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挽留〔橘里橘氣/中秋/塞北有變/小皇帝用身體挽留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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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要到中秋了。 王清盈掰著手數日子,父親已經出征一個月有余了。不過就算父親還在京城的時候,也有很多年沒有和他一起過節了,最后一次還是自己未出閣的時候。 “娘娘,燕貴人來給您請安?!?/br> “進來吧?!蓖跚逵腥似懔瞬?,看著綠衣女子款款入門,笑吟吟地招呼她,“燕貴人又來看哀家了?” 江燕燕請了安,又福了福身,細聲說:“太后娘娘精神似乎比以前好些了。聞著娘娘房中的香薰換了,不知是什么香?” “你倒是聞得仔細,哀家用了九方蘇合香,你喜歡便讓安碧給你拿一罐就是?!?/br> 江燕燕臉一紅,說:“臣妾謝過娘娘?!?/br> 王清盈看看她:“令尊近來可好?” “父親身體安康,只是母親時常犯頭痛病?!?/br> “可尋了大夫?”王清盈試了試茶溫,“若是總不好就叫太醫去看看?!?/br> “勞娘娘費心,大夫看過了,每次犯病,父親便拿藥給母親敷在額頭上按摩,現在好多了?!?/br> “江褚為人雖迂腐,對夫人倒是一等一的好?!蓖跚逵卣f了一嘴,也不介意面前坐著江褚的女兒。 江燕燕道:“臣妾入宮前,父親對我說要用心服侍太后娘娘?!?/br> “他還說什么了?” 江燕燕搖搖頭。 王清盈面色淡淡的,看不出表情,說:“想來早就忘了jiejie了?!?/br> 不等對面的少女說什么,王清盈便看著她說道:“也不怕你知道,要是江褚真成了哀家的姐夫,哀家一定很喜歡你這個外甥女?!?/br> 江燕燕驚訝地抬頭看著王清盈,對方的眼睛里毫無玩笑的意思。 “那…為什么……” 王清盈轉動著手里的茶盞,說:“江褚雖和jiejie情投意合,卻一心效忠皇帝,甚至來提親的時候都是避開人群悄悄來的,結果自然是被父親趕出去了。 才二十多歲就已經是一副老學究的做派了,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么樣?!?/br> 江燕燕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這時的氣氛似乎是不該笑的。 宮里的節日氣氛其實并不濃厚,但節日當天的晚宴是必不可少的。 樹梢上掛滿了玲瓏剔透的暖色小燈,像一顆顆小果實一樣。各處的嬪妃都聚在一起,雖人數不多,倒也說說笑笑,全然不似當年百花宴上的扭捏拘謹了。 王茵歌挨著宋鈺左邊,王清盈坐在右邊的座位上,她右手邊是江燕燕。 江燕燕對這個深受帝寵的婕妤并沒有什么興趣,雖然她幾乎對所有她不知道的東西保持著高度的好奇,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實在對皇帝提不起興趣,連同著那個王婕妤也一樣。 中秋節少不了吃螃蟹,宮里的螃蟹自然新鮮程度不必說,王清盈裝模作樣地剝著,抻著頭等著安碧剝好了喂她。 宋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接過王婕妤遞給他的粥慢慢地小口喝著,妃嬪偶爾裝作不經意間看過去,仍羞紅了臉側過頭,用帕子遮住臉。雖然被皇帝寵幸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就單說九五之尊的氣度和容貌,也足以讓這些剛及弈的姑娘們心生傾慕。 宋鈺微微偏頭,悄無聲息地看著王清盈,那人專心于碗碟,不時同江氏低語幾句,未曾注意到他。 宋鈺一伸手拿了酒盞,嘴角一勾,看向王清盈:“母后?!?/br> 王清盈回過頭,也拿了酒盞,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虛虛地一抬,仰頭喝下。宋鈺用袖口擋著一側,伸出舌頭,用一種半舔舐半飲入的姿態啜著酒,末了又舔了舔嘴角。 王清盈看得清楚,心里一顫。每次宋鈺存心勾引的時候,她都無法視而不見。 只是這孩子也愈發膽大妄為,從前也只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現如今,周圍都是他的妃嬪,左右還有宮人侍衛,竟如此亂來。 這樣想著,王清盈也做不了什么,她低垂了眼瞼,碟子里已經有了新的蟹rou。 二人這般飲了一次酒,也沒說一句話,只是無端地燥熱了起來。 突然,外面馮太監慌慌張張地從一側沖進來,跪在二人中間,神色有異,氣喘吁吁:“皇上,太后娘娘,前線出事了?!?/br> 王清盈瞳孔猛地一縮,抓住馮太監的手,低呵道:“怎么回事?” 宋鈺也神色凝重了起來,馮太監手臂吃痛,卻不敢抽出來,趕忙道:“前線急奏,趙副將帶精銳小隊突襲游牧人,卻如同消失了一般,連個聲音都沒聽見,且至今未歸,王將軍覺有蹊蹺,便親自帶人去了,到如今已有整整十天,王將軍還沒有回——” 王清盈猛地推翻了太監,站起來便要往外走,宋鈺眼疾拉住了她,底下的妃子也看到了這處的混亂,紛紛向首座看去,宋鈺袖子低下牢牢地抓住王清盈的手腕,對眾人道:“前朝政事,朕同太后先去處理,爾等盡興至宴畢?!?/br> 王清盈強忍著聽完,便掙開手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身后就傳來宋鈺的腳步聲,他揮退了安碧等宮人,拽住前面人的手,聲音是不符合手上力度的軟糯:“母后要去哪兒?” 王清盈竟掙不開他,便轉過身,用另一只手甩了他一巴掌。 宋鈺的臉頰蹭地紅了起來。 “皇帝現在連哀家的事都要過問了?”王清盈冷笑著抬起被他抓著的手,“手未免伸得太長了罷?” 宋鈺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似的,慌張地松開手,低下頭不敢看她,“朕擔心母后……”說到一半忽又改口,“兒臣知錯了……” 王清盈沒心情再和他糾纏,轉過身便走,宋鈺默不作聲地跟在她后面,跟到壽延宮門口,王清盈回過頭,極不耐地看著宋鈺,“陛下干甚么?” “母后…母后不必擔心將軍,前線還有那么多將士在,將軍不會有事的?!彼吴曄肟拷滞肆嘶貋?,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她。 王清盈微微緩和了語氣:“此次事件有些怪異,西北地廣人稀,草原空闊,按理說不能一個人影兒也不見,哀家不放心,得去看看?!?/br> 宋鈺眼底閃過一絲戾色,聲音微微顫抖:“母后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王清盈看了他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伸出手,宋鈺就撲過去抱著她的手臂,恨不得纏在她手上一般。 “陛下不小了?!蓖跚逵坏脿恐亓藢m里,邊走邊說,“這是你的家,怎么叫把你丟在這兒呢?” 進了屋,宋鈺軟糖一般柔軟的嘴唇就貼在了王清盈頸窩里,期期艾艾地蹭著她,他不曾主動成這樣,做起來也十分生疏,半晌不見王清盈的反應,宋鈺不舍得抬頭,伸出粉舌細細地舔著,松開抱著她的手,摸索著解了自己的腰帶。 宴會的華服遠比常服繁瑣,宋鈺自己扯著也不見那人幫他,不由得紅了眼眶。 不是這樣的…… 終于脫到里衣,宋鈺卻不敢去解她的衣服,他圈住王清盈的腰,抬起眼睛望過去。 王清盈淡淡地看著他所有的動作,不發一言。 宋鈺的心涼了半截。 他松開手,把最后一件衣服和裹胸都脫了下來。光潔如玉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泛著淡淡的粉色,他被養得很好,身上一點疤痕都沒有,宛如香膏凝脂一般,就像是完全按照王清盈的喜好制作的瓷器。 也確實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如果這樣也留不住她,還能怎樣呢? 如果連身體都不能吸引她了…… 宋鈺微微有些顫抖,暴露在空氣中的乳尖也挺立了起來。 半晌,王清盈輕輕地伸手把他攬進懷里。 “該拿你怎么辦才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