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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跟隨楚皇多年,甚至親身經歷過當年那一場血洗的蕭家和蕭擎蒼,都已經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凌王是司馬雯城的兒子。 后來蕭擎蒼為了此事曾經入宮向蕭太后求證,蕭太后雖沒有直接回答,可當時卻也曾說過,凌王是絕不可能繼承皇位的。更何況這些年凌王除了吃喝玩樂,紈绔鬧事外,連半點朝政之事都不曾接觸,朝中的朝臣更是被他得罪了大半,除非楚皇是瘋了,想要楚國大亂,否則他絕不可能把皇位傳給凌王。 那人聽到慶王的話后連忙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太后娘娘的意思是,陛下立儲之事,極可能關乎凌王……” “怎么說?”慶王皺眉。 “陛下這些年對凌王的寵愛王爺應該看在眼里,而凌王的性情王爺也該知道,他得罪了多少人,又做下了多少張狂之事,王爺試想,如果陛下當真駕崩,以如今的凌王,他怎么可能自保?太后猜測,陛下立儲的第一個條件,肯定就是新君必須保凌王不死?!?/br> 慶王聞言想起剛才楚皇讓他和福王、渝王離開,卻獨獨留下了凌王,面上表情微變,“太后的意思是?” “向凌王示好,最好是能不著痕跡的告訴陛下,你若登上皇位,必保凌王無恙?!?/br> ----(。) ☆、474 分封 慶王聽到那太監的話,頓時覺得荒謬至極。 半月之前,太后還曾嚴令他找機會殺了凌王,絕不能留下后患,如今卻又讓他向凌王示好,先不說凌王接不接受,就說楚皇那里……“你當父皇是傻子,保凌王無恙?這種口說無憑的話,父皇怎么可能相信?” 那太監低聲道:“太后娘娘說了,你只需要向陛下表明你會善待凌王即可,其他事情無須王爺cao心?!?/br> 慶王沉著臉,他實在不明白,就算容璟是司馬雯城的兒子,父皇為什么要這么善待他,要知道當年司馬雯城帶著姜岐國的軍隊,差一點就滅了楚國,甚至于連父皇母子都差點死在了她手上。那一次血洗京城的時候,他雖然還小,可卻還記得那彌漫整個京城的血腥,和楚皇室苦苦哀求的聲音。 當時他躲在母妃的懷中,親眼看到那個紅衣如血,容顏似妖的女子橫劍落在父皇頸上,兩人站在宮門前,看著她手下的那些人闖入宮中,一劍一劍的斬殺了先帝身邊的那些勛爵貴族,逼得皇室子弟跪地求饒……若換做是他,他決不可能會讓容璟活著,更不可能讓一個明擺著是仇人的兒子,過著比其他皇子還要風光甚至肆無忌憚的生活。 可是他也明白,太后才是最了解父皇的人,而且也只有她,才最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蕭太后既然說讓他這么做,肯定是已經有了打算,他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聽從,所以慶王沉著臉點點頭道:“本王會找機會辦妥此事?!?/br> 那太監聞言低聲道:“還有一件事情,這幾日京中來了許多不明身份的人。而且京中駐軍也有所異動,娘娘讓小的轉告王爺,別一心盯著朝堂和福王、渝王,也要小心有人渾水摸魚,黃雀在后?!?/br> 慶王沉著眼:“本王明白,你告訴太后娘娘,本王會小心行事?!?/br> 那人點點頭。朝著慶王行了一禮后。再四周看了看后,這才小心翼翼地快速離開。等到他走之后,慶王便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兩人離開許久。在兩人身后不遠處的灌木叢里,這才有一條瘦弱身影閃過,那人看了眼離開的太監和慶王,眼底微閃。然后便悄無聲息的重新隱沒在了灌木叢里,不過片刻。就沒了蹤影。 …… 御書房內,容璟神色冷漠的站在那里,一襲玄色錦袍映襯的他臉上帶著一些病態的蒼白。 楚皇抬頭看著他,目光落在他那張像極了司馬雯城的眉眼之上。神色間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病的太久,這幾****夜夜都能夢到那女子張揚絕色的容顏,耳邊仿佛一直聽到她叫著他“風哥”的聲音。 有時候輕柔低語。有時候深情纏綿,有時候狠辣決絕。最后卻都化作了仿佛厲鬼一般的嘶吼。 ……容秉風,我會在九幽煉獄等著你,等你下來陪我,看著你永不超生??! 楚皇突然打了個冷顫,就好像有寒風從背心里透過,連骨子里都帶著冷意。他雙眼迷惘的看著容璟喃喃道:“雯城……” 容璟站的雖遠,可卻清楚地聽到了楚皇嘴里的低喃聲,他鳳眼瞬間陰鷙下來,臉上更是覆滿了寒霜,薄唇勾起嘲諷的弧度,冷聲道:“父皇在說什么?” 楚皇心中一凜,瞬間驚醒過來,他看著小兒子臉上掩飾不住的寒色,嘆口氣后,微垂著眼簾道:“你知道了多少?” 容璟嘴角微揚,眼中卻無半點暖意?!案富氏胱屛抑蓝嗌??” 楚皇沉默,若是可能,他想讓容璟永遠都不知道那些事情,可是他卻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些時日,朝臣間的議論他不是不知道,有關容璟身世的猜測更是鬧的沸沸揚揚,容璟性子雖然張揚跋扈,可他絕不是蠢人,就算只是只言片語和猜測,也足夠讓他知道他的身世。 而他此時的言語和表情,也足以讓他明白,容璟恐怕已經知道,他母親就是司馬雯城。 楚皇收斂心神,好像剛才迷茫低喃的人并非是他,他神情復雜的看了眼容璟后,這才開口道:“無論你知道了什么,你都是朕的兒子,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br> 容璟聞言面無表情地看著楚皇,“父皇今日召我前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楚皇對他的冷淡不由皺眉,“你就不能好好陪朕說說話?” “說什么?說父皇當年是怎么和我娘相愛相殺,還是說當年父皇滅了姜岐,殺了我娘,卻獨獨留下我這個孽種的‘恩情’?” “容璟!” 楚皇被容璟滿是嘲諷的話氣的鐵色鐵青,滿眼厲色地朝著容璟怒喝出聲,然而容璟卻半點都不懼他,一雙鳳眼帶著寒芒回視著他,半點都不退讓。兩人視線在空中彼此對抗,御書房內氣氛一時間凝滯的讓人窒息。半晌之后,楚皇才緊抿著嘴唇收回視線,滿臉陰沉道:“朕不許你這么說你娘,更不許你這么說你自己。你是朕的兒子,是南楚十三皇子,誰敢說你是孽種?!” 容璟聞言冷笑一聲,笑聲中滿是掩飾不住的嘲諷之意。 楚皇臉色更陰沉了幾分,這個兒子,被他養的太過桀驁也太過張狂。他強壓著心中怒意,深吸了幾口氣后沉聲道:“璟兒,朕不想與你爭吵,今日讓你前來,是想談你分封的事情,朕日漸病重,恐怕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