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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泛著隱隱的青黑色。 他雖然依舊穿著龍袍,盡力維持著帝王氣勢,可是與月前萬壽節時相比,他整個人都好像老了十幾歲,身上散發著沉暮之氣。 慶王和福王顯得特別熱心,不僅替楚皇出著主意,還不斷安慰著楚皇,顯示著自己對于寧貴妃腹中孩子的期待和歡喜,渝王雖沒有他們做的那么明顯,可同樣也不甘示弱,時不時在旁搭句話,顯示自己的存在,唯獨凌王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嘴角掛著抹淡諷,就像是看著笑話似得,看著眼前“父慈子孝”的場景。 福王一抬頭,就見到了他這幅模樣,不由眼色微沉道:“十三弟,你對明天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容璟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不過是宮里頭添個孩子,又是祭祀又是祈福,不知道的人還當父皇沒見過孩子,才這么稀罕?!?/br> “十三弟這話說的,父皇命太常寺和禮部主持祭祀祈福,那是因為寧貴妃胎像不穩,再加上最近宮里事情又多,祈福只是為求平安?!?/br> 容璟聞言冷哼出聲:“胎像不穩就找太醫,宮里事多就殺了找事兒的人,祈個福就能天下太平了?大哥,你什么時候也這么蠢了?” 福王頓時一噎,怒視容璟,“你罵我蠢?!” 容璟薄唇輕掀:“難道你不蠢?想憑著祭祀祈福,求老天保佑宮中安寧天下太平,那你怎么不干脆把你的福王府改建成寺廟得了,貢幾尊佛主菩薩的,****在府中吃齋念佛,燒香禮拜,指不定哪路神仙看到你的誠心,就保佑你心想事成,順便也讓他保佑保佑咱們楚國福澤萬萬年?!?/br> “你??!” 福王氣的直哆嗦,要不是楚皇還在場,他簡直恨不得撲過去撕了容璟那張嘴。 -------- ps:推薦好基友七爺家的喵新書:現言重生年代奮斗文,很有味道的一篇文,喜歡這類型的親們可以去看看~(。) ☆、473 成為儲君的條件 福王怎么也沒想到,容璟會這么不留情面,更沒想到他不過是隨口一句話,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讓容璟緊咬住不放。一時間,他被容璟一席話氣的直哆嗦,想要破口大罵,卻礙著楚皇的面不敢,可要生生咽下這口氣,卻又胸悶的想吐血。 一時竟是氣的臉色泛青。 慶王和渝王見狀都是忍不住滿眼的幸災樂禍。這段時間,他們和福王在朝中打的不可開交,彼此勢力大有折損,福王不知道得了什么人的指點,將他們布置下來的暗樁拔除了不少,更是幾次三番的阻了他們的好事,兩人對福王都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此時見到福王吃癟,他們自然是高興,若不是場合不對,保不齊他們還會落井下石幾句。 楚皇坐在龍椅上,將下面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皺眉怒聲道:“行了,朕還沒死,吵什么吵!要吵都給朕滾出去!” 福王悻悻然的閉嘴,容璟卻只是淡淡勾起唇角,眼底帶著淡諷道:“兒臣可沒空跟他吵,一大把年紀了,還這么天真這么蠢,兒臣還怕跟他吵了之后說出去掉份!” “容十三,你別太過分了!”福王怒目而視。 容璟冷眼看著他,眼底的嘲諷卻是毫不掩飾,直氣的福王暴跳如雷,他剛想開口說話,卻不想楚皇已經沉著眼帶著隱怒道:“夠了!” “父皇……” “明天的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們三個回去吧,凌王留下?!?/br> 福王看到楚皇到這個地步還偏袒容璟,氣的臉色鐵青,可是他卻絲毫不敢說出半點異議。他只能滿臉不甘地低垂著頭,緊緊抓著袖口,手背上青筋直冒,心里更是把像瘋狗一樣亂咬的容璟罵的狗血淋頭。 渝王見福王氣的七竅生煙,嘴角忍不住上揚,可是聽到楚皇說讓他們先回去后,卻是下意識皺眉。連忙上前恭敬道:“那父皇。明日祭祀的事情……” “你們不用管,朕自會安排人手負責?!背收f完揮揮手,臉上浮現出一絲疲憊和不耐。 渝王見狀有些不甘心??蓞s也不敢再問,而慶王雖然和渝王一樣,想要把明天祭祀的事情攬入自己手中,可是聽楚皇的意思就知道他已經有了屬意的人選。他如果再問恐怕只能引來楚皇的不愉。 三人紛紛告退之后,離開御書房前。都是不約而同地看了眼容璟,眼底有些懷疑,更有些忌憚。 如今楚皇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們都很清楚。說不定哪一日楚皇就會大行,可儲君之位卻依舊懸空。他們都在防備著楚皇會突然召見誰,害怕他會私下定下儲君之位。甚至于會突然寫下傳位詔書。三人出了御書房后,都是不約而同的互看一眼。然后重重哼了一聲,就轉身各自離開,只是同時,三人都沒有立刻出宮。 渝王和福王分別找到了自己在順寧宮的耳目,讓他們打探楚皇和凌王說了什么,而慶王則是在宮中繞行了片刻之后,才走到了一處偏僻之地,而在那里早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候著,一見到慶王之后,就立刻迎了上來。 “王爺?!?/br> 那人行了個禮,抬頭時露出的那張臉,赫然正是方才與容璟見過面的那個太監。此時那人臉上哪還有半點慌亂之色,一雙小眼之中滿是精光。 容洵見到他后直接皺眉道:“有什么事情非要立刻見本王?你難道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時候?” 那人連忙低聲道:“王爺,不是小的要見王爺,是太后娘娘讓小的轉告王爺,明日的事情恐怕有變,讓王爺切記小心凌王?!?/br> “凌王?”容洵面露詫異,沒想到蕭太后會突然讓他小心容璟,他沉聲道:“太后怎么說?” “太后說,昨天夜里,陛下曾命朝中輔臣和各位閣老秘密入宮,在陛下的寢宮中密談了近兩個時辰,期間彭德帶人守住了寢宮內外所有的地方,不允任何人出入,我們的人也被攔在了外面,但是當時送茶進去的小太監曾經聽到陛下談及凌王,還曾鄭重囑托了幾位閣老有關凌王的事情,太后懷疑陛下已經立了儲……”那人低聲說道。 慶王聞言之后卻是毫不猶豫的皺眉道:“怎么可能?父皇就算立儲,也絕不可能是凌王!” 別的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卻很清楚,凌王是絕不可能成為儲君,乃至登上皇位的,不說其他,單單就只是司馬雯城和姜岐國的滅國之仇就是不可跨越的天塹。上次宣王逼宮時,魯慶平要挾楚皇的話雖然說的不清不楚,甚至于后來還被謝忱突然出手所打斷,但是朝中諸人都對凌王的身份有所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