完璧歸趙?!?/br>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等等,這位唐先生不會真的以為我是艷公子包養的小狼狗吧,這下誤會可大了萬一有什么風言風語傳到了海棠樓里,兩位大師傅會不會對我產生什么奇怪的看法? “誰說我們下午就要分開的?”小白親熱地挽過我的胳膊,“今天晚上他也要來參加拍賣會呢?!?/br> 小白的尾音里帶著黏糊糊的鼻音,配上他雪白的童顏,真是非??蓯?。 等等,為什么我晚上要來參加云間會所的拍賣會啊,我全身上下的全部家當恐怕都不夠云間會所里的一桌酒席錢吧。 唐先生的表情耐人尋味:“你的男朋友,也有特別想要的拍品嗎?” 小白站起來抓了抓我的頭發,故作親昵的姿態:“誰說來逛拍賣會的人一定要來買東西?他就是來陪我,我們現在深深相愛,恨不得24小時都黏在一起,不可以嗎?” 喂……大哥你這樣也太假了吧,我昨天晚上才見到你第一面好嗎…… “當然可以?!碧葡壬赐晷“椎摹氨硌荨?,從懷中的西裝內袋里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既然你們24小時都恨不得在一起,我便成人之美,這是今晚拍賣會的入場券,歡迎光臨?!?/br> 所以,十個小時候,在我回到海棠樓又幫忙打完三桌酒席的下手之后,我換上了衣柜里最整潔干凈的一套衣服,來到云間拍賣會的第一排,坐如針氈。 拍賣會現場客人并不多,據小白介紹說,因為唐先生會選擇客人,只有二十位花名在外的客人可以參加蕭湘初夜的競標,我雖然有入場門卡,但是沒有競價的資格,只要好好地和小白在眾人(主要是唐先生和蕭湘)面前秀恩愛就夠了。 私下二人獨處的時候,小白氣貫山河地表示:大兄弟好好干!錢,是絕對不會少你的。 我:錢不是問題,客人您可以先把今早的外賣給個五星好評嗎? 小白:…… 我剛坐定,會所里的工作人員俯身對我而語:“不好意思麻煩了,唐先生有事情找您,需要耽誤您一點時間?!?/br> 按規矩,拍賣會的開幕應當是由紅頭牌艷公子主持,可是經過之前的一番爭執,艷公子現在還坐在化妝間里賭氣,放言今晚誰愛站在前面不知廉恥誰去站,他要休息。 唐生無可奈何,只好麻煩我去勸上一勸。 我:????????????這是真把我當成小白養的小狼狗啦??????????????? 我第一次有機會進入云間會所表演場的后臺,深紅色的帷幕層層疊疊,襯得前方領路的唐先生的身影也朦朧起來。 燈影闌珊的時候,又是一道尖刻的叫聲。 “姓唐的你告訴我,顧先生到底會不會來!”蕭湘一身淺色的襯衫,臉上的妝容還未完成,帶著一臉殘妝就沖到了我的和唐先生面前。 “蕭湘?!碧葡壬櫭?,“誰允許你出來?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怎么一點都沒有準備?” 蕭湘并不理會唐先生的質疑,反而開始質問唐先生:“我剛才偷偷去了前面的拍賣場,根本沒有看到顧先生,是不是你根本沒有給顧先生發請柬,你故意不給他機會來競拍?!?/br> “蕭湘??腿藖聿粊硎强腿说淖杂?,符合條件的客人只要愿意交納保證金,我們自然會送上邀請函和請柬,歡迎他的光臨。今晚總共有二十三個座位,有一個是我,一個是艷公子請來的客人,剩下的二十張請柬里,一共有十九位客人都回復了自己希望出席的意愿?!?/br> “你的意思是說……”蕭湘露出很不可思議的表情,“顧先生沒有回復嗎?!” 唐先生甩開蕭湘拽進自己的那只手,素來溫柔的神色中出現了幾分不耐煩:“都到箭在弦上的時候了,蕭湘你怎么還在對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抱有幻想?!?/br> “不會的,顧先生答應我會成為我的第一個恩客,他還……” “他還怎么樣?”唐先生的目光銳利地劃過精神緊張的蕭湘,“他說你的初夜也許會開出天價,他自己的積蓄可能不夠付保證金,所以需要你支援一點點?” 蕭湘聽聞,臉色煞白。 很明顯,事實很有可能被唐先生說中了。 “你是被樓里的百家飯養大的,本身沒什么積蓄,還沒有開始接客也沒有收入,我猜猜……”唐先生揶揄的笑容顯得分外諷刺,“你向多少會所里的兄弟姐妹們借了錢?一共借了多少錢?” 蕭湘啞口無言地呆在帷幔邊。 “不過沒關系,你這么美,今晚應該可以開出一個不錯的價錢,價錢越高你拿到手的分成也越高。當年艷公子出局掛牌的第二天,他起床后拿分成分到的錢買了一艘游艇?!碧葡壬f完,目指身邊的兩位黑西裝侍者,示意他們把蕭湘帶回他應該待的地方。 我看著蕭湘的神情從憤怒變得凄惶,整個人像是剛被暴風雨狠狠摧殘過一番,雖然對他早上在小白面前大吵大鬧的印象不佳,但是看到他現在近乎絕望的神色,我還是對他充滿了憐惜與同情。 我忍不住去遐想,當年的小白,又有著怎么樣的遭遇。 唐先生解決了蕭湘這個不期而至的“攔路虎”,才拉著我一起去安撫小白。 艷公子的化妝間門口,唐先生在敲門之前格外多看我一眼。 “器大活好23公分一個小時持久力。小師傅有沒有興趣跳槽到我們云間會所里工作?待遇優厚而且你也可以24小時都和艷公子在一起,又能賺錢又能談戀愛,兩全其美?!?/br> 我應該怎么回答? A:WTF!我是要成為海棠樓掌案廚師的男人你怎么可以用這樣的事情來侮辱我,馬上(在想象中)開始毆打唐先生 B:富貴不能yin,彬彬有禮地拒絕唐先生的建議 C:……拔腿跑路,不再卷入這棟樓里的任何風波之中 D:先問問會所待遇怎么樣再說 事實上,面對唐先生狐貍似的笑容,我也只是悶頭笑了笑,抬手推開化妝室的房門。 這個時候,也只有小白,哦不,只有艷公子能夠幫我解決眼前的危機。 唐先生瞬間換上一副謙謙君子的面孔:“艷公子,蕭湘不懂事,得罪您了。您這樣的身價,也犯不著和一個小孩子置氣?!?/br> 小白頭沒有梳,衣服也沒換,整個人大喇喇地窩在化妝間的沙發上抱著手機打游戲打得正酣,聽到唐先生賠笑的問候,巋然不動,繼續埋頭于游戲當中。 “艷公子大人有大量,我代蕭湘向您陪個不是?!?/br> “哦?!币浑p手上下翻飛,比白鴿更靈巧。小白自顧自地與自己玩耍,甚至都不曾團抬頭看唐先生一眼。 “拍賣會還有半個分鐘就開場了,您看……” 小白終于從游戲中抬起頭,扭了扭脖子舒展了一下筋骨:“我知道了,前半場是我的主場,我肯定不會讓云間坍臺,讓唐先生你賺得盤滿缽滿。至于后半場嘛,你好好管教一下隔壁化妝間里的那個小東西,別讓他砸了我的場子,跌了云間會所的相,這還沒當上頭牌呢,先教他認清楚自己在這樓里不過就是條一百斤的寄生蟲,可別今晚過了半夜沒人愿意賞他一個子兒成了賣不出去的滯銷垃圾,這就太跌我們的相了?!?/br> “謝謝艷公子賞臉?!碧葡壬黠@如釋重負,“艷公子說十分喜歡這只器大活好23公分持久力一個小時的小狼狗,我把他牽來您的面前,希望您玩得愉快,能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和飽滿的狀態主持今晚的拍賣會?!?/br> ?????? “哼?!毙“字噶酥阜块T,“唐老板出門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別一不小心把隔壁的瘋狗也放進來了?!?/br> “砰咚——”從隔壁傳來的碎玻璃聲來推測,化妝間里的隔音應該并不是很好。 “滾——”除了碎玻璃,還有一聲明顯的哭腔。 我有些擔心隔壁的狀況,正在探頭探腦的時候,小白伸手制止了我。 “讓他去瘋?!毙“组_始修指甲,我趕緊為他遞上工具,就像寵物一般乖巧。 他又一次摸了摸我的頭發,示意我不用理會隔壁:“小乞丐要是不被扇幾個耳光,真以為是流落民間的皇孫貴胄了?!?/br> “那個蕭湘……到底是怎么回事???”幾分鐘后,我見他神色稍緩,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他呀,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家里親戚迷信說他是六親斷絕的命收養他之后就把他轉手賣給了同鄉,后來七八歲的時候流落街頭當乞丐幫詐騙集團賺錢,有天老板自己突發奇想出門逛街的時候碰到了詐騙現場,老板良心發現就把他贖出來接進了云間會所。他后來在后廚幫忙洗刷、在前臺幫忙倒酒,吃著百家飯長大,會所里有不少老人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毙“住昂摺绷艘宦?,“沒想到倒是越來越漂亮了?!?/br> 我急忙奉承艷公子:“還是沒有你好看?!?/br> 小白這次不抓我的頭發,改成抓我的臉:“小廚子你的嘴是不是蜜做的啊,就剩下甜了?!?/br> 我“呵呵呵”地傻笑,畢竟小白答應只要我幫忙演他的小狼狗,我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他在我眼里,已經是鍍了金身的招財貓,不停地招手“來呀來呀過來就有小錢錢滾滾而來……” 艷公子眉毛一皺:“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br> “怎么會呢?!蔽也患偎妓鞯孛摽诙?。 小白愣了一秒,若無其事地回答:“那就好。風月場上大家錢貨兩訖,談什么都別談感情,” 他又開始擺弄自己剛修好的指甲,上面貼著我不認識的材料,五光十色;還有手指上的戒指,珠光寶氣,我不由自主地開始胡思亂想,這是不是某個客人為了討小白歡心送的名貴珠寶…… 隔壁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一通摔摔打打的發作后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啜泣聲。 “那個蕭湘,他真的沒事吧?” 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問,但還是忍不住想問。 “有個P事。摔摔打打的事情誰沒經歷過啊。這樓里的哪個人沒伺候過自己不想伺候的人吶,不都是陪著笑想方設法哄對方開心?!?/br> 此時快要到小白上場的時間,唐先生為了妥善起見,特意派人過來催場。 “催麻痹的催,你讓姓唐的先把自己的小心肝哄好,別到時候老子把那群惡心巴拉的戀處癖們哄開心了,小乞丐卻偏偏跳出來砸場子?!?/br> 我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戀處癖?” “就是睡覺只睡處子的那幾個大戶,每一次樓里有新人出來掛牌招待客人,他們就跟聞到鮮rou味道的蒼蠅一樣,呼拉拉地涌過來參加拍賣。只睡這一晚上,以后再也不召被破了身的人去陪侍,永遠只吃第一口?!?/br> “那群男人這么惡心……?” “別說是風月場上,放眼海棠市,有幾個真心實意的男人,不都是爽完了提起褲子就走的德行,也就這小傻子還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br> 我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剛才聽唐先生說,蕭湘好像還被人騙了錢……” “你說姓顧的?活該蕭湘吃這一次虧。自己和嫖客癡心妄想談情說愛也就算了,居然還主動倒貼對方錢財,也不知道是對方來救他的風塵還是他在救對方的燃眉之急,你看姓顧的得了錢周轉之后,今早還一副人模狗樣的德行來偷吃?!?/br> 原來今早我在包房里見過的那個男人就是蕭湘的心上人! 小白特意對著隔壁大喊:“聽說他為了倒貼姓顧的還欠了不少錢,沒關系,反正唐先生愿意把他捧成新的花魁,到時候讓那幾個蒼蠅似的老頭子隨便哪個親幾口、拱幾下,錢不就能還清了?!?/br> 隔壁終于徹底沒有了摔摔打打的動靜,連啜泣聲都聽不見了。 我指了指隔壁,低聲問:“他不會想不開吧?!?/br> “隨他去?!毙“灼鹕碓谝录苌咸羝鹦蓄^,“別擔心,姓唐的肯定派人守著他呢,搖錢樹還沒賺到錢,怎么會讓人折了。我們走我們的,小廚子你直接去前面第一排的VIP座位上等著我?!?/br> 他穿鞋之前還特意朝隔壁大喊一聲:“沒辦法,當頭牌就是好,不僅能自己挑客人,還能自己養小狼狗,給小狼狗最好的位置看戲呢?!?/br> 隔壁已經沒有了回應的人聲,只聽到梳妝臺上各種瓶瓶罐罐撞在一起噼里啪啦的聲音。 “你不需要梳妝打扮嗎?”我指了指化妝臺,之前過來的時候,為了暖場準備的大把大把年輕少女蝴蝶一樣的飛過我的身邊,一個個都濃妝艷抹,花枝招展,裙子飛起來像一朵朵盛開的牡丹。 “我?”小白的臉上流露出非常自信的神色,“我就算裹條床單出門在會場上走一圈,那都是阿波羅的巡邏、維納斯的誕生?!?/br> 嚯,這口氣的狂妄程度暫且不評論,但是他言語時的自信氣場,倒真是傾國傾城大美人應該有的氣派。 開幕的時候,我坐在第一排,在背后很多雙眼睛的好奇打量中不停為小白鼓掌。 小白當然沒有真的只裹床單出門,他裹了一件綠色的長絲袍,就像是好萊塢黃金時代的海報里走出來的明星。 我不知道會所里的規矩,只是像在海棠樓中開酒席一樣,遇到小白出場就叫好,恨不得使出全身力氣鼓掌。 黑衣侍者上前提醒我:“如果這位先生很中意艷公子的話,可以送花打賞的?!?/br> 我低頭一看侍者手里的卡牌,上面寫著各種數字,我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大概明白,這些數字都不是我能承擔的。 侍者俯身在我我耳邊低聲道:“唐先生說了,今晚您所有的花銷他來請客,歡迎您和艷公子把氣氛炒熱,提升大家參與的興致?!?/br> 既然金主的老板都發話了,我豈有不從之理。 人類果然是種情緒動物,我不合時宜的舉動雖然是個異類,但是一旦有一個人起頭,其他人便很容易受到情緒上的感染,被鼓舞,被煽動。 作為主持,小白的責任就是在最后壓軸節目開始前,把各種他口中“破爛貨”,一些平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珍稀珠寶、古玩,從一個已經很高的價格,舌燦蓮花地吹噓一番,炒到一個更高更高的價格。小白告訴我,唐先生很大方地允諾他,凡是由他落錘的拍品,他都可以得到總價的5%作為報酬。 一直到壓軸的拍品出場,小白的任務也就結束了,他去后臺換掉了一身翡翠色的衣服,又換上了寬松的T恤和長褲。他趁著燈光全部集中在舞臺上的機會,摸著一片黑暗坐在我的座位邊。 “你不用去主持最后一個拍賣?” “你沒看到姓唐的自己上了?!?/br> “看樣子唐先生很重視這個蕭湘?” “每一次拍賣新頭牌的初夜,都是由老板親自主持的?!?/br> “你當年也是……” “想什么呢?我當年壓根就不是選出來的頭牌,本來的頭牌小子樓里整整調教了兩年,誰想到被我半路殺出來截胡了,我把幾個??秃宓蒙窕觐嵉?,慫恿他們幾個互相抬價,這才拿到了有史以來最高的價格,才擠掉別人當上頭牌?!?/br> “你很喜歡當頭牌嗎?” “廢話,我要不是頭牌,你現在能坐在第一排優哉游哉地看戲?!薄?/br> 小白口中的“戲”已經隨著幾道旋轉升騰的煙霧,開始了。 一身白衣的少年站在舞臺中央,身形修長在特意打造的羽衣包裹下有種飄飄欲仙的氣質。我先前一直沒有機會仔細觀察蕭湘的相貌,如今光影交疊,我才隨著安排好的燈光軌跡,端詳起蕭湘的模樣。 他的衣服細看之下遍布通體雪白的羽毛,我看出這些白羽毛不是尋常的白鴿,它們更纖長更銳利,更像是白鶴或者白鹡鸰。 無論是白鶴還是白鹡鸰,都是海棠市中非常珍貴的動物,得到一只已經很不容易,更遑論是可以鋪滿全身的幾百只禽鳥的羽毛。 長長的羽衣腰間系有一根鮮紅的腰帶,小白站在燈光中間,在唐先生的示意下,緩緩地抬起手,拉開羽衣,露出僅僅披著一層紗的身體。 他的內衣是一層半透明的白紗長袍,上面全是手工刺繡令人眼花繚亂的圖案。小白悄悄告訴我,這是故意刺激看客的神經,不能不露也不能全露,猶抱琵琶半遮面,還要給他們留下遐想的余地,讓他們產生需要由自己親手脫下這層紗衣的沖動。 天生高貴的王孫公子,老jian巨猾的商賈巨富,此時此刻都在屏神靜氣,等待著蕭湘下一步的動作。 從長袍縫隙的影影綽綽間,能看到兩條不著寸縷的長腿,一雙同樣赤裸的雙足上用紅線系著一顆顆純金的小鈴鐺,在蕭湘一點一點展示自己的動作間發出清朗的聲音。 別人說佛塔屋檐間會懸掛四方鈴鐺,為的是安渡眾生。蕭湘的腳踝間系著鈴鐺,又是為何? 我不明所以,只是靜靜地看著散落的白羽毛拂過蕭湘的身體,拂過蕭湘眉心一點鮮紅的美人痣。萬白叢中一點紅,顯得既清純又妖艷。 艷妝下的蕭湘隨著升騰而起的音律開始舞蹈,一雙橫波目在舉手投足間含情脈脈,從燈火通明的堂皇到寂靜無聲的黑暗,絲毫不放過臺下的任何角度,別人只當他在展現自己,而我卻知道他恐怕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在尋找自己的戀人。 蕭湘,這名字就起得既清冷又旖旎,瀟湘云水、云雨高唐,是神女的驚鴻一瞥,也是楚王的春夢無痕,是和上一屆的艷公子的明艷動人艷幟高張截然不同的另一種美。 誰會得到他呢? 舞臺上金碧輝煌花團錦簇,一個白衣美人楚楚可憐在舞動自己的身體,視線飄忽不定,不曾在任何一位賓客的身上停留,最后不知道會落在什么地方? 會場上推杯換盞燈紅酒綠,一個個衣冠楚楚的紳士正用自己凝固的視線在貪婪地分食著一個鮮嫩的美人,他美麗,他羞澀,他是在座諸位很多人已經失去的不可復得的青春。 “賀將軍,您以為如何?”唐先生附在第一排的一位紳士耳邊輕聲道,對方看上去不過三十上下,眉目俊朗,而且看唐先生的態度,大抵應該是海棠市中名流,再聽人稱呼他“賀將軍”,應該就是督辦海棠市軍務的賀將軍了。 “不錯?!辟R將軍惜字如金,一雙眼睛只停留在舞臺上的光束中。 一個聲如洪鐘的笑聲傳過來:“漂亮,這樣的小美人,唐先生恐怕是花了不少心血才調教出來罷?!闭f完他指示身邊的侍者繼續加籌碼。 觥籌交錯間,一手修建了半個城市的建筑商方老板、掌握著礦脈產權的柳董事、私人名校的董事會主席徐校長、掌握高端醫療的私人醫院院長韓醫生、不知被誰邀請來的東瀛商人小原先生、出生起便擁有頭銜的年輕公爵De·ALEX,他們都在爭先恐后地不斷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