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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兩位郎君見諒?!?/br> 李承乾聞言,笑著說:“敢情竹猗當我是不曾出門的傻子,真以為長安的地磚都是金子鋪的,才會覺得你這粗陋?!?/br> 竹猗是原匪的字。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蘇妧想,原侍郎取的好名字,對原匪寄予厚望。只是可惜這個嫡長子有些過分叛逆,未曾按照老父親的期望長大。別說入仕,好像叫他待在關中,都委屈了他似的。 原匪哈哈笑了起來。 蘇妧很驚奇地發現李承乾和原匪并無什么君臣之間的俗禮,兩人說起話來十分隨意。李承乾這樣蘇妧并不覺得奇怪,可原匪在李承乾面前不卑不亢,談吐都很是有風度。 原匪在前面帶路,他一眼便看穿蘇妧是女扮男裝,卻并不說穿。雙目也是十分規矩,并不多看她一眼。 他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跟他們說西域的趣事,“胡姬長得好看,能歌善舞,只是可惜體味有些重。我聽說長安如今十分流行一種叫玫瑰香的香露,價格不菲。若是這種香露能帶到西域去,定然能被搶購一空?!?/br> 被蘇妧牽著手的李治聽說了,便說道:“那玫瑰香是我阿嫂做的調香,要收集每日清晨花瓣上的露水,還要剪下無數的玫瑰研磨成粉,經過很多的工序,才能做成的。若是帶到了西域去,再多的銀子也不賣。隨隨便便就賣了,豈不是糟蹋阿嫂的辛苦?” 原匪一聽,便笑著說道:“某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琢磨的最多的,便是何事有利可圖。不像小郎君,有著一顆既溫柔又體恤親人的心?!?/br> 猝不及防地被人夸獎了的李治頓時就臉紅了,宮里也有人夸獎他,但旁人的夸獎都十分講究,既含蓄又雅達,哪像原匪這么直白? 而且還當著阿嫂的面,害羞。 蘇妧看著李治的模樣,不由得失笑。 一直尾隨在后的李震不發一言,十分安靜地當著他會移動的背景板。 原匪引領著李承乾等人進入了一個四面都是荷花的水閣,水閣之中,淡色的窗簾被高高支起,夏風徐來,荷香陣陣。 李治已經在東張西望,因為在荷塘上,有幾葉小舟。 原匪見狀,建議說道:“小郎君若是喜歡,不放到湖中一游?今日天氣頗好,賞荷采蓮都是不錯的選擇?!?/br> 李治聞言,兩眼放光,看向李承乾,“阿兄,可以嗎?”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李承乾望向李震,“派人跟九郎一起,小心伺候好了。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逐個問罪?!?/br> 李震點頭,帶著李治離開。 李治和李震離開了之后,原匪讓人將先前李承乾給他的那張圖紙拿來。他手中握著圖紙,目光中帶著幾分請示般的意味看向李承乾,是否應該當著蘇妧的面將圖紙打開。 李承乾站在蘇妧身旁,笑著說:“這是我的娘子,打開吧?!?/br> 原匪見狀,目中閃過幾分訝然。 他看穿了郎君模樣的蘇妧是女子,可卻不曾想到她竟然是當今太子妃。都說太子殿下風度翩翩,還沒立妃的早些時候,還會微服出宮個,與陳王之子以及李震等人在長安城中的樂坊、酒坊出沒。 這些勛貴之子弟,原匪見多了。他原以為蘇妧大概是李承乾的哪個紅顏知己,太子殿下難得出宮一趟,便帶上一起出來解悶的。 誰知蘇妧竟是當今的太子妃。 原匪連忙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態度,朝蘇妧微微躬身,“某,見過娘子?!?/br> 蘇妧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被蘇妧那么一看,訕笑了下,隨即擺出一副原匪有眼不識泰山的模樣,笑罵:“不是說走南闖北,見過的人多不勝數,有一雙火眼金睛么?竟然連太子妃都認不出來!” 原匪聞言,內心簡直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因為太子殿下喜歡耍帥,每次他在樂坊也好,酒坊也好,見到太子殿下的時候,他都跟只開屏的孔雀一般。若誰說太子殿下在宮外養著紅顏知己,那并不奇怪??? 而且他又怎能想到,太子殿下自己帶著晉王微服出宮就算了,竟然能將東宮的太子妃也帶出宮來。 這事情跟說出去,誰會信???! 躺著也中槍的原匪,默默地在桌上鋪開了羊皮地圖。 蘇妧低頭,只見大唐的萬里江山都濃縮在這張地圖之上,地圖上有兩個圈,一個圈是他們如今腳踩著的長安,一個是玉門關。 邊境上的事情,蘇妧聽了也一頭霧水,因為她不參政。 原匪洋洋灑灑跟李承乾說了許多,李承乾只是在旁聽著,并不打斷。 他既不生氣也不苦惱,但也沒看出多高興。開始的時候原匪還說的抑揚頓挫,然而他越說到后面,就越說不下去了。 因為李承乾的模樣雖然在笑,但笑容卻帶著幾分寒意。 好不容易,原匪說完了。 李承乾才回頭看他一眼,問道:“竹猗說完了?” 原匪點頭。 李承乾:“我當竹猗是可造之才,與我年齡相仿之時便雄心壯志要橫渡東洋,雖然被浪打了回來頗為狼狽,可第二年便與得道高僧結伴遠走西域,一走便是好幾年,到底是個見多識廣之人,不似這長安城中的世家子弟,雖有學識,但不曾到大唐的四方走一走。我懷著誠心而來,去沒想到你卻是在敷衍我?!?/br> 蘇妧卻并不意外為何李承乾會覺得被敷衍了,眼前鋪開的地圖上用紅色的朱砂筆做了一些標記,蘇妧看得出來那是李承乾的筆跡。李承乾在大唐境內沿著大運河選了幾個地方,想要建起水陸兩條商道。水道怎么走,陸路要怎么建,沿途在哪些地方需要設立驛站或者關卡,都有設想。但他只是想而已,該要如何實施,怎樣讓沿途的商業工業發展起來,帶動百姓生產這些都是要細細推敲的。 朝廷看中了原侍郎管錢花錢的本領,可李承乾是看中了原匪手中生金以及他至今在大唐商賈中的影響力。 他把地圖給原匪,并不是要原匪用朱砂筆在地圖上劃兩道,將商道貫穿大唐境內外,然后與他夸夸其談若是商道建成的好處。 商道建成,并非一朝一夕。 太子殿下縱然在大朝會上跟群臣夸夸其談,說著日后會如何繁榮昌盛萬國來朝,那只不過是因為朝臣當中,雖有務實之人,但大多數人都是懷著為民請命、為萬世開太平的大理想而來,他侃侃而談無所謂,畢竟,他只是就邊境不寧的事情自由發揮,父親等人不過聽聽,暫時當不得真。 可李承乾并不希望原匪面對他時,也是這般的侃侃而談。 原匪見李承乾冷下去的模樣,卻不見驚慌。 他笑著說道:“殿下為何說某是在敷衍?殿下貴不可言,胸襟寬廣,若是只看眼前的一畝三分地,惦記著那三瓜