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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屈才會一時失態,還請陛下恕罪?!?/br> 老狐貍! 榮陽王聽著厲山侯的話,眼底閃過戾氣,厲山候分明早已經答應了他要聯手壓制正德帝,可是如今他居然臨陣脫逃,對正德帝示弱,該死的老狐貍! 正德帝卻只是淡淡瞥了眼厲山侯,就收回了目光,他看著郎子衍說道:“馮愛卿,除了這密旨之外,可還有其他……?” 榮陽王和他身后的那些人滿含期待的看著郎子衍,期待他能再吐露一些出來。 郎子衍感覺到那邊傳來的火熱視線,眼底閃過嘲諷笑容,想讓他替他們當出頭鳥,做夢! “回陛下,臣無能,除此之外,未查出其他隱情?!?/br> 正德帝眼色淡淡,眼底劃過抹疑惑,之前他從來沒想過這個頂著馮家后人身份的人,和榮陽王有所關聯,畢竟是他掀開了水災舊案,替他找了借口除去了魏堅,也同時毀掉了榮陽王在朝堂上最關鍵的勢力之一,在那之后,他又借了郎子衍的手,拔去了這些年榮陽王安插在朝中的頂子,還有一些他不好動手的舊臣,所以即使郎子衍之前審理魏世杰的案子時用了心計,他也仍舊是封了他忠義候,還讓他繼續留任大理寺卿的位置。 可是方才,郎子衍卻又突然拋出了北戎先王的密旨,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正德帝當下就升起懷疑,以為郎子衍真正仇恨的是他,可是就當他以為郎子衍還會說一些什么不利他的話或是證據的時候,這個人卻又突然規規矩矩的表示沒了,這讓正德帝不由皺眉。 這樣的郎子衍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只是個實事求是,不虛妄也不偏頗的公正之人,這倒是讓正德帝想起了當初郎子衍鐵面無私,審案從不給任何人情面的樣子。 他神色微沉看了會郎子衍,這才擺擺手道:“不怪愛卿,此事已過二十年,本就是陳年舊案,殷家更無活口,想要查證也無可能,無論當初殷家是否叛國,他們畢竟守護大周數百年,恩情可抵一切,朕當年因傷痛父皇之死,又恨殷家叛國,所以才會滅族殷氏,如今想來,殷家之事是朕沖動了,罷了……陳元,命人在長寧坡修建殷氏族墓,也算朕的一份心意?!?/br> “呵呵——” 正德帝話一出,榮陽王再也忍不住,他怕正德帝一言將此事抹過,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想逼迫正德帝便不在可能,他頓時裝作氣極而笑,發出低沉而又諷刺的笑聲。 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后,榮陽王才上前一步站在下方,正視正德帝,神情冷厲開口道&……() ☆、240 駭然 “皇兄,……陛下,難道你一句話就想抹過二十年前之事?那父皇被殺之仇又該去找誰,冤死的數百殷家人又該何處申冤?還是你只是懼怕當年之事的真相被揭露出來,你這個皇帝會被天下人唾罵恥笑?!”榮陽王嗤笑道。 “你放肆!”正德帝猛一拍龍椅沉聲喝道:“榮陽王,此乃金鑾殿,容不得你放肆!” “放肆?” 榮陽王挑眉而笑,那張方正臉上已有的皺紋舒展開來,仿佛在笑,可說出來的話卻滿是冷厲。 “皇兄是嫌臣弟放肆,還是怕臣弟說出什么?” 正德帝冷眼看著略顯張狂的榮陽王,瞳孔猛的一縮,手更是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他那微微前傾的身形和神情落在榮陽王眼里,便是正德帝緊張了,懼怕他開口的模樣,榮陽王眼底得意之色更甚,甚至隱隱有些張狂,以至于他根本沒有看到,正德帝在見到他面露狂色時嘴邊一閃而逝的冷冽。 榮陽王上前幾步,踏上了只有皇帝才能走過的鑾梯,幾乎要和正德帝并行時才停了下來,他高高在上的看著下方眾人。 “你們可知道,當年皇帝下命誅殺殷家,以叛國罪和弒殺先帝的罪名屠盡殷家諸人,更一把大火燒了殷相府毀尸滅跡,可天理昭昭,蒼天有眼,殷家卻并未被滅族,殷家二房殷肇、二房之女殷毓秀都活了下來,這些年殷肇隱于中州,以當年之事為要挾逃過一命,但卻從不敢踏出中州半步,只因為他知道皇帝太多秘密。怕被殺人滅口,而這龍椅之上,曾經口口聲聲說著殷家有罪,口口聲聲說著為了先帝之仇,泯滅人性滅了殷家滿族的人,最后卻是封了殷家之女為皇后,欺騙了大周百姓。也欺騙了天下人??!” 金鑾殿上先是徹底安靜下來。眾人齊齊抬首朝著正德帝望去,只覺得頭暈目眩手腳發軟,不少人都是捂著胸口。只覺得心臟緊縮的都快梗塞,只能大口喘氣才能讓自己不至于被驚嚇過度,暈倒在地,然而下一秒。當眾人心中理清楚榮陽王所說的那些話的意思后,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著金鑾殿上方的兩個男人…… 他們剛才聽見了什么??匆娏耸裁??! 榮陽王踏足了只有帝王才能踏足的御臺,開口斥責正德帝,而當朝尹皇后,那個秀麗無雙。氣質雍容華貴,據說只是一方小吏之女的女子,居然是當年的殷家二房之女……殷毓秀?! 此時無論是活了幾十年的皇室宗親。還是滿朝王公大臣,上至丞相司侯瑀。下至守殿門的小太監,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有人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或者說,他們此時除了靜默,不敢有哪怕半點反應。 皇后是殷家之女,她居然是叛國之臣的后人,是弒殺先帝的罪臣之女,那曾經親自定了殷家叛國之罪,將整個殷家滿門一夜盡屠的皇帝又算什么? 不少人都捂著心口只覺得心驚膽顫,恨不得假裝沒有聽到剛才那些話,可是當看到鑾梯之上,須發皆張,一身淺墨色螭龍王袍的榮陽王時,卻發現無論如何都忽視不了,那些話如同尖刀一樣刺入每個人心里。 而此時龍椅之上的正德帝早沒了半點表情。 榮陽王一番話,直接將正德帝逼迫到了一個進退不得的境地,古來一國之后不求家世殷貴,也不求智慧超絕,但一定要是家世清白的女兒,可是殷毓秀卻是頂著罪臣之女的身子,改名換姓堂而皇之的成了大周皇后,若是正德帝想要替殷毓秀和他自己辯解,就只能承認殷家無罪,但是殷家如果無罪,那他二十年屠殺殷家滿門,牽連安王至死豈不是別有居心?可若殷家有罪,正德帝明知道殷家之人殺了先皇,殷家背叛大周,通敵叛國罪不可赦,他卻還迎娶了殷家女兒為后,這又算什么? 他背叛了先皇……侮辱了皇室……,更是欺瞞了天下人! “榮陽王,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靜默無聲的金鑾殿上,正德帝淡漠的聲音傳了開來,雖說并無喜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