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瘋了一個下午，什么安全措施都沒做，我揉著眼睛起來準備去嗑一粒避孕藥。

    霍巖呢？

    我清醒了，才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書桌后面趴著睡了。

    放輕手腳悄悄走過去。

    在畫畫？

    他睡得很沉，微張嘴，半側著臉枕著自己的手臂。

    我找好角度，拿手機拍了下來。

    又去看他壓在手臂下的素描。

    短劉海，杏仁眼，鼻尖上有一顆痣，纖毫畢現。

    是我。

    “霍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來了，別在這兒睡?！?/br>
    “嗯……”他皺了皺眉，繼續睡。

    “霍大頭快起來了！”我干脆捏住他的鼻子。

    “干嘛？”他掀開一只眼皮看我，“我好困?！?/br>
    “要睡去床上睡啊?！庇种钢杆漠?，笑問，“你偷畫我？”

    他瞬間清醒了。

    伸手擋住那張素描：“我還沒畫好！你別看！”

    “畫得很好啊?！蔽覐谋澈髶ё∷弊?，“畫完送我好不好？”

    他嘀咕了一句：“本來就是要送你的……”

    “什么？”

    “你不是嫌我送紅包敷衍嗎？”

    我喜出望外：“真的？那我能提個要求嗎？”

    他扭頭看我，“不能太過分哦?！?/br>
    我低頭親了他一口，指著畫紙右邊的空白：“再在這里畫一個你好不好？”

    “沒事先構好圖，這樣可能會很奇怪……”

    “但難不倒你吧，”我下巴抵著他肩窩，“你這么厲害啊……不然就畫你側著身子親我？”

    “什么鬼，你很煩耶……”他的耳朵尖發了燙。

    “好不好？好不好？”我抱著他脖子從耳朵親到下頜，再配合舌頭舔弄，“你畫好了，我以后什么姿勢都配合你……”

    “一言為定！”說完就拿起筆“唰唰”畫起來。

    嘖，男人。

    我去廚房倒水嗑藥，又切了盤水果。

    霍巖畫畫的時候，我就坐旁邊投喂他。

    ……

    “畫好了？”我看他停下了筆。

    “不是，”他很認真地看著我，“我在想你矮我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不用彎腰就正好親你臉上呢？”

    我：“……”

    “反正是半身像，你就當你扎著馬步親我不行嗎？！”我氣得箍他脖子脅迫他。

    “好啦好啦！”他拽開我手臂，“要被你勒死了！”

    我瞪他，加拳頭威懾。

    “怎么會有人扎馬步親？”他一邊畫一邊嘟囔，“想想就挫爆了?！?/br>
    我坐一邊嚴格監管，直到他把臉頰吻畫好，才賞他一塊芒果吃。

    又過了半小時，他把細節也都修飾好了。

    “啊搞定！”他扔掉筆，往后仰倒，伸了個懶腰。

    我拿起畫看了看，很滿意，但又總覺得少了點兒什么。

    嗯，太素了。

    于是找了支紅筆，在兩個人像旁邊畫上了幾顆愛心。

    “趙越，你干嘛？！”霍巖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氣得把我摁在腿上然后揍我屁股。

    “你這什么審美??？”他又去看那幅畫，“土死了，糟蹋藝術！”

    我從他大腿上爬起來反駁：“你不是要送給我的嗎？難道不是應該我喜歡最重要？”

    他沒話說了。

    “好啦，服了你了?！彼麌@了口氣，然后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大名。

    我也拿筆在他名字旁邊簽上自己的，又在兩個名字中間加了個“＆”。

    他瞇著眼睛看我。

    我指了指畫上的愛心，理直氣壯：“我也有畫啊?！?/br>
    “行行行，你生日你最大……”

    “謝謝你！”我抱著他的大頭狠狠親了幾下。

    捧起畫越看越滿意。

    得好好裱起來才行。

    ……

    浪了幾天，接下來霍巖就要應對天籟少年全國50強總決賽。

    地點依舊在B市，但今年節目組搞了新花樣，要求50強統一住宿，并接受培訓。

    網上有人推測，榴蓮臺今年野心更大，有意把參賽選手往偶像路線培養。

    我不想回A市，一個人又續了半個月的租約。

    霍巖不在的時候，我心無旁騖，日更一萬，新文一度登上了人氣榜榜首，收入也越發可觀。

    每天碼完字以后，就拎著燉好的湯散步去霍巖現在住的別墅。

    不過全國50強或多或少都已經積累了自己的粉絲，每天總會有人去蹲點。

    為了避免麻煩，我都會繞一大段路去別墅后門，隔著鐵欄桿跟霍巖碰面。

    “不是讓你別這么麻煩了嗎？每天被你這么喂，我們形體老師都怪我臉圓了……”他接了電話立馬跑出來，喘著氣數落我，手上還拎著昨天交給他的保溫桶。

    我把新的遞給他，讓他把手上那個給我。

    “醫生說了，你現在就得好好補補，想早點兒碰吉他就乖乖把湯喝了……”

    他手探出欄桿想捂我嘴：“好啦，知道了，我不是怕你每天這么來回太麻煩了嘛?！?/br>
    我順勢咬了下他的虎口，笑：“我不怕麻煩?！?/br>
    又看了眼面前的雕花鐵欄，促狹道：“我現在好像在探監啊。你在里頭，我在外頭?！?/br>
    “瞎說什么呢你?！彼χ税盐业哪榬ou。

    “不過說真的，”霍巖臉色突然垮了，“我現在跟坐牢也沒什么差別。節目組不僅給我們請了聲樂老師，還要求我們學形體、學跳舞，早上劈叉的時候差點兒沒給我扯到蛋?！?/br>
    我擔憂地看了一眼他下體：“還好吧？”

    他一臉便秘：“現在好多了……但我只想唱歌，不想跳舞，也不想練形體?！?/br>
    “霍巖，”我握著他手腕，“你過來點兒?！?/br>
    “怎么了？”他聽話地靠近。

    我湊上去，隔著鐵欄桿親他。

    “你不是想證明給你媽看你能走多遠嗎？”

    “再說了，”又抵著他的額頭道，“你數理化都能考滿分，形體舞蹈又算個屁啊?！?/br>
    “可是，”霍巖欲言又止，“數理化都蠻簡單的啊?！?/br>
    “……”

    人話？

    我甩掉他的手，瞪他。

    他噗嗤笑出聲：“好啦，開玩笑嘛?！?/br>
    又主動來拉我手：“我明白你的意思。謝謝，我不會那么輕易被打倒的?！?/br>
    “嗯，加油！”

    我們隔著鐵欄桿，又絮絮了一會兒，我才催霍巖趕緊進屋把湯喝了。

    ……

    “真感人?！?/br>
    霍巖進去以后，肖一銘突然出現了。

    “有事嗎？”我心情好，搭理他一會兒也無妨。

    “你把我的禮物給他看了？”他走近了，臉上似笑非笑，“然后還扔了對不對？”

    “既然給我了，我想怎么樣都不關你的事了吧？”我大方地回他一個笑。

    “難怪他這幾天對我態度都變了……真絕情?！彼冻隽俗约嘿N著創可貼的手腕，“虧我還特意接了那么一小瓶送你?！?/br>
    我厭惡地看了一眼他腕上的其他疤痕：“沒有事的話我要走了?！?/br>
    “我會拿到這屆的冠軍?！?/br>
    我停下腳步。

    “我是肖軍的私生子，十四歲的時候我媽死了他才把我認回去?！?/br>
    “所以？”我回頭看他

    “肖家的財產沒有我的份兒，肖軍兒子這個名頭倒是可以讓我在這個圈子里走得順遂些?！?/br>
    “為什么跟我說這些？”我有興趣跟他聊聊了。

    “我小時候養了一只貓，除了我媽，我最親近的就是它。但有一天家里客人喂了它一條魚干，它居然就跳上了他的大腿?！彼樕芷婀?，“這讓我心里真的很難受?！?/br>
    “所以它后來死了是嗎？”我皺眉問他。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忽然大笑，“我們都是一樣的！”

    又緊接著道：“我不信你會放心霍巖真的進這個圈子。正好，我可以幫你啊?！?/br>
    “別自以為了解我?！蔽乙残?，“我等得起?！?/br>
    ……

    不到兩周，天籟少年總決賽賽程已經到了30進20。

    憑借著高人氣，霍巖和肖一銘最終都成功晉級了20強。

    然后節目組又出新招，安排了24小時網上直播，號稱全程揭秘20強的私下生活。

    瞬間引爆網絡。

    一方面我很不爽自己不能再去找霍巖了，但另一方面我又對能夠看到霍巖在別墅里的生活感到快慰。

    他已經脫離我的視線太久了。

    除了出門買菜，我基本都窩在房里，碼字的時候就把直播網頁開小窗。

    “出來了！霍巖出來了！”

    “弟弟好辛苦啊又練了一天Q_Q”

    “果然長得帥的頂個雞窩頭都好看！”

    “……”

    “是我錯覺嗎？感覺今天弟弟不太開心??？”

    這個評論的網友還挺敏銳。

    霍巖不高興的時候吃得要比平時多很多。

    等到節目組允許他們自由娛樂的時間，我給他打了電話。

    然后看著直播里的他興沖沖地抓起手機。

    “去你房間?！蔽抑敢?，“假裝上床睡覺?！?/br>
    他看了眼鏡頭，沒多問，趿著拖鞋就進了屋。

    又把空調開低，把自己整個人都裹進被子里。

    直播里，只能看到他的床上鼓起一團。

    “怎么了？”聲音在被子里有點兒悶。

    “我好想你啊，”我壓低聲音，聲線也變得曖昧，“想你cao我?！?/br>
    “你……”

    “噓，小點聲，”我瞥了一眼直播的線上人數，“現在全國有幾萬人正看著你呢?！?/br>
    他果然連呼吸都放輕了。

    “你要干嘛？”

    “這么久了你不想干我嗎？”我脫掉褲子，摸上自己的逼口，“可是現在我好想你cao我?！?/br>
    他在被子里動了下。

    “我已經摸到自己的yinchun了，好濕啊，要是你在就好了，一定能幫我揉出更多逼水?！?/br>
    電話那頭傳來吞咽口水的聲音。

    “我現在把自己手指捅進去了，可惜不夠粗長，真想念你的jiba?！?/br>
    我開始呻吟。

    “啊——我剛才掐了自己陰蒂一下，嗯唔——好爽，水好像噴到地上了?！?/br>
    被子里的他翻來覆去。

    “干?！彼吐暳R了一句。

    “要干我了嗎？”我輕笑，“還是要我先幫你舔？”

    他的呼吸越發粗重。

    “我咬開你的拉鏈嘍……好燙，打在我臉上了……真大，有點兒含不住……唔——要我舔你guitou嗎？還是吸一吸你的馬眼、揉一揉你的睪丸？唔——”

    我聽得出來他快射了。

    “啊——你射好多，”我模擬吞咽jingye的聲音，“我全吃進去了?！?/br>
    “cao?！?/br>
    他壓著嗓子低吼一聲，然后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大口呼吸，滿臉潮紅。

    “怎么樣？”我看著直播上不明真相的網友一個勁兒夸他傻夸他可愛，沒忍住笑出聲，“現在心情有好點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