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后來的事情發展遠超乎我的意料。 第二天霍巖沒來上課。 我心里不安,一放學就打車去他家。 按了門鈴沒有人應。 還是附近遛彎的大爺告訴我,霍巖mama從樓梯上摔下來,一家人現在都在醫院。 我又打車往醫院趕。 “霍巖?!?/br> 趕到的時候,沒看到霍巖爸爸,只有霍巖一個坐在病床邊,腫著眼睛,唇周都是小胡茬。 “你怎么來了?”他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 “來陪你啊?!?/br> 我走到他旁邊,從背后摟著他。 “阿姨她還好嗎?情況怎么樣?” “我媽睡著了?!彼酒饋?,拉著我手腕,“出去說?!?/br> 我們就坐在過道上。 “你爸呢?”我試探了一句。 “我沒有爸?!彼穆曇艉芾淠?。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霍大頭。 “發生什么事了?”我主動去握他的手,“能告訴我嗎?” 他看著我,慢慢眨出了眼淚。 “原來我媽早知道他出軌了?!?/br> 他用力擦掉眼淚,但怎么也擦不完。 “她一早就決定要離婚,可那個王八蛋一直不同意?!?/br> 我抽了張面巾紙幫他擦干凈,又折一折懟到他鼻子上。 “哪,先把鼻涕擤出來?!?/br> 他擤完抵著我肩膀,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我昨天回去就跟我媽都說開了,她今天早上就想直接去辦離婚,結果就在樓梯口跟他起了爭執,然后從樓梯上摔下來……” “是……” “是他推的!”霍巖突然激動,“我親眼看到了!” “叔叔應該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沒那么好心幫他辯白。 果然,霍巖更生氣了。 “是不是故意的根本不重要了!” 他恨恨地咬了我一口。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是嗎? 要說話算話哦。 我拍拍他的大頭滿意地想道。 …… 霍巖mama摔斷了腿,腦部也有傷,萬幸只是輕微腦震蕩。 我陪著霍巖一直等她醒過來。 沒想到當晚八點鐘,被罵走的霍巖爸爸又來了。 “閆娜?!?/br> 領帶松垮,像是老了十歲。 “你好點兒了嗎?” “你……” 霍巖想沖上去揍他。 我及時把他拉住了。 “你這次來是同意了嗎?” 霍mama倒是很平靜,讓人猜不透心思。 “非得走到這一步嗎?”他走近了幾步,“你知道我愛的還是你!” “不要臉?!被魩r在一邊嗤笑。 連我也覺得納罕。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一邊貪圖rou欲,一邊以愛為名傷害別人。 “別說了?!被鬽ama示意他止步,“我們之間能談的只有離婚這件事?!?/br> 最后,霍巖爸爸耷拉著肩膀離開了。 背影怪可憐的。 但我不同情他,只覺得好笑。 …… “巖巖,過來一下?!?/br> 霍mama讓霍巖坐到她床邊。 我默默退出病房,站在門口偷聽。 “你以后是想跟著爸爸,還是mama……” “當然是跟著你!”霍巖毫不猶豫。 “mama可能給不了你爸爸能提供給你的生活……” “我才不在乎!” “可是……” “媽,以后換我保護你!我會掙比他更多的錢、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 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這是我從沒見過的霍巖巖。 “巖巖,”霍mama聲音哽咽,“好孩子……” 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真感人。 也真礙眼。 我摸了摸緊貼在胸口的銀戒指。 好涼啊。 朝著醫院門口走。 那我呢? 以后你要保護她還能顧得上我嗎? 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 搞走了一個渣父,反而促進了一段母子親情。 又不是所有當媽的都會像顧女士一樣。 這種名為“母親”的生物我怎么爭得過? 啊,真煩。 我想要的,到頭來總是會變成這樣。 扯下脖子上的銀戒細看。 如果不能專屬于我,要不要趁早丟掉? …… 出了醫院,漫無目的地走。 不知不覺走到職中附近的gay吧。 之前半天找不到,今天倒是湊巧了。 我只遲疑了一秒,就一腳踏進去了。 燈光曖昧,人聲鼎沸。 過道上、墻角邊,接吻的、摸屁股的,比比皆是。 舞池中央,有人穿著丁字褲跳鋼管。 周圍一圈人在狂歡。 我擠過人群,走到吧臺,點了杯啤酒。 “學生?”調酒小哥把酒遞給我。 “嗯?!?/br> 我抿了口啤酒,味道一般,勉強能喝。 “第一次來?”有人坐到了我旁邊。 我瞥了一眼,是個三四十的大叔。 留著胡子、長發,像個搞藝術的。 挺會包裝自己,就是掩飾不住眼睛里的yin邪。 “嗯?!焙翢o興趣。 “這么冷淡?”他點了兩杯雞尾酒,“啤酒沒勁兒,來一杯血腥瑪麗?” 手直接放在了我大腿上。 大拇指輕輕搔動。 這種熟悉又惡心的感覺……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付了錢轉身出酒吧。 “交個朋友嘛,你手機號多少?” 居然跟上來了。 真煩。 酒精在我的血液里躁動。 我故意往小巷里走。 他從后面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轉頭微笑道:“跟這么緊,你想泡我???” 昏暗的巷子里,他露出了惡心的笑。 伸手想來摸我的臉。 “cao你媽!” 我一拳打在他令人作嘔的臉上。 “我干!”他捂著臉,表情扭曲又猙獰,“你他媽找死!” 我直接又給了他一腳。 但他畢竟比我年長,身材也比我高大。 很快就做出了反擊。 我挨了幾拳,嘴巴里嘗到了血腥味。 “我他媽今晚非干死你這個賤人不可!” 他一手箍著我脖子,一手要去脫我褲子。 我嗤笑一聲,吐掉嘴里的血沫。 “不就是想cao我嗎?”我抓著衣服下擺,媚笑道,“松手,我自己來?!?/br> “呵,算你識相?!?/br> 他松開了手。 我回身一腳踢在了他jiba上。 “啊——” “哈哈哈!” 他夾腿捂襠的樣子實在喜感,我捂著肚子大笑。 “賤人!” 他緩過勁兒來以后,目眥欲裂,徹底被激怒了。 幾個回合過后,抓著我頭發往墻上撞。 真痛啊。 鮮紅的血液從腦門上流下來,刺得眼睛睜不開。 有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大腿。 不要…… 我伸手想拍開,被鉗住了手腕。 雙眼漸漸模糊。 不要……mama……他摸了我……好惡心…… 為什么不相信我…… 我勉強睜開眼睛。 你看啊,他在摸我……好惡心…… “我cao你媽!” 惡心的觸感突然消失了。 “你他媽敢動他?!” 是誰? “這只手碰他了是不是?!cao!” 我掙扎著去擦眼睛上的血。 “他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他媽也別想活了!” 是誰救了我? “還不快滾!” 要睜開眼睛看清。 “你沒事吧?!還好嗎?!” 哦。 是霍巖啊。 是霍巖。 “我好痛……”我抱住他的腰,眼淚突然止不住地掉,“霍巖,我好痛……” “哪里痛?他怎么你了?”霍巖捧著我的臉看,“cao,剛才就應該把他jiba也廢了!” “我腦門好痛,肚子好痛,腿也好痛……”越哭越大聲,眼淚越掉越兇。 “好啦好啦,別哭了,”他幫我擦掉臉上的血和眼淚,開始算賬,“誰讓你要突然跑出來!還喝酒了是不是?!打不過也不知道跑嗎?!……” “不準兇我!” “……還有理了你?!?/br> 他閉了嘴,又捏了下我鼻子泄憤,轉身背對我。 “上來,帶你去醫院?!?/br> “哦?!?/br> 我乖乖爬上他的背。 還不算寬厚。 但已經足夠容下一個我。 緊緊摟住他脖子。 “你是想把我勒死嗎?” 我只好稍微松開一點點。 “喂,有沒有傷到腦子?會暈嗎?” “不暈?!蔽蚁掳偷衷谒绺C上,盯著他側臉。 “有病啊,干嘛一直看著我?” 我親了下他耳朵。 “霍巖,我們不去醫院了?!?/br> “那去哪兒?” “我們去zuoai吧?!?/br> 他差點兒被口水嗆死。 “說什么屁話呢你?!?/br> “看到了嗎,前面有個小公園?!?/br> 我從他背上跳下來。 “我現在就要做?!?/br> 拉著他直奔灌木叢。 “你喝醉了?”他壓低聲音。 “沒有?!?/br> 我把他推倒在地,坐到他大腿上,摸著他半硬的jiba,笑: “你明明已經硬了?!?/br> 低頭去親他,咬他的嘴唇,吸吮他的舌頭。 他放我屁股上的手越抓越緊。 “進來,cao我?!?/br> 我喘著氣,急切地要把他jiba塞進我逼里。 “……可我沒帶套?!彼暮粑瑯哟种?。 “沒關系?!笨梢猿运?。 我一口氣吃進大半根rou棍,滿足地呻吟出聲。 這樣才對。 他在我的身體里。 這樣才對。 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