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醉迷情(H)
“嗯啊——阿逍——輕、輕點——”祁懷瑾整個人都陷在柔軟的被褥間,梅逍壓在他身上,兩個人嚴絲合縫地交疊著。 梅逍進得越深,祁懷瑾身下便咬得越緊。 秋夜已經有了點兒涼意,但激烈交纏著的兩人卻熱出了一身汗來。 醉意熏熏的祁懷瑾本就體溫偏高,發出了一身汗來,神智稍微清醒了一點。 他的視線略微遲緩地在床帳中轉了一圈,陌生而又有種熟悉的感覺。不是自己的臥房,但又似曾相識,淚眼迷蒙地望著伏在自己身上不斷動作的女人,朦朦朧朧間,仿佛與那一天她的身形重合了起來。 同樣的床帳,同樣的被褥,同一個女人,同樣的激烈情事。 漸漸地,祁懷瑾開始分不清眼前了,到底是昨日未曾結束,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場幻想,還是今夜迷幻的沉淪。 酒后的祁懷瑾整個人都散發著酒的醇香,由內而外,還暖呼呼的。 梅逍置身其中,柔軟、熾熱,而又緊致,濕滑的水道里,硬碩抽插起來,雖然道阻且長,但被夾弄的蘇爽感覺令她不想停下來。 “寶貝兒,你真緊!”梅逍在床上從不吝嗇對愛人的溢美之辭,說著,又是一個深頂。 每次聽到梅逍夸他,祁懷瑾總是會條件反射地夾得更緊,所以她總愛在床榻之間逗弄他,而今天卻仿佛有所不同。 一開始,祁懷瑾醉得暈暈乎乎地,任由梅逍對他上下其手,怎么cao弄著都是乖順地迎合著。 雖然動作起來盡由著自己,但總覺得少了點味道。 清醒了不少之后,男人身體的反應隨之醒來,聽到調笑的話語,甬道如每次般劇烈地收縮著,仿佛想把自己深深地藏起來,卻不知如此這般動作,只會讓身上的女人更想弄壞他。 情事進行到一半,梅逍才發現了男人的異常。平時他雖不會在床笫之間說些yin詞浪語,但他總也會難耐地喘息呻吟,因為他知道她喜歡,他知道自己在床上的呻吟對她有著怎樣巨大的吸引力。 而現在他卻像被什么噩夢魘著了,眉頭緊蹙著,雙眼緊閉著,淚水順著他的眼角不停地往下流。 他像是極力忍耐著巨大的痛苦,下齒緊緊地咬著上唇,直把唇瓣咬出了猩紅的血絲。 梅逍忙停下動作,撫上祁懷瑾的臉頰,她呼喚著他的名字,但男人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沒有一點反應。 她廢了好大的力才把自己的手塞到他緊閉的雙齒間,以免他再傷了自己。 “懷瑾!祁懷瑾!你怎么了!說話!”拍打著他的臉頰,梅逍極力呼喊著。 過了好一會兒,祁懷瑾才睜開朦朧的淚眼,睫毛上還濡濕著,看著格外地惹人憐。他定定地看了頭頂的梅逍很久很久,久到她都想下床去喊人的時候,他開口了:“我……是誰……” “你是懷瑾啊,是我的寶貝兒懷瑾啊?!辈恢売傻拿峰兄荒茼樦乃悸穪?。 “祁懷瑾……祁懷瑾……梅逍,我是祁懷瑾……”祁懷瑾就這么看著梅逍,喃喃著:“不是……不是林秀!” “什么林秀!懷瑾,你是我的寶貝兒??!” “梅逍,在你身下的是我祁懷瑾……”像是想要讓眼前的人肯定自己,他不斷地重復著自己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我當然知道我抱著的是誰,是我的寶貝懷瑾啊?!狈路鹗菍Υ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梅逍不斷地為他確定著。 “梅逍,好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祁懷瑾安定了不少,一眨眼,一行淚就“唰”地滑落了下來,他不斷低語著,“第一次……好疼……梅逍,我好疼……” 梅逍輕撫著他的臉頰,不斷地誘哄著,仿佛回到了他們初次親密接觸的那一夜。那一夜,他沒有像現在這樣對自己說出來,但他咬著唇、輕顫著身子的樣子和現在如出一轍。 “寶貝兒,忍一下,一會兒就不疼了?!蹦且灰沟那樾蜗捣购5赜咳胱约旱哪X海里,梅逍總算抓住了他現在這樣的緣由,低頭不斷地在他的額頭留下輕吻,梅逍耐心地哄著他,“我知道是你,從來沒把你當做任何人,從來就只有你?!?/br> 應該是梅逍的哄勸起了作用,祁懷瑾漸漸地鎮定下來,神志也慢慢地回轉過來,聽她說著只有自己,已經分清了今夕何夕的他知道,現在是自己袒露情意的最佳機會:“梅逍,我喜歡你,可能從你進宮送貢茶的那天就喜歡上了?!?/br> “是嗎?原來你那么早就喜歡上我了嗎?”幫他梳理著凌亂的青絲,梅逍笑著低語,“那我可能要比你晚一點?!?/br> 撥云見日,這么久以來一直壓在祁懷瑾心頭的烏云終于散了開來。 一開始,他與林秀的想法相差無幾,那一夜是自己捷足先登,截了林秀的糊。 那夜梅逍不慎被下了藥,祁懷瑾安排在暗中保護她的暗衛回來稟報時,他便連忙趕了過去,緊趕慢趕,看到的卻是林秀正想推門而入。 氣上心頭的自己讓人把林秀打暈帶走了,還在猶豫是否應該進去,畢竟自己的身體特殊,誰知門從里面打開了。 雖然梅逍衣衫有點凌亂,但還完整地穿在身上,她的臉上一片酡紅,呼吸都帶著沉重的喘息。 祁懷瑾仍清楚地記得,她在門里側,自己在門外,她倚在門框上,水潤的眼眸帶著一股妖異的色彩,看了自己好一會兒,她用暗啞的聲音問自己:“你想好了?” 祁懷瑾還記得當時的自己心里緊張到呼吸都不敢用力,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就被女人猛地拽進了房里。 一切都順理成章,只是與自己想的有所不同,被打開的、被入侵的人是自己。 那一刻,祁懷瑾無比地慶幸自己鼓足勇氣豁了出去,他連想都不敢想,萬一此刻在她身下的不是自己,自己會如何再繼續在走向梅逍的這條路上再走下去。 不能公諸于世的秘密,如今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被梅逍戳破了,雖然那一刻疼到了極致,但祁懷瑾覺得就算兩人只有這一夜,那也算是個圓滿的回憶了。 那一夜,祁懷瑾始終記得,她初始進來時難以言喻的疼痛和她一直噴灑在自己頸側的灼熱呼吸。 誰知,那一夜的疼痛換來的卻是往后的幸福生活,他直到現在還有一種踩在云端的感覺。 世人皆道,皇叔懷瑾不近女色,不好男風,無欲無求。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從梅逍身形筆直,雖然跪在下首,卻不卑不亢地上呈著貢茶的時候,他的心,就有了欲,有了求。 “里面……要……”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賊首因為祁懷瑾的突發情況軟化下來,但仍埋在他的體內。 表明了心意,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答案,祁懷瑾主動將雙腿圈到梅逍的腰間,挺著腰臀,主動往前送著。 感覺體內的巨物漸漸重新復蘇,他有規律地自動自發地收縮著,直把外來的訪客夾得越來越硬,甬道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后,又配合著放松下來。 兩人之間一直以來的唯一一張窗戶紙都捅破了,最坦誠的內里都展示給了對方,梅逍對于他的邀請欣然接受,重整旗鼓聳動起來。 表明心意之后的情事最是甜蜜,水rujiao融,這一池春水,被人不斷攪動著,不知何時才停下。 懷瑾,一直以來都是你,從來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