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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術魔法師在線閱讀 - 第七十四章:地下情人

第七十四章:地下情人

    其中不乏一些權貴人士,還出重金懸賞,另外也聽說有個沒用的有錢少爺,那晚混亂中被人潮推倒,沒有能夠撲到舞臺上,回去后害了相思病,口口聲聲說要娶那名神秘美人回家當小妾。

    傳聞經過人們口耳言談,發酵起來,一時間倒像薩拉城中出現了兩位神秘美人,一個清純如百合,圣潔優雅;一個明艷似玫瑰,性感魅惑,各有風情。

    曉得事情真相的我,暗地里發笑。某次與月櫻偷情歡好后,談起此事,我在她耳邊笑道:“姐,如果不是我那天在場,一定也和那票傻子一樣,猜你是夜里跑出來的那一個……天才曉得,你是個這么嫵媚風sao的好女人?!?/br>
    至于第三個傳聞,表面上是與我無關,不過幸好只是以傳聞的形式來處理,否則堂堂金雀花聯邦總統夫婦居住的驛館,遭受襲擊的大事,一旦鬧開,真不知道要怎樣擺平。

    那天阿雪與茅延安這么一路闖進來,弄昏了百多個人,事情搞得太大,紙包不住火,當然造成了sao動。

    幸好萊恩對冷翎蘭解釋是演習,對外則矢口否認過發生的一切,所以這件事才變成了謠傳,不然又成了一樁陰謀事件,我這個監守自盜的保安負責人就有難了。

    不過想想還是很不可思議,盡管百多個人里大半是仆役、婢女,但還是有不少的武裝護衛,身手極佳,即使是動軍隊來闖,實力弱一點還沖不進來。

    阿雪單憑著一身怪力,還有紫羅蘭在旁幫助,如果說殺得天翻地覆,血戰淋漓地闖入,雖然算是僥幸,可是倒也不算稀奇。

    然而,阿雪的潛入卻像一陣夜風。

    那百多個人事后被問起,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她的形影,只是全身倏地一寒,就整個失去意識,醒來都還覺得莫名其妙。

    有幾場極短暫的戰斗發生,破壞了些東西,但詳情如何,萊恩并沒有告訴我,只是從他的表情來看,有些事情他似乎不好說,也不愿說,而顯然他也想不透,茅延安是怎么有辦法這樣潛入進來?

    茅延安為了要隱瞞阿雪的存在,只說是使用了一些障眼道具與秘寶的成果,這位不良大叔說謊的本事比我強得多,更何況明知他在說謊,萊恩也不好當面拆穿這位“茅大老師”其實不只是萊恩,就連我自己都感到茫然。

    難道在我不知不覺時,家里那頭俏媚小狐女有了長足進步,變成不可輕視的高手了?

    這件事情似乎沒那么不可思議,可是想想又實在很怪異。

    不過,真的該說是人有旦夕禍福吧,活得太過于幸福的我,并沒有料到,沒等我親自盤問阿雪,這問題的答案就自動出現在我面前。

    因為萊恩的招待很豐盛,我和大叔都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意,當然,月櫻從頭到尾滴酒不沾,萊恩似乎也知道她不能喝酒的宿疾。

    回去的路上雖然不至于醉醺醺,但腳步也有些虛浮,在我們回到伯爵府前方,那條空蕩蕩的長路,我腦里忽然有點痛,某種近似顫栗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奇特的感覺……有點像是戰場上被人奇襲的前一刻,那種不祥的警兆。

    “賢侄,你平常很喜歡交朋友嗎?”

    “嘿,朋友要那么多作什么?沒事交那么多朋友,小心被人從年頭出賣到年尾?!?/br>
    我搖搖頭,涼涼腦袋,忽然看見茅延安胸前口袋里微亮起淺淺的藍光,我方覺詫異,他已經口袋里拿出一塊圓形結晶體,約莫巴掌大小,側面很薄,像螢火蟲一樣,一閃一閃的,淺藍中帶青的幽暗螢光,詭麗瑰幻,有種迷人心魄的邪異魅力。

    碧藍光芒似曾相識,我陡然想起,這正是在霧谷村事件中,茅延安從矮人廢礦下挖掘出來的東西,當時問過幾次,他瞎扯過去,事后我忙得忘記再問。

    這時,在這碧藍幽光的吞吐閃爍下,前方靜寂黑暗的長巷,猝地起了奇異的變化。

    原本空無一物的漆黑虛空,好象水面蕩起了漣漪,盡管那抹波紋一閃即逝,但我確實清楚看到,有某種東西正在虛空中移動。

    黑魔法的暗行之術……

    我腦里浮起了這個念頭,只聽見茅延安道:“喂,賢侄,他們是你朋友?”

    “哼,我像是會交這種朋友的人嗎?”

    看來我似乎太小看自己的價值了,前次偶遇讓我逃脫,伊斯塔人這次居然專門埋伏來殺我。

    這么危險的情勢,又沒有高手傍身,怎么想都是九死一生,幸好茅大叔搶先揭破了他們的布局,趁著他們還來不及作出應變,是唯一逃生機會。

    “喂,大叔……”

    這一句吩咐才剛喊了名字,我的脖子忽然一緊,好象給一根看不見的粗厚繩索猛地套住,頸項劇痛,什么話都還來不及說,就給拉得離地飛起,高速拖飛出去。

    這條看不見的透明繩索,給人很冰冷的感覺,仿佛有著邪惡的生命,緊緊纏著脖子的同時,還在來回蠕動,像是一條妖蛇。

    血魘秘錄里頭有記載,這種“cao空蛇術”是中高段的黑魔法,施術者可以在十數尺外的遙距,凌空殺人,比起高破壞力的黑火、怨靈咒殺,這個法術更適合暗殺,尤其是在不希望被認出黑魔導術者身分的時候。

    破解的方法有三種。第一,用更強力的術法解咒,比如說神圣系的凈化、超渡之類;第二,直接干掉施術者,咒蛇自然會消失。

    這兩個方法,對我都沒有可行性,因為我既不會神圣系的法術,也不知道施術者在哪里,更沒有強到在找不到施術者的情形下,直接用黑魔法反向咒殺他的程度。

    所以唯一能作的,就是使用具有神圣力量的兵器,攻擊咒蛇。

    藏在我袖內的短劍百鬼丸,是大地之上十大神兵之一,本是出自慈航靜殿的寶物,經過多重神圣咒力祝福加持,只要一揮劍,就能斬掉咒蛇,是最理想的戰術。

    無奈,這些只是我瀕死之際,腦里回光返照的想法而已。

    或許是因為上次僥幸生存的關系,伊斯塔人完全把我當成與冷翎蘭同級數的高手看待,纏上我身體的咒蛇不只一條,在頸部被重勒的同時,雙手、雙腳也有咒蛇無聲地疾纏上來,讓我來不及作反抗動作。

    一切發生是如此之快,我如同騰云駕霧般飛出去,喉間喀喀骨響,仿佛每一絲空氣都要被擠榨出去,耳里骨膜嗡嗡直響,眼前發黑,只覺得生命快速地離體而去,死去多年的爺爺仿佛正對我微笑招手,而茅延安的喊叫,好象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賢侄你說什么?要我給你報仇還有每年上香嗎?沒問題啊,大叔答應你了?!?/br>
    答應你老母,我要說的又不是這個……

    “吼~~~!”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豹吼,伴著無形的威懾魄力,朝這邊震了過來,竟然產生類似神圣系“獅子吼”術法的效果,令緊纏著我的咒蛇為之一松。

    呼吸到新鮮空氣,我精神陡然一振,奮起全身力量,由袖中拔劍揮斬。赤芒閃動,所有咒蛇都被凌空斬斷,分碎消失,我朝地面摔落下去。

    電光石火間,我只看到爵府的大門打開,紫羅蘭像是一頭守護神獸般,傲然站在門口,而一種詭奇的黑光,像是液體般沿著地面迅速蔓延,由爵府內往外延伸,速度好快,幾乎只是眨眼間,就把方圓十丈的地面覆蓋,又瞬間消失。

    盡管時間不長,但我確實看見,在那道液體似的詭異黑光沿地面蔓延時,地上的一些蔓生野草,剛一觸到就整個枯萎掉,當黑光消失,那些植物全部發臭腐爛,成了一堆不起眼的稀爛東西。

    是腐化術……

    時間真是拿捏得剛剛好,當黑光消失,我也剛好摔落到地面,除了脖子上的勒痕隨呼吸而痛得流淚外,就沒有什么其它的傷口,但在這之前,我清楚聽到不遠處的幾個方位,同時響起悶哼。

    腐化術,是黑魔法的基本,任是哪一個修業中的黑魔法學徒,都能輕易施展,在一定范圍內,只要是與地面有接觸的活物,都會受到傷害。不過腐化術的殺傷力不大,對動物更幾乎是只能弄痛,沒辦法弄傷,通常是用在田里,除除雜草、趕趕害蟲,對農作很有幫助,沒有哪個巫師會用它來攻擊對手的。

    然而,眨眼間施展廣及十丈的腐化術,收放自如,這么高明的技巧,第五級以下的魔力修為絕對做不到。雖說沒什么實質殺傷力,但如果中個正著,痛楚的感覺卻不啻于把雙腳放入腐蝕酸液里。

    “哼!”

    “??!”

    “嗯!”

    “哎??!”

    連串的悶哼聲響,四五道幽靈似的漆黑暗影,在空氣中水紋般踉蹌后退,看那個狼狽樣子,只怕還有人站不穩身子,跌倒在地。

    這些巫師會被派來襲擊我,自然都有相當水準,看他們隱身虛空的能耐,確實是好手,但卻作夢也想不到會給這惡作劇似的初級招數,給逼得露了行跡。

    于平凡中見不平凡,這是名家手段,更是嚴重的示警,倘使剛才施放的,不是初級的腐化術,而是高段的“黑月之蝕”后果就不只是出個洋相這么簡單了,而單單只是這一手,這幾名巫師的臉色怕是全都變了。

    “好,我只道百里家一代不如一代,喪盡祖先威名,想不到爵府內臥虎藏龍,居然還埋伏了這樣的大巫師?!?/br>
    一道健美嫵媚的窈窕身影,在黑暗中幽幽現身。

    整個身體都裹在一襲特殊材質織成的斗篷中,雖然月光照在她身上,地面卻沒有留下影子,身形更是淡淡地若有似無,如果不運足眼力,根本看不見那里原來有個人。

    她一出現,其余的巫師就像退潮海水般消失,顯示她的身分,而就是傻瓜也看得出來,娜西莎絲不忿手下的失敗,親自出馬了。

    修練黑魔法的術者,個個都是講究損人利己的陰狠之徒,絕不做沒有利益的事,光看菲妮克絲那個女惡魔,就是最好例子。

    娜西莎絲是何等人也,難道會單純因為手下出丑,就出來與人單挑嗎?

    我轉念一想,已知其理。目前在伊斯塔以外,受各國聘用的巫師最多也不過擁有第五級修為,因為第六級以上的黑魔法高等咒術,可以說被伊斯塔獨占,除非是天賦異稟,否則練到第五級,就再也練不上去了,況且我聽過一個傳聞,為了確保在黑魔法上的優勢,一旦外界出現資質優異的巫師,伊斯塔會嘗試吸收,如若不成,就立刻暗殺。

    爵府里頭會使用黑魔法的,任我怎么想都只有阿雪一個,換言之,阿雪的表現已經引起娜西莎絲注意。那么,兩個強力的巫師斗法,后果會是如何呢?

    越想越是感到不安,更何況我正被這兩個人夾在當中,倘使被波及到……

    一想到這里,我忍下喉嚨與手腳的劇痛,拔足朝爵府大門飛奔而去。

    “哪里走?”

    娜西莎絲不是說笑,也不見她怎么動作,數枚人頭大小的黑暗氣團,對準我飛射過來。

    這些不知是尸毒或妖氣的聚合體,要是給打中了,身體就是立刻腐爛成一團膿血爛rou。

    我飛一般地逃跑,可是那幾枚黑暗氣團卻像有眼睛一樣,追著我改變方向,眼看就要逃不過去了,腳下卻陡然一震,轟隆巨響聲中,一堵五尺長、兩尺寬一尺高的巨墻,突然由地下冒起,阻擋在我身后,“波!波!波!”

    連響幾聲,把那幾枚黑暗氣團全部擋下。

    干得好……咦?阿雪做了什么?

    我回頭一看,為自己瞥見的東西吃了一驚,構成這堵厚墻的并非磚塊,而是森森白骨,不知道多少具骷髏骨骸,交雜錯落地聚合在一起,構成了這堵陰邪可怖的白骨巨壁。而這堵墻也不是單純由白骨所聚,強大的魔力,與骷髏骨骸結合,輕易擋下了能夠腐蝕金鐵的黑暗氣團。

    “白骨之墻?你從何處學來?”

    娜西莎絲的聲音里,多了氣憤與疑惑,因為“白骨之墻”是伊斯塔獨占的咒術,外人根本無從習得,現在卻被用來擋她的攻擊,如果不是伊斯塔出了叛徒,那就是伊斯塔的咒術外傳了。

    當然,這魔女發夢也想不到,血魘把畢生研究心得,都寫在隨身筆記里,內中包含了許多該是伊斯塔機密的高級咒術。

    以這家伙自私自利的個性,說不定還有些是連伊斯塔人都不知道的,而現在全都被轉移到阿雪身上了。

    “你是誰?為什么不敢露面?我要看看你是什么人?!?/br>
    你這女人……要看就沖進爵府去看啊,嘴上放話,攻擊卻全招呼我來,這算什么?

    之后的短暫時間里,我還真是險死還生,娜西莎絲連續施用黑魔法,從巫念咒殺、地獄黑火、勾魂攝魄,一直用到了召喚暗夜兇梟。

    最危險的一次,六個圓睜著淌血怨眼、大力咬合著銳利白牙的干癟人頭,對著我噬咬過來,而我卻被娜西莎絲的迷魂術所惑,以為那邊是爵府大門,興高采烈地跑過去。

    如果不是紫羅蘭及時沖出來,咬著我大腿往回拖,可能我就要這么傻傻地分尸在六個死人頭之下,被啃得只剩一堆白骨。

    整個戰斗過程,阿雪都躲在爵府里沒有露面,做著魔法師之間理所當然的遠距離比斗,但盡管她連施巧技,把娜西莎絲的攻擊一一化解,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她仍落在下風,如果不是紫羅蘭的火焰、雷電輔助,她可能早就敗下來了,更別說娜西莎絲明顯地并未全力以赴。

    不過,能與伊斯塔最頂尖的魔女,比拼黑魔法到這地步,這點已經足夠讓娜西莎絲驚訝與震怒了,特別是,當我終于一個箭步滾跌沖進爵府,娜西莎絲的冷笑聲,正足以代表著她心內的怒火。

    最后,娜西莎絲無功而返,選擇放棄了這一仗。

    放棄的理由有二:第一,就如所有老套的戲劇一樣,經過一段時間的拖延,想起自己并不是閑得沒事干的茅延安,適時地去調動兵馬,帶來了援軍。

    第二,在我沖進門的一剎那,雖然短暫,但我確實看見數百道陰魂,與幽碧鬼火一起若隱若現,鬼氣森森,繞著爵府周圍哀嘯旋飛。

    浩大的聲勢,縱是強如娜西莎絲,也不得不有所忌憚,她不愿把事情鬧大,只好先行帶著手下走了。

    險死還生,我心里除了大罵伊斯塔婊子下流陰險,卻也有一絲歡喜,因為經過這番比拼,事實已經完全證明了,阿雪不再是一個只能憑怪力作戰的傻狐女,而是一個任何高手都不能輕忽的黑魔導師了。

    這件事雖然嚴重,但仍是屬于那種必須要被掩蓋、公開場合不會被承認的問題,畢竟我們沒有真憑實據,娜西莎絲也不可能傻到承認自己干了什么陰謀。

    不過,事情鬧成這樣,總可以給伊斯塔人一點嘲諷與警告,省得他們食髓知味,得寸進尺,一次不成再來一次。

    基于這些,我確實是有必要采取一些自保的動作,而且從此之后,我想事情將一波接著一波,不會善了,因為娜西莎絲注意到了阿雪的存在,盡管她還不曉得百里府中的黑魔導高手是什么人,不過既然這個人存在,以伊斯塔的立場,斷斷沒有放著不管的理由。

    即使是我這樣遲鈍的人,也不難想象到,如果讓阿里布達得到伊斯塔的黑魔法技術,整個發展起魔法軍隊來,將來對伊斯塔會造成多大的危難。

    況且阿里布達素來與金雀花聯邦友好,如果國王陛下為了對金雀花聯盟討好,把獲得的黑魔導技術也傳給慈航靜殿,那伊斯塔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嗯……越想越覺得麻煩,這次真是有難了?!?/br>
    想歸想,但我并沒有很在意,因為此刻占據我腦海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該如何幫我剛剛使用過黑魔法的俏女徒,處理她必然面對的后遺癥。

    “哇!百里將軍,你因何弄得如此重傷???現在又不是戰時,你怎么傷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不是戰時,不過薩拉城里可是住著敵人吶,昨天我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一百多人從暗巷竄出……”

    “一、一百多個?”

    “是啊,我一個人打一百多個,盡管我自負武功高強,心地又善良,但魔導師到底不是好惹的,打到最后,就變成了這個樣子?!?/br>
    “我沒有聽錯吧?您剛才說……魔導師?”

    “什么?我說魔導師了嗎?沒有,我怎么可能這樣說?您一定是聽錯了?!?/br>
    不算高明的暗示,再配合我滿身繃帶的重傷造型,還有涂在繃帶上頭的紅色顏料,幾下子功夫,我昨晚被暴徒襲擊的消息,就迅速傳遍會場。盡管我抵達會場之后,就在位子上安靜坐下,不再與任何人說話,但幾十個與會國族的代表,都私下議論紛紛,矛頭自然也指向伊斯塔。

    公開上的說法,我只是被暴徒襲擊,并非涉及陰謀事件,我沒有半句話提到伊斯塔,也沒有人譴責伊斯塔做得不對,可是那種千夫所指、全場視線集中的感覺,想必是不太好受的。

    主持會議的萊恩,先表示對我的慰問之意,接著就繼續前幾天僵持的會議交涉。

    與會的使者群,包括大地之上數十個國、族、部落,但真正說有能力左右會議動向的,仍只有五個國家:金雀花聯邦、伊斯塔、阿理布達、索藍西亞、羅賽塔。

    金雀花聯邦與我國,都是人類國家,彼此的文化類似,思想差不多,宗教信仰上又同樣受慈航靜殿影響,在國際事務上,長年都是像一對老大哥與小弟,處于同一立場。

    伊斯塔這個沙漠之國,盡管也是人類國家,可是宗教與文化的起始點,卻是與我們背道而馳,相互看不對眼,再加上領土糾紛,理所當然地變成了死對頭。

    索藍西亞,由各種精靈組成,高傲又冷漠的個性,對其余的各種族都看不順眼。

    他們的宗教信仰,是崇拜自然事物、元素的拜物傾向,雖然與我們拜的神明不同,但也算是崇拜美好與光明的一面,原本是沒理由與伊斯塔聯合的,可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不管是哪各種族都很適用。

    由于阿里布達采取和金雀花聯邦友好的國策,藉以壓制位于兩國之間的索藍西亞。這群精靈們在連續幾次吃了人類的悶虧后,即使臉還抬得高高的,維持可笑的尊嚴,不過卻暗中尋求盟友,最后就與相互看不順眼的伊斯塔,結成了一個毫無默契、道義可言的同盟。

    如果說,精靈們與巫師群的利益結合,是一場鬧劇,那么以看好戲的心情,冷冷旁觀這一切,卻不想被牽涉的,就是矮人之國羅賽塔了。

    既不是伊斯塔那樣的沙漠,也不是南蠻獸人所居住的原始森林,羅賽塔的地形由高原所構成,野草青青,氣候變化莫測,空氣卻非常稀薄,在那一望無際的遼闊上,住著羅賽塔不足十分之二的人民,其余的十分之八,全部都住在地表之下的無數坑道里,是名符其實的xue居之民。

    羅賽塔的矮人們,對人類與精靈都沒有好感,不過也沒有什么特殊仇恨。粗獷熱情的他們,與索藍西亞的高傲住民相互看不起,可是對于人類的狡猾多詐,他們同樣是深具戒心,勉強說來,或許南蠻的獸人可以與他們談得來,只要獸人們忘記自己此行燒殺jianyin的目的……

    過去國際上的外交事件,金雀花聯邦與我們站一邊,伊斯塔和索藍西亞連成一氣,愛看鬧劇的羅賽塔照例是笑得很開心。

    這樣相互對峙堅持一段時間后,金雀花聯邦會拉攏到羅賽塔,或是與伊斯塔、索藍西亞其中之一達成利益交換,然后解決問題。

    通常是伊斯塔好說話,因為這群人講究損人利己,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利益,他們立刻就會出賣前一分鐘的盟友。

    不過,連續被賣了幾次之后,驕傲的精靈們也懂得放軟身段,好比前兩年的幾樁事件,索藍西亞搶先與金雀花聯邦妥協,倒打伊斯塔一記。

    所謂“毫無默契、道義基礎的恥辱同盟”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次也是如此,當伊斯塔與金雀花聯邦展開爭辯,各種臺面下的交易暗盤,隨之展開。

    事關軍務大計,一言興邦、一言喪國,索藍西亞與羅賽塔私底下都是獅子大開口,管他黑龍會怎么樣,先把好處撈到再說。

    萊恩也不能滿口答應。茅延安向我分析過,萊恩馬上就要卸任了,繼任的大總統未必會贊同他,如果開出去的暗盤條件太過優厚,說不定就要被繼任者彈劾糾舉,作為政績。

    估計會有一段時間,幾個大國試探彼此的交易底限,謀取會議中間的最大利益,在這之前除非有特殊變化,會議不會有進展了。

    索藍西亞的精靈們,不但下巴抬得高高,胃口也不小,私下提出一個要求,就是要接暫住在阿理布達的精靈名匠回國,作為支持條件。

    他們口中的精靈名匠、同胞,就是織芝。自從織芝在薩拉陸續推出作品,聲名雀起,隱然成為新一代的鍛造名匠后,她有精靈血統的事,也廣為人知,甚至傳到索藍西亞去。索藍西亞的精靈們,等于是找到一個再正當也不過的好理由,去爭取一個優秀匠師回國。

    他們多一個,我們就少一個,這種事情關乎國家軍力消長,哪是隨便可以答應的?

    更何況索藍西亞的使者大概想不到,冷翎蘭一聽見他們的要求,立刻變臉送客,把這些驕傲的精靈們請出府去,拒絕交談。

    當初安排織芝依附于冷翎蘭身邊,這點果然是對的,若非如此,她一個毫無背景、徒具才能的少女,早就被丑陋的權力黑幕給吞噬掉了。

    這些消息,都是茅延安從萊恩那邊得知,再把趁著開會時間告訴我,于此同時,娜西莎絲與萊恩的討論,也正進入白熱化。

    娜西莎絲認為,組成一個國際聯盟確實有其必要,但不到半年之后,萊恩便告卸任,屆時金雀花聯邦立場如何,誰都無法保證,所以不應該由金雀花聯盟取得主位。

    沒想到,萊恩首先表示同意,說自己無法保證下一任總統的政治傾向,所以主導聯盟的不該是金雀花聯邦。

    當萊恩這么說的時候,娜西莎絲顯得有些驚愣,好像猜不透為何對方如此幫自己的忙,但眼中馬上就閃過恍然、懊悔之色,正好對應著萊恩的下半截話。

    “可是,金雀花聯邦會換總統,光之神宮卻不會換掌門,所以我主張應該由光之神宮來主導這次的聯盟。金雀花聯邦不會做出與光之神宮相違逆的決策,我這次的出訪,也是得到心禪掌門的支持,只要有了決定,光之神宮與金雀花聯邦會確保會議成果的延續?!?/br>
    金雀花聯邦與光之神宮的關系,根本是一體兩面的雙胞胎,萊恩這樣是以退為進,放棄金雀花聯邦的表面利益,以光之神宮為名目來爭取。

    光之神宮的影響力是跨國際、跨種族的,即使是信奉著不同神明的索藍西亞、偏遠的羅賽塔,在歷史上也不只一次受過光之神宮的恩惠。

    亮出光之神宮的名目來,等于是扛起一塊不能褻瀆的神主牌,娜西莎絲縱然心中不忿,言語上也得小心幾分。

    不過,雖然看似取得共識上的優勢,但這只是臺面上的事,在臺面下的暗盤交易結束之前,相信不會有什么進展。

    只是,萊恩確實是利用種種形勢,一步一步把對手迫到想要的方位去,進展不快,但相信不久之后,能夠到達目的地。

    但我沒想到的是,娜西莎絲居然在這時候,主動找起我的毛病來,作為對我方的反攻。

    “能夠讓大地之上所有國族同仇敵愾,這點確實使我非常感動,但我卻懷疑阿里布達在暗中進行某些令人不安的圖謀?!?/br>
    能讓伊斯塔人不安?那我還真是佩服自己的偉大了,但娜西莎絲接著說,自從進入薩拉城起,他們就感覺不對,后來更發現有一名大巫師隱藏在薩拉城內。

    世所共知,阿里布達并沒有研發黑魔法,如果這名大巫師不是伊斯塔人,那么,最合理的推論就是……

    “我們懷疑阿里布達……或是阿里布達中的某些人,正秘密與黑龍會勾結,意圖做著不軌的行為?!?/br>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只有我一個人頭皮發麻,暗暗叫苦,猜到娜西莎絲接下來會說些什么。

    果然,當人們紛紛問起那名巫師身在何處,娜西莎絲表示,伊斯塔的巫師追蹤了此人幾日,最后終于有所發現。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愿相信,這名黑龍會的大巫師,居然是藏在威名顯赫的百里伯爵府中?!?/br>
    娜西莎絲的這一輪指控,真是陰狠毒辣,兼而有之,被她這一下倒果為因,我險些呆在當場,幸好我很快就回復過來,起身反唇相譏。

    “真的有這種事,你一進薩拉城怎么不說?現在信口雌黃,要說什么都成了,你硬要誣賴說我家藏著黑龍會的大巫師,怎么不說黑龍王現在就在我家洗碗幫傭?”

    與娜西莎絲剛才說話完全相反的效果,在我這一句之后,全場陷入一片哄堂大笑,喜感特別豐富的羅賽塔使臣,還扯著長長的胡子,在大笑中把肥胖的身軀摔下椅子。

    娜西莎絲始終是外國人,發生這種事,最重要的,就是要看自己人的態度。

    倘若指控的是萊恩,我可能馬上就被國王陛下當場緝拿;不過換做是娜西莎絲,國王陛下就表現了難得的強硬姿態,怒聲叱喝絕無此事……尤其是在萊恩也表示支持我之后。

    萊恩當眾說他相信我與阿里布達的清白,更為我辯白說,當初我揭發黑龍會的陰謀,令黑龍會上下恨我入骨,怎么可能再與黑龍會勾結?不過,他也保證,會對這件事情作詳細調查。

    這天的會議,就在這樣的情形下散會。當所有人離開,國王陛下走向萊恩,萊恩卻讓回休楚與他說客套話,自己朝我這邊走來。

    “啊,萊恩大總統,今天多謝你的……”

    “不用客氣,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場,說了我該說的話而已?!?/br>
    “希望這不會給您帶來麻煩?!?/br>
    “怎么會呢?”

    萊恩溫文地一笑,道:“我相信你沒有與黑龍會勾結,既然問心無愧,伊斯塔人沒有證據,純屬誣告,怎么會有麻煩?除非你自己心里有鬼,真的藏了個萬獸武尊在你家洗碗幫傭吧,哈哈哈……”

    萊恩說完,圍在我們附近的各國大臣全跟著笑,我也只有干笑幾聲。

    這里人多耳雜,況且我也不敢告訴他,雖然我沒有與黑龍會勾結,但家里確實藏了一個練黑魔法的大巫師。

    之后大家就各自散去,萊恩去處理外交事務,還有趕赴夜里的國宴。他始終是一國元首,我的身分不配結交,公開場合少說話為妙。

    當人潮散盡,茅延安忽然遞了一張紙條給我,上頭寫著奇怪的字句。

    “和尚端湯上塔,塔滑湯灑湯燙塔?!?/br>
    古怪的禪機,我參悟不透,就跟著他一起離開,到了后頭的一處僻靜地方。

    “好像玩得太過火了?!?/br>
    確認四下無人,茅延安貼近過來,低聲道:“月櫻公主聽說你身受重傷,很擔心呢,剛剛說要你回爵府之后別亂跑,她會親自過來探視……喂,這樣不好吧?要是被月湯撞到了雪湯,兩個湯碗破在一起,那時候別說是黑龍王,你把五大最強者都找來洗碗也沒得救了?!?/br>
    比之剛才娜西莎絲的指控,大叔的這段話更令我毛骨悚然,不敢想像那兩碗名貴大補湯撞在一起的情形。

    “而且今天你中了妖女的jian計,把萊恩給害了……”

    “什么?”

    我傻了一下,正要出聲再問,后頭就傳來一個低沉性感的聲音。

    “看不出來,百里將軍與歐倫先生居然有這么好的交情,到這沒人地方來竊竊私語,難不成……兩位除了是義薄云天的好兄弟,也是相互把炮的好同志嗎?”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動不動就聽到這刺耳名詞,難道是另一個圈子在向我招手嗎?

    更可恨的是,當我側頭過去,想看看我的“好兄弟”他居然已經無聲無息地跑出十尺之外,一溜煙就不見了。

    大叔逃之夭夭,我當然沒有理由繼續逗留,但想要開溜時,卻給娜西莎絲攔住,說我既然能與歐倫作私下溝通,為什么一見到她就躲?

    “我不認為我們有什么好說的,我們兩個是誓死仇敵,我在戰場上殺過你幾萬個同胞,還有什么好說的?”

    被我正面頂撞,娜西莎絲似乎一點都不生氣,淺淺的微笑,妖媚性感,用她那魅惑人心的嗓音,輕輕說道:“我們的仇恨,是所屬陣營的問題,并沒有私仇。至于被你殺掉的幾萬個東西……呵,會這么命喪人手的廢物,豬狗而已,不用介意,更別因為這些廢物,妨礙了你我交往的機會啊?!?/br>
    不要臉的婊子,居然裝得像沒事人一樣,就算我忘記你是伊斯塔人,難道我會忘記你昨晚追到我家門口,差點把我干掉的丑事嗎?

    “交……交什么東西???”

    我不想再這里正面破臉,否則她突然給我一下,我真是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一面討些口頭便宜,一面找機會離開。

    但娜西莎絲居然主動貼靠近來,口中呼出的香氣,吹得我耳邊一陣發熱。

    想要推拒,不過現在與娜西莎絲貼得太緊,在回避她目光同時,很自然地往下瞥看,卻見到一幕使人屏息的景色。

    兩團飽滿的雙峰,霸占胸部短薄的小背心,甚至將貼身那件紅色乳兜的赤絲花邊,也擠出小背心外,讓人看了熱血沸騰,而粉頸垂掛一條類似刀形的白金飾物,用黑繩吊著,蕩在深深的乳溝上,又是性感又教人心寒…

    “我們伊斯塔最重視英雄豪杰,像你這樣的鬼才,阿里布達哪夠讓你施展才能?如果你肯考慮投向伊斯塔,那么……交談、交心,你想交什么,我們都可以交交看啊?!?/br>
    好個臭婊子,竟然挖角挖到這里來!

    當然我也不否認,霎那間有一點暗爽在心,因為我居然已經變成會被他國注意、挖角的重要人物,心里多少有點飄飄然,不過我很快就清醒認識到,要是我現在變節兼移民,真的到了伊斯塔,最可能的下場就給人剁碎喂狗。

    “少來這一套,我百里家三代忠良,是阿里布達的名門世家,才不會被你們伊斯塔人收買?!?/br>
    “那天在暗巷,你用魔法抵御我的手下,為什么堂堂百里家的傳人會用魔法?你家里藏著的黑魔法師是什么人?為什么會伊斯塔的秘咒?你別以為緊閉著嘴,就可以保守秘密,我們已經開始作調查了,在我們的搜查網之下,世上沒有秘密可言,被揭發只是早晚的事?!?/br>
    “哦?那你就去查啊,最好查個天昏地暗,才發現一無所獲,如果能順便查個客死異鄉,那就更理想了?!?/br>
    “嘻,你本事沒有多少,膽子倒是不小嘛,知不知道只要我動動小指頭,等會兒世上就沒有百里這號人物了?!?/br>
    “你想做什么請自便,但是別忘了,今天與會的幾十個國族,全都知道你們昨天行刺于我,要是我突然掛了,你以為伊斯塔脫得了干系?”

    一輪言語交鋒后,娜西莎絲的嬌軀,雖然還散發著火熱的誘惑,但瞬間轉冷的眼神,卻讓人打從心肺凍了起來。

    “你別自以為得意,今天幾十個國族同樣都聽到了,金雀花聯邦大總統作你的保人,你認為,如果我們找到你身后的那名巫師,到時候會是什么后果?”

    娜西莎絲身影消失前,那一串銀鈴笑聲依然悅耳動聽,可是聽在耳里,卻讓我覺得充滿不吉利的感覺。

    大叔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終于懂了,如果阿雪被找出來,伊斯塔就會順勢指稱,阿里布達……甚至金雀花聯邦試圖隱瞞,其實暗中與黑龍會勾結,到時候,萊恩縱然能辯解清楚,但一場政治風暴是免不了了。

    但我知道了又如何?

    難道我可以跑去向萊恩警告,讓他想辦法先幫我安置阿雪,然后讓他問我為何慈航靜殿的圣女住在我家嗎?那樣的話,在他完蛋下臺之前,我就要先仆街了。

    “傷腦筋,不想對不起自己,就只好先對不起別人了……哎呀,不對,還是先去搞定端湯上塔的和尚比較重要……”

    也不管外表還纏滿繃帶、一副重傷模樣,我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會議場就搶過一匹駿馬,快馬加鞭一路沖回爵府去,之間心急如焚,生怕讓月櫻jiejie見了阿雪,鬧出不應有的問題來,還險些倒跌下馬,最后幾乎是被快馬拖著,殺回爵府門前,剛好攔在月櫻的馬車隊前。

    在臺面上的關系,我與月櫻有著幼時的情誼,最近又擔任她的保安負責人,現在出事受傷了,她來探視,那也是合乎情理的事情,不過在表面之下的情份,就只有我們之間才知道了。

    藉口伯爵府內正在裝修,我疾言厲色地要車隊轉向回驛館,自己則與第一夫人同車保安。

    “姐,其實我沒受傷,嚇到你了,不好意思?!?/br>
    在馬車里,我慌忙道歉,但月櫻卻看不出什么擔憂的樣子,淡淡微笑。

    “早就知道了。你這個小鬼懶惰成性,如果真的受了重傷,早就躺在家里耍賴,怎么還會這么精力旺盛,到處亂跑?你繃帶上的這些紅印,是萊姆酒?還是蕃茄醬?顏色還滿鮮艷的……”

    “里面那些是萊姆酒,不過外面這些是血,剛才急著趕過來,不小心被馬倒拖了一段路,有點擦傷……”

    聽見我這么說,月櫻驚呼一聲,從懷里取出雪白的手絹,幫我擦拭身上的傷口,抹去沾著的血漬。眉宇間有些憂色,但卻很鎮定,一面輕輕抹拭,一面溫顏柔聲責怪我不該這么不看重自己的身體。

    說來真是好笑,我與月櫻已經有過幾次親密關系,她也愿意與我暗中偷情,可是對待我的態度,很多時候還是像一個大jiejie對待頑皮弟弟,讓我在倍感溫馨之余,也不禁有些靦然。

    話雖如此,我倒是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以受傷這檔子事來說,有一個會為了你受傷而焦急落淚,表現真情的紅顏知己,固然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但是有另一個能在你受傷時顯得溫柔沉靜,幫你裹傷拭汗的成熟大jiejie,卻是另一種的難得可貴。

    唯一遺憾的是,這兩種不同的風情,我目前還沒有福氣同時欣賞到,若非如此,我也就不用從會場狂趕回來,免得給月櫻jiejie撞破我這jian夫,居然還在府里偷藏另一個情婦,出現湯灑碗破的驚險場面。

    “……歲數都已經這么大了,還是這么胡來,事情慢慢來就好了,為什么要這么匆忙地趕回來呢?你這么淘氣,以后哪家姑娘當你媳婦,有苦頭吃了?!?/br>
    我聞言心中一動,往月櫻望去,只見她神情專注,用手絹抹拭我的血漬與汗水,似是全然沒留意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姐,你來當我的媳婦啊,除了你,我哪家的姑娘都不要?!?/br>
    我笑了一聲,有些蠻橫地摟抱過去,不讓月櫻掙開,摟住她的柳腰。她試著推開幾次,沒有成功,就任著我摟抱,手里仍是在我身上擦拭,口中卻幽幽一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jiejie只做你的地下情人,不會和我丈夫離婚,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br>
    這個約定我自是不忘,但如果說我會遵守,那真是笑掉自己大牙了,可是,現在也沒必要和月櫻爭辯什么,我環抱住她纖腰的手一施力,就把她平推倒在柔軟的椅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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