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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姜國情事(調教雙性甜rou)在線閱讀 - 29.3p/求死/心如死灰/和離/罪行

29.3p/求死/心如死灰/和離/罪行

    清水昏過去后他們兩人便匆匆離去,外面還有許多事需要他們,清水的事可大可小,但任何非議都可輕易要了清水性命。

    第一日夜里,兩人仍舊一起來的,事情沒有他們想得糟糕,他們偷得幾分閑便回過來想要管束一下膽大包天的妻子。

    清水昏昏沉沉了一整日,房門被推開時才迷糊著坐起。

    清敬竹三兩步走上前,撥開清水的衣服,見他身上還殘留著昨日狠厲情事的痕跡,雙乳紅腫,青青紫紫斑駁在白皙的皮膚上,清敬竹心里溢出一絲心疼,面上不動聲色。

    許是自己也覺得昨日氣狠了,清敬雪柔聲道:“清水日后乖些,別輕易惹我們發怒?!?/br>
    清水眼神飄遠,看著窗欞,乖?他就是太聽話才保不住孩子,護不住娘親。

    清水沉靜恬淡的模樣弄得清敬竹心一癢,偏頭一吻。

    清水偏開頭,躲開了他的吻,開門見山道:“我知道我不能生育了?!?/br>
    清敬竹撫摸他臉的手一頓,“誰告訴你的?!?/br>
    “你們現在何必再來找我,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br>
    清敬竹抬手扶住清水,垂頭吻住他的唇,直到清水無法呼吸才松開,鼻頭摩挲,他喘著氣道:“和你,不是浪費時間?!?/br>
    清水失笑,他抬起水光瀲滟的眸,“我既不能生育又沾了人命,你們還強留我做什么?!?/br>
    他們貪歡自己的身子不也是為了要個孩子。

    他看著面無表情的兩人,“她死了總要有個人出去承擔?!?/br>
    清敬竹嘴角微動,終于說出了心頭話:“清水,你對她再恨,也大可告訴我們,何必臟了自己的手?!?/br>
    他俊美的臉上是nongnong的不解與疲憊,還有顯而易見的怒氣。

    清水聲音柔和,娓娓道:“清敬竹,你知道嗎?娘親會死,是因為,當初父親說生下來的孩子歸于主母養育?!?/br>
    “你們懂我們為什么那么想要擁有自己的孩子嗎?因為你們覺得亞人yin蕩,世人覺得亞人不堪,我們無依無靠,唯有生下屬于自己,純潔無暇的孩子才能聊以慰藉?!?/br>
    “你們多情寡意,虛偽做作,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可以輕易叫生母放棄,卻未想過人心不足,主母為了不留禍患,直接去母奪子?!?/br>
    “在你們眼里,我不過是沒有人格,隨時逗趣兒的貓狗兒罷了?!?/br>
    “喜歡時逗弄幾下,不喜時又棄之一旁?!?/br>
    清水聲音平淡,一字一句地吐露出最叫人心痛的話,清敬竹清敬雪二人心口一痛,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說起,煩悶郁結于心。

    清敬竹不言,母親的死他同樣耿耿于懷,只是,清水臟了自己的手叫他心中不舒服,清水就該如同他的名字,干干凈凈溫順乖婉。

    他現在是自己的妻子,對妻子不用像對哥哥一般,清水完全沒意識到他私自殺人的錯,他作為丈夫得好好管教糾正。

    ?

    他強硬分開清水的雙腿,腫脹的花xue上還沾著已經發硬干結的jingye,隨意用手摳掉,清敬竹強硬塞了進去。

    或許是因為失了產子的能力,花xue并不能同以往一般流出許多潤滑的yin水,淺淺的撕裂在沖撞中有了加重的痕跡。

    清敬雪許是與清敬竹是同樣的心理,他手輕揉清水的玉莖,皆是一副仍有余怒的模樣。

    清水說完了對這兩人心中的話卻不得回應,在大力沖撞的顛簸中,瞧見清敬竹俊朗的臉上深深的寒意,與幼時判若兩人,清水細細地看著,一絲曾經的痕跡也無。

    他突然覺得累了,茍活在這兩個惡魔間實在沒了意義,做個禁臠,沒日沒夜地沉淪在情欲里?

    清敬竹只是脫了褻褲,腰間的玉佩晃晃蕩蕩,煩人得很,清水抓著扯過,摔在墻上,翻身捏起碎片便往脖子上抹。

    清敬雪連忙抓住他的手,終究晚了些,還是叫清水破了皮,感受到脖間的刺痛,清水喘息著笑了,他眼神看著門外,很乖順的將碎玉給了他們,一言不發。

    “你又要做什么!”

    兩人被這一出嚇得也不再想旖旎之事,去叫了郎中,剛包扎好便有侍衛上報,外面亂了,主母死訊傳遍了京城,百姓都在四下議論,過不了兩三日朝堂與皇上便也會知曉。

    他們二人都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這必然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清敬竹拿了繩子反綁清水的手,找人看著清水,便大步流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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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內,秦淮洛震怒,他將桌上的奏折摔到跪在下首的清敬竹,恨不成鋼道:“你們竟讓一個亞人殺了當家主母!”

    清敬竹俊美的臉上被劃出一道血口,“皇上,清水失子悲痛異常,加之···孩子與娘親皆為林氏所害······”

    “林氏所害?清敬竹你心里還有沒有王法了?他是要一個人替了刑部的主?”

    “······”

    “清敬竹!朕多器重你你不是不知道,如今藩王就要入京,太后就指著抓你的錯處讓你去死,你竟在這時候!······”

    清敬竹跪在下首,臉上是nongnong的疲憊,“屬下無能,還望皇上開恩,饒清水一命?!?/br>
    秦淮洛冷哼:“清水是歡兒哥哥,他如今身子快要六月了,朕殺了他讓朕的孩子跟著一起沒了嗎?”

    再者,清水身為亞人,行為如此偏激,若是被朝臣知道,只會更加難堪地牽連到清歡身上,到時候他的孩子若也是個亞人,不知會如何抬不起頭。

    秦淮洛莫名就對這個未見過面的舅哥沒有任何好感。

    “這事兒京城里明日便會鬧得沸沸揚揚,好在當時人不多,你想個說辭,糊弄過去?!?/br>
    皇上一錘定音不想多生事端,“找個人頂了罪,此事便罷?!?/br>
    說罷又眉頭一皺,“你別想著找個丫鬟小廝就抵了,太后盯著的?!?/br>
    清敬竹過了皇上這關,心中并未放松,要一個有份量叫所有人的信服且心甘情愿的抵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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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敬竹在外事上是冷靜狠戾的人,除了清水,任何人他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

    他去找了清父,年近五十的清父被清水殺人的模樣嚇著了,一連幾日躺在床榻。

    清敬竹冷漠地看著這個縱情聲色的父親,他樣貌是好的,不說話是溫潤如玉,清敬雪學他學了個十成十,此刻虛弱地躺著由丫鬟喂藥,見清敬竹來了,不明顯的躲閃了眼光。

    清敬竹抓住了這絲躲閃。

    是清水殺人,又是他的妻子被殺,他怕什么。

    思及夏荷的供述和清水的話,清敬竹揮走丫鬟,上前一步:“我來?!?/br>
    清父被他猛然的靠近弄得很不自在,“我不用你喂?!?/br>
    小丫鬟知趣地將碗交給清敬竹,留下父子二人敘話。

    清父很抗拒清敬竹,不肯喝下清敬竹遞到嘴邊的藥,清敬竹收回勺子,突然道:“父親,清水一直在尋死?!?/br>
    清父大驚,阻止道:“不行,你們要攔住他?!?/br>
    清敬竹嗯了一聲,“這是自然,可是父親,清水殺了主母,她死了,外面的人終歸會知道,清水是亞人,定然會被賜死以儆效尤?!?/br>
    清父急得咳嗽,“你······你不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嗎?找個法子替你哥哥攔了這項罪不行嗎?”

    心里的猜測越發肯定,主母與父親二十年的姻緣,就算另一頭是他的孩子,也不至于如此冷血。

    “父親,事情傳出去了,主母咽氣前在場的人只有你們,如果不是清水,那該是誰?”

    “我······我······”清父腦子打結,卻也緩緩明白了清敬竹的意思。

    “父親五品官職在身,加之我與清敬雪,總能免過死罪的?!?/br>
    只是這樣一來,清父經營了這許多年的官場生涯便是要徹徹底底地結束了。

    清敬竹官場浸yin這些年,刑部大牢如同他家,那些暗示壓迫誘導的刑訊,他了如指掌。

    “父親,清水昏迷著還在叫娘親?!?/br>
    “娘親去世前,最疼的就是他,怕他作為亞人受傷,從來都是輕言細語,關懷倍加?!?/br>
    “要是他知道,他最寶貝的孩子,就要這么死了,該有多難過?!?/br>
    清敬竹死死盯著清父,一字一頓道:“又會有多恨他的夫君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孩子?!?/br>
    清父青筋凸顯,他抓著床沿,嘴角抽動,像是有無盡的話要講,他張口,涌出一口灰暗的血,怔然看著這攤血,他木然道:“我會護好清水的?!?/br>
    “父親慈悲,明日我們便一同進宮面圣?!?/br>
    清敬竹走前,還是道了句,“那年娘親懷上清歡,曾喜極而泣?!?/br>
    自從生下清敬竹,風晴五年未曾再有孕。

    他貧乏而無味的人生里,要的不過就是一個貼心暖玉的孩子。

    而他作為風晴最依賴的夫君,竟輕易說出抱給另一女人的撫養的殘忍之言。

    或許風晴曾求過他,可他那時壯志滿滿,只想著家宅安寧沒有后顧之憂,終歸是忽略了那溢滿淚水的眼。

    都是罪。

    清父跟著清敬竹走了一遭,回來便徹底倒下,合眸前,恍恍惚惚看見了一身白衣的風晴,他淺笑柔順,是記憶里的模樣。

    那年,他和風晴情投意合,恩愛非常,只是他年輕氣盛,為了官場更進一步,取了上峰的女兒,自此開啟了讓他后悔終生的人生。

    風晴是亞人,妻子是官家嫡女,妻妾和諧豈不美事,豈料一切都是他的理所當然。

    他不了解妻子的狠心,更不了解風晴的內心郁結。

    如今他為了他們的孩子,放棄了這許多年的經營。

    風晴,若我來找你,你肯原諒我嗎?

    清父多年身虛,如此大事一過,竟然已經時日無多,太醫嘆道:“最多半年,準備著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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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敬竹清敬雪忙著四處打點,暫時顧不了清水,整日在外,甚少歸家。

    夏荷被關著,清敬雪找了個小丫鬟照顧看管清水。

    小丫鬟是剛被送到牙行的,這京城的消息是一點也不知道,清敬雪買下她,既是為了照顧清水,也是別讓清水知道什么不好的流言,徒增煩惱。

    她無法跟這府中任何人交流,只知道這人是主人的新婚夫人,既是夫人怎么會被關在這里,定是亞人yin蕩不堪,饑渴著勾引男人,這樣一個叛主的夫人,在她們那邊,是要被脫了衣服捆在街口任人凌虐教訓的。

    新主子們也太好心里,一個犯錯的亞人也肯這樣好吃好喝養著。

    第一日,小丫鬟端來一碗稀粥,清水仍是視而不見,小丫鬟皺皺眉,用勺子舀來喂他,清水卻不肯張口。

    小丫鬟沒有辦法,只能將粥又端出去,夜深了,清敬竹在官場應付著刁難,縱使清父抵了罪,那些口誅筆伐的諫官依舊抓住錯處不放,上行下效,逼他退位交出侍衛統領的銅印。

    清父抵罪,百姓卻依舊議論紛紛,當家主母被主君所殺,兩位少爺更為從犯,有心人推波助瀾,力求皇上嚴懲清家,以儆效尤。

    皇上冷眼旁觀,暗地里抽絲剝繭,有了幾分成算。

    本是朝臣家事,如今卻甚囂塵上,秦淮洛一面吩咐封鎖所有通往桃菀軒的消息,一面派人去跟著清敬竹,抓出幾只老鼠。

    清父殺妻按律應當入獄等待判決,然而清敬竹這邊又呈上了林蕓萊謀害小妾與兒媳腹中子的證據,僵持之間,只暫時剝奪了清敬竹的職務,清父被看管在府中,不得出行,清敬雪白身一個,今年的春闈是參加不了。

    三日過去,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卻只看見清水整個人如同快要枯萎的樹,從發絲皆透露出沒有生機的氣息。

    小丫鬟怯怯地匯報著清水三日未進一滴米粒,清敬雪陡然生起氣來,接過丫鬟遞過的稀粥,捏著清水下頜,用勺子強灌進去,眼看半碗都喂完了,清敬雪一不留神,清水又全嘔出來。

    怒火中燒,被強行進入的時候,清水沒有感覺,甚至于花xue裂開的痛苦都沒有讓他皺眉,仍舊一聲不吭。

    第五天晚上,清水已是只有氣進沒有氣出,幾乎就快要咽氣地躺在床榻上。

    他們終于怕了,清水整個人鉆進了一個厚厚的軀殼,給不了外界一絲反應,求死心切,只抓著任何他們不在的時間便要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他們沒了法子,清水瀕死的狀態讓他們心如墜冰窖,無可奈何地看著清水,他們道:“清水,只要你肯好起來,我們便將夏荷放了?!?/br>
    清水動了動眼皮,便在也沒了其他反應。

    清敬竹跪在床邊,看著清水面如枯槁,緩緩道:“我···放過你,若你身體好起來,我便離開府中,十年不歸?!?/br>
    清敬雪震驚看向清敬竹,清敬竹眼眶充血,他握著清水發白的手,輕吻道:“清水,我錯了,你不想看見我,我便離你遠遠的,可好?”

    清敬雪霎時懂了他,清水全無生意,強留已難,喚起他活下的意志最是要緊。

    “清水,我們先離開一段時間,你好起來后,我們談談如何?!鼻寰囱﹪@道,吩咐小廝將夏荷帶了回來,他們兩人徹底離開,再想再念也不敢看上一眼。

    清水瞧見淚眼朦朧哭得慘烈的夏荷,聽她絮絮叨叨說著宮中清歡的升了位份,懷了寶寶,皇上盛寵,清水倒漸漸起了反應,愿意吃些流食動彈動彈。

    清水養身的這些日子,兩人堅決做到了一面不露,連下人們都不在清水面前提起他們二人。

    年節到了,清府掛著紅燈剪紙,卻沒有一絲喜意,小廝丫鬟們戰戰兢兢,過了最難熬的年。

    三月養身,清水身子好了許多,小產后的虧空在夏荷的勸慰下補上,漸漸,倒也明白了兩人的決心。

    一日和風煦暖,清水叫住了守門的侍衛,“去叫兩位少爺過來,就說我有事與他們商談?!?/br>
    兩人來得很快,清敬竹甚至還穿著銀甲,當是從軍營里才趕來。

    清水看著窗外,不去看這兩人風塵仆仆的模樣,輕聲道:“你們困著我還有什么意思,既然嫌我手上沾了人命,不如叫我死了干凈?!?/br>
    “不行!我不會叫你死!”清敬竹反應激烈。

    “······既然不準我死,那我們便和離?!鼻逅曇羧岷?,語氣決然道

    “······和離?”二人一瞬的僵直。

    清水看著清敬竹,不過月余,他瞧著竟老了十歲,“我一不恭不順,二身難有孕,和離是最好的?!?/br>
    清敬竹咬著牙不肯答話,清敬雪也凄然地看著清水,顫聲道:“···為何定要和離?!?/br>
    清水看著窗外復蘇的景色,南方過冬的鳥兒已經開始往回飛,他道:“我想出去看看?!?/br>
    他年歲二十三,卻從未踏出過這府門一步,成親那日忽而一瞥的青磚石瓦,讓他古井無波的心弦一動。

    外面的世界又是否如書中描寫的那般美好。

    清水長得高挑,身姿優雅,若是帶著斗笠,端從背后看是瞧不出他是個亞人的。

    清敬竹立刻拒絕:“不行,你雖不能有孕,卻還是有發情熱,若是······”

    “我可以用藥?!?/br>
    清敬竹氣急,鎧甲摩挲出巨大的噪音,“那藥無比傷身,你怎可!”

    清水想好了一切退路的模樣讓清敬竹哽住,清敬雪在一旁沉默,“你確定要和離?”

    清水瞧著他們,坦然道:“是?!?/br>
    他眼里沒有對這個家一絲一毫的留戀,兩人覺得,若是他們拒絕,清水在未來只會一次又一次的尋死。

    而下一次,他們未必攔得住。

    清敬雪干著嗓子道:“我答應你?!?/br>
    趕在清水如釋重負前,他又道:“但和離的事,就我們三人知道,你出去有個保證,我們也少些束縛?!?/br>
    清水答應得很快,“好?!?/br>
    只要能離開他們,能出去,他什么都愿意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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