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以后，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人好好地躺在宿舍床上，腦門上也細細貼著紗布。

    渾身酸痛。

    禽獸，忍不住笑，對著滿腦門血也能干那么狠。

    又想想唯二被酒精沖昏頭腦的經歷，自己都覺得害臊。

    以后最好還是一滴酒也別碰。

    “趙越?！鄙嵊堰叴┬７厗栁?，“昨天霍巖送你回來的時候，感覺不太對勁兒，你今天能去上課嗎？”

    “沒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腦袋?！蔽遗老麓残Φ?，“現在好了，待會兒一起去上課?！?/br>
    還有很多事得去做。

    既然我能做成第一件，自然也能搞定第二件。

    ……

    “你額頭怎么樣了？還痛嗎？”

    課間，我和霍巖站走廊上吹風。

    “沒事了，倒是你爸媽那邊現在情況怎么樣？”我吸著牛奶問他。

    “就離婚啊，應該今天就會去辦?！?/br>
    “看你爸昨天的樣子……他沒為難你們吧？”

    “他有臉嗎？”他一臉不爽，換了話題，“我媽和我決定這周末搬家，來幫我唄?！?/br>
    “打算搬哪兒？”

    他沒了臭臉，笑道：“保密?！?/br>
    又突然覬覦我的牛奶：“喂，我也要喝一口?！?/br>
    我護著它：“不要，你都長這么高了?！?/br>
    他耍賤，撓了我胳肢窩，趁機奪走。

    “喝了你也長不高，還跟寶貝似的！”

    然后狠狠吸一口，鼓著嘴巴挑釁我。

    我趁機扯他臉。

    他吐了一身奶。

    我也被噴了一臉。

    “哈哈哈！你倆這是什么saocao作！”

    隔壁班一起吹風的男生都笑瘋了。

    我們倆相視一眼，看到對方身上的奶漬，也忍不住笑：

    “白癡?！?/br>
    ……

    周末，霍巖家別墅。

    “你爸不在？”我幫他把箱子搬上車。

    “這幾天被我媽趕外面住了，估計等我們搬走就回了?！彼е鴥纱笙鋾嚴锶?。

    “那阿姨呢？”

    “她先過去新家了……行了，這么大箱子你搬得動嘛，我來?！?/br>
    都弄完以后，一起坐上車。

    “舍得嗎？”我主動握住他的手。

    “舍不得也得舍?！彼戳搜鄞巴?，撇撇嘴，“換個環境才好開始新生活啊?！?/br>
    新生活啊。

    我也很期待，一個全新的生活。

    只有你和我。

    ……

    “這附近很熟啊?！?/br>
    車子越開我看附近越熟。

    霍巖神秘兮兮地笑：“等會兒你會更熟?！?/br>
    最后，車子開進了顧女士家所在的小區。

    “你……”我如鯁在喉。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霍巖跳下車，伸出手得意道，“我特意讓我媽挑的這里！”

    “的確很讓人意外?！蔽页读藗€假笑，略過他的手下了車。

    “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周末還能一起回家，有事沒事串個門什么的哈哈哈！”

    想的還挺美。

    我拼了命的想遠離，你倒好，又把我往回扯。

    “快走吧?！蔽译S手抱了個箱子，忍住了揍他的沖動，“阿姨一定等急了?！?/br>
    等幫他把東西收拾好，已經是中午了。

    霍巖mama留我下來吃飯。

    “你們都多吃點兒?！彼俱擦瞬簧?，但還是笑得很溫柔，“最近也快文理分班了吧？都想好讀文讀理了嗎？”

    我毫不猶豫：“嗯，已經想好了，我決定讀文?！?/br>
    “是嘛，挺好的，我也覺得小越適合讀文?！彼洲D向霍巖，“巖巖你呢？”

    “我??？”他咬了一大口排骨，臭屁道，“我這么聰明，讀文讀理都無所謂啊?！?/br>
    “不正經！”霍mama笑罵了一句，“那想好以后讀什么專業了嗎？跟mama說說?！?/br>
    這回他倒是開始正經了，一直夾不停的筷子都放下了。

    我意識到了什么。

    假裝繼續吃飯，卻下意識端正了身體，悄悄吞咽口水。

    “我想讀音樂?！?/br>
    勾起嘴角。

    不動聲色地看向霍巖mama。

    她表情沒什么變化，握筷的手卻悄然收緊了。

    沒想到機會來得這么快。

    壓住笑意，靜觀其變。

    “你喜歡音樂的話可以繼續去上興趣班?！彼龏A了一筷子魚給霍巖，笑道，“沒有必要當專業讀吧？”

    “媽，”霍巖很堅定，“除了音樂我確定自己對其他專業都沒有興趣?！?/br>
    他還使了個大招兒：“還是你也要像我爸一樣逼我以后只能讀商科？”

    “當然不是?！彼櫭?，“先不說這個，快吃飯吧?！?/br>
    想跳過這個話題嗎？

    我咬掉一口rou，暗笑，這可不容易。

    ……

    飯后吃撐了，我跟霍巖到他房間陽臺吹風。

    “你真打算讀音樂了？”我扭頭看他。

    “本來以為這輩子可能都沒指望了?！彼樕想y得出現復雜的表情，“沒想到現在它可以離我這么近?！?/br>
    “那就抓住它啊?！蔽覝愡^去親他，“你歌唱得好，應該唱給更多的人聽?！?/br>
    他愣了一下，低頭抱住我。

    “你真覺得我可以？”

    可不可以我不知道，能不能感動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抱著他的腰，想起他練習冊上的簽名，笑：“你不僅是A市炮王，還會是C國歌王?！?/br>
    他的身體一僵。

    然后很用力地來親我。

    嘴唇guntang，箍住我雙肩的手也無比強硬。

    我微微睜開眼。

    看到了隔壁陽臺上的趙子舟。

    ——我同母異父的弟弟。

    捂著嘴巴，瞪圓眼睛看著我。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

    閉上眼睛，主動伸出舌頭和霍巖糾纏。

    再睜眼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在這兒做嗎？”我把霍巖推向欄桿，慢慢脫掉自己的褲子。

    他脫得比我還快，挑眉：“過來?！?/br>
    我跳進他的懷里，雙腿纏著他的腰。

    咬了一口他的鼻尖：“不怕被人看見？”

    他雙手掐我屁股：“我jiba大，怕只怕害看到的人自卑啊?！?/br>
    我用濕潤的下體輕輕蹭了下他半硬的jiba。

    “那我呢？別人看到我的怎么辦？”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會陰，就著黏滑的液體慢慢插進我的逼里。

    “堵住不就看不到了？”

    我握住他的jiba，調笑：“指頭太細了，堵不住啊?！?/br>
    他退出手指，把yin液抹在自己guitou上，戴上安全套，一鼓作氣cao進我里面。

    “看，這不就堵住了?！?/br>
    他轉了個身，把我壓在護欄上。

    一下又一下cao進我身體最深處。

    “霍巖，嗯啊……我屁股好涼?！蔽宜翢o忌憚地說著sao話，“樓下的人抬頭會不會看見？”

    “看見什么？”他埋頭苦干，隨口一問。

    “看見你jiba在我逼里進出啊?！蔽页銎洳灰饪s了一下xue。

    “sao貨！”他差點兒射出來，狠狠干了我一下，“看見就看見，你還會怕被人看嗎？”

    我順著他的腰側往下摸：“沒有啊，我只是怕被你干得噴水，濺進別人嘴里就不太好了?！?/br>
    霍巖的jiba又脹了幾分，騰出一只手去捅我的前列腺。

    “那你就噴啊?！彼执涌靹幼?，壓著我的上身往后折，“我倒要看看你能噴多遠?！?/br>
    雙重快感在我的體內疊加。

    我松松地摟著他脖子，身體后仰，任由高處的風吹亂頭發。

    輕微的恐高加劇了快感的爆發。

    當高潮同yin水一起噴涌的時候，我閉上眼睛，仿佛和霍巖一起從高樓躍下。

    他的jiba插在我的逼里。

    我們緊緊相擁著，一起在水泥地上砸開血花。

    比四月的玫瑰還艷麗。

    ……

    一天下來，總要象征性地回一趟所謂的家。

    我敲了敲趙子舟的房門。

    “哥哥？！”他半開著門，驚愕地看著我。

    “可以進去嗎？”

    “……嗯?！?/br>
    我走進去，把門帶上。

    單刀直入：“你下午看到了什么？”

    他有些不安，還夾雜了一種古怪的怒意。

    “我看到了你和一個男的親嘴！”

    “哦?！蔽易叩剿麜狼?，瞥了一眼他的電腦屏幕，“你會告訴爸媽嗎？”

    “如果我說了會怎么樣？”他沖到我旁邊問我。

    “倒也不會怎么樣?！蔽液闷娴赜挚戳藥籽鬯碾娔X，“頂多我被掃地出門而已?！?/br>
    “哥，”他突然來抓我的手，信誓旦旦，“我不會說的！”

    “隨便你吧?！蔽覓觊_手，指了指他的屏幕，“這是什么？”

    “是榴蓮臺去年的’天籟少年’，一個選秀節目?！彼€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句，“我就是隨便看看而已?！?/br>
    “這節目每年都有嗎？”

    我不在乎他看這個節目做什么，這個問題才是最緊要的。

    “嗯，每年都有，今年也快了?！?/br>
    我轉身想走。

    他伸手拉住了我衣角。

    “哥……”他紅著臉說，“你也能親我一下嗎？親臉就好！”

    “趙子舟?！蔽遗拈_他的手，冷冷道，“別跟我裝?！?/br>
    回房開電腦。

    搜索“天籟少年”。

    支著腦袋仔細看了半小時。

    忍不住笑出聲。

    真是個好節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