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疼
網絡上曾有個一段子: 問:帶女朋友吃飯被人sao擾怎么辦? 答:換家高檔點的餐廳。 跟著施航離開了餐廳,楚恬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帶施航這種極品男人,來這么Low的地方吃飯確實有點委屈他了。 “這里確實吵了一點,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备┖缴狭塑?,楚恬狗腿地開口道。 “換什么地方?”施航挑眉看著她,意思是:不會又是什么快餐店、大排檔之類的吧。 “……”楚恬不禁語塞。 雖然囊中羞澀,但為了畫展門票,她還是不能就這卻縮了,楚恬猶豫了一會兒,咬咬牙道:“……你定吧?!?/br> “哦?”施航笑了,不一會兒,便將車開到了將她帶到一家日本料理店門口。 日式料理店,開在公園的半山坡上。外表像是一處座落在日本鄉間的獨棟木屋,屋外還有個棚臺,正值初夏,藤花盛開,讓整個建筑看上去別有一番古樸雅致的風味。 店內并不大,很和式,有十多個座位的樣子,幾乎都已經滿座,里頭卻異常安靜。楚恬跟著施航一路進門,不多時便被領到了一個壞境清幽的包廂。 這個地方消費應該很貴吧? 看著周遭的環境,楚恬心頭腹議著,當服務員過來幫他們點餐,說到有套餐時,楚恬想都沒想就要答好,施航卻搶先一步開口道:“不用了,我們不是情侶?!?/br> “……”楚恬。 接下來點菜全權交給了施航,楚恬只怕自己見到那菜單上的價格,會一個忍不住改變主意。 最先上來的是莼菜湯,聞起來是淡淡的清香,配著滑溜溜的莼菜,喝起來很清爽。湯喝完,酒水也上了,甚至梅子酒的漆盞精美如嫁妝,看的楚恬忍不住端起來就要喝,然而想起上次的醉酒的烏龍事件,最后還是將酒盞放下了。 酒水過后,飯菜很快被一并端了上來:不是什么烤鰻魚、壽司、赤身等楚恬印象中的日式食物,反而是一些精美小菜,還有海鮮和烤rou,楚恬也不知道這些菜式的名字,不過卻是第一次知道日本料理也可以制作地如此精美。 造型各異的各色精美器具,上面小份量的食物由應季的新鮮食材搭配而成,不論是色彩還是造型搭配,配合著下面的容器簡直不像食物而像是藝術品……楚恬作為編劇,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詞乏,怎么都形容不出那食物的精致。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么精致的食物:連一片的茄子表面要用刀工割出細密的蛇紋,配著各色的醬汁……楚恬覺得這頓飯怕是要吃到自己半個月工資吧。 施航知道楚恬的消費水平,帶楚恬來這樣的地方,當然不會沒風度到要讓楚恬付錢,不過看著她皺著眉頭的樣子,忽然很想逗逗她。 “試試這里的烤rou?!笔┖綂A了一塊烤rou,沾了點松露鹽,夾到楚恬碗里。 怎么這么好心? 楚恬明顯有點疑惑,但并不打算同美食作對,于是夾起來就吃了;然后,第一口就被那味道俘虜了: 帶著焦香的牛rou表面,咬開后內里卻柔軟如刺身,吃進嘴里,首先感覺到的是濃厚rou味帶來的沖擊力;盤旋與每一個味蕾……rou在口中化開后,油脂的余韻綿長,越吃越有勁,不會覺得油膩。 “好吃嗎?”施航問楚恬。 “恩恩?!背顸c頭,連忙又夾了一塊。 “知道為什么這么好吃嗎?”施航循循善誘。 “廚師給力?”楚恬搖頭。 “也算吧,不過最主要的是原料好?!?/br> “原料?” “恩?!笔┖椒畔驴曜?,“別看這就就是塊烤rou,選用的卻是神戶牛rou的Sir Lion部位,烤rou的原石亦是來自日本,就連這擠在rou上那半顆棗子大小的酸橘,來自日本德島縣……” “貴嗎?”在施航的誘導下,楚恬還是忍不住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還行吧;牛rou的話,算下來也就千多元一斤吧,上面那小橘子,店里也有售,20只一盒600元?!?/br> “……日元?” “人民幣?!?/br> 什么?這么貴?! 楚恬差點就撐不住了,她早就預料這地方消費應該不便宜,可她沒想到居然這么貴! 按照施航這說法,這盤烤rou就夠她好多天的生活費了;還有這鮑魚、這刺身……楚恬看看這盤,又看看那盤;只覺心在滴血。 “要不我們AA吧?”許久后,她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施航本就是逗她的,沒想她忽然提出AA,一時愣住了,于是這發愣看在楚恬眼里就成了明顯的拒絕。 都說了晚餐她請了,施航這樣的人,都肯賞臉陪她吃飯了,她還有要提出AA,實在太丟臉了,再說一會兒還有事相求的,現在提AA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啥,我開玩笑的,吃啊,繼續吃啊?!壁s在施航欲言又止前,楚恬連忙開口道。 說完化悲痛為食欲,不停埋頭吃菜,然而心頭還是忍不住滴血,只覺這錢花的她心肝脾肺腎都是疼的,越想越傷心,越想越rou痛,難過得,端起一旁的梅酒就喝了,還忍不住一連倒了幾杯。 等等,她剛才喝了什么?酒? 額……據說這酒度數挺低的,應該沒事吧?實在要有事……等等,她要實在是醉了,是不是就不用買單了? 本該要吃上許久的晚餐,因為楚恬的化悲痛為食欲,不到四十分鐘就被解決完了,而楚恬,喝著據說“喝了酒都可以開車”度數的梅酒,卻在結賬前,如愿以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