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成林這人腦回路自然是不正常，他幾乎從不會注意日期，可這日清晨睜開眼時郁成林忽地看了眼手機。

    2019年6月6日。

    高考前一日。

    女孩兒背對著他似乎還沒有醒，郁成林對她明顯避之不及的態度無所適從。

    許愿昨晚看書到深夜，郁成林便一直陪著她，他總歸還是給了她些自由。

    他這兩天幾乎沒怎么招惹她，男人清晨這個時間段欲望最旺盛，小東西嬌軟的一團窩在那兒，郁成林眸光黯了又黯。

    他終究還是沒忍住。

    自己把下身的睡褲給扒掉，又摸到許愿裙下去扯小姑娘的內褲。

    幾乎剛有動靜的瞬間小姑娘就醒了，可她一聲不坑，任由男人把她下身脫光。

    薄薄毛巾被里的許愿渾身僵硬，她抬眼看向窗簾，縫隙間隱隱透出光，夏日天亮得要早，她不清楚時間。

    她沒有太多理會身后男人窸窸窣窣的舉動，小姑娘在考慮別的事情，或者說是在擔憂。

    她心想，郁成林為什么沒有像往常一樣出去呢。

    男人卻想討好她，他在少女嬌嫩的xuerou摸索了半天，小東西今天遲遲不濕，那處依舊是干澀的。

    郁成林有些喪氣。

    “愿愿?！彼麊÷暫八?。

    小姑娘自然是不愿意搭理。

    本欲逞獸性的男人忽驟時失了心思，roubang雖沒有軟化的跡象，他確實是不打算再折騰她。

    郁成林湊近許愿，胯下溫熱的男根自后插進女孩兒腿縫，緊貼著她的稚嫩前后抽插起來。

    兩人擁抱著，興趣缺缺，誰都沒有再開口。

    郁成林比初次時還要快，只摩擦了幾十秒就身子一僵，馬眼處噴濺出濃稠的白濁，濕答答的黏液盡數澆灌在床單上。

    “愿愿你再躺會兒，起床后把床單換下來，等我回來洗?！庇舫闪殖榧埡唵尾亮瞬?，蹲身在床邊對許愿道。

    小姑娘掀開眸子，意外應了他聲，“好?！?/br>
    郁成林頗有點受寵若驚，他卻不知如何表達，他從來都不擅于此。

    男人離開屋子時心中揣了絲欣喜。

    他暗暗想，回來時要再給小東西買點rou食，它喜歡的很。

    它松動了點，或者早些回來也可以。

    ……

    那天下午，郁成林很早就回到陳孔家弄34號。

    四點多鐘，夕陽懸在西邊，遲遲沒有落下的跡象。

    然而郁成林連巷口都沒能進去。

    姓名？

    郁成林。

    年齡？

    33。

    身份證號？

    xxxxxxxxxxxxxxxxxx

    郁成林沒有任何前科，倒是22年前曾留下刑偵檔案，不過海市2000年后才實現信息互聯網化，之前的資料已無處可尋。

    郁成林有點擔心許愿，他怕小東西獨自在屋子里餓著了。

    直到面前兩個警服筆挺年輕的民警嚴肅著張臉道。

    我們是海市公安局馬單路派出所的民警，現依據第九條之規定對你進行盤問，請你配合。

    郁成林默了片刻，說了聲，是。

    此刻外面天尚未完全黯淡下來，今日的如血殘陽郁成林卻沒機會再瞧見。

    ……

    郁成林被拘留了整整三天。

    海市是火爐城市，郁成林剛走出派出所，乍受不住刺眼的強光，他伸手擋了擋。

    男人幾天未曾睡個好覺，此刻眼眶深深陷下去，面上胡須冒出茬，疲憊不堪的面色瞧著很是頹廢。

    他回到弄堂，那一樓的門敞開著。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然而郁成林仍存了一絲僥幸。

    上天未曾眷念過他。

    郁成林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木質樓板破了一塊，就在原先那洞口處，不過這時卻大了數倍不止，旁邊就扔著把菜刀，他前些日子剛拿它剁過排骨。

    男人想起當時在玉泉寺時的那尊佛陀，果真與他沒有什么關系。

    小東西跑了，連著那只黑貓一起。

    郁成林坐在地板上渾渾噩噩呆了一天一夜，臨至東方既白時聽見細微的耙門聲。

    郁成林踉蹌著站起身。

    剛打開門，外面猛然竄進個黑球，“喵喵”抱著他的褲腿要向上爬。

    他彎身將它抱起來，繼而往外走。

    樓下木板吱呀吱呀。

    許愿就站在一二層平臺之前。

    郁成林有些激動，小東西幾日不見瞧著有些消瘦，男人刻意咧開嘴角，輕喚了她句：“愿愿?！?/br>
    郁成林大抵能猜到許愿怎么出去的，她從他房間下去二樓，一樓門鎖著她出不去，她房間的窗戶卻可以。

    他知道它走了，卻忍不住想它有沒有受傷。

    小東西仰頭望著他，愣怔怔杵在原地，眸子里忽地滾落下幾顆淚珠。

    前日郁成林從派出所出來，其實許愿也在，她考完試就去了那兒，女孩兒想撤銷案件。

    郁成林三天內什么都沒有承認。

    可許愿那天報警時的案子已不屬于民事案件，而已經上升到刑事范疇，即使是報警人要求撤銷也不行。

    除非報案人承認報假警。

    許愿供認不諱。

    這報假警里面的門道可多，若不是主觀故意亦未造成嚴重后果，一般不承擔責任，若是主觀故意則已經構成刑事犯罪。

    她年紀尚小，事情雖沒有查明，可民警們碰到的事情多，心猜測這案子指不定還有什么隱情。

    左右處理并不算的違法，教育許愿幾句便放她走了。

    許愿并沒有理會郁成林。

    她扭過身往后看去，小姑娘并不是一個人來這兒。

    郁成林身子輕顫，瞳孔微微收縮，他聽見小東西輕聲細語跟著后面的人道：“吳越，就是這了?！?/br>
    郁成林記得吳越，去年那會兒想搶走許愿的人可不就有他。

    郁成林身上的氣息有點冷。

    許愿徑直帶著吳越他們進了二樓的屋子。

    房門并沒有關。

    郁成林一個人孤單單地站在三樓天窗下。

    屋子里不時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許愿，趙叔之前跟我爸一起做過別墅的活兒，他手藝沒得話說?！?/br>
    “修起來倒是不難，不過樓上承重肯定比不過之前，最好跟樓上住戶商量著一起修，你商量好了回頭我去買材料，今天就能給你弄好?！?/br>
    “好，我……問問看，趙叔，就麻煩你了?！?/br>
    小姑娘聲嬌嬌軟軟的，聽得人心撲通直跳。

    它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郁成林根本沒聽清許愿說了什么，只對著面前少女說了聲：“好?！?/br>
    小姑娘轉而下樓。

    她喊來的木匠手腳利索，中午之前就將那么大塊洞給修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