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霍巖視角的趙越
我第一次碰見趙越的時候,他躲在樹蔭底下看查泰萊,被我的籃球砸飛了書。 乍一看不起眼,走近了才發現這小矮子的一雙眼睛挺漂亮的。 尤其是抬頭看我的時候。 看什么看,看我rou大???我心里想,又嘴炮幾句,撿完籃球就走了。 沒想到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已經湊一起看起了黃片。 他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家伙。 大屏幕上cao逼的時候,我周圍幾個沒出息的個個都雞兒梆硬,連我都忍不住掏進襠里開擼,只有他一個,清清冷冷地坐在后頭,像個不沾煙火的活菩薩。 ……當然,不到半天我就知道這人其實是sao在里頭。 他還是個gay。 但我還是鬼迷心竅地把jiba塞進了他嘴里。 沒辦法,我對自己說,都怪這死基佬太sao了。 更荒謬的是,他居然還長了個逼。 一個長著逼還任我予取予求的死基佬。 不cao不是人。 但我告訴自己,cao他可以,gay了就不行。 我怕被我老子打死。 所以我就去找了女朋友。 像我這個年紀,長得帥學習又好的,沒有女朋友才不正常吧? 但很煩,我交的女朋友一個比一個煩人。 沒有趙越省心,沒有趙越會做菜,還不能讓我cao逼,就連哭起來都沒趙越好看…… 對,趙越還是個愛哭鬼,兩只眼睛里的水比下面的水都多。 雖然我知道他都是在假哭騙我。 但他就是在假哭的時候眼里也都是我。 還能陪我打游戲、聽我唱歌……即便聽不懂也會認認真真地看著我——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雖然不算大,但睫毛濃、瞳色淺,盯著我瞧的時候,我的jiba總是硬得厲害。 后來,我爸出軌,我跟他一刀兩斷。 憤怒過后心里也有在竊喜。 一是以后沒老子管了,我大可以自由追夢去。 二是,我好像,可以gay了。 只是我沒想到,音樂這條路,愿意站到我這一邊的,只有趙越一個。 從始至終一直陪著我的,也只有趙越一個。 他陪我一共出逃了三次。 一次是去小溪村,他mama的老家,在那里,我們瘋狂zuoai、相互戲弄,我cao了他的屁眼,他在我身上插滿了花。 嗤,他還總說我幼稚,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但很糟糕,我好像忽然之間就喜歡上了他。 我看著他,連因為來了月經就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樣子都覺得好看。 原來一直假哭的人真哭起來會這么招人疼。 第二次是去B市,他陪我去參加“天籟少年”。 我平日里整天嚷嚷著要唱歌,但真正邁出這一步還是全賴他推了我一把。 沒有他,我還是那個就知道做夢臭屁的中二少年,沒有他,我不會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雖然后來肖一銘那個死變態告訴我,趙越不過是在做戲騙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牢牢掌控我。 但是,送我吉他的是他,陪我一路參賽的是他,始終坐在觀眾席上聽我唱歌的是他,每天為我做飯推拿的是他,為我拉票的也是他…… 他騙我究竟是圖我什么? 何況我一直都知道他是個撒謊精啊。 騙我他去泰國變了性,騙我吃蛇泡兒會死,騙我對著茅坑喊愛他,騙我說他不會懷孕…… 我可能真的就像他說的是個大頭笨蛋,總是經常被他騙得團團轉。 但至少我能確定,有一件事他騙不了我。 他愛我,這世上再沒有人會比這個撒謊精更愛我。 第三次是去首都參加藝考培訓。 我說我要考首音,他說他要考中影。 兩個學校挨得不能更近。 那時候我們就是兩個窮學生——我還不知道他去x點當了寫手——坐的是綠皮,租的是民房,但趙越有雙巧手,愣是能把一個破房子也收拾得干凈溫馨,每周回去也都能吃上幾頓豐盛大餐。 他還總是在等我。 永遠都在等我。 等我的電話,等我回家。 一邊嫌我只會說廢話,一邊又總舍不得掛電話。 每次集訓結束一回去,還總要鉆到我懷里,要么求抱,要么求cao。 手腳冰冷,像只粘人的貓。 我怕他一個人在家孤獨,也拜托過幾個鄰居小孩常去找他玩耍,但小孩們說,他總是門窗緊閉,很少出門,偶爾路上碰見,也總是板著張冷臉。 我的確是個大頭白癡,總是后知后覺才發現,他的笑容和活潑其實都只屬于我。 他一直都只要我。 他也的確是個小壞蛋,用情和欲編織成一張溫柔的網,一步步誘我進他的陷阱。 送一根狗尾巴草說要當我第一個粉絲。 花光全部積蓄送我一把吉他。 背一個大包就敢陪我去闖蕩四方。 連我媽都勸過我,你玩不過他的。 但我不在乎啊。 從初中到大學,我得意、狼狽的樣子他都見過。 他笑我、奚落過我,卻永遠在我最迷茫失落的時候緊緊抱著我。 謊言也罷,偽裝也罷。 如果是他,我心甘情愿上這個鉤。 因為在他躲我的那一年里,我明白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有第二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