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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勸諫,讓太尉接受庶族子弟為堯家之婿,而堯暮野自己居然也起了這樣的心思,當下說道:“若是尋個庶族,這樣的人選卻是不難,但是總要挑個人品可靠,姝亭歡喜的,最好和堯府還一向親近的。你看……那個尉遲德賢如何?” 堯暮野聽了一愣,心中卻是從未想過尉遲德賢這樣的蠻力怪漢能成為妹婿,是以竟然與當初玉珠一樣,反問道:“哪個尉遲德賢?” 玉珠看著他,道:“當然是尉遲老將軍的弟弟,尉遲德賢了!” 堯暮野薄唇勾起,竟是震動胸腔笑得有些不能自已道:“怎會想到他?難道那小子委托哥哥求親不成,又來求你?你也不想想姝亭能看上那種氣質的男人,整日里悶不出個屁來,也不知他小時啞巴的毛病是不是現在還沒好利落?” 玉珠沉默地擁著被子,看著堯暮野笑得甚是猖狂,心里默默替他未來的妹夫捏了一把冷汗。 若是可以,她真不想開口破壞了太尉難得的好心情,只是這里的屋舍狹小,避不了人,姝亭的情況早晚被太尉發覺,那時就大事不妙,只能盡早與太尉解說,姝亭方有一線機會。 于是她又開口道:“那尉遲德賢木訥本分,腦中一根筋,自從他哥哥提親被拒后,居然借機與姝亭見了面。沒想到姝亭真正喜歡的就是這樣豪壯男兒,兩人一來二去便有了情意。來漠北途中,姝亭哭得昏倒數次,我才得知此事。我聽姝亭所言,看來那尉遲德賢倒是真心待她,你便……允了他們吧?!?/br> 堯暮野臉上面皮繃緊,鳳眼瞇起:“姝亭跟你說的?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死丫頭!難道那白家小子的事情還不受教?怎么又招惹了這么個不成樣子的?她何時改了口味喜歡啞巴了?” 驚聞此時,若是照他往日脾氣,早就起身去罵姝亭一通,再找人把尉遲德賢那小子從京城一路囚車押解到眼前,狠揍一通出氣。 不過怕驚擾了玉珠,讓她夾在中間為難,倒是努力按壓了幾許脾氣,只冷冷道:“此事休提,我絕不允許。上次那白家七少的事,便是她自作主張,瞞著家人,現在堯白兩家的婚變還沒徹底從京城貴婦的嘴里消退,她又看中了另一個,還勾搭上了一二。這還是清白世家小姐的做派嗎?” 玉珠嘆了口氣,道:“我雖來京城未久,卻也知泰半的世家小姐就是如此行事的?!彼谥羞€有句:否則你昔日艷名滿京城時又是勾搭得誰,卻是留下未說。 只是看堯暮野態度這般堅決,玉珠倒是死了懷柔規勸他允許了二人成婚的心思。 她先默默的收了腳,免得他一會激憤之下折斷了自己的腳趾。然后慢慢道:“有件事情,要與你說,若是說完后你犯渾,我便離開北域,回西北去?!?/br> 堯暮野斜眼看著她:“真是回了娘家的地盤了?知道你在這里收了幾許店鋪,怎么這是有了底氣了,竟動不動恐嚇你的丈夫,說吧,什么事情?” 嘆了一口氣,玉珠柔聲道:“恭喜,你就要當舅舅了!” 堯暮野方才用一把玉如意給玉珠按摩著足底,在聽了玉珠之言后,瞇眼半晌,下一刻只聽咔吧一聲,玉如意□□脆折成了兩半。然后便是長腿一邁,直接跨下了床,人便要往屋外沖。玉珠根本來不及拽他,只能揚聲高喝:“你若出去,便是兩尸四命?!?/br> 堯暮野收回了要踹房門的腳,只扭身回頭,冷聲問她:“你知這事多久了?”玉珠倒回床上,扶著額頭無力地說道:“沒有比你早幾天,到了漠北后她對我講的。她這么小的姑娘,初遇這事本就慌了心神,你這不管不顧地沖過去羞辱喝罵她,豈不是要把她往絕路上逼?可別一時痛快了你的嘴,卻釀成難以彌補的后果?!?/br> 堯暮野原地繞著圈子,越走越快,腦子里卻是將這些七七八八都梳理了一遍,說道:“我meimei才不會看上尉遲家那等蠻漢。好,我不問她,你去給我問清楚,是不是尉遲德賢那小子憑著一身的蠻力迫了我meimei的清白?” 玉珠揉著頭說道:“先前,你叫尉遲德賢陪meimei游船時,姝亭那雀躍模樣,哪里看出半點的強迫?兩人從行宮回來分別時,姝亭不也是纏著尉遲小將軍說了半天話嗎?我看尉遲小將軍也不甚搭理姝亭,你現在擔心尉遲迫了meimei,莫如擔心尉遲小將軍是否吃干抹凈后便不認賬,無意娶了姝亭?!?/br> 雖然玉珠說的只是假設,可是堯暮野已經被這話氣得要炸破房頂了?!胺戳怂?,居然還敢不認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點配得上我meimei?” 玉珠這時只按著小腹,微微地哼了兩聲。堯暮野顧不得再生氣,走過去,皺著眉道:“怎么了?” 玉珠說道:“你剛才太過大聲,震得我心脈不暢,腹部有些不舒服?!眻蚰阂耙宦犃⒖淌樟寺曇?,抱著她低聲問要不要找郎中。如今自己也是算準了懷揣著免死金牌,是以適時打斷了堯暮野的怒氣。只讓他抱著自己靜躺了半刻后,這才慢聲細語地勸他這個二哥可憐可憐那離了母親的meimei,一時間倒是將堯暮野的怒氣壓住了,至少不會貿然地找姝亭問罪。 堯暮野最終決定明日一早便修書給尉遲老將軍,讓他那個啞巴悶棍弟弟早早滾到漠北收拾這爛攤子。 此時,在京城皇宮中,皇上已經閱覽了堯暮野呈上的私密奏折。 自以為養氣功夫已經修得爐火純青的皇上,反復看了三遍那氣焰囂張的奏折后,氣得將龍案上的硯臺摔在了地上。 雖然他有限制堯暮野權勢的意圖,可是這堯家二郎竟是這般無情無義,恬不知恥,竟然在京城風平浪靜,毫無征兆之時攜著妻子meimei出逃,還把自己的愛妃帶走,真是大逆不道之至,居然還有臉讓自己給他封王。 那一刻,向來儒雅的皇上破口大罵,只想立刻下旨先抄了堯家,再發兵將那亂臣賊子押解回來??删驮谶@時,他的眼睛瞟向了一旁桌案上放著的托盤,上面放著他還未吃的晚膳,只是一碗香蔥rou粥,與之搭配的卻不是他這幾日一直在吃的拌蘿卜干,而是一碟子蝦皮拌豆腐。 皇上冷凝著目光,喚來屋外侍候的太監,問道:“為何今日晚膳不是蘿卜干?” 太監小心翼翼地回道:“稟皇上,淑慧夫人晾曬的蘿卜干昨日便已經吃完了?!?/br> 皇帝的目光微微收緊,望著那托盤的眼神仿若兩把冷劍狠狠地直射了過去,靜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出去吧!” 待第二日早朝,皇上端坐在金鑾大殿的龍椅之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和。大臣們也早聽聞太尉大人居然悶聲不響地去了北域的事情。久在仕途宦海中浸染的老油條們俱是有眼力見的,雞毛蒜皮的事情自然不敢稟報,重大的事情此時卻也不宜煩勞圣上,是以早朝甚是輕松。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