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初調上
小狗這次倒是有了做狗的自覺。 白玦延端著水和食物走進調教室的時候,晏澤正以奴隸標準跪姿一絲不掛地跪在調教室正中央。 他身上的肌rou實在好看,整個形體堪稱完美,肩膀寬厚,胸肌鼓起,腰腹緊致有力,人魚線斜下入胯,大腿肌rou緊繃。下腹的恥毛被他刮掉了,但因為腿間那物什雄性氣息太過濃重,所以并沒有因為光禿禿的下體而顯出半分陰柔,反而讓沉甸甸墜在下面的東西更顯強勢。 家里沒有狗盆,白玦延便拿了兩個盛菜的碟子裝著粥和水,放在了晏澤面前的地上。 晏澤抬頭看了他一眼,和白玦延對視后又迅速低下頭,耳根有些紅。 白玦延這次是穿著一身齊整的西裝進的調教室,甚至腳上還穿著皮鞋。 不為什么,因為上次穿著家居服,他感覺有點壓不過晏澤的氣勢,這次便穿得嚴謹了些。 原本冷冽的氣質再經西服加持,讓白玦延整個人顯得愈加高不可攀。 其實剛在對上晏澤的視線時,白玦延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心臟漏跳了一拍,但他面上依舊從容鎮定。 小狗這次自覺得甚至有些乖巧,他把臉上的胡茬也刮了,露出了精致英俊的五官,一雙含情眼在看向白玦延時泛著點點光亮,似烈陽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帶著溫柔又洶涌的矛盾情緒。 白玦延差點陷進那樣的目光中,湊近了聞,小狗身上還帶著清爽的木質男香,可能是剛剛清洗時偷偷用了主人的東西。 這款男香是白玦延經常用的一款,淡淡的木香,成熟又內斂,很適合他。 小狗用的話也別有一種味道,是年輕與沉穩的碰撞,肆意灑脫又隱著深沉與克制。 放下餐盤后,白玦延徑直走到屋中間唯一一座單人沙發前坐下。 晏澤微微抬頭,將視線一寸一寸往前挪,直到看到不遠處一雙光潔的皮鞋前端時停下了。 “先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再好好談?!卑撰i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語氣比剛才在客廳時冷硬了幾分。 調教這些把戲晏澤心里門兒清,只是現在承受方變成了他自己。 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上回的見面和調教都太過猝不及防,他還沒準備好,這回他心里已經建設起一棟名為‘只要媳婦追得到,為奴為狗不重要!’的高樓了。 雖然在調教中作為sub他感受不到愉快,但他倒也沒感到屈辱之類的,畢竟他是真喜歡白玦延,白玦延對他做什么他都覺得是寵幸,反之,要是白玦延什么都不對他做,像之前那樣晾著他,他才是真的害怕。 得到吃飯的命令后,晏澤雙手背后,俯下前身,用嘴靠近餐盤,以一種狗進食的姿勢,伸出舌頭去舔餐盤里的水。 這些東西他調教過別人太多次了,早就對要求熟稔于心了。 一天凈想著怎么挽回白玦延了,飯沒吃水也沒喝一口,剛又哭嚎了一頓,這會兒看到粥和水,晏澤才發現自己真是又渴又餓。 雖然一開始姿勢是對的,但胃里叫囂著饑餓,晏澤舔到最后嫌進食速度太慢,直接用牙咬住盤子邊,將餐盤傾斜,囫圇將盤里的粥吞了個干凈。 吃完粥,他又用同樣的方法把另一個盤子里的水喝了個精光,然后伸出舌頭把兩個盤子舔舐得干干凈凈,跟用洗潔精洗過一樣,燈光一照都能反光。 白玦延沉默著看他造完了兩盤東西,一開始覺得小狗真可愛,后來覺得要是小狗一直這樣可愛就好了。 真可惜。 晏澤吃完以后重新跪直起身,還伸出水潤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都勾得白玦延體內莫名躁動起來——想扇他的臉,把他水嫩的雙唇扇腫扇紅,再讓他用紅腫水潤的嘴巴伺候自己。 邪惡的念頭一但冒頭就愈發不可收拾,白玦延咬了咬牙,端坐在沙發上盡量克制自己。 見白玦延半天沒說話,晏澤小聲提醒地叫了聲:“主人?” 白玦延視線重新聚焦,而后淡道:“我說過了,我們的關系結束了,不用這么叫我?!?/br> ??? 這又是下跪又是舔食的,晏澤還以為白玦延調轉心意了呢,結果他媽的白玦延還是這副口吻,晏澤不樂意了,又氣又急又不敢來硬的,害怕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再度被自己搞僵,心里翻江倒海一陣子,最終沒別的法子便張嘴作勢又打算哭。 白玦延見他耍賴,不覺有些好笑,提前出聲打斷了他,“好了。嗓子不要了?” 晏澤眼角已經擠出了些眼淚,他朝白玦延委屈地眨眨眼說:“你都不要我了,我還要嗓子干什么?!?/br> 白玦延在心里已經笑出聲了,這小孩怎么又討厭又可愛的。 見白玦延不答話,晏澤厚著臉皮繼續耍賴,“我不管,我早就認主了,你就是我主人。單方面終止關系我不認!” 白玦延哼笑一聲,“認不認,什么時候輪到你說了算了?!?/br> “你是我主人,就你說了算;你不是我主人,就我說了算?!标虧蓳砹?。 白玦延逗了他一會兒也不再廢話,正經下來說:“既然你這么想做我的狗,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我為什么不要你,你心里很清楚,一是你騙我,二是網調的任務你完全沒有執行,三是你是個dom。這三條,哪一條都足夠讓我有理由解除和你的關系?!?/br> 白玦延后面那些阿拉巴拉的話晏澤一個字沒聽,就抓住個重點‘一個月的時間’,他問:“這個月你要我怎么做?” 白玦延從容地從沙發上起身,走過來,半彎下腰,伸手捏起晏澤的下巴,下一秒便甩了晏澤一個耳光,“我不喜歡插話的狗?!?/br> 晏澤的臉登時火辣辣的,他被白玦延打偏了頭。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內壁,晏澤把頭轉回來,沉聲答道:“小狗知道了?!?/br> 他不叫主人了,他現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聽話,白玦延才會給他機會。 “我以前沒碰到過騙我的狗,這個懲罰我暫時還在想?!卑撰i延聲音低沉,語速不疾不徐,“至于后兩個,我要求你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里,把網調中你沒做到的任務在我面前乘以三倍做完,等期限一到,我需要你在我下次公調課上向我展示你的sub屬性?!?/br> 剛才在客廳吃飯時,白玦延把君下的交友圈首頁翻到了底,里面全是各種各樣一看照片就覺得能疼進骨髓的刑罰,白玦延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給小狗換個懲罰。 他確實想把小狗弄哭,也確實想讓小狗知難而退,并且打消接近他甚至改變他屬性的想法,但是……他不想再把小孩弄傷了。 尤其是當他走進調教室,看到晏澤乖乖跪在地上,聽話地把兩盤東西吃干凈時,白玦延覺得自己換個溫和點的懲罰是對的。 “展示……”晏澤剛想開口,又想起白玦延不喜歡他插嘴,于是只好默默咽下沒問出口的話。 白玦延能猜到他想問什么,便說:“下個月,我在俱樂部有一場公調課,你作為我的演示sub出席。在公調課上,如果你因為我的鞭打起了反應,那么就說明你作為sub是享受游戲的;如果沒有,那就說明游戲中你并不愉悅。那就請你另外去找一個更適合你的sub,別再糾纏我?!?/br> 白玦延說完,晏澤眼巴巴地看著他沒有出聲。 白玦延道:“現在可以問問題?!?/br> “如果我做到了你說的所有要求,你就不再推開我了嗎?”晏澤問。 “一個月后,如果你都做到了,那么接受完騙人的懲罰,你就是我的狗了?!卑撰i延坐回沙發上繼續道:“要求就這些,同意我們就開始,不同意,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以后也不準再過來?!?/br> 晏澤想都沒想就抬頭回答道:“同意,當然同意,主……我現在能叫你主人嗎?” “不能。沒過關之前,先叫我先生吧。出了調教室,可以叫我……”想到這,白玦延突然卡殼了,晏澤這年紀,叫叔叔吧,他歲數又沒大到那份上;叫哥吧,又太過親熱;喊他教授吧,他們這種關系這么叫實在太過不倫不類……算了,占小孩一個便宜吧,白玦延續道:“就叫叔叔吧?!?/br> 晏澤笑了,笑容甜甜的,臉上還有個緋紅手印,看著十分可口一小孩,他朝白玦延甜笑道:“好的,先生,白叔叔?!?/br> 叫‘白叔叔’時,晏澤尾音上翹,沙啞又好聽的青年音闖進白玦延耳朵,白玦延幾乎一秒就硬了。 他站起來讓自己褲子不那么緊繃,佯裝鎮定地隨口問道:“我以前在俱樂部沒見過你,但你應該入圈有些時間了吧?” 晏澤剛才標準的奴隸進食動作,包括之前網上語音調教時,他知道用聲音反向調教白玦延的身體,這些都昭示著晏澤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白玦延好幾次拒絕晏澤,也是忌憚這一點,他摸不清對方的路數,調教中稍有不慎對方就可能會反撲。 每個dom在調教中都喜歡強勢地占據主導地位,白玦延也不例外,誰也不想養一條時刻會反咬主人的狗。 但如今如果他不首先掌握主動權,晏澤很可能會像昨晚說的那樣,狗急跳墻直接來強的,到時候是個什么局面白玦延不敢想。 “我不常去俱樂部,俱樂部的sub不好玩,只知道享受,身體還不行,一點都不耐……”晏澤咳嗽了一聲,把話轉了個彎,繼續道:“而且我沒畢業嘛,時間不多,玩的話基本就是去基地玩一會兒,您見不著我很正常。不過我現在可后悔了,我以前要是經常去俱樂部轉轉的話,沒準早就碰見您了?!标虧梢荒樞σ饪聪虬撰i延。 “基地也有sub嗎?”白玦延一直以為那是個培養調教師的地方。 “嗯,有呀,他們跟普通sub還不一樣,他們是專業的奴隸,先生想去看看嗎?”晏澤一邊說一邊心想:快說想快說想,這樣我就可以帶你去基地,然后把你鎖我調教室里折騰你十天半個月,看你還怎么跟我橫! 可能是被晏澤純良無害的笑容感染了,白玦延不知怎的也淺淺笑了下,“這么大方?肯讓我去見更多的sub。我可是很花心的,萬一見到個比你更和心意的,不要你了怎么辦?”說完白玦延有點后悔,這樣不就反向承認晏澤很和他心意了嘛。 晏澤聽完笑意更深,“那去的時候我就把先生眼睛蒙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