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陛下心尖上的人 【蛋:被皇叔脫了小褲褲上街賞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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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央醒時,只見榻邊守著個稍微年長的宮女,正認真地繡著女紅。 她動了動手指,撐著身子自床上坐起來。 見她醒了,懷玉忙將手里繡了一半的香囊放到一旁,拿了外袍給她披上,“寶林要不要傳晚膳?方才尚食局送來的燉雞還在小廚房里溫著呢?!?/br> 池央抓住她的手,“你喚我什么?” 懷玉只答:“寶林。姑娘許是還不知道,今早陛下命人將您和賞賜一同送來時,封的是寶林,那時您還昏睡著?!?/br> 宛如雷劈。 池央呆滯地看著眼前溫馨雅致的寢宮,臉頰一涼,伸手一摸,驚覺是淚。 懷玉識相地沒多嘴,為她穿了鞋,扶她起身,道:“咱們這兒住的是明和苑,雖說位置遠了些,風景還算不錯。暫時這里邊就住了您一位主子,倒也落個清凈。啊,對了,奴婢賤名懷玉,負責您日常起居的?!?/br> 走至殿前,池央望著外邊漆黑一片的院落,“這里離……天景宮有多遠?” “至少得足足走上二盞茶的時間呢?!睉延裾f著,怕她傷心,又趕忙補充道:“不過咱們這兒遠,若要侍寢的話,多半會到陛下的寢宮去?!?/br> 如此便好。 池央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她走到桌旁,看向懷玉:“懷玉jiejie,幫我乘些飯來吧?!?/br> 見她如此客氣,懷玉稍稍吃了一驚,卻還是笑著吩咐幾個宮人去盛飯端菜了。 倏然,瞥見屏風后擺放整齊的三個紅漆木箱,她不由好奇道:“那是什么?” 懷玉瞧了一眼,如實道:“是今早送來的賞賜。不知道寶林想如何處置,便暫且擱這兒了?!?/br> 眸底閃過一絲厭惡,池央扭頭道:“拿去全都分了吧,我一個都不要?!?/br> “這怎么行?陛下若知曉了,會動怒的?!睉延胥等?。 “那便隨便扔到柴房去,不要讓人覺得礙眼便好?!彼?,全然沒有半分喜歡的意思。 懷玉蹙了蹙眉,擺擺手讓幾個宮人趕緊進來將箱子抬走了。 等了片刻,宮人將晚膳端上,三菜一湯,也算豐盛了。 池央吃了個九分飽,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便上床歇著了,全然不顧今夜有侍寢的可能。 殿外,幾個宮人正蹲墻角嚼著舌根。 “咱寶林到底什么來頭???陛下竟親自把伺候過太后的懷玉jiejie安排過來了?!?/br> “不是說是什么小縣令的小姐嗎?” “話雖如此,可陛下從未出京怎么會認識她?還親自將人連夜綁了回來?!?/br> “說起來,我聽說她被抓時還在成親呢!” “當真?!” “當真!想來陛下對寶林很上心,就連今早送來的賞賜都是妃位才有的?!?/br> “既是如此,怎么只封了區區寶林?虧咱們這兒這么多人,竟然只伺候她一個小寶林,說出去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br> “誰知道呢?!?/br> “誒,那,那不是福公公嗎?” 幾個宮人抬頭一瞧,果真,福公公正從正門進了,朝殿門口走。 “懷玉姑娘在嗎?”福公公低聲問道。 懷玉忙應聲出來,瞧見是福公公,忙拉了福公公去邊上,“姑娘剛歇下了?!?/br> 福公公點點頭,“明日就讓姑娘在宮里待著,莫要到處走動,陛下晌午要過來。哦,對了,陛下說姑娘可不必去跟皇后請安?!?/br> 懷玉一一記下,想起先前的幾個大箱子,道:“陛下送來的東西,姑娘一樣都沒看,說是礙眼,我便暫且收到庫房里去了?!?/br> 聞言,福公公嘆了口氣,道:“叫陛下知道,又是好一頓罵了。這樣,你挑些首飾擺出來,陛下見了說不定要高興些?!?/br> “福公公,這姑娘……到底是什么來頭???怎叫您都如此費心?”懷玉疑惑道。 福公公畢竟是伺候過兩朝皇帝的老人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自有分寸。 他只道:“你只記得,池姑娘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就對了?!?/br> 懷玉識相地閉了嘴,沒再追問,親自送福公公出了明和苑,這才回去繼續守著池央。 到了子時,懷玉吹了燈,到隔壁去換守夜的宮女,卻不想一行人提著燈籠輕手輕腳地進了前院。 她驚了一跳,只見那燈籠淺淺的光暈下,映著男子挺拔的身軀,矜貴之氣溢于言表。 懷玉迎上前,跪地行禮,卻被他伸手制止:“退下吧?!?/br> 她趕忙退到一旁,待男人進了寢殿,趕忙關上了門。 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她對上福公公復雜的眼神,張了張嘴,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 殿內,已是初秋,天氣漸漸轉涼,半夜里夾雜絲絲寒氣。 魏珩脫了鞋和外袍,掀了床簾和被褥,躺在她身側。 小家伙睡得熟,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恬靜,雙手將被褥抱得死死的。 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嘴角泄出一聲滿意的呢喃:“央央……” 今早將她送走時,他氣極了,只將她封作寶林,給的卻是妃嬪的待遇,為的便是讓她知曉,無論如何,她都將成他的妃,他的妻。 可小家伙倒好,睡了整整一下午不說,醒來吃了飯洗了澡便又上床歇著了,全然不知他這一天心里頭有多焦躁。 前方傳來線報,說衛風重傷逃走了,不愧是先帝最看重的御前侍衛,只可惜,那么重的傷,不借外力只有死路一條。 如今,他要做的,便是斬斷她在宮外的一切羈絆。 魏珩想起她今早在他身下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輕嘆口氣,伸手將她攬到懷里。 池央做夢夢到好大一塊元寶在眼前跳,她二話不說便伸手將它抱得死死的,生怕錯失了這么大一塊瑰寶。 腰身被她摟得緊緊的,魏珩低頭在她額角落下一個吻。 …… 翌日,池央閑得無聊,用過早膳正打算出去溜溜,可腳還沒踏出去,便被懷玉攔住了:“寶林,外邊天熱,您還是別出去了,奴婢這兒有幾本心經,您要不要看看?” 池央擺擺手,“懷玉jiejie,你別叫我寶林,叫我央央就好。我就出去一下下,不會瞎跑的?!?/br> 她隱約記得梨園墻角下似乎有個自己挖的狗洞? 卻見懷玉吃了一驚道:“你說叫你……央央?” 池央點點頭,“對,旗旐央央的央央,有問題么?” 懷玉搖頭,忙拉住她,急忙找了個借口道:“寶、央央你還是別亂跑了,陛下今早剛下令,說宮中闖了竊賊,讓妃嬪莫要私自出去?!?/br> 哪里有什么竊賊!分明就是他要憋壞她,怕她尋了狗洞自己溜出去! 池央瞅見門外的倆侍衛,氣鼓鼓地跺跺腳,回寢殿去了。 懷玉不由抹了把冷汗。 這姑娘……竟然叫央央?沒記錯的話,前朝失蹤的公主,名諱正是魏央,莫非—— 懷玉抬眸,只見人都跑沒影了,趕忙跟了上去。 又過了個把時辰,池央啃著梨倚坐在長廊上,思索著下一步。 照現在來看,短期內逃出宮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慢慢等魏珩喪失興趣,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離開他。 就算是被打入冷宮了,也好過做這傻不拉幾的寶林。 正想著,卻聽門口一陣喧鬧,她正探了脖子去望,卻見幾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硬闖了進來。 懷玉忙上前攔住她們,行了行禮道:“奴婢懷玉見過王昭儀、徐昭儀、宋婕妤、林美人?!?/br> “你家主子呢?”為首的王昭儀昂首問道。 懷玉只答:“回昭儀的話,我家寶林染了風寒,今日不宜見客?!?/br> “染了風寒?呵,她以為她是誰,這第一天便敢不去給皇后娘娘請安,見了我們也敢不出來迎接,難不成,是病入膏肓,快死了?”徐昭儀冷哼道。 懷玉蹙眉,正欲答話,卻見一個模糊的物件自身側飛過,直接砸中了徐昭儀的大腦門。 低頭一看,竟是個啃了半邊的梨子。 池央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瞧見徐昭儀捂著頭,佯作驚訝狀,道:“啊,我眼神不大好,沒看見您,實在對不住?!?/br> 徐昭儀氣,朝身旁的婢女使了個眼色,后者立馬會意,上前便要去逮她,“好啊,你個膽大包天的賤東西,竟敢打我家主子,看我不收拾你!” 懷玉上前攔住她,看向徐昭儀道:“徐昭儀,我家寶林既是無意,你又何必刁難?” 徐昭儀上前正要辯駁,卻是被王昭儀給拉住了:“meimei別跟她這種人一般見識,總歸是鄉下來的村婦,自然要粗鄙一些。如今爹娘沒了,自己不爭氣,便只好像瘋狗一樣隨處亂撒氣?!?/br> 爹娘……沒了? 池央蹙眉,“你說誰爹娘沒了!” “喲,她還裝呢!”王昭儀掩面大笑,“這宮里頭,誰不曉得你的爹娘,啊,就是那個安縣的小縣令和他夫人,因逃避選秀被陛下下令賜死了呢?!?/br> 池央怔。 見她呆住,王昭儀忍不住繼續朝她傷口上撒鹽:“啊,對了,聽說你還有個未婚夫?他也被賜死了呢。嘖嘖嘖,你瞧瞧,就因為你不愿當秀女,害得多少人喪命了?我若是你,定會去尋一口枯井撞死,省得再在這世上害人?!?/br> “閉嘴!你閉嘴!” 池央激動地上前揪住她的衣領,王昭儀不甘示弱地拽住她的頭發,一來二去兩人立即打作一團,一旁的宮人嚇傻了眼,趕忙上前將二人分開。 懷玉摟著她退到一旁,瞧見她臉上新添了一道抓痕,心里又急又怕,“傻姑娘,你同她打什么?” 池央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仿佛上邊全都沾滿了鮮血。 另一邊,衣冠凌亂的王昭儀看到她受打擊了,忍不住大笑著嘲諷道:“你想讓我閉嘴,我便偏不如了你的愿!你的爹娘,你的未婚夫,都因你被那劊子手一刀砍下頭顱,到死,他們的眼睛都大睜著,為什么呢?因為他們一想到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女人,便死不瞑目!” 池央縮在懷玉懷里,捂住耳朵,閉緊雙眼,不愿去聽她說的每一句話,可偏偏,那些帶有穿透力的言語像有巫術一般,鉆進了她的耳朵,在她眼前描繪出一幅幅逼真的可怕場景來。 “不……不是的……”她呢喃著。 卻只聽一聲慘叫,方才還仰頭大笑,洋洋得意的王昭儀不知何時竟被人一腳踹到了庭院角落的石柱上。 邊上有人驚呼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