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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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蟲美艷如同碎玉的眸子半闔著,神色也是木然的??蛇@半點不損他的美貌,黛色的彎眉,挺翹如玉壺的鼻,緊抿著如同含苞的花一樣的唇,滑膩白皙的乳白色的肌膚。一點一滴都完美又精致,這樣耀目的美麗幾乎比燈光還要晃眼。 可此時,這樣美艷的理所應當被供養在最華美的宮殿,被天下最珍貴的寶物妝點的美色卻被毫無尊嚴的擺上了拍賣臺。他本該被包裹在華美珍貴的絲綢里的肌膚此刻卻暴露在所有人眼前,任由那些往日在他看來低賤的人肆意的意yin,囂想,他高貴的身軀在那些人的腦海里被弄成最低賤yin蕩的模樣。往日里高昂著,不屑低頭一顧的頭顱,此刻居然被褐色粗糙的,不知道曾經碰過多少身軀的臟污的鞭子挑起下巴,昔日里不可冒犯的容顏成為了可以販賣的商品。曾經受盡追捧的尊貴的皇子,身上不是華美的禮服,而是勾人的白紗,奶白的嬌生慣養的肌膚,成為可以隨意品評賞玩的東西。他苦苦遮掩的秘密被暴露在無數人眼前,他唯一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自己是正常的平坦的胸口,此刻也被改造成了下賤惡心的模樣。慘白的刺眼的燈光,如同閃爍在他眼前的刀鋒一樣。毫不留情的劃開了他的偽裝,把他死死包裹的骯臟畸形的內里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姬空此時難得的冷靜,沒有被抓住是的僥幸,沒有之前被改造時的痛苦和絕望,沒有被鎖在籠子里的惶恐和憤怒。他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連帶著他的靈魂一起,如同被戳破的泡沫一樣,遙遠的飄散了。 臺下細碎的討論聲徹底消失了,偌大的的拍賣場此刻滿室寂靜。不知道是這份堪稱星系之光的美貌讓他們魔怔了,還是震懾于……他尊貴的身份。星際霸主的蟲族,在蟲族中地位尊貴的皇室成員,他們曾經聽聞,曾經追捧的星系之光,此刻在他們眼前!在拍賣臺上,像一個仍人把玩的商品,像一個下賤的性奴!他們估計是眼花了吧! “現在開始競價,起拍價五千昂緹幣!”拍賣員輕佻的漫不經心的話語,把臺下出神的觀眾驚醒了。 一樣的鴉雀無聲。拍品的價格低的可怕,但拍品的身份也高的可怕??!把星際霸主的皇子壓在身下肆意玩弄,的確很吸引人。但,那只適合想想。他們又不是瘋了,這樣折辱蟲族的皇子,他們死了算風流債,可他們怕連帶著自己的種族都被滅族??!蟲族皇室內斗是擺在眼前的事實,這位三殿下也明顯是失敗者,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就能折辱這位失敗者。 拍賣員毫不著急,明顯他對眼前的境況早有預料。蟲族皇室可以把三殿下擺上拍賣臺,卻不代表他可以被拍賣。他身上蟲族皇室的標簽,就代表著他不是什么種族都可以折辱的。他可以自殺,可以被蟲族皇室處死,卻不可以被其他種族玩弄致死。他晃了晃手里的鞭子,懶得多說,就想宣布流拍。 “339舉牌?!?/br> 拍賣員聽到有人競拍的消息,眼睛瞪的大大的,恨不得透過墻壁看見339房是哪位神仙人物。許久許久,拍賣場除了那一聲舉牌,就又陷入到了寂靜中。而且拍賣場規定了第一次舉牌必然是底價競拍,所以,蟲族三皇子居然以區區五千昂緹幣拍了下來! 拍賣會結束,底下的觀眾緩了好一會兒,才堪堪吸收了這么驚爆的消息。入場時人聲鼎沸,退場的時候卻寂靜無聲,可想而知,這最后一件拍品究竟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拍賣員把拍品準備好,依次送給了買主。他本來還想去看一眼那個339是何許人物,但想了想,覺得那位估計很快就要成一坨碎rou了,他就覺得他還是不湊這個熱鬧為好啊。 路希爾自從姬空被送上拍賣臺開始,那張嘴就沒合攏過。他微張著嘴,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倚在駱南喬懷里,喃喃的說:“雄主,這,這怎么可能??!”他一直沉迷實驗,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這種轟動蟲族的大事。畢竟,就算他不知道,那個路希爾也不會放過這種絕佳的混水摸魚的機會。沒錯,之前那個路希爾太累了,把他推出來了。 駱南喬眉頭皺的死緊,他也沒想到那個大皇子姬青能恨姬空到這種地步,他這是要逼得姬空絕望到極致??!他拍了拍路希爾的肩,說道:“一會兒你不要說我在,先看看姬空什么狀況吧?!彼遣桓页霈F啊,他怕他出現會再刺激到姬空。姬空的精神狀況有多可怕,他只要想想就知道了。 “雄主,你放心吧,路希爾會好好安撫他的?!甭废栜涇浀男α诵?,褪去怯懦的燦金色眼眸,一笑便是滿室溫暖。 “您好,您的拍品已經送到了,希望您滿意?!笔陶咻p輕敲了敲門,包廂中只響起了敲玲聲,侍者明白包廂的人無意暴露身份。把蒙著黑布的籠子放在門口,即使無人看見也微微彎腰,然后就退走了。 駱南喬退到了擋簾后面,路希爾帶著面具,把籠子推到房間里,然后掀開了黑布?;\子里的雌蟲,如同被捕獲的精靈一樣,白皙修長的腿盤在狹小的籠子里,薄紗糾纏在一起。高傲的脖頸低垂著,長長的發絲遮擋住若隱若現的胸脯,雙手緊緊握著黑色的鐵欄,精雕細琢的手卻握的青筋暴起。他看起來依舊高傲的不容侵犯,但縮在籠子里連腿都伸不直的模樣,卻讓能勾起心底最黑暗的洶涌的欲望,把眼前不容冒犯的雌蟲拉入泥淖里沉淪! 路希爾的臉一瞬間僵硬起來,他有點不想讓駱南喬看見姬空了。畢竟姬空這副模樣,就算他看了都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更何況是那個重欲的雄蟲??伤降撞幌胱岏樐蠁淌?,他深吸一口氣,剛剛想說話,就被姬空一句話堵的臉色大變。 “你猜你的雄主看見我會是什么反應?他會不會迫不及待的把我拉上床,會不會一遍遍玩弄揉捏我的身體。他說不定還會夸獎你為他找了一個很好的性奴,然后把我鎖在床上,每一天都用盡手段褻玩;然后把jingye射到我的身體,把我的肚子撐得滿滿的;然后讓你看著我承歡,欣賞我羞恥又可憐的模樣;然后讓我懷孕,讓我哪怕挺著渾圓的孕肚也要含著你雄主的陽具……到時候,你~又是個什么模樣呢?”低啞的聲線如同漂在水里的絲棉,輕柔中帶著絲絲縷縷的情絲,聽著聽著就不由自主的在腦海里勾勒他話語里的畫面。姬空勾唇一笑,狹長的眼尾含著色氣的情欲,白皙纖細的手指含在如花朵一樣的唇瓣間。奶白的細膩肌膚,嫣紅的小舌和若隱若現的貝齒,剎那風情仿佛一室花海盡數盛放一樣,驚心動魄見之難忘。 路希爾,路希爾只稍稍一想,就難過氣憤的渾身發抖!駱南喬不怕他的金瞳,不厭惡他臉上的疤痕,是不是就代表著駱南喬也不會討厭姬空這副怪異又色情的身體?到時候,到時候……路希爾的手攥的緊緊的,不停的顫動著,掌間幾乎滴出血來。眼睛里的恐懼和難過積累著,心口莫名的疼痛,疼得他眼睛又酸又漲,眼底發紅。 姬空看著眼前看不見面容的雌蟲氣的渾身發抖,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媚,越來越囂張,仿佛已經看到了將來眼前的雌蟲失寵,而他盛寵不衰的景象。姬空看著雌蟲又氣又急,身上氣勢洶洶,反而笑出了聲,笑聲里除了嘲諷還有……難得的解脫??僧斔匆娧矍暗拇葡x分明已經氣的要殺死他了,卻又生生忍了下來的時候,笑意又消失了。他的雄主還真是教的好??!寧愿生生忍住殺意也不愿意讓雄主失望,真好啊,真好??!好的他連尋死都這么難嗎! 駱南喬在暗處看的一清二楚,他發現了姬空刻意激怒雌蟲,就是為了讓雌蟲失智殺了他。畢竟無論再怎么改變,雌蟲骨子里的霸道和殘忍也是存在的,更何況是一只有了雄主的雌蟲。姬空是有意尋死啊。 駱南喬不是土生土長的蟲族,他沒有經歷那場大浩劫,不知道基因病的可怕之處,對基因變異帶來的畸形也不像其他蟲族一樣恐懼又厭惡。他如果在現代對姬空認知就是雙性人,還是一個發育成熟的雙性人。他不恐懼不厭惡,但著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接受。畢竟這樣一具身體中那種莫名的怪異感和違和感始終存在。 他緊緊皺著眉頭,反復打量籠子里的姬空。腦海里全是初見他時震的心口微顫的高貴和美艷,他倚在自己身上時候如同一條毒蛇,讓人膽顫他的毒液又貪婪他美麗的花紋。他與他一樣的薄情,一樣的思考方式,一樣的狠辣,那句天生一對,你死我活到現在都印在他的心口。駱南喬的眉間的郁色散開,柔軟的笑意攀上臉頰,也許姬空的身體不讓他喜歡,但他如果發現拋卻一切外物的話,他不一定會被路希爾吸引,不一定會被戈斯維爾吸引,不一定會憐惜重曇,但他卻一定會為姬空癡迷,因為姬空對他的吸引力,是刻進骨子里的??!既然這樣,無論姬空成了什么模樣,他都還是那個姬空,那個狠辣無情的像條毒蛇一樣的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