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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而來的清風一攜飄入白寞耳內。 這熟悉得有些過分的語調、音色。 “真兒。我自然是喜歡你的。不然怎么會冒著那么大的風險主動向母皇求親?!?/br> 刁蠻的男聲,意外地妖嬈。 “哼,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為什么還長年累月地包下青衣館的花魁公子,是叫白寞是吧!聽說,你很是喜歡他呢!” “沒有這回事?!睅缀跏侨A真的話一停下來,葉雍容就緊張地接了上去?!拔抑皇强此蓱z,自從有了你我何曾再找過他。真真,你要相信。我這顆心都是為你而生?!?/br> “真的?”華真撅嘴,漂亮的眼睛看著她。 葉雍容冷靜地道:“如有慌言,天打雷劈?!?/br> 華真甜蜜蜜地笑,“討厭,我是知道你的心啦?!比~雍容趁機摟著華真的腰,在那雙紅唇下落下細細碎碎的吻。 兩人忘身其中。 白寞玉手狠狠地捏著旁邊的紫藤花,地上一地的碎花。他的眼睛像是藍海一樣幽深,融著一切的寂寞孤冷清涼。 容兒,之前你說的都是騙我的話? 什么母皇硬逼,實則是你強求。 喜歡他?我只是因為可憐才收留的玩意兒? 他傷心欲絕地離開,卻不小心踏到一枝枯枝,發出嘎吱的聲音。讓沉溺于色.欲中的葉雍容一下就醒了過來。 “誰?” 她以一枚小石擊來。將要擊上白寞的額頭,他絕望地閉眼。但是好久,也沒有石子擊頭的痛感。于是睜開眼睛,便看見一把扇子,水墨字樣。好像是劉罹經常帶在手里玩的扇子。 “劉公子?!卑殡S著葉雍容一聲稱謂,扇子低下。那張清秀的臉果然跟白寞想象中的一樣,掛著戲謔的笑容。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幾眼,偏頭轉向葉雍容兩人所在的方向,難得一見的禮貌。 “給三皇女殿下請安。另外華真公子別來無恙??!”意有所指地盯了華真一眼。像是警告他。 華真努唇,微微慌張地道:“我很好。劉公子你就別cao心了。這位……美麗的公子是你請來的嗎?” 葉雍容也認真地看著她。 劉罹毫不介意地揚扇,一只手像是蛇一樣地攀上白寞的瘦腰。 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白寞還是沒有拒絕,他知道劉罹是在為自己解難。 “當然。白寞可是我最喜歡的人。今天的宴會不是要有男客嗎?所以我廢盡千辛萬苦的,終于把寞寞請來了?!甭犓砸环N輕松的語調侃侃而談,白寞卻忍不住臉紅了大片。 說話真是不知廉恥。這種話怎么能在別人面前說。 “三皇女還不是帶了未婚夫?!?/br> 但是這句話片刻就讓他的心再次浸入一池冷水當中。 劉罹與葉雍容你來我往,又說了一下客套話。只是臨走之前,葉雍容狀若無意地走到白寞面前,用一種只有他們兩才聽的懂的方式問:“你都聽見了?” 白寞聽見自己這樣回答他。 “全部?!崩潇o而淡漠。 馬車在青衣館的桃花樹下停住。 夜里正是此館最熱鬧的時候。 滿目紅袖招,來來往往不盡。 大紅燈籠與清淺月色交映,屬于另一個世界的繁華。 過了桃花開放的季節,桃花樹枝葉扶蘇,飽滿盈目的綠葉掛了一樹,在月色的清流下,說不出的靜謐。 與門前的繁華相反。 白寞走下馬車站在桃花樹下,有那么一剎那,白衣黑發的男子在她眼里,就像是從桃花樹里走出來的精魂,只是偶覺無聊才來看看這熱鬧的人間。 “要我陪你上去嗎?”劉罹攔著綠簾,問道。 白寞搖頭,道:“不用,夜深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劉罹有點小詫異,男主這是在關心自己嗎?她緩緩一笑,風流地一挑眉道:“寞寞,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我好感動啊。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表示表示?” 白寞頭上冒出一個大問號。 “表示什么?” 劉罹以扇指著自己的右臉,“親一個?!?/br> 還是這么沒正經。 白寞黑著臉轉身就走,一句話也不想跟這個流氓說了。 劉罹饒有趣味地看著男主走進青衣館,好久。 望了一望天邊絢爛的星光,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走吧!” 馬車匆匆離去。 自那日夜在王府后花園發生那件事后,白寞便有些疏遠她。 不只白寞,連華真也不如往日那般一約便會出來,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自己。顯然是對白寞的存在有些不滿。 葉雍容坐在沉寂一片的書房里,看著白寞送來的記錄著情報的書,其中內容比之從前,根本不能看。 難道他也對本宮心生不滿嗎? 她陰沉著一張臉,想想最近發生的種種的小差錯,不難想到有人針對她? 除了她那幾位親親皇姐,還有誰呢? 思來想去,白寞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從前告訴他那么多,也是為了讓他更加相信自己,更好地進行收集情報的工作。 現在看來,反而成了阻礙。 萬一,她某一位皇姐發現了白寞是她的人,發現白寞手里那些關于朝廷官員的消息,那么肯定會收為己用。最危險的也許會呈給母皇,那么那個位子自己就很難得到了。 再聯想到近來白寞收集的無所用為的東西。便是一陣肝火。 白寞是留不得了。 她雍容華貴的臉上緩緩地換上一個嚴厲的神情,從黑暗里喚出一個人。 黑衣,黑發,黑眸。 整個人都是黑色的。 就像是潛伏于黑暗中的野獸伺機等待著自己的獵物出現。 “暗九。本宮要讓白寞死。如果明天的太陽出現之前,他還活著的話。你就不用回來了?!?/br> ☆、第46章 風流世家小姐VS純情花魁公子(五) 銀燭盞中燃。 淡淡的麝香在房屋里飄揚。 今日白寞罕見地著了一襲紅袍,精致如畫眉目,嫵媚的淚痣,淡然處之。另一種風華,艷冶清閑。 他眼睛卻瞥著屋里的另外一個人。 “今天你怎么又來了?” 那人懶懶散散地從床上翻了過來,清秀的臉寫著我很無聊。 “這話怎么說了。好歹我也是包你的恩客啊,來你這里不是很正常?” 此人正是劉罹,自從那日約定后,重金包下白寞,在青衣館爹爹每天笑瞇瞇地招待下,幾乎京城中愛逛歌舞的沒有人是不知道白寞被鼎鼎有名的艷少劉罹包下的。 很少有人惹劉罹。由此在劉罹的庇護下,白寞過了好一段安生日子。沒有那些艷俗女人過來找他,每日彈琴作畫看書,偶爾應付一下劉罹大小姐。 這一度讓他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重館疊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