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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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不安分的在床上扭動了一下,他迫切的想找點東西轉移一下頭痛的不適感覺,襯衫的底部被掀起來了,人魚線露出來,加百列的雙手被固定住,他沒法去平整自己的衣服,于是他抬眼去看坐在床邊的男人。 然而慕容昭就像絲毫沒感受到他的目光一樣,他自顧自的把扔在加百列身上的報告規整好放在床頭柜上,然后把加百列雙手的束縛解開,加百列還是躺著沒有動。男人拿出項圈給他戴上,然后掛上鎖鏈,把鎖鏈的末端鎖在床頭,然后拿起病理報告遞給他。 “如果你實在覺得無聊最好把第五頁的謹遵醫囑的必要性已經濫用麻醉藥物的危害性背下來,先生,如果明天考校你時有錯誤,這一個星期都不要想再見到我了?!?/br> “先生,我想我可以寫檢討……” “背書!不要讓我這樣無禮的對你講話?!?/br> 說完男人就出去了,加百列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手里的紙張上。他的主人很少威脅他,他很少會說如果你完不成會有什么后果這種話,這種告誡本身就是一種信號,證明他現在真的非常生氣,并且準備不打折扣的言出必行。 就像醫生永遠最痛恨自作主張的病人一樣,加百列知道自己在幾乎不了解藥性的情況下進行麻醉藥物靜脈注射在他的主人看來是一件觸及底線的事,這么多年來這個男人一直用嚴格的自律教導他如何對自己以及他人的生命安全負責,可惜加百列覺得自己這兩樣做的都不太好。 不過這是之后才要考慮的事?,F在他面臨的最大問題是手里寫滿字的報告書,他翻看了一下,充斥著專業名詞和拗口的學術說明的小字排滿了四五張紙,這次靠撒嬌恐怕糊弄不過去。 很快夜漸漸深了,臺燈的光讓加百列眼睛不太舒服,慕容昭拿著熱牛奶走進來,坐到他旁邊把牛奶遞給他,然后說:“告訴我現在背到哪里了?” 加百列的記憶力向來不錯,然而藥物讓他的頭隱隱作痛,強行往腦袋里塞東西的感覺并不怎么好,他想男人是在用這種方法讓他長記性。 事實上在麻醉藥物排出體外的過程中一味的休息和睡眠并不好,尤其是排出周期長時,適當的腦力運動有助于抵抗抑郁和嗜睡。 加百列用指尖指了指第二頁的一行文字,然后用眼睛盯著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慕容昭點了點頭:“那么明天就背到這里?!?/br> 加百列喝了一口牛奶,事實上他不喜歡這種有點膩的飲料,除了茶水和苦咖啡他通常只喝白開水,然而他還是乖乖把杯子里的液體喝完,男人就坐在他身邊,臺燈的光暗沉沉的亮著。 “你想抽支煙嗎?”慕容昭低聲說。 加百列搖搖頭?!拔也幌朐俪闊熈?,先生?!?/br> “我的先生,這是好事,睡吧?!?/br> 然而加百列不說話,慕容昭也沒有動,過了一會男人伸手關掉了臺燈,然后加百列落入了一個懷抱。 “你贏了,先生?!?/br> “您指什么?” “各種意義上的。我還是破壞了約定過來找你了,這場對局被我破壞了,雖然我承認這一點,但你也絕對不能再做這種事了。你主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br> 加百列轉過來笑著看著慕容昭。讓這個男人認輸簡直太難了——然而卻又如此簡單。 加百列得寸進尺的抱住男人的腰,然后直接被男人推開,看來他并不打算就此揭過加百列的這次錯誤的選擇,于是加百列也只是靠著他。 而這次的睡夢終于不再沉甸甸的下墜了。 第二天加百列一直睡到中午,然后被放開去洗個澡。用餐結束后加百列覺得昨天晚上背的東西已經基本沒剩下什么了。他不得不坐在床邊繼續對著報告背誦,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拒絕運轉了,而這時男人進來了,加百列放下手里的東西。 慕容昭拿過紙張,加百列的眼神還戀戀不舍的掛在上面的字上,他有些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金發。 男人盯著加百列的眸子,而那雙碧綠色的眸子卻躲開了,他開始用極好聽的英語背誦那些拗口的單詞,慕容昭第一次覺得他打過無數次交道的這些詞匯如此鮮活動人,就像一些枯萎了很久的花突然挺直她們的脊背,連花芯也站起來了,明艷之極。 連他的猶豫和拖長的鼻音都充滿著韻律感,聲帶邊緣的震顫鋒利的劃過去,然后低音墜入冰冷的井底,轉而平緩起來,像到達車站的火車頭的最后一聲低鳴。 然而加百列還是沒有背下來。這確實有點強人所難,足足兩頁多紙的小字,還有許多陌生的幾乎沒聽過的單詞(與中文不同,中文中就算沒有聽過的醫學名詞也是由日常的文字組成的,而英文中沒有見過的單詞存在音節讀音和重音不會的問題。)根本不是一個晚上可以完全記下來的。 慕容昭拿起外套站起來,而加百列想用手去抓住男人,最后只抓住了外套的邊緣。 “放開,先生。我不想和你拉扯,那樣很失禮?!?/br> 加百列沒有放手,卻拿眼睛去看男人,他的整張臉都背著光,只有棕色的眸子帶有光亮,讓人沉迷。 慕容昭皺起眉頭說: “我真是把你慣壞了。你準備不遵守約定嗎?” “你覺得每次只要轉移我的注意力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這和得不到糖吃只要哭鬧的孩子有什么區別?所以你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種事,因為你根本得不到什么教訓!” 慕容昭放開抓著外套的手,轉過來正對著加百列嚴肅的說:“我一向不認同暴力手段,但是我知道那向來很有效,因為強制和疼痛最能讓人長記性。我不對你這么做不是因為你的難纏打動了我,而是我仍然很尊重你作為一個獨立個體應該享有的安全和健康的權利——但你似乎把這當做一種得寸進尺的資本?!?/br> “我會告訴你這是無效的。一直都是?!?/br> 說完慕容昭轉身離開。硬質鞋跟越來越遠的聲響最終還是消失在了加百列的耳朵里。 這是他歸來過后得到的最嚴厲的一次訓斥,自己自作主張以及一直以來的各種問題終于耗光了男人的耐心,這次的麻醉藥物終于點燃了炮火。加百列把手里男人的外套放到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